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傑腳步一頓,最後他沉悶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刀口那麼深,一定是個很大的手術。”
他這麼一說,讓白寶葵卸掉了一身防備,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我老媽告訴我,是我受傷之後留下的疤痕。”
什麼都不記得.......
阿爾傑渾身發着抖。
他嘶聲道:“這麼說,你把什麼都忘了?”
白寶葵爬在他背上,看不清他的神情,見不到這一刻他臉上佈滿的陰霾。
“對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都說我曾經有一個很相愛的人,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連一點影響也沒有。”她一臉惋惜道。
阿爾傑呼吸一窒。
他沉悶着嗓音道:“那你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喊了一聲六烈。”
聽到他這悶悶的聲音,白寶葵自動理解爲他在吃醋。
畢竟兩人做那麼親密的事兒,她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對誰都不是很好受的事兒。
算是人道主義的解釋,她乾笑了兩聲,說道:“那個,那個人的名字,就是克羅叔叔他們說的那個人,說是曾經跟我很要好的男人的名字,不過現在我不記得了。”
很要好的男人。
不記得了--------
一句一句的話語,如雷霆敲擊在阿爾傑的心口上。
一陣陣悶痛傳來。
他被打擊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了記憶,那麼連........
“那我送你回去吧。”阿爾傑說道。
“好,謝謝你了。”白寶葵尷尬地道。
她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阿爾傑。
不是愛人,卻做了愛人該做的事兒。
這,這.......
算了,她還是以後不要見他的好,真是見一次,尷尬一次。
“我會對你負責的。”阿爾傑忽然道。
他這話語,讓白寶葵眼皮子亂跳。
“那個,不用了,我們都是成人,發生這種事,是意外,我們出去了,就忘記吧,當什麼也沒發生就好了,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大可以去喜歡,婚事兩不相干。”白寶葵訕訕笑道。
兩不相干?
這話讓阿爾傑更是呼吸不過來。
他恨不得捏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下一秒,他換上一副輕鬆的口吻,帶着幾分調笑意味:“之前慕阿姨還邀請我去秦國,跟你相親,我們回去之後,直接把婚事給定了。”
啊!
啊啊啊!
白寶葵猛地一把從他後背上跳下來。
“哈哈,那個天氣真好,哈哈,你一定是在做夢,對,是的,你在發暈,好了,我要走了,以後不相見。”白寶葵大踏步地奔跑。
奈何沒跑出幾步,大腿根兒發痛,一下子摔了個四仰八叉的。
她低咒一聲。
她NND,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最後,在阿爾傑的堅持下,白寶葵一路黑着臉,被他抱了回去。
在克羅的那家咖啡館裡,她一落座,小臉兒一轉,死活不看身後的男人。
而克羅看到兩人亂糟糟的髮型,皺巴巴的衣服,兩人之間流淌的曖昧氣息,他一臉八卦地問:“發生了點什麼有趣的事兒嗎?”
“有。”
“沒有。”白寶葵沉聲否認。
阿爾傑忽然一改路上的沉悶,身上忽然多了幾分紈絝子弟的氣息,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會負責的。”
啪------
白寶葵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阿爾傑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