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香玉的作派,就是大家閨秀的標準,端莊,大方,沉靜。和翁琉璃的驕橫,靳梧箴的隨意形成很大的對比。
她坐到九爺的身邊目不斜視,臉上一直帶着恬靜的微笑,十分淑女的端起茶杯,小口的啜飲。
九爺微微側目淡淡的說道:“香玉小姐的琴技果然名不虛傳!”
翁香玉嬌羞的對他點了一下頭,如鶯似燕的說道:“九爺過獎了。”
本來就柔的聲音,嫩的都能滴出水,靳梧箴看到九爺臉上淺淺的笑,發現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女人,可她一眼就能斷定,這樣的女人在她那個世界不是白蓮花就是綠茶婊。矯揉造作的讓人噁心。這兩個姐妹相比,倒是翁琉璃蠻橫的更真實一些。
好像翁琉璃對這個姐姐的態度,也不見得喜愛。從翁香玉落座,本來一直流連在靳梧箴身上的惡意,分了一半在翁香玉的身上。甚至在翁香玉回答九爺的話時,都能聽到她不屑的嗤之以鼻。
靳梧箴發現這一點,倒覺得有趣了。
花廳裡又是一陣的閒聊,基本都是翁開做着主導,九爺有一搭沒一搭的,偶爾說兩句。不算冷場,卻也不夠熱情。
只是每當靳梧箴跟靳仁他們說幾句悄悄話,就會被人丟來冷颼颼的眼神。
幾個回合下來,她算是明白,給她眼刀子的不只是身邊這位爺,還有對面的翁琉璃和翁啓宇。
靳梧箴對他們之間的相互吹捧,敷衍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突然聽到翁開問話,“不知道靳姑娘許配人家了沒?”
他一直稱呼靳梧箴爲靳姑娘,便把他門之間的階級劃分的清楚。在他看來靳梧箴雖然名義上說是九爺的侄女,那也不是名正言順,要是叫她小姐,倒是擡舉了她。
九爺也沒有糾正他的稱謂,翁開就這麼稱呼着。
靳梧箴稍微愣神,馬上反應過來翁開的問話,淺笑着答道:“還沒有。”心裡卻泛起了嘀咕,翁開這是要亂點鴛鴦譜的節奏啊!
翁開沉穩的笑了笑,像極了慈祥的家長,接着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看靳姑娘相貌出衆,才華橫溢,倒覺得有個人跟你甚是般配、”
靳梧箴輕笑,真是說來就來,翁開這麼做還真的一箭雙鵰,一面爲了拉攏人心,另一面給翁香玉掃清障礙。
她不屑的呵呵了,拉攏人心還說的通,幫助翁香玉開路,倒是沒那個必要,別說她還沒打算跟九爺過呢,就是跟他過,九爺身邊的女人哪是翁香玉掃的過來的。
但翁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了這件事,她只能當面應對,不答應就是不識擡舉,答應了就是騎虎難下,這樣兩難的的事,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答纔好。
翁開慈愛的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的答覆,這時九爺難忍的咳嗽起來。靳梧箴剛端起茶杯就被翁香玉攔住,看她一邊端起桌上的燉盅,一面溫柔的對着靳梧箴說道:“姑娘不妨考慮一下爹爹的話,九爺咳嗽的緊,總是用水也是壓不住,我方纔讓廚房熬了雪梨膏,九爺少試一點。”
靳梧箴訕訕的放下茶杯,翁香玉這麼喜歡錶現,就去表現好了,她還不願意看着九爺演戲。
這時翁開又問了一句:“靳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