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翁開沉吟片刻求助的看向九爺,畢竟靳梧箴是他的人,醫術如何還是要他開口。
九爺有些驕傲的眯着眼說道:“我這身子你也清楚,若不是有梧箴一直照料,恐怕早就……”
“九爺哪裡的話,我怎麼敢懷疑靳姑娘呢!”
翁琉璃一看翁開站到了靳梧箴那邊,更是失望透頂,粉拳緊握卻不敢輕舉妄動,弄不好又被靳梧箴扣上暴力傾向的帽子。
翁開邊搖頭邊嘆氣的說道:“靳姑娘覺得什麼時候開刀比較合適。”
“自然是越快越好,”靳梧箴一本正經的答道。
“爹——”翁琉璃拉着長音,無助的都要哭了。
翁啓宇適時的走到輪椅邊上,拍拍翁琉璃的肩膀,勾起嘴角說道:“琉璃,諱疾忌醫不行,我看這個靳姑娘挺靠譜。”
靳梧箴深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翁啓宇飛快的對她眨了眼,靳梧箴更是詫異,這翁啓宇腦子毒壞了,這媚眼拋的,沒有眼眶眼珠子都得飛出來。他想幹什麼呢?這麼明着幫她說話。
“哥——”翁琉璃又對他撒着嬌,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十分要好。
靳梧箴走近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輪椅上的翁琉璃,挑釁的似地扯出一個讓人發寒的笑容。鄭重其事的說道:“開刀的時候會有些疼,小姐不用擔心,我會用沾了麻沸散的棉布塞住你的嘴,免得你叫出聲音,影響我的判斷。第一刀會在你的膝蓋下方開一個寸長的口子,大概露出白骨那麼深,”
靳梧箴邊說邊盯着她的腿看,就好像現在那條腿已經放在了砧板上。
翁琉璃被她嚇得俏臉慘白,緊緊的靠在輪椅的背上,胡亂的抓住翁啓宇的袖口,有些結巴的說道:“哥,你把她丟到大牢去,我不想聽她說。”
翁啓宇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琉璃,這都是爲你好。開一個口子,總比少一條腿好多了。”
“是呀!”靳梧箴跟着翁啓宇一唱一和的繼續恐嚇她說:“我會盡量用些不會做疤的藥,傷口也縫的好看點。不會影響你的美貌的。”
翁開探究的看了看翁啓宇,畢竟是在官場混着的人,稍加分析就恍然大悟,卻唉聲嘆氣的搖搖頭說道:“琉璃自幼嬌縱,哪受過那樣的罪,也不知道靳姑娘有幾分把握?”
九爺神色淡然,事不關己似的說:“我沒見過她開刀。”
話音一落翁琉璃的臉上更是沒了血色,她現在被嚇得都忘了思考。一心想着不能開刀,委屈的滴答滴答掉眼淚。
靳梧箴一看也嚇的差不多,對着翁啓宇說道:“麻煩你把琉璃小姐送回房間,我準備一下。”
翁啓宇推着輪椅痞壞的說道:“好!”
輪椅剛要掉轉方向,翁琉璃尖叫着站了起來,大步衝到靳梧箴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賤人,你想害我,門都沒有。”
靳梧箴眼皮都沒動一下,她就是不想躲,想看看當着九爺的面被打會是什麼效果。
可預想的巴掌根本沒打下來。翁啓宇一把鉗住翁琉璃的手腕,佯裝驚訝的問:“琉璃能走了?真是太神了。”
靳梧箴勾起嘴角反身回到座位,還別說,翁家的這些人演技隨時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