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姬聽了任薄雪這話倒是神色平靜:“任大姑娘你即使不承認,但是你我心中明白就行。”
任薄雪卻依舊一副懵懂的模樣,搖頭:“娘娘,臣女不懂您的話。”
任薄雪的否認,葵姬半點也惱怒,反而牽起來任薄雪的手,好言好語道:“任大姑娘,我都說了,你否認不否認不重要,我心裡明白就好了。說真話,我挺高興你有這樣的天賦,我跟師父學了這樣久也是才做出來的,你竟然自己能夠琢磨出來!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合作,好好發揮你的天賦,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任薄雪熟知葵姬的爲人,若是沒有前世的那一段經歷,任薄雪怕是還會被葵姬說動,只可惜她有了前世的經驗,又怎麼會輕易的被說動。
“說得比唱的好聽。”
葵姬彷彿聽不出任薄雪話中的嘲諷之意一般,笑道:“若不然怎麼說我和妹妹有緣分呢!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和妹妹好好探討一番,姐姐可盼着和妹妹結爲知己呢!”
任薄雪聽完冷冷一下,雖然心中不愉,卻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點頭應下。
只是她會讓葵姬知道,和她探討這些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趴在一側的任紓宛思前想後都不明白,平時那麼清高自傲的人怎麼會主動拉着任薄雪要結交爲知己。
她不懂,任薄雪到底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她永遠能夠輕易得到她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連葵姬都願意拉攏她。
葵姬這才轉頭看向任紓宛,對任薄雪道:“我也知道你十分恨這個妹妹,只是我好奇的很,你是爲什麼才這麼恨她?”
任薄雪淡淡一笑,面上半點異樣沒有,心中卻暗道,我何止是恨她,就連你我也恨不得扒了皮喝了血才能夠甘心,只可惜時機未到:“她曾幾次三番用齷齪的手段對付我和母親,心中待她自然是恨的。”
葵姬一鼓掌,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我替你報仇,就讓她試試被下毒的滋味。我先前研製了一種比之前那個更加厲害的媚藥,咱們不如把她關在籠子裡,然後給她喂藥,你覺得怎麼樣?”
任薄雪雙眼微眯,“娘娘既然認定臣女懂毒,臣女就是百般抵賴也抵賴不了。至於娘娘想怎麼教導府上的側妃,娘娘自個兒決定好了。”
葵姬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那你覺得我這主意如何?”
任薄雪淡淡的說道:“自是極好!”
葵姬感嘆道,“從前我找不到試毒的人所以進度極慢,如今有了她,倒也便宜。”
說到這裡,葵姬彷彿想起什麼一般眼前一亮看向任薄雪,“今後若是妹妹研究出什麼新的玩意,都可以來王府找她試藥。別看她長得柔弱,卻十分有韌性,可經得起折騰呢。”
任薄雪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心中卻覺得奇詭,前世葵姬也是這樣評價她的——經得起折騰。
葵姬見任薄雪應下,心中十分滿意,任薄雪既然有如此天賦,說不定她還能從任薄雪研製出來的毒藥裡得到一些啓發,指不定五皇子所需要的藥也能手到擒來:“好妹妹,我與你一見如故,日後你有什麼需要只管來就是。”
任紓宛聽着葵姬和任薄雪的對話,臉色越來越白,她們倆在說什麼?要拿她試藥?
這怎麼行!
即使她淪落如此,但到底好歹也是堂堂五皇子的側妃!怎麼能去做那低至塵埃的藥人?
葵姬和任薄雪談完,轉而看向任紓宛的時候,方纔的笑容和溫柔已全然不見,眼裡剩下的只有蔑視和戲謔:“來人,去準備一個大籠子,把任紓宛關進去。”
門口的侍衛早前也是因爲犯了錯才被罰過來守着任紓宛,正愁着怎麼將功贖罪好早點被主子想起,這會子聽葵姬這樣吩咐,哪裡還有二話,自然是手腳利落地聽從命令去找大籠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比人還高的鐵籠子就被侍衛一起給擡了過來,砸在地上的時候,任薄雪感覺到連地面都震了幾分。
任紓宛見幾個侍衛過來抓她,竟然想將她當成畜生一般對待,自然不會乖乖地任由別人拿捏,她不停地掙扎,拳打腳踢的就像個市井潑婦一樣,以前最注重的形象和儀態,此刻早已被她拋之腦後。
只是無論她怎麼用盡全力,也不過是個小女子,自然敵不過身懷功夫的侍衛。
不過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任紓宛便被按住,無法動彈。
葵姬慢慢地走到任紓宛的跟前,左手從腰包裡掏出一顆綠色小拇指頭大的丸子,右手捏住任紓宛的下巴,直接丟進了她嘴裡。
任紓宛哪裡肯依,忙不迭想吐出來,誰知那丸子入口即化,她哪裡還能吐得出什麼東西。
下一刻,甚至還不等任紓宛有任何反應,就已經被人推進大籠子裡上了鎖。
任紓宛掙扎着爬到欄杆旁邊拼命的搖着籠子,帶着恐懼的眼神看着葵姬和任薄雪:“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樣會遭天譴的!”
任薄雪嗤笑着看着任紓宛:“你如今不就正在遭天譴麼?妹妹難道忘記了,你的親弟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看,這天譴現在不是來了麼?”
葵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還有這回事,我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能下得了手,這會子將她藥人,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葵姬和任薄雪說話的時候,任紓宛的臉上開始微微泛紅起來,額頭上也漸漸生出薄汗,整個人扭曲成麻花一般,劇烈的疼痛席捲她的神經。
任薄雪看了她一眼笑道:“藥效倒是挺快的。”
葵姬略一揚眉:“當初爲了這藥效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任紓宛已經能夠感覺到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熱,疼痛似是到了極限,而在疼痛的同時,身體延伸出一股奇怪的感覺,無法言說的燥熱主宰她的身體。
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僅存,只怕她現在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但是任紓宛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不由雙目通紅地瞪向不遠處得兩人:“快把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