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李氏一直以爲自己做得事情天衣無縫,這一出計謀倒叫那兩位得寵的妃子爭個你死我活。那裡會怎麼想得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子的監視之中。
這手下眼線一句一字彙報,聽着葉落一陣煩心。這太子妃好大的膽子,竟然滋擾後宮之事,虧她還是區區太子妃呢。沒想到啊,竟然如此這般,心中怒火燃燃。
旁邊的小公公看着葉澈臉色頗爲難看,也不敢上去,只站在遠遠一處角落裡頭說道:“太子爺,李家你暫時還不能動她啊。”
一盞茶杯砸在地上,葉澈發覺最近書房裡麪茶杯換新速度快多了,火氣一上來竟然養成砸東西得習慣,這樣可不好。發完了火氣,葉澈的腦袋現在清醒多了,好歹如今李家勢力頗大,眼下也沒法子治治李家。那太子妃斷然是不能動她的,不然萬一李家人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只好嘆了一口氣,囑咐手下的人當心一些,莫讓後宮爭亂不休。末了,葉澈還來了一句:“務必保證好淡王妃的安全,不然你們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書房裡面站着一干人身上都不顫而寒,這口氣冰冷,想來太子爺一定是動了大怒了。看來後宮之中最重要的也就是淡王妃了,太子爺可不止一次提起務必要保證淡王妃的安全了。
外頭終於下了一場雨,淡煙鋪着錦被,躺在榻上,斜着看外頭的雨勢。小小本想關上窗戶的,卻被淡煙出聲阻止了。
“小小唉,我怎麼總是覺得我身邊好多人盯着我一樣,可是又不知道是誰盯着我。”對於主子這樣的牢騷,小小已經做到可以完全忽視了。
“小小唉,你瞧瞧我這張臉是不是又老多了?對了,你去廚房看看,我要吃得桂花糕蒸好了沒?”淡煙總覺得嘴巴里面沒點什麼很難受啊,突然想起了廚房裡面還有桂花糕在等着她呢。小小應了聲,拿了把傘就去廚房了。
淡煙拿着小人書躺在那裡看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也不見小小回來,不知道怎麼得覺得困了,窩在妃子榻上睡着了。這一覺睡得舒服,似乎還做了夢,似乎是個春夢。大約是美好的夢,醒來就容易忘記。
淡煙醒來卻瞧見葉澈窩在她的榻上,難不成這夢要成真了,摸摸自己微紅的臉。心裡埋怨起小小來着,想要放狼入室這樣的行爲也只有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才能做得出來。這丫頭,誰到底是她家主子,她是不是給忘了?回來也要仔細的問問她,這個月的月錢還要不要了。
“小娘子你醒了?”葉澈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隻手還握住了淡煙的腳,三寸金蓮只在手掌之中,彎如月牙。
淡煙被壓制住了,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太子爺,你怎麼來了?難不成是單貴妃那裡的牀不好睡。”淡煙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掙脫出葉落的“魔爪”。
沒想到他抓得更緊了,他在她耳邊哈一口氣,惹得淡煙臉上紅撲撲,甚似可愛:“雨露均沾,這還是淡王妃教得呢。總不能獨寵了單貴妃,不然冷落了淡王妃。王妃可是要怪罪我不解女兒情了。”
啊呸,這廝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這麼理直氣壯。他怎麼不去那言側妃那裡,想來是對着那張塗着兩坨胭脂紅粉大餅臉毫無興趣吧。嗯,自己要是男人,也一點沒有興趣啊。咳咳,似乎發呆走神了,只覺得身子一冷,才發覺自己的衣衫何時散落一地啊。
“。。。。。。”淡煙看着一地的衣衫,還想捂着點什麼。乾笑了二聲,看着那太子眼神灼灼,淡煙看的明白,這下子的太子爺可不好惹,弄不好自己也要受罪了,忙扯開話題:“太子爺,真是善解人意啊。”
葉澈眯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暗送秋波,將話一接:“我這叫善解人衣,王妃你說是不。”葉澈說着,手可沒停下,一寸寸得遊走,尋找淡煙最敏感的地帶。
淡煙覺得每次這時候,就是她最沒出息的時候。本想着當個忠貞烈女來着,可是爲何自己如此配合葉澈的動作。
一室旖旎,暖如春。錦帳掛下,兩個人身體交織在一起,是在行雲雨之事。站在外頭把守的小小,笑得很是得意,手裡捏着桂花糕送往嘴中。
“主子,你也要好好爭氣。給咱們太子爺生個娃。切莫讓其他妃子佔了先機。”小小眯着眼睛,笑得很是開心啊。她哪裡知道淡煙此時心裡罵得正着她呢。
————————————太子殿裡屋小佛堂——————————————
宮女們都說太子妃好福氣,想念佛經,太子爺就給太子妃弄個佛堂。殊不知太子這是用舉動告訴太子妃好好收攏她那顆貪婪的心,在佛前靜靜。可惜太子妃不懂,咬着牙,敲着木魚。
“豔孜。今夜太子爺留宿在哪裡?”一身白衣跪在佛前,旁人都以爲太子妃看破了紅塵滾滾,只有那一句才知道她還看得那麼重。
豔孜不敢不回答,又怕說了惹得自家主子不高興。
“說!”
豔孜被太子妃一聲呵斥,嚇得跪倒在地:“是留宿在淡王妃那裡。”
欲語淚先流,太子妃將那木魚敲的響響得:“觀音娘娘,平民李氏祈禱那淡煙早死早超生。”她不懂爲何那個女人要如此受恩寵。要什麼沒有什麼得女人,她憑什麼跟自己爭寵愛。太子爺只能是她的,誰都不能搶。這樣狠毒的眼神,配上猙獰的神色,太子妃哪裡還有那美人樣子,倒是像瘋女子一般。
豔孜看到太子妃這般模樣,嚇得不敢上前,唯恐多說幾句得罪到自己主子。想想也可怕,尋了個理由出了那裡屋,站在屋檐下,豔孜聽到的不是雨聲,是自己主子一聲勝過一聲的詛咒:“淡煙,你要死。我不能讓你留着。”聽到這聲音,豔孜出了一身冷汗。太子妃這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