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現在沒工夫找張甜麻煩,他指着吳海、吳彪二人,吩咐道:
“把這兩人的底細給我查清楚,尤其是案底,你明白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要這兩人生平所有資料,更爲重要的事,就算沒有案底也得按上案底。
喜子與蘇武自小一同長大,蘇武一個喘息他都明白其中心思,忙不迭說:
“小的明白,馬上去辦。”
吳海和吳彪雖不明白蘇武的真實用意,但也知道這位蘇大少爺不好惹。現在他擺明要保下張甜,他們又能如何?
萬一讓蘇武查到他們的案底,那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公子,我們不要張甜了,算我們倒黴,以後大家各走各路,互不相見。”關鍵時刻,只能吳彪站出來硬衝好漢。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已經放棄了張甜,那麼傾城就該讓他們離開。
此事的吳彪也隱隱感覺事情超出了預知範圍太多,這裡是酒樓後院,倒是他們進來時被許多人看到,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也不怕無人證明。但真正可怕的是蘇武在此,蘇大少的作爲向來是不受控制的。
“蘇武既然派人去查你們的身份,那你們就稍等一會兒。正好,我也想看看張甜未來的夫家情況如何。”傾城半真半假淡然道。她自不會讓二人離開,如此說不過先禮後兵罷了。
吳彪顯然不理解傾城用意,直言道:
“不必,這個媳婦兒我們不要了。”
說着,便直接離開。
傾城的目光冷淡下來,語氣冰冷道:
“‘傾樓’可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這是她最後的忠告,若二人還執迷不悟,那麼她也不會客氣。
兩個人哪裡懂得傾城的提醒,吳彪更是直接打開房門。
“走。”
伴隨着他的一聲令下,阿大直接一掌劈在二人的後腦勺上。緊接着,兩個人便癱軟地倒在地上。而阿大亦消失於無形。
“公子。”張甜害怕地往傾城旁邊移了移。
阿大的出手太過詭異,她在這裡這
麼久,竟然不知道這裡還有隱藏的人。
“不必理會。”傾城倒十分淡然。
她並沒有在蘇武面前隱藏阿大的存在,就好像蘇武從不隱藏他周圍散佈着的高手一般。
蘇武不由高看傾城一眼,這麼說從現在起,她把他當作自己人了?
然而對傾城來說,“自己人”三個字還遠遠不夠。
“你爲什麼會招惹到這兩個人?”傾城面色不悅地瞥向張甜,這兩個人一個賊眉鼠眼,一個柔柔弱弱,張甜又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還不是因爲他。”張甜沒好氣地瞪了蘇武一眼,態度惡劣。
蘇武可不承認,不屑道:
“與我無關啊,你自己心思不純正,淨想些歪門邪道。如今被人盯上,也是自作自受。”
“你……”張甜被狠狠噎了一下,有苦難言。
蘇武忙不迭道:
“我不是都幫你了嗎,你還想怎樣?”
他的話更是激起了張甜的委屈,她蹲在地上竟哭了起來。
“你,你就會欺負我,嗚嗚嗚……”
她這一哭不要緊,不但傾城緊張,蘇武更是慌張。
“我,我可沒欺負你啊。王城,你得替我作證,我哪裡敢欺負她啊。”蘇武委屈地呼喚傾城作證,自己則一個勁勸慰。
可他哪裡會勸女孩子,一會兒動動張甜這裡,一會兒又動動哪裡,看起來焦急,卻毫無辦法。
傾城看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怎麼看都不對勁,便詢問道:
“你們倆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能不能來個明白人,給她說清楚?
“我……”蘇武剛欲開口,卻被張甜直接打斷。
“他留在酒樓,我不願意,就想着趕走他。可公子……公子一定要他留下,我只能讓他自己離開。恰好那時候吳海說喜歡我,我便想着讓吳海扮作客人故意找蘇武的茬。那條件也不是我說的,是他主動提的。而且他也說了,不會要求我不願意做的事。卻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這便是所有事情的根源,蘇武說她自作自受也是沒錯,她也是因爲委屈才哭的。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蘇武訕訕道。
他可不敢再去招惹張甜,先不說她的強硬姿態,就算他贏了,她的眼淚也能讓他嚇破膽。
傾城頓時無語,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倆人的鬥爭這麼激烈。
“好了,別哭了,我以後不惹你就是了。”看着張甜還在流淚,蘇武越發煩躁,勸慰的話不自覺說出了口,說完不禁後悔。
他蘇武什麼時候也成了憐香惜玉的主兒?但關鍵憐的還是張甜這塊玉。
張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聽到蘇武的話頓感自己也有錯。如果不是她固執己見,根本不會有這種話,也不會讓公子看了笑話。
“我,對不起。你還是回來酒樓吧,這裡沒你不行。”她彆扭地說出道歉的話,整個人已處於尷尬邊緣。
真的很難說出口,她張甜一向不講道理……不是,是伶牙俐齒,什麼時候給人道歉過?如今要不是看在公子的面子,她萬萬不會道歉的。她有錯,但蘇武也有不對,他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張甜已經道歉,蘇武卻又開始戲謔道:
“哎呦呦,我沒有聽錯吧,你邀請我?”他帶着邪笑的一張臉讓人怎麼看怎麼厭惡。
“愛來不來。”張甜懶得搭理他,心中怨恨自己,剛纔的道歉就是一個錯誤。蘇武什麼時候缺她幾句道歉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吵了起來,傾城看着他們的互動,不覺頭痛。
本來她不知道這件事,兩個人的爭奪還只是私下往來。如今可倒好,他們倆算是從地下到地上,吵得更兇了。
還好,喜子很快再次出現。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許多衙役。
“爺,查到了。”
喜子尷尬地站在旁邊好一會兒,聽着他家爺和個姑娘似的與人辯解,頓時覺得他家爺越活越回去了。偏偏蘇武無視他,讓他不得不繼續這麼聽着。要不是王公子示意他叫爺,他可真沒這個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