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下本來跟她一起吃飯時,還挺活躍的小姐,少爺,都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好像因爲靳梧箴的不學無術,降低了他們的身份。
靳梧箴也是無語,起身就要往外走。
翁琉璃可不會放過能夠讓她出醜的機會,就算靳梧箴幫她重新站起來,但腿是被她傷的,她心裡那股氣總要發泄出去,才能舒坦。
佯裝親密的追了上去,挽住靳梧箴的手臂說道:“我叫你梧箴吧!大家在一起就是圖個高興,一起玩,哪有那麼巧花兒就落給你。”
靳梧箴垂眼看着她挽着的手,看她笑的有點不懷好意。婉言拒絕說:“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翁琉璃憤憤的甩掉她,瞪着大眼睛說道:“你打傷我,我都不計較,現在主動要跟你示好,你還不願意。”
都知道翁琉璃前些日子傷了腿,卻沒想到傷了她的人就站在這。一心想要巴結她的人,馬上就動了心思。
一個端正的少爺走過來說道:“靳姑娘,不管你與琉璃以前有什麼過節,今天大家一起玩樂,喝過酒就是朋友。是吧?琉璃。”
翁琉璃讚許的瞟了他一眼,等着靳梧箴的回覆。
靳梧箴若是沒記錯,這個少爺剛纔就坐在她邊上,還配合翁香玉舞劍。叫什麼山川。看來是很急切的想要在翁琉璃面前表現。
靳梧箴纔不管,翁琉璃能跟她交好,用腳趾頭想都不能信。還讓她一起玩,搞不好是個鴻門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真不好意思,拂了你們的興致。我實在太累了。”靳梧箴還是婉言謝絕。
靳仁看他們有點爲難的意思,笑嘻嘻的走過來說道:“我也乏了,再說我是個粗人,玩不了這風雅的東西。先行告退。”
他一走,靳智也跟着站起來,翁琉璃臉色頓時難堪,十分不悅的說道:“你們什麼意思?還以爲這一路大家已經打開心結,能夠做個朋友。”
她這樣說,倒顯得他們三個有些無禮。
靳智淡笑着很有風度的說道:“梧箴腳傷未愈,又顛簸了一路,我們先送她回去休息。”
“陸公子,你可是陸伯侯的兒子,難道也跟這些山野村民一樣?”席間有人揶揄的問道。
當即就有人跟着附和,“陸公子難道是覺得我們身份卑微,高攀不起?纔不屑跟我們做遊戲。”
“我看是陸公子流落民間太久,腹中詩書生疏了。”
“八成真是,聽說他們之前做過乞丐,乞討可是不需要學識。”
“……”
幾句話就把他們三個的老底揭穿,聽到做過乞丐,有的小姐就像看到了滿地的蝨子,擺出噁心的表情,對她們避之不及。
原本針對靳梧箴的矛頭又指向了靳智,若是他還是以前的靳智,可能會不顧及他們,直接拂袖而去。但現在貼上了陸伯侯的標籤,他的一舉一動就關乎陸伯侯的顏面。
靳梧箴很不屑的輕哼一聲,不就是表演嗎?靳智是不屑在你們面前大顯身手,怕閃瞎一羣狗眼。
偏偏狗眼看人低,今天不給他們露兩手,還真把他們當成軟柿子了。
轉回身對着翁琉璃淺淺一笑說道:“不就是玩嗎?別掃了大家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