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地面進攻。
當莫斯科的Su-27編隊和葉卡捷琳堡的Mig-29殲擊機編隊急速趕往烏赫塔時,它們遇到了對方在低空遊弋負責掩護Su-24M的Mig-29阻攔編隊,於是雙方都拋掉了副油箱,展開了一場近距離空中格鬥。
俄軍空軍的優勢在於擁有本土預警機的支援,在殲擊機編隊背後300千米處的A-50預警機捕獲了對方多達13架數目的敵機,包括那4架Su-24M,並分別進行追蹤,鎖定。
A-50通過遠程預警雷達鎖定了逃逸的4架Su-24M的位置,指引12架Su-27殲擊機中的4架重組新的編隊對其進行追擊,同時指引剩餘8架Su-27進行空中纏鬥,拖住對方的9架Mig-29。
葉卡捷琳堡的殲擊機編隊也在同一架A-50的引導下對敵方空中編隊開始攔截,與此同時,烏赫塔的基地內,入侵一方的地面編隊開始進攻了。
入侵部隊規模估計在一個連左右,武裝以步槍、輕機槍、火箭筒、無人反坦克戰車爲主。
那些裝備有重機槍,榴彈機槍,反坦克導彈的無人戰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它們引導着步兵撕開防禦方設立在基地主建築羣附近的各種掩體,並用車載81mm迫擊炮壓制守軍,用發射架上的SA-18“針”壓制守軍的武裝直升機,步兵分隊很快推進到主建築正門,用炸彈炸開正門後,進入室內開始與守軍進行最激烈的室內戰。
“好了,兩位,對方已經進來了,”我拿起遙控器切換屏幕,那些攝像頭上到處是激烈的戰鬥,守軍和對方的部隊在狹小的拐角,走廊,防彈玻璃牆壁間來回爭奪,手榴彈和槍榴彈被頻繁使用,在守軍的頑強抵抗下,對方的推進速度並不快。
“等等,我們的摩步連呢?”波本少校還沒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我把遙控器交給他,少校切換了攝像頭。
計算機模擬結果顯示,剩餘的那個摩步連失去了武裝直升機的掩護,被對方的部分兵力和武裝直升機編隊壓制,缺少防空武器的摩步連未過多長時間便損失了大部分步兵戰車,不得已分散開退到了殘餘激光炮塔的防區內,已經無法對進入主建築的敵人構成合圍,反而自身難保。
“一個摩步連就這麼完蛋了?”兩人都唏噓不已,我切換回攝像頭,發現了一些不大尋常的東西。
當入侵部隊侵入到實驗室,眼看就要得手時,已經空無一人的實驗室突然被密封,開始釋放毒氣,這是最後的防禦手段。
入侵部隊顯然早有準備,除了那些倒黴蛋被毒氣殺死外,剩下的人立刻戴上防毒面具,而他們身上也早就準備好了防護服。
但接下來,一些墨綠色,體形高大的人形兵器徹底打亂了入侵部隊。
這些速度極快的傢伙就像是突然間出現,用各種武器甚至是自己的雙手就輕易地殺死了入侵的部隊,而入侵部隊的各種槍械對這些傢伙均無效,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對方消滅。
“這些是什麼?我記得演習中不包括這些傢伙。”我很清楚他們是什麼,能量裝甲,但……它們這麼快就好了?
“這是我們最後的隱藏武器,”格里什卡副局長顯得很興奮,“它們可不是一般的士兵,它們是能量裝甲,真正的無畏戰士。”
屏幕上的能量裝甲神出鬼沒,一擊得手後就消失在角落或者拐角,它們靜止不動時就像一張無害的沙發或者冰箱,只有當被害者靠近時,纔會突然變身爲一個可怕的巨人,讓人驚呼——它居然是活的!
入侵部隊很快被能量裝甲擊潰,這些可憐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在哪,而自己手上的武器也根本不管用,甚至無法傷害對方一絲一毫。那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紛紛轉身逃命,他們甚至大膽呼叫了武裝直升機支援,但直升機面對根本就“不存在”的敵人也只能選擇用機炮清場。
入侵部隊被迅速趕出了主建築羣,那些步兵和無人車輛再次集合,整理隊形,在直升機的火力支援下對暴露在空地上,終於無處可藏的能量裝甲進行攻擊,消滅了極少一部分。
局勢迴歸到之前,能量裝甲佔據了主建築羣的所有出入口,入侵部隊始終未能再次踏入主建築羣內,而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第五部分,守方還擊。
“在戰爭中,第二名是沒有獎賞的。”
而現在,烏赫塔的坦克營終於集結完畢,在“道爾”防空導彈連的掩護下開始向基地進發,只要再過幾分鐘,它們就會到位,驅趕入侵的地面部隊和直升機;
空中,莫斯科和葉卡捷琳堡的殲擊機已經成功驅趕了入侵的戰鬥機,在預警機的指引下向基地撲來,準備消滅對手空中待命的Mi-26編隊和Mi-24。
留給侵入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如果此時地面部隊不撤離,將永遠無法撤離。
“他們終於坐不住了,開始撤退,”我說着看了看其他兩人,“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再看下去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清點一下文件?”這話是對FSB副局長說的,只有當我,他,以及薩哥羅紐克均在場時,我們才能打開文件保險櫃,清點文件。
格里什卡點點頭:“那麼,請波本少校照顧這裡,我和中校先過去。”
Mi-26編隊最終打算賭一把,在基地內降落,在坦克營的眼皮底下把入侵的地面部隊重新接走,那些無人車輛來不及登機,被入侵方啓動自毀程序,直接炸燬。
此時莫斯科和葉卡捷琳堡的殲擊機編隊也已經趕到,但被拼死一搏的Mig-29殘餘編隊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看着Mi-24掩護着Mi-26匆匆撤退。
等到對方的Mig-29編隊終於被消滅時(它們的油料已經不夠返航,只能迫降或者決一死戰),入侵者的直升機編隊也急匆匆撤離到了烏赫塔正北方的一處無名平原,從那裡返回到直升機航母上。
這次突襲行動最終以入侵方的失敗而告終,但勝者也一樣損失慘重。
“沒有想到僅靠近程防禦系統根本無法攔截他們,”格里什卡顯得很興奮,“不過好在能量裝甲能夠阻止他們,不至於讓我們輸得太慘。”
“輸贏沒有意義,如果丟失了資料或者樣本,哪怕是實驗室被破壞,我們都算輸。”走廊上全是手持武器的士兵,還有扮演傷員和醫護人員的演員。
“中校,我突然覺得這次演習的意義挺大,”副局長顯得很感慨,“原來整個基地的防禦如此不堪一擊——好在我們的對手也比我們強不到哪去,失去了衛星的指引,他們根本就無法發現我們的基地確切在哪;
即使發現了,沒有航母的支援,那些戰鬥機又如何深入腹地破防?
即使有航母支援,僅靠一艘沒有任何掩護和自衛能力的航母和幾條破船又能起多大作用?”
“對,我們所假設的都是最理想的狀態,”我同意副局長的看法,現在的世界和之前的那個完全不一樣,“而我們的敵人根本不可能擁有這些理想的先決條件,失去了衛星的支持,他們甚至連常規戰略導彈都無法使用,更別說精確定位一個基地及其周圍的防禦狀況。”
“看來薩哥羅紐克已經在等我們了。”副局長回過頭,拿着自己的手機衝我揮舞。
就在說話的同時,一旁休息的兩名士兵突然朝我和副局長撲過來。
本能的反應讓我俯下身同時出掃腿,碰到對方的腿立刻彎曲卡住它,再用力往回帶,那名士兵被我帶動站立不穩先倒在地上;我在空中猛向左轉身,左手抵在頸部,正好擊打在他的胸口,立刻向上摸卡主他的脖子,同時右手掏出了腰間的配槍,對準另一名士兵。
“都別過來!”居然是一句英語。
副局長果然如我料想的,被那名軍人控制住了,後者手中握着一支手槍,用力的抵在格里什卡的腦門上,讓這位年邁的副局長咧了咧嘴。
問題是,那是把外形類似PMM的SR-1手槍,一般的部隊根本搞不到這樣的玩意。
這傢伙帶着頭罩,明顯是“阿爾法”隊員假扮的。我明白了,這是打算要給我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
該怎麼辦?周圍的士兵們都端起了武器,但卻離得遠遠的,而包圍圈裡邊的那小子明顯什麼都不怕,背靠牆,擺明了等我去。
“嘿,別激動,”我換上了英語,周圍的人都是一愣,“你手上有人質,而我是指揮官,我可以和你談。”
“很好,”那傢伙裝作很囂張的用槍指了指我,“你跟我談,讓我走,不然,他就會死,就這麼簡單。”
“我就算讓你離開,你也得帶着他,才能走得了,對不對?”我說着收起槍,把地上的傢伙擡起來交給旁邊的士兵,往前慢慢走,“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把他換成我,這樣你更容易出去,這裡的人都聽我的,不聽他——”
“我有一個好俘虜,我卻要用他換一個壞的?”那傢伙說着揮舞手槍,拖着副局長開始往門口移動,“別過來!都別過來!”
“你出不去的。”我悄悄在身後做了手勢——右側,同時自己往左前側邁一步,對方果然上當:“別再靠近了!不然他就完了!”
另一側的隊員趁機衝了過去,用閃電般的速度插進兩人之間並擊中了那傢伙的喉骨,後者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就被按倒在地,手槍已經被另一名隊員關閉了保險,退掉了彈匣。
FSB的副局長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拉開,而襲擊者也已經被至少3人制服在地上。
“我是波本,演習結束,我重複,演習結束。”
我鬆了口氣,走上前把那名隊員拉了起來,他揭了面罩,滿頭是汗,第一句話讓我樂了:“中校,我剛剛正緊張您會不會一槍打死我呢,我早聽說您可是個神槍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招呼還沒緩過神來的FSB副局長,格里什卡正靠着牆抽菸,臉色慘白,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越發顯老。
我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副局長手一抖,煙都掉在地上了。
“這就完了?”格里什卡拿起那半截煙,嘆了口氣,“剛剛我還以爲我會被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