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也不是故意讓喜子叫蘇武的,蘇武和張甜的吵架乍聽下來有些無語,但越聽越覺得歡樂。兩個人明明到了酒樓才相識,卻能從兒時趣事吵到如今的故事。
他們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
不過,被阿大打暈的兩個人已有了甦醒痕跡,時機已成熟,可不能誤了正事。
蘇武這纔回過神來,狠瞪了張甜一眼。暗道:好男不和女鬥。便朝喜子道:
“說吧,他們倆都什麼關係?”
喜子這才告知道,原來兩個人並非兄弟,甚至毫無血緣關係。唯一的聯繫大概是吳海在外欠了錢,找吳彪訴苦。吳彪得知了張甜一事,便想趁機訛張甜一筆錢。訛不了也可以找藉口把張甜賣了,換些銀子還債。
“胡說,我們根本沒這麼想!”喜子還沒說完,吳彪便呵斥道。
喜子瞥了他一眼,繼續道:
“他們談論的事正好被酒館的掌櫃聽得一清二楚,掌櫃怕惹上報復也不敢對人言說。若不是咱們去了,恐張甜小姐會有生命之憂。”
喜子將酒館掌櫃的事一交代,這件事便沒跑了。
張甜站到吳海面前,氣惱地揮起一巴掌。她若知道吳海想如此對她,她又怎麼會千般忍讓?
“張甜,張甜你聽說過,這件事都是他的主意,與我無關啊。”吳海此刻完全慌了神,他不斷對張甜磕頭求饒。
吳彪哪裡聽得這便話,他氣惱道:
“吳海,你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是你說要把張甜先奸後賣,怎麼現在就變成和你沒關係了?”
“我那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和張甜好好過日子,可不捨得賣了她。”吳海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他也是真的怕了,想用聲音壯膽。
一面他又不得不對張甜求饒,只希望張甜能放過他。他看明白了,眼前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比較之下,還是張甜比較溫柔。
“你現在是過河拆橋嗎?”現在別說旁人,吳彪便也不可能放過他。吳彪直接撤上吳海,既然他不能好過,那他死也
得拉上個墊背的。
吳海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了個怎樣的人,也明白什麼叫害人終害己。
“可惜,河還沒過,橋已經沒了。”蘇武無限感慨道。他從喜子努努嘴,淡然道:“把他們送到官府,好好照料。”他着重加重最後四個字的渲染,跟在蘇武身邊許久的喜子又怎會不明其中道理。
“得令。”
吳海和吳彪被衙役直接從正面帶了出去,他們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跟着傾城走了進來,如今自然也該當着衆人的面送出去。
兩個人一經送出,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喜子直接站出來,告訴百姓他們倆因爲拐賣婦女被關押收監。如此,便不會有惡意猜測。
大家紛紛讚歎,公子世無雙。
傾城無意間又稱爲朝陽城百姓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題,可中心結果只有一個,公子是不可得罪的。
眼見時間所剩無幾,傾城離了酒樓便去了王府。
四大美人依然在培訓之中,“傾樓”的名聲剛剛打響,她們暫時還有時間訓練。
“公子。”
四個人見到傾城很是欣喜,她們雖身在王府,但也聽到了“傾樓”生意火爆的消息。對於自己未來的工作環境,她們非常滿意。
近日,她們在進行最後的才藝比拼。安嬤嬤要求她們琴棋書畫均要熟知,更要有一手精通。
王琴,以音律擅長。王棋,以棋盤取勝。王書,以書法爲伴。王畫,以水墨最美。
四個人各有所長,放在一起便是琴棋書畫。安嬤嬤還特意爲她們編了一支舞蹈,放在一起便是一出絕妙的大戲。
她們迫不及待地要給傾城展示,只求公子爲之傾心。
可時間已然來不及,傾城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回沐府,便講好下次來再看她們的舞蹈。
朝陽城這邊暫且沒有什麼事,傾城決定下來帶齊睿前來,讓他熟悉這邊的環境。
到了沐府,沐老夫人詢問了她幾個宮中問題,便也放她來休息。
“小姐,你可算是
回來了。”素錦見到傾城,面急不可耐湊了上來,姿態小心,生怕被人看到一般。
每當素錦有這種姿態的時候,便是有秘密要告知傾城。傾城習慣了,便也隨着她進了屋內。
然而,素錦並沒有掉以輕心。她將四周的窗戶關嚴,又瞥向門外看到的確沒有人駐足,將周圍關得嚴嚴實實,她這纔去了裡屋。
傾城因她的舉動而十分莫名,但也由着她的舉動,跟着進了裡屋。
不出意外的,裡屋坐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身材矮小,看起來已近古稀,老人摸着白花花的鬍子,正一臉淡然地看着傾城。
傾城遍佈記憶,也沒有從記憶中搜尋到老者的身份。她不覺看向素錦,希望得到回答。
“阿布先生是冬雪派來見小姐的。”素錦趴在傾城耳邊低語道。
傾城不禁看向阿布,雪蓮公主派的人果然讓人猜不透。這讓傾城不得不懷疑,南疆莫不是沒了身強力壯的男兒,路途遙遠,怎麼派來一位白鬍老者?
“您好,我是沐傾城。”
傾城禮貌問候,老者年紀頗大,於情於理她都該先打招呼。
阿布淡淡瞥了傾城一眼,又看向素錦。
素錦忙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小姐。您有什麼事,都可以對她說。”
傾城不禁氣餒,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身份還需要素錦來證明?
素錦也是無奈地衝傾城撇撇嘴,老人就是對她比較信任,她有什麼辦法?
老人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傾城。素錦急忙接了下來,遞到傾城面前。傾城卻不接受,看着老者道:
“可是,我該怎麼相信你的身份呢?”
她與雪蓮的事雖無外人知曉,可爲保萬一,她不得不進行確定。
老人彷彿早知傾城會有此一問,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示意傾城打開。
老人的舉動有些奇怪,既然是證明又怎會放在瓷瓶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