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屌絲一樣,我傻吊的一笑,來掩飾內心的慌張,說自己沒事。不過一下就被蘇燦揭穿了,她笑着問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一個男人,讓女人這樣說自己,面子上真的抹不去,但這就是實事啊。當然,如果讓她知道我女友也被搶了,我估計她會笑死的。
我不停的迴避着這個話題,跟她扯以前我們在鎮上的趣事,但她揪着我不放,然後把我拉了出去,說請我喝夜啤酒。
我本想推脫,但是推脫不了,只能跟着她一起去。走在她後面,我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她呢,就如同我的大姐一樣,時不時的提醒我快點。
我問她是不是在夜場上班,她說怎麼可能,說自己在綿陽讀大學。閒聊着,蘇燦更我開各種葷段子玩笑,問我有沒有找女朋友,說看我的樣子肯定玩了不少女生。
聽着這話,我心都快碎了。我確實長的還行吧,女人緣也不錯,但是一根筋愛着餘佳佳,別說玩很多女生了,我現在還是處啊。更客氣的是想到餘佳佳那賤貨,估計她現在應該在更楊晨啪啪啪了吧,我氣的喊了一聲。
“你搞啥啊?”蘇燦問着。
“沒事,我不爽。”我忍不住說了出來。
蘇燦追問起來,我不停的閃躲,慢慢的就走到了夜啤酒攤子上。喝着酒,吃着燒烤,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坦白的說確實被人打了,於此同時,我更是說出了自己女友被楊晨怒草的實事。
我本以爲蘇燦聽了會譏笑我,沒想到她桌子一拍,剛的一聲,杯子裡的酒都抖了出來,說着:“這種女人都有?”這氣勢,如同那霸氣威武的艾薇兒。“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怎麼處理?話把我難出了。我之前想了的,我絕對要狠狠的羞辱餘佳佳這賤人,同時要讓楊晨給我跪下認錯,要血債血償。
只是一時間,我不曉得如何應對,笑着說
這種女人走了也好,我落得一生輕鬆。
顯然我這是在欺騙自己,我根本不輕鬆,想着餘佳佳做出的事情,想着楊晨對我的羞辱,我怎可能輕鬆?我是個有骨氣的男人啊。
蘇燦一聽,突然火了,操起酒杯,一下將酒潑在我臉上,大聲的說着:“你是不是男人?”這一下,把我驚醒了。勇敢的人騙別人,怯懦的人騙自己,而此刻,我就是騙了自己。
“姐告訴你,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是我的話,我不捅死那傻吊纔怪呢。”她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如同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我......”我語無倫次。
“我個毛啊。你是不是沒有朋友,怕搞不贏那個男生?”她問着,一杯酒就下肚。
是的,我確實擔心這點,這就是屌絲的悲哀。沒有人馬,沒有足夠的金錢,有的只是跟自己撒氣。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不敢,那我就幫你出手。但是你記住了,我只能幫你一次,男人要靠自己,知道嗎?”
男人要靠自己?要靠自己?
這幾個字如同迫擊炮打在我胸膛上,讓我無地自容。十八歲的我,居然要一個女生幫我出頭,我袁少天算個球啊?
是的,我以前一直都這樣,跟着楊晨混,叫他大哥,就是讓他罩着我,在學校裡狐假虎威罷了。而我自己,從未真的站起來過,一直都是萎縮的小人物。
我第一次感到了羞愧,無比的羞愧,同時,我內心一陣火熱。男人,要靠自己,這句話醍醐灌頂。
“不用,我自己知道怎麼辦,不用你幫忙。”我激動的說。
說完這話,我內心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了,我感覺好暢快啊,真舒服。
“真的不要我幫忙麼?”
“不用,你放心好了,我們南部縣走出來的娃兒,絕對不會丟
人。”
說完,我離開了,蘇燦我問要去幹啥,我直言不諱的說要去剁了楊晨那砸碎。她呵呵一笑,叫我小心點,最好帶點工具。
工具?我雖然沒打過羣架,打我看過啊。工具說白了就是拿到砍人。沒多說,我去五金店買好了西瓜刀,就要去找楊晨和餘佳佳那賤貨了。
我邊走就邊在思考要怎麼才能勢在必得,要知道,找目前的情況看,我如果和楊晨對着幹,勝負難定,所以我必須智取。
要想智取,首先就得知道他所處的位置,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我馬上聯繫餘佳佳的閨蜜張瑤,問她餘佳佳在哪裡。只是這一問,我尷尬了。萬萬沒想到,餘佳佳這臭婊/子居然帶着楊晨,去參加高三散夥聚會了。
張瑤似乎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問我和餘佳佳到底怎麼了。
呵呵,怎麼了?
我能說出口嗎?不過沒關係,我馬上就趕過去,我要當着所有人弄死楊晨那砸碎,要讓所有人看看,我袁少天是不是男人。
坐在的士車上,我手裡拿着西瓜刀,面無表情,思考着一會如何應對。分析了下,這對狗男女在火鍋館子,吃飯的人多,人多的情況下楊晨一般不會亂來,最主要是有老師在,他龜兒即便在叼,也不敢當着老師的面動手。
他既然不敢動手,那我只需要快速的解決問題,砍完就走人,什麼都可以不管。
下了車,六月的南城市暴雨驟然傾盆,電閃雷鳴,行走在雨中,我如同一個俠客,堪比那猛士荊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用這句詩來形容我當時的心境,在好不過了。
坦言,我確實擔心,但作爲自尊心都被踐踏到了腳底的人,死有算的什麼呢?正如同蘇燦說的那樣,男人要靠自己,要爲尊嚴而戰鬥,而不是一輩子依附在別人的威嚴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