靳梧箴斜躺的姿勢挺撩人,但露在睡袍外的一圈圈的紗布,怎麼也和香豔聯繫不到一塊。
九爺徑直的走到他的牀邊坐下,自顧的擦着頭髮,長長的髮梢甩動,一串串的水珠落在靳梧箴的身上,逗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翻身下了牀,站在九爺面前,伸手按在九爺的手上,眉眼彎彎的想着,“我來幫你!”
九爺有點受寵似地愣住。慢慢的抽回手,靳梧箴很仔細的幫着他把頭髮一縷一縷的揩乾。就像他曾經爲她做過的事情一樣。九爺沉浸在她輕柔的動作裡,半晌回不過神。
好多年都沒有被人這麼溫柔的對待過。她的動作像他的母妃一樣輕柔。但她很快也將和母妃一樣,離他而去。他終將孤獨……
“彥鬥,是不是國師說我的八字,是已死之人。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活下去的?”靳梧箴繞到他的背後,跪在牀上擦着他的頭髮,這才問道。
“沒有的事!”九爺很快的否定,卻還問:“聽誰說的?”
“就是那個叫靜安的人,”
“靜安?”九爺咂摸這個名字,的確沒有任何印象。
“那天我和花郎君躲到那個小院遇到的人,長得很美,真的,美的都不像真人,像是畫出來的。開始我以爲他是女的,後來打起來的時候又覺得他是男的。”說着靳梧箴在身後環上他的脖子,趴在他耳邊說:“他有喉結的。”
“嗯……你把那天的具體情形跟我說說……”九爺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到他的懷裡。
靳梧箴仔細的把那天遇到靜安之後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他。
“會占卜,暗器……”
待他聽說靜安用銀針再一次封住靳梧箴的經脈的時候,抱着他的懷抱猛地緊了一下。難怪,若是上次的鎮魂釘,是不會把靳梧箴的身體弄得如此糟糕。
“我不記得嘯仁對我用的鎮魂釘,靜安用的是不是鎮魂釘我也說不清,但分明是紮了十三下,我記得清楚。”靳梧箴指着心口說,“第一下就在這。”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當時的場景九爺也沒有親見,但聽到靳梧箴的描述,他還是感到膽戰心驚。只差那麼一點,他們就會天人永隔。
“你說我的八字還有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國師的人?”
九爺搖搖頭說:“國師一直爲我們月家效力,他們家族世世代代的家主都是我們月家的謀士,現在的國師已經九十高齡,不會是他。”
“那你覺得還會是誰?”靳梧箴不敢直接提到東方爭,循循善誘的對他說,“嘯仁他們也知道我的八字嗎?”
九爺的注意力和她並沒有在一條線上,他完全在考慮要怎麼對她說,國師在他兩次送去的八字都斷定她是已死之人,不同意他們成婚。 Www●ttКan●C〇
他知道靳梧箴對婚姻的承諾十分的重視,要是知道他的家族裡都不同意這件事,她會怎麼想呢?會不會感到壓力?會不會因此而放棄與他在一起?
“梧箴,國師的話也不完全正確的,你看你不是好好的活着。怎麼會是已死之人呢?”
“我有一個秘密,”靳梧箴很認真的看着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