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IFF偵測到有無線通訊,,隱蔽。”領頭的一名士兵突然抱着M2HB躲在一堵矮牆後,我們立刻散開,那3名工兵則漫無目的的來回亂跑,被我們3人一人拉住一個,扯到充當掩體的建築物廢墟後,我招呼身邊的工兵把“標槍”導彈開機,不管對方是什麼,是不是坦克,是否有步兵伴隨,總之先敲了坦克再說。
2輛無人車自動停在空地上,該死,如果對方引爆了那500公斤**炸藥,我們就完了。
“我們應該把那兩輛該死的車開回去!”我在無線電裡喊道,另外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容不得我們給無人車下達命令,其中一輛的機槍突然轉動,照着遠處打出一個長點射。
槍聲持續了數秒後沉默了,正在我們努力觀察對方位置準備用高斯步槍給他們來個對穿時,對方開火了,幾支武器在不同的角度從黑夜中突出火舌,空地上突然冷不防爆炸,之後又是一次,對方有榴彈發射器,或者更不幸,我們遇到了榴彈機槍。
A級戰鬥模塊急劇運作起來,通過彈道計算機同時追蹤對方(最高可以同時追蹤27人),並模擬出對方開火的位置,武器類型,6支中口徑,2支大口徑,一支40mm榴彈發射器,成半圓形伏擊我們——對方訓練有素,開火後立刻改變了位置,彈道計算機提供的模擬人像只能作爲參考。
這些信息立刻通過VHF-CI(VHFCombatInternet,甚高頻戰術互聯網)傳遞到每個核動力裝甲的戰術面板上,現在每個人馬上知道了對方的人數,武器,可能位置,從而快速應對。
“火力壓制!”2名外骨骼端起M2HB架在斷牆上,單手抓住槍管末端散熱護套,另一隻手按下扳機衝對方掃射,M2HB沉重而有條不紊的射擊立刻壓制住了對方,這一輪掃射夠嗆的,那些瓦礫,斷牆,廢棄的汽車都在重機槍掃射下土崩瓦解,我看到一個傢伙從斷牆後跑出企圖離開,在路中央被12,7口徑彈頭打斷了雙腿,倒在地上。
“‘培根’-3-3從側翼包抄,‘培根’-3-4從另一側繞過去,動作快,幹掉他們!”我和旁邊的工兵交換了武器,抱着一支激光步槍,跳過面前的矮牆,依靠建築物爲掩護繞了個半圓,朝着A級戰鬥模塊指示的敵人最後位置靠近。
那小子看到我出現很是吃驚,但反應很快,我和他同時舉起了槍,他瞄準我的頭部,我則按照A級戰鬥模塊用紅色威脅等級特別標註,瞄準了更高級別威脅的目標——他身邊的一人正舉起火箭筒,想把我轟上天。
“我遇到RPG了!”我一個點射干掉了那名RPG射手,自己也捱了一梭子,又立刻轉動槍口打算幹掉這名步槍射手,卻看到他和他面前的斷牆被銀色的衝擊波洞穿——工兵通過戰術互聯網知道了他的位置,按照A級戰鬥模塊的指示用M72Gauss搶在我前邊準確地將他殺死。
我縮回到掩體後,戰術互聯網顯示,另一邊的那名核動力裝甲也遇到了RPG射手,也是被一名工兵用M72通過戰術互聯網指引所射殺。
我從一堆碎瓦礫後轉移到另一輛廢車後,立刻又跑到一座廢棄的加油站牆後,看了看剩下的5人,局面已經顛倒過來了,現在是我們包圍了他們,而且,要活捉他們1-2個。
對方很明白,或者很不明白,他們原本纔是戰場的主人,一轉眼間,就要淪爲俘虜,他們不甘心,5個人分開了,準備分3路逃跑。
“‘培根’-3-4報告,最右邊那個,完畢。”我從牆後邊隔着牆看着A級戰鬥模塊模擬的那名敵人的實時影像,他正朝我這裡跑,而且一邊跑一邊回頭,穿着普通的戰術背心和防彈衣,手裡提着一把裝着彈鼓的AKMS,馬上就要從我面前經過。
“明白,‘培根’-3-3報告,最左邊2名。”
“‘培根’對付中間2名,注意,儘量要活的,明白嗎?”
我看着那傢伙衝到我面前的牆後,靠在牆上掏出一枚手雷,準備丟出去。
一個好機會,我後退幾步,用胳膊護住電子眼,直接撞向面前的牆壁。牆壁像紙糊的一般被我撞塌,那個傢伙措手不及,或者說壓根沒想到牆會不明不白塌下來,直接被活埋。
我剎住閘,打量瓦礫堆裡的那個倒黴鬼,他還活着,身體多處受傷,估計骨頭也斷了幾根,不過暫時動彈不得。另一邊,那名核動力裝甲直接從那2個倒黴鬼後邊突襲,用腕刀殺了一個,另一個傢伙看上去居然拉了手榴彈,想和敵人同歸於盡,不過只是讓那名核動力裝甲有些不爽而已——捱了一身破鐵片,還沒能抓到活口。
至於那2名後撤的,則被一名工兵丟出的震撼彈炸翻在地,動彈不得。這名沒經過多少訓練的工兵在覈動力裝甲的液壓助力系統下將手雷丟出了60多米,居然丟在了那兩個倒黴蛋面前,把他們炸了個腳朝天,七暈八素。
我把那名俘虜從廢墟里挖出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縮成一團不停哆嗦,看上去嚇得不輕。
“讓我們看看這3個混蛋,”拉斐爾把三名士兵的戰術背心和防彈衣都解了下來,丟在一邊,把他們的夜視儀連同頭盔一起摘了,交給那些工兵,“這下他們跑不了了,把他們綁起來,帶着走,到了地方再慢慢審問。順便每人身上綁一枚反步兵地雷,電擊發,嘿嘿嘿。”
另一名核動力裝甲手腳麻利的從無人車裡翻出約束帶,把3人雙手綁在背後,之後掏出一大卷軍用膠帶和3枚小巧的反步兵地雷,用膠帶把地雷粘在3人脖子上,爲了確保牢固,纏了一圈又一圈,看得我眼都花了。
“好了,繼續前進,看看我們都搞到了什麼,好傢伙,”另一名核動力裝甲把RPG-16背到自己背上,順便把裝着火箭彈和發射尾管的揹包背上,“這些傢伙是鐵了心要幹掉一切敢和他們頂嘴的,還真夠狠的。”
“看看這個,哈,”另一名英克雷舉起自己挑的戰利品,一支AKMS,“羅馬尼亞產的AIMS,裝上了中國的81快裝彈鼓,這些傢伙還是北好萊塢(北好萊塢銀行搶劫案,兩名匪徒使用的就是羅馬尼亞的AIMS和中國產的81快裝彈鼓)的水平,以爲我們還是一水的92FS,真有意思。”
至於我?我什麼都沒拿,我不認爲我會有個兒子,等到時候,我老了,我還能把這些東西擺在家裡,向他誇耀我當年的英勇戰績,這也沒什麼好誇耀的。
我跟他們不同,我不屬於人類,還有卓婭,我現在還有一個唯一的親人,叫做卓婭,這不是她的真正名字,只是她存在於世間的一個代號而已。
她的名字是No.25。
我的名字是No.17。
還有另一名女性實驗題,名字是No.13,但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在露面。
我們繼續無聊的趕路,那3名俘虜被我們逼迫着一同前進,花了十幾分鍾到達了大橋西端,聖昆廷(SanQuentin)附近。
聖昆廷州立監獄,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但對於遠在莫斯科的俄國人來說,或許是個好地方。
那些在俄國混得不好的殺手千里迢迢來到美國,基本都進入了這座全美國最大的死囚監獄之一,被按照日程執行注射,再沒能出來。這對於俄國人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起碼在以前是這樣的。
州立監獄就在聖昆廷城區西南郊,典型的監獄風格建築,鐵絲網,警戒塔,探照燈和高大的圍牆,當然,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MarinRod&GunClub(馬林杆槍俱樂部)?”我看着公路邊,海岸邊的一棟白色建築,有些奇怪,釣魚協會?
“別看了,走了,就是個釣魚協會沒錯,你該補習一下你的糟糕的英語了。”一名英克雷士兵這麼說的時候我心頭一驚,莫非我已經暴露了?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英克雷也招收一些外部的人,當然是在經過嚴格的篩選後,他自然把我當成了後者,不過,好在英克雷沒有完全繼承那些美國佬的種族歧視。
還沒走近,就可以看到遠處蜿蜒來回擺動的大橋,那種氣勢,以及驚人的長度,美國的公路很少看到收費站,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植物和每隔差不多30米一根的電線杆,杵在路邊,直挺直挺。
里士滿-聖拉菲爾大橋全長約3.9英里,鋼筋混凝土結構,橋面寬約24m,足夠3輛坦克拉開距離並排前進,以免被對方一次幹掉。
但問題是,英克雷的資料顯示,這座大橋並不適合重達63噸的M1A2主戰坦克通過,很可能在通過數十輛主戰坦克後出現垮塌,而且坦克在不掛膠墊的情況下通過,橋樑的情況無法保證。
這讓我們稍稍鬆了口氣,假如NCR現在就開始行軍的話,我們4個人,再加上3個菜鳥工兵,即使只是一個先遣連,我們都會掛的很慘。
好在現在可以排除那些看上去幾乎堅不可摧的艾布拉姆斯了,無論我們是不是套在這些鐵殼子裡,無論我們手中是“標槍”還是163mm的特製“黃蜂”(專門爲核動力裝甲所開發的肩扛式超重型超高速反坦克導彈,以美國的CKEM爲藍本,CompactKineticEnergyMissile,緊湊型動能導彈。射程約7000m,導彈初速達到2370m/s),面對坦克仍然感到不能剋制的恐懼,我們終究是兩條腿的步兵,不是嗎?
步兵是不可能和坦克一對一公平較量的,不管步兵進化成什麼樣,還是儘量繞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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