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之行之回到莫斯科
遊戲到這裡結束了,系統自動切斷了局域網。
“感覺怎麼樣?”那名士兵又在無線電裡開口了,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我懷疑他根本就沒參與遊戲。
“感覺很不好,我親手殺了那些平民,還有孩子,”我想起剛剛自己幹了什麼就覺得反胃,只是一款擬真的遊戲而已,我安慰自己,身體卻微微顫抖,“這讓我突然很噁心我自己,很噁心我扣扳機那隻手。你爲什麼讓我玩這個?”
“你還有勇氣,如果在面對那個小女孩,嗯?”
我沉默了,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會怎麼選,思考永遠都是上級的事,我們只負責執行,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這就夠了。
整個軍隊都在自欺欺人,你又爲什麼要跳出來,讓他們接受良心的拷問?
我沒這個勇氣。
“工作完成了,兩位,我們可以走了。”我轉過身,那名工兵已經上來了,任務完成了,該走人了,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不大高興。
“情況比我們預想的要糟糕,大概需要2噸左右**炸藥,才能徹底炸斷其中一段,也就是說雙向爆破要4噸,我們不得不呼叫直升機重新運來炸藥,而且按照工程作業量粗略估計,恐怕得到ncr的裝甲營從我們身上碾過去,開到芒特沙斯塔,我們還沒能佈置好所有的炸藥。在那些高層看來,炸燬一座寬達24m,數百年沒有局部垮塌的大橋其實和用炮仗炸燬一座沙子搭建的城堡沒啥區別。”工兵的話帶着一股沮喪。
靠……等於說我們隨時可能面對4000人的部隊,並且只能依靠我們自己,來擋住他們?
“你們的哈迪斯上校怎麼說?”一名工兵在無線電裡問道。
“上校?”另一名士兵在無線電裡嘆了口氣,顯然知道工兵要問什麼,“上校快跟查爾斯·維森斯坦中將打起來了。將軍的話,很直接,也很明確——上校只能指揮一個連的人,而且必須擋住ncr的部隊,並且摧毀62號避難所,奪取那些致命的資料,無論對方有多少。我們唯一可以取得的就是空中火力支援的優勢,中將允諾給上校第7航空隊的第18中隊和第9特種中隊任他調遣。”
一個航空中隊——大概有12-24架無人機,他們完全可以消滅那幾十輛坦克和步兵戰車,只要多來幾回——但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在被ncr的坦克履帶碾死前看到它們慢吞吞出現。
我忍不住笑出來:“這他媽那個混蛋將軍給的鬼差事?還真他媽好啊。”
旁邊的人都看了看我,沒人吭聲。
其實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我估計他們都苦着臉,打算寫遺書了,英克雷高層未免太過於樂觀了吧?英克雷的士兵們天天干着正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活,居然還能維持這個結構和體系存在?
我忘了一點,他們過着廢土上的人們渴望但不可及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
我們回到橋頭,另外兩名士兵已經在橋頭兩側構築了簡易的沙袋掩體,並用水泥加固,把“標槍”導彈支在原地,並佈置了雷場看上去頗有那麼回事,其實面對氣勢洶洶的坦克部隊這都是過家家兒戲。
當然考慮到隱蔽,這些設施都被披上了迷彩遮掩,我們並不想提前驚動敵人,尤其是他們的偵察排,那些不容小覷的加州遊騎兵。
新加州共和國的第1輕步兵突擊旅,綽號“沙漠蠍”,人數在4000左右,接近5000。下轄3個團和旅直屬部隊,沒有航空兵,但有2個重武器連,1個旅直屬機動防空連和1個迫擊炮連以及1個反坦克連——以及最讓我們擔憂的那個裝甲營。
這他媽的絕對是一場硬仗,我懷疑我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