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傷痕
俗話說的好,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了!想他堂堂冷家大少爺,怎麼能容忍別人這麼一而再三的挑釁?
所以此時此刻,神馬理性神馬囑咐全部被冷大公子丟於腦後。只見他縱身跳下高牆,來勢洶洶的朝流光和小舞襲去。
流光嘴角微揚,見某禽獸上鉤了,當即拉着小舞一路狂奔。
舞丫頭樂呵呵的邊跑邊笑,一邊是覺得很好玩很刺激,一邊是真心的覺得,她家美男怎麼就這麼牛掰呢?
“丫頭,別笑的這麼張揚。不然身後那禽獸會起疑的。”
“哦哦!知道了!”
斂起笑容,流光和小舞兩人尋着偏僻的巷口穿梭逃跑,冷大公子就在後面鍥而不捨的追着。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那是各種基情四射,各種歡騰啊~
小舞是路癡,壓根不認識路,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因爲有流光帶着,她只要跟着跑就行。可漸漸的,沒有武功底子的她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
這追趕遊戲吧,好玩是挺好玩的,可就是太耗費體力了。哎,都怪她平日裡不多做運動,關鍵時刻就果斷的苦逼了。虧她之前和大夥商量計策的時候,還自告奮勇的要去打頭陣呢。
金葉子本來不贊同,想讓鬼逍和寂遙去引那冷雅文出來。可她拍着胸脯保證,能很好的完成任務。最後,在流光開口說會陪同她一起去的時候,金葉子才勉強點了頭。
可結果……尼瑪真是丟臉啊……
這時,流光察覺到小舞的氣息不穩,當即伸手一勾,攔腰把她抱了起來。在她驚訝的表情下,腳步不停,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體力活我來,你負責演戲就好。抱緊了,可別掉下去哦!”
“……”
好吧!這其實是一句很溫馨的話,某老大的意思就是他來跑,小舞只要抱緊他就好。可那一句“體力活我來”……經由某老大那慵懶磁性的嗓音說出口……那是透着一個銷 魂啊!加上小舞昨晚那個夢,那種脣瓣相觸的感覺……
噗!!!
某丫頭使勁搖了搖頭,爲了不讓鼻血噴出,趕緊的定下心神,不敢在胡思亂想。伸手抱緊流光的脖子,回過頭望了望身後的某少爺,見他正在奮力追逐着。不由好心的開口勸慰道:“冷公子!我說你就別追我們了。你看你這小腿吧,也沒比我長多少,跑的多累啊!您吶,還是趕緊回家歇着去吧。你爹爹喊你回去吃飯呢!”
冷雅文黑着一張臉,沒有停住腳步,咬牙憤憤道:“小賤人!你現在儘管耍嘴皮子!等待會你落在我手裡,小爺我必定會好好折磨你!”
小舞眉頭一皺,輕輕拍了拍流光的後背,開口道:“老大!我強烈懷疑這禽獸是不是有吃過大糞之類的排泄物?這嘴巴啊,可真是臭啊!咱們還是躲遠些,不然要是一不小心被他給薰死了,那就死的太冤太苦逼了!”
流光沒有言語,其實愛妻心切的他早在聽見那“小賤人”三個字的時候,就想揮手把某廝給直接劈了。可是爲了顧全大局,爲了配合小舞,他只好先暫時壓下了心中怒火,點了點頭加快腳步,抱着小舞衝出了小巷,直奔城外而去。
冷大少爺之前就被流光和小舞兩人氣的不輕,這會聽見某丫頭還敢火上澆油,頓時又被刺激到了。更是下定決心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流光奔的快,他也追得快。完全不想想,他們兩人爲何一路往城外跑?只傻不拉幾一門心思的追逐而去。還時不時的嚷嚷着,“有能耐你別跑”之類的話語。
小舞不用奔跑,舒舒服服的窩在流光懷裡。小腦袋靠在流光的肩膀上,在前方一個勁的衝冷大少爺做着各種“你傻逼”的表情。小嘴巴更是閒不住道:“我拜託你幫幫忙!你自己傻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把我們跟你劃爲同類?說什麼有能耐你別跑?真是笑死人了!我問你,你要是被狗追,你跑不?你要是被狗追,你就傻傻的站着原地給它咬?你要是被狗追,你還給它反咬回去?”
舞丫頭這“被狗追”三個字咬字特別清晰,普通話那叫一個標準啊!就是聽不懂人話的,估摸着都能聽懂了!
於是乎,冷大公子的黑臉變成了紅臉。徹底暴走!身子一躍而起,揮掌向流光襲去!
他這一掌出的有些倉促,本以爲離他有些距離的流光會輕易避過。可沒料對方非但沒躲,反而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的手將要觸碰到流光的後背,滿意的看見小舞那驚訝的表情後,冷大公子欣喜的咧開嘴準備jian笑 了。
可忽的,情勢陡然間發生了變化!就在這荒僻的城郊樹林裡,忽的有兩道人影一左一右飛出。一人一腳,把那冷雅文給踹倒在地。
然後……某禽獸茫然了。剛纔還一臉驚訝的舞丫頭,卻咧開嘴笑了!
……
小黑一腳踩在冷雅文的後背上,完全讓他無法動彈。小白在他身旁搖頭嘖嘴道:“哎呀呀!黑黑啊!你怎麼可以拿腳踩在人家的背上呢?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哥平日裡經常教育你,要以禮待人以禮待人,你都給忘了嗎?”
小白這麼痛心疾首的說完後,便一腳踩在了冷雅文的頭上。
“但是!對於不是人的禽獸而言,就用不着尊重了!想踩哪就踩哪,只要儘量避開某些斷子絕孫的地方就行!呃,你要是不擔心腳會爛掉,那也是可以去踩的!”
小黑點點頭,頗爲受教的誠懇道:“哥!我記住了!”
“乖~”
小舞聽見某哥倆這番對話後,頓時就覺得這個世界果然是邪惡的!一個比一個毒啊有木有?啥叫物以類聚,她想她總算是明白了!
……
冷雅文被踹在地上,身子使勁的掙扎了幾下,結果是絲毫不能動彈。那背上的一腳外加頭上的一腳讓他的自尊心大受打擊,由於看不見背後的人,所以情緒有些崩潰道:“TMD,你們是什麼人?敢這麼對小爺我!我告訴你們……BALABALABALA(這是咒語,意思就是……省略N個字!)~~”
小白眉頭一皺,腳下一用力,把冷大少爺的臉給壓進了泥土裡,成功阻斷了他發出的噪音。
流光把小舞放下地,小舞趁機在流光懷裡使勁的蹭了蹭,之後帶着戀戀不捨的心情,走到了冷雅文的面前。
流光失笑的搖了搖頭,對小白投去一個眼神。某白瞭然,腳下放鬆了力道。冷雅文擡起頭,大口的呼吸着。臉上沾着泥土,顯得十分的狼狽。
小舞蹲下身子,指了指冷雅文右手背上的傷疤,臉色嚴肅道:“這疤痕……是怎麼弄傷的?”
舞丫頭這話一出,怕是戳到了冷雅文的痛處。他當即臉色大變,定定的看了一眼小舞后,竟然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小舞擡手,啪的一下在他頭上狠狠一敲。
“姑奶奶我問你話呢!你給我嬌羞個毛線啊!要含蓄回家跟你爹含蓄去,現在趕緊的回答姑奶奶我的問題!”
冷雅文被吼的有些懵,嘀咕道:“我爲什麼要回答你……”
NND!舞姑奶奶怒了!
“你還跟我傲嬌了?尼瑪你知不知道傲嬌啊,賣萌都是需要一定資本的!沒資本的傲嬌,那叫裝逼!沒資本的賣萌,那叫傻逼!就你這磕磣樣的,你就行行好,放過我也放過你吧,別給我添堵了行不?”
“……”
冷雅文沒聽明白小舞這些話的意思,不過頭上和背上那加重的力道,讓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胡扯道:“這……這傷就是自己摔倒,擦傷的。”
小舞抿了抿嘴,“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摔倒?擦傷?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擦到哪了,能給擦出這麼有條理的疤痕。”
“……那就是我記錯了!是給貓撓的!”
“你家貓那爪子得多大啊?能給你撓出這麼大的疤痕?”
“……那,是狗撓的?”
我勒個擦!這廝竟然還給她用上了疑問句?小舞沒好氣的丟他一個白眼,乾脆道:“我看是你自己撓的吧?”
“……”
流光站在一旁,聽見他們的對話似乎不是很順利。不由走上前一步,開口道:“那我這麼問你,你這手背上的傷,是什麼時候傷的?”
冷雅文一愣,吱吱唔唔道:“我、我也記不清了。大概也就是前幾天吧。你們老問我這傷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哎喲喂!小舞怒了,竟然還有臉說他們莫名其妙?
“好!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這傷根本不是什麼擦傷!也不是什麼貓啊狗的給撓的!你這傷,是在水家人集體失蹤那晚傷的。這抓傷你的人,就是水家的大夫人,水老爺的原配!”
“……”冷雅文眸子中透着驚訝,臉色慘白結巴道:“你、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水家大夫人!怎麼可能被她抓傷!”
嗤!小舞不爽道:“你不認識?好吧,就算你不認識好了!那水家的大小姐水香香,你可有印象?這平遙縣的百姓,可差不多都知道你對水香香很是癡迷啊!你要在有臉說不認識,我可就要戳瞎你的狗眼了。反正留着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