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2’,準備正面吸引對方火力,用煙霧彈,‘天牛-1’將從背後偷襲,切斷電源,完畢。”
“‘天牛-2’明白,完畢。”
我帶着另外兩名隊員鑽入地道,不用想,那些“阿爾法”肯定封鎖了地道,佩戴夜視儀躲藏在角落裡,並且在拐角和不起眼的角落安裝了地雷或者紅外感應裝置。
憑藉頭盔自帶的夜視儀的幫助,我們成功拆除了兩枚定向雷,繞開了兩處紅外感應裝置,到達了出口處。那些討厭的“阿爾法”用廢輪胎蓋住了地下通道出口,好在外邊的另一個小組看得一清二楚,好讓他們更熱鬧一點。
“‘天牛-2’,開始攻擊。”
上邊頓時熱鬧起來了,近一個班的人都涌到了中間,和另一個小組幹起來,雙方隔着煙霧彈完全是瞎打一氣,不過這樣一來,對方就搞不清楚我們是否全部出動了。
趁對方沒搞清楚誘餌究竟有多大前,一名隊員拿出煙霧彈,拉開後伸手把煙霧彈伸出地道,讓煙霧開始擴散。
那些“阿爾法”很沉得住氣,他們沒有選擇射擊暴露自己的位置——那正是我們希望他們做的,而是用一枚染色手雷來回敬我們,扔的很準,甚至直接掉在了那名隊員的懷裡,好在他反應快,空着的那隻手撿起來又丟了出去。
我和另一名隊員衝了出去,藉助熱成像勉強看清了近距離內的敵人,幹掉了幾個後,不得不狼狽的選擇衝向軍營避開對方的覆蓋火力。
另一名隊員拉開門,我立刻將閃光彈丟入,之後衝了進去,“阿爾法”們留了一個三人小組看守軍營,這些傢伙經受過室內訓練,在開門的瞬間閉上射擊用的那隻眼睛——右眼,睜着左眼,等到閃光彈的威力過去,再睜開右眼,射擊入侵者。
雖然這樣做並沒太大效果,但總比雙眼都被閃光彈刺激到什麼也看不到抓瞎強,他們做得很好。
在我前邊衝進去的那名隊員不可避免的被命中,而我也在他的幫助下憑藉盲射干掉了屋內的三人。
“‘天牛-1-1’,‘天牛-1-2’已退回地道,對方火力過猛,一個三人小組已經向你靠攏。”
我在發電機上安放準備好的染色炸彈,割斷了人質的繩子,抓起代表人質的兩個假人,戰術屏幕上,對方的小組已經到了門外,於是我又把人質丟在地上,引爆了炸彈。
四周一下子暗淡下來,裁判組判定守方的柴油發電機被炸,切斷了電源。
趁着外邊三個傢伙正戴夜視儀的空擋,我打開門,把他們全打成了“彩人”,拽着兩個人質丟進地道,並聯系另外一組:“‘天牛-1’呼叫,開始轉爲強攻,重複,開始轉爲強攻。”
不等那些傢伙戴上夜視儀,我和另一名隊員已經幹掉了守方後方的守衛,準備突擊他們的另一棟建築,搶回另外兩名人質。
這棟建築內一樣有三人,但我打算換一種方式,不然,能量裝甲的優勢根本就無法體現出來。
原地助跑,之後奮力起跳,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還是有些偏差,我是摔在一層頂部而不是跳上去的,怨我自己沒控制好身體——能量裝甲的平衡感不如核動力裝甲,或者說,摔起來比後者要疼。
那些傢伙肯定聽到聲音了,但他們不願意跑出來查看,而這間房屋的頂部的換氣扇又比較脆弱……
我用手把排氣扇給卸了下來,並丟進去一枚震撼彈,而另一名隊員在震撼彈爆炸過後的瞬間推門,將三個人點射殺死。
第二批人質也成功救出,一個班已經被我們報銷,另外一個班還在和“天牛-2”交火,還沒徹底從突變的黑暗環境中反應過來。
我們只有兩人,只得一手提着一個假人,拖着它們沿着狹窄的地道原路返回,“天牛-2”報告對方分兵來追趕我們,但他們很不幸,被我們接觸並重新設定的定向雷炸了一身染料,不得已慢了下來,邊清除地雷邊前進,結果等到我們成功地把人質從地道里拽出來,帶到指定的安全地點後,那個小組也沒能追上我們。
導演組判定我們獲勝後重新接通了電源,這時候那些仍然戴着夜視儀的“阿爾法”們開始像沒頭蒼蠅一般紛紛躲避光亮,去摘夜視儀,免得傷到眼睛。
結果不太妙,我們差點輸,原因居然是因爲導演組認爲我們在地道里那樣拖拽人質造成了人質受傷,而這些“假人”向內務部提出了訴訟請求,於是內務部要承擔責任並賠償,有損聲譽。
這就是現實,那些混蛋不僅不感謝你救了他們,而且會抱怨你弄疼了他們,會威脅要告你。
不過最大的收穫還是對於能量裝甲的熟悉,這些類似外骨骼但又比外骨骼要強大的多的戰鬥兵器可以讓一名普通的士兵變成超級戰士。
“各位靜一靜!靜一靜!”一個憲兵突然出現在訓練中心,手持大喇叭,“現在請‘阿爾法’的各位到地面一層的會議室去,謝爾蓋中將將召開緊急會議,請立刻趕過去。”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人流在憲兵的指引下動起來,從樓梯返回地面。
謝爾蓋中將專門從莫斯科趕來,向我們解釋任務,薩哥羅紐克猜得沒錯——
“想必各位已經通過新聞了解了車臣的狀況,我簡單介紹幾句,3月8日莫斯科時間14:23車臣警察驅散並鎮壓了穆斯林教派教徒的大規模集會,雙方發生了衝突,造成了穆斯林教徒的傷亡;
15:38,第一次爆炸襲擊,市政府大樓被一輛裝滿炸彈的汽車襲擊,造成8人死亡,23人受傷;
15:47,第二次襲擊,針對的是格羅茲尼的警察總局,造成2名警員死亡,6人受傷;
22:03,第三次爆炸襲擊,針對一家醫院,當時該醫院正在對兩次爆炸案傷者進行搶救,這次爆炸造成了至少30人傷亡;
隨後,衆所周知,‘兄弟會’宣佈對這一系列爆炸案負責,他們要求政府宣佈其爲合法黨派,不再鎮壓穆斯林教徒,釋放所有被拘禁穆斯林教徒。車臣政府隨即派兵包圍了沙裡,並派出特警前去逮捕叛亂分子,但警察被擋了回來,傷亡慘重;
莫斯科和格羅茲尼接觸後瞭解的情況,還有FSB的特工瞭解的情況,我們得出的結論如下:
1.車臣政府態度軟弱,對叛軍抱有幻想,軍隊內部對穆斯林持同情態度者不少,士氣不高;
2.FSB特工證實車臣叛軍氣焰囂張,不停用車輛和外放器材宣傳穆斯林思想,並有針對性的對軍隊發動恐怖襲擊,車臣政府軍的士氣再次被重創,跌落到了極點,而車臣政府仍然猶疑不決,遲遲不肯下定決心發動總攻;
3.格羅茲尼很擔憂,他們拒絕了莫斯科派遣巴克桑駐紮的第45獨立特種偵察團協助作戰的提議,但不拒絕聯邦提供的空中支援;
4.莫斯科私下接觸證實了格羅茲尼的政權並不穩固,暗地裡派遣小規模部隊是可以接受的,他們將不會被承認,格羅茲尼同意了聯邦的空中支援,允許戰機進入其領空;
5.我們無法確認叛軍首領麥特維·哥迪揚科維奇·杜馬洛夫準確位置,但A-50監聽民用通訊頻道顯示他就在沙裡通過無線電臺指揮叛軍作戰,並反覆週轉自己的位置。
莫斯科決定派遣小規模滲透部隊,確切的說,是一到兩個班。確認其位置,呼叫並引導別斯蘭空軍基地的蘇-24M進行‘空中狙擊’,如果失敗,就由地面分隊繼續完成。”
在場的人,“阿爾法”們都聽懂了,這隻小部隊將孤軍深入,滲透到反叛軍老巢的沙裡,並幹掉他們的頭頭,再想辦法在反叛軍的圍追堵截、層層包圍下撤出來——更大的可能是根本就撤不出來。
好在還有空中支援,而且地面刺殺作爲備選,實施可能性不大,那麼做無異於在對方的老巢裡自殺。
“任務就是如此,現在,可以提問。”謝爾蓋指揮將任務簡報和沙裡市的衛星地圖分發給在場的“阿爾法”。
一個聲音突然問道:“叛軍有多少人?”
“不超過一個連,也可能超過一個營,”謝爾蓋的回答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沙裡市當地的民兵武裝親穆斯林者居多,很可能臨時倒戈,加入叛軍對抗政府軍。”
聽上去讓人有些擔憂,與城市爲戰?開玩笑,我們只有一個班。
“爲什麼車臣政府要鎮壓穆斯林?”另一名隊員問道。
“我個人猜測,是因爲那些狂信徒正在策劃如何顛覆車臣政府,並向更多的穆斯林宣傳他們的狂熱理念。另外,不排除西方參與此事的可能。”
等等……計劃書看上去有些奇怪。
“阿爾法”小隊將乘坐固定翼飛機到達別斯蘭空軍基地,再轉乘Mi-26飛往沙裡市。沙裡市西面有一處政府軍控制的地區,有適合大型直升機起降的麥田,也就是“阿爾法”的降落點;
降落後,“阿爾法”小隊將徒步趁着夜色滲入沙裡市,發現並確認杜馬洛夫位置後,用手持式激光定位儀引導別斯蘭起飛的Su-24M發**確制導炸彈消滅他。
從別斯蘭起飛的Su-24M到達這裡大概需要5分鐘,這個時間足夠匪首通過無線電指揮部隊後立刻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所以A-50每次監控確認信號源,並引導無人機發射導彈,卻總是撲了個空;
等到杜馬洛夫被消滅後,“阿爾法”要確認他已經被消滅,而確認的辦法只有一個——檢查並確認他的屍體,或者確認他待過的地方已經全是死人,沒有活口。
之後,再沿原路線撤退,如果無法撤退,則就地進入防禦,等待直升機編隊支援,在天亮前藉助夜色掩護登上直升機離開;
如果天亮後依然無法離開,別斯蘭空軍基地的Su-24M將會投擲燃燒彈,在最後一名“阿爾法”隊員戰死後,將整支小隊的屍體連同建築物化爲灰燼。
“這支小隊將會穿戴能量裝甲進入戰區,這是能量裝甲的第一次實戰,”謝爾蓋中將的話讓所有人心頭爲之一震,“一切都是極度機密的,不能有任何屍體落在敵人手中,即使戰死,活的,也必須把死的揹走。明白了嗎?”
“是!”回答他的是整齊的肯定,一個班,要面對數目可能超過一個營的敵人,但當能量裝甲參與進去後,整個戰鬥將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人少的一方最終會獲得勝利,這幾乎是我自己下意識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