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知道靳智的身份,爲什麼此時才說呢?這是意外驚喜嗎?還是給翁開加上的籌碼?
怎麼都覺得靳智是措手不及。
翁開和靳智,唉!現在該叫陸智洐。寒暄了幾句紛紛落座。
丫鬟端上了水果茶點,九爺就和翁開相互寒暄。貌似真的親密。
那兩位夫人時而插上幾句,花廳裡邊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卻沒有人提及翁琉璃和翁啓宇的事。
翁香玉落落大方的坐在一邊,認真的聽着他們攀談,時而露出迷人的淺笑。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翁啓宇坐在靳梧箴斜對面,手指撐着鼻尖,有意無意的總是瞟過來,靳梧箴頭都不敢擡。
這時翁開提議道:“難得九爺登門拜訪,去把琉璃叫來,”
一位夫人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翁開又說,“香玉,爲父好久沒聽你彈琴,不如給九爺彈奏一曲助助興。”
九爺也是興趣盎然的說道:“素問香玉小姐琴技精湛,不知道在下可否有這個榮幸啊!”
香玉翩然的應了一聲。嗓音柔的都能捏出水來。
九爺從進門就一直冷落的臉,才浮現出一點笑意。
靳梧箴看着就感到不爽,車上還膩着她呢!現在卻對翁香玉笑的燦爛。真不知道他是來相親,還是真的來道歉。
九爺輕咳兩聲,看靳梧箴沒有反應,就腳下踢了她一下。
靳梧箴慌忙擡頭,九爺看她無措的樣子皺了眉,又是咳嗽兩下。
靳梧箴端起茶水遞過去,小心的拍着他的後背,輕聲說:“您身子不舒服,還是少在室外招風。”
九爺喝了一小口,氣息順了。讚許的掃了她一眼,回味她說的話,又覺得不對味。
靳梧箴猶豫一下,站起身抖開狐裘披在九爺肩上,還特意將領口緊了緊,十分關切的說,“爺,風氣太大,要不早點回吧!”
“嗯!”九爺面不改色的應了一聲,繼續和翁開交談。
靳梧箴心裡偷笑,三伏天你披着皮草,不熱出一身痱子纔怪。
翁開若有所思的打量靳梧箴,這才問道:“這位靳姑娘跟九爺的關係非比尋常啊!”
“是啊!”九爺輕輕的捏着茶杯蓋子,優雅的撇着茶葉。
“斗膽問一句,什麼關係呢?”翁開看着靳梧箴問。
九爺淡笑着望向靳梧箴說:“很親近的人。”
切,靳梧箴打心底不屑,親近的人?之一吧!
翁開對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並不滿足,笑眯眯的對着靳梧箴問道:“是嗎?靳姑娘。”
靳梧箴恭敬的回道:“正是,”
九爺滿意的喝了一口茶水,就聽見靳梧箴接着說,“九爺是我的異姓叔叔,我是他的異姓侄女,當然是很親近的人。”
九爺是很優雅的人,茶水含在嘴裡咽不下去,噴不出來,白淨的臉色憋得有點發紅。
“哦?”翁開欣喜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靳梧箴對他們的表情十分滿意,輕輕的拍着九爺的後背說:“叔兒,您哪不舒服嗎?”
九爺嚥下茶水,長出一口氣指着胸口說道:“有點憋悶。”
靳梧箴佯裝慌張的在他的狐裘裡翻了起來,“藥呢!姜先生給您配的心疼藥呢?”
九爺翻手緊緊的攥住她的小手,隱忍的說:“梧箴,叔沒事兒,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