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接到祁東斯的電話時正在房間和李蓉霏纏綿,劉辰伸手要去接電話,卻被李蓉霏提前伸手去掛斷了。劉辰見李蓉霏害羞地對着自己笑笑,便領會了她的心思,再次抱緊了她。
正當兩人烈火灼身之際,劉辰的電話再次響起,李蓉霏掃興地伸手拿起電話,正要掛斷,劉辰突然問道:“是誰的電話?”
李蓉霏一看,低語道:“是個陌生號碼,沒在你的通訊錄裡。”
“是不是尾號765的號碼?”
“嗯。”
劉辰想了一下,滿懷歉意地說道:“稍等一下,這個電話很重要,把手機給我。”
“噢。”李蓉霏將手機拿給劉辰,然後獨自起身去穿衣服,掩飾不了的失落。她知道劉辰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也沒責備和埋怨,反而貼心地將劉辰的衣服拿過來給他。
劉辰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的果然是祁東斯的聲音。祁東斯答應了劉辰的約見,並將見面時間定在今天晚上,地點是街上的一家不知名的小餐館。
掛了電話,見李蓉霏坐在梳妝檯前梳理着自己的頭髮,劉辰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望着鏡子裡低眸垂眼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聲地在她耳畔問道:“生氣了?”
“沒有啊。”李蓉霏放下手中的梳子,和鏡子中的劉辰對視一眼。
“還沒有,瞧你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劉辰伸出手指輕輕地撥弄着李蓉霏耳際的髮絲,“對不起,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
李蓉霏握住了劉辰的手,轉身站了起來,對着劉辰抿嘴一笑:“我沒有生氣,真的。”
劉辰不知該說什麼好,李蓉霏總是那麼容易就原諒自己,不管自己犯了什麼錯,他抱緊了李蓉霏,輕聲地說道:“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李蓉霏聽後,一拳捶在了劉辰的胸口,羞澀地笑道:“不要了啦,我沒那麼需要。”
“噢……”這次輪到劉辰失落了。
晚餐時間,劉辰準時趕到了和祁東斯的約見地點,祁東斯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
走進包廂,滿滿一桌菜映入眼簾,祁東斯端正地坐在那裡,微笑着和劉辰的打着招呼:“你還挺準時的嘛。”
“可你似乎每次都不準時啊,都提前到,哈哈。”兩人一見面便開起了玩笑。
“來,請坐。”
祁東斯已經給劉辰斟滿了一杯酒,並將一整瓶茅臺放在了劉辰座位前。
劉辰驚訝道:“我記得你很久不喝酒了。”
祁東斯點點頭道:“今天破例一次。”
“那可以說我很榮幸嗎?”
“呵呵,沒那麼誇張,坐下喝吧。”
劉辰將外套脫下放下椅子背上,坐下來端起了酒杯:“行,我也想看看叢林部落的老大酒量如何。”
兩人第一局就是互相干了一杯白酒,換作一般人,空腹悶下一杯白酒,基本上就可以繳械投降了,但這兩人就像是喝了杯白開水,看不出有任何變化。
這算是兩人打開話匣子的一個前奏,一杯酒下去,開始邊吃飯邊進入正題。
祁東斯放下酒杯,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不知何事?”
劉辰也收起懸在空中的筷子,笑着回答道:“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我現在有個項目不知你是否願意幹。”
“哦?什麼項目?”祁東斯饒有興致地問道。
劉辰拿起酒杯和祁東斯碰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手上有很多項目,其中一個就是肥牛的那家位於工業園的公司,如果你願意,我低價轉給你。”
“你說的是長河能源?”
“對,那家公司有政府支持,享有多項優惠政策,你們叢林部落酒吧聽說也有政府背景,我覺得這很適合你們。”
劉辰這個想法不是憑空而來,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長河能源是一家底子還不錯的故公司,但是他這麼多年在政府的扶持下,可以說是烙上了官方的印記,而劉辰在政府方面沒有任何關係,要玩這個不一定玩得起來,而叢林部落同樣擁有強大的政府背景,與其自己費力去討好那些官員們,還不如轉給叢林部落換點真金白銀,還能得個清閒。
祁東斯將信將疑地問道:“那家公司不是肥牛的嗎?難道說你已經把它轉移到自己名下了?”他心頭仍有很大的疑慮。
劉辰知道祁東斯對這個項目會有興趣,故意展示出自己友好大方的一面,笑着解釋道:“很快就是我的了,我這麼急着和你說這個事,是看在我們是合作伙伴關係,而且,我相信你會讓這家公司起死回生的。”
這確實是個非常吸引人的項目,叢林部落因爲在龍虎潭項目上出現了巨大的失誤,急需尋找一個可靠的合作方來扭轉不利的局面,或者得到一個和政府修復關係的機會,而工業園的長河能源則是一個很好的跳板。
長河能源是政府重點扶持的一個項目,是當年經過領導特批的百億項目的一部分,負責此項目的官員還立下過軍令狀,一旦未能如期完成目標產值,將主動遞交辭呈。但是後來肥牛在經營過程中出現了幾次重大的戰略失誤,再加上競爭對手的擠壓,導致長河能源產值日益下降,到現在瀕臨倒閉。那位立下軍令狀的官員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一開始還會經常去視察,到後來乾脆就不去了,似乎他也認了這個現實了,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如果這個時候,祁東斯能夠將長河能源起死回生,甚至只要有所起色,就會得到官方的大力支持,那龍虎潭那個項目上的損失,完全可以由此彌補。
但是最大的問題,不是願不願意,而是能不能夠,叢林部落現在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風光,資金非常匱乏,要想吃下長河能源這個爛攤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祁東斯興趣再大,也只能想想而已,他在內心深處長嘆一聲,表面上依然很平靜,考慮再三後說道:“確實不錯的項目,但是我們目前只專注於酒業市場的拓展,還沒打算做其他的,你找我可能找錯人了。”
劉辰不解地問道:“這個對你們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難道你們不想嘗試一下?”
“暫時不考慮。”祁東斯仍然婉拒了劉辰。
祁東斯的態度令劉辰很是納悶兒,依照祁東斯的野心,他絕不可能放過一次這麼好的機會,而且自己也說了是低價,他不至於一點了解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拒絕了,難道真的是我找錯人了?
劉辰目前還不知道叢林部落背後的危機,所以祁東斯的態度對他來說有點出乎預料。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咱不談這些,繼續喝酒。”劉辰給自己的杯子滿上,舉起酒杯敬酒。
祁東斯因爲婉拒了劉辰的好意,覺得自己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心裡有些愧疚,劉辰說的是隨意,他卻一口乾杯,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一口乾杯了,這酒量劉辰也服。
“別喝那麼急,慢慢來。”劉辰勸道。
祁東斯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笑着回答道:“你放心,一定不會在你之前倒下。”
“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纔對。”劉辰不甘示弱,也拿起滿滿一杯,仰頭一口悶了。這就是兩個人的性格和相處方式,誰也不服誰,功夫上還沒分出勝負,酒桌上的比拼開始來了。
邊喝邊聊中,祁東斯突然提起了紀霖淵。
“對了,你和紀小姐應該很熟吧,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祁東斯問道。
“她呀,是個好女孩,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又有自己的事業,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這樣的女孩子簡直是完美。”劉辰回憶着和紀霖淵相處的點點滴滴,對她的評價非常高。
聽了劉辰對紀霖淵的評價,一向正經的祁東斯也八卦起來:“是嗎?那你對她,有感覺嗎?”
劉辰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是有女朋友了,不過她還是單身,哎,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該不會是……”劉辰狐疑地眼神觀察着祁東斯的表情變化。
祁東斯倒是沒表現出太大的變化,他解釋道:“你也誤會了,我只是想更好地瞭解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而已,而感情方面是最容易瞭解一個女生的。”
“哦,是這樣,不過如果你也是單身的話,可以嘗試一下哦,哈哈。”
劉辰的這句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祁東斯也笑了起來,但沒有再繼續接下劉辰的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的酒越喝越多,最後似乎已經忘記了彼此之間的身份,推杯換盞一整晚,都開始吹起牛逼說起胡話來了,餐館老闆來通知他們準備打烊,卻也被他們拉上一起喝,最後喝到半夜才各自打車回家,老闆也喝高了,給他們今晚的餐費打了八折。
雖然喝得有些頭暈,但意識還是挺清醒的,兩人經過這次深入交流,對彼此有了一個更全面的認識,也爲他們兩人今後的命運埋下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