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櫻的雄心壯志最後只能淪爲鬱鬱而終。
原因是她根本找不到人!
她再一次懷疑臉盲發作的文瀟瀟會不會認錯人,在得到文瀟瀟強烈否認之下,米櫻苦逼地表示終於明白爲什麼狗仔隊們都八不到人家樓逸熙的新聞了,她要回去好好地擬定新一輪計劃,誓必將樓大神從星象座公寓裡頭挖出來。
米櫻再次燃起雄雄烈火,文瀟瀟沒敢打擊她,千言萬語最終化爲一句‘呵呵’。
其實她就不懂,爲啥非得去見明星真人。在電視或報紙雜誌看看也挺好,又帥又迷人,遙不可及的距離感造就那份神秘,讓人摸不着猜不透,豈不更能吸引人?
天知道這些看似風光的男男女女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些在畫面上壓根看不見毛孔的人出現在你面前時,你會發現他她們的臉上可能還長着青春痘,留着小細紋,哪裡能與電視雜誌上那麼光采奪目,明豔照人?
文瀟瀟是不懂得粉絲的心理想法,或許只是她一個人覺得,隔着一層紗的朦朧更添一絲魅力,因爲離得遠,站在光環之下的男男女女纔會更加的吸引人,讓人着迷。
當然,時下選秀不斷,也是順應民意,拉近普通人和明星的距離,表現得更加親民也不是一件壞事。
米櫻去擬定她的大計劃之餘,文瀟瀟恢復到正常工作之中。
自從上次幫羅老爺子解決掉‘候梯間垃圾堆事件’之後,羅老爺子的態度明顯有所改變。當他遇見文瀟瀟的時候,雖然依舊板着臉,但聽見文瀟瀟跟他打招呼時會點頭回應,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跟她打招呼,這在她們內部可是件不大不小的新聞啊。
要知道羅老爺子人犟脾氣臭,平時都不怎麼搭理人的。
這樣一來,小範圍內文瀟瀟還是出名了。當然,只限於她們這羣內部員工之中。因爲表現良好,文瀟瀟被調前了幾區,固定負責區域變得靠前,不少人可是羨慕得不得了。
在水韻軒華,表現得好,除了一步步向前調之外,
晉升的機會越大,不僅工資上調,機遇也會多起來。許多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是讀此專業做這一行,不少人擠破腦袋想進水韻軒華,目的也並不如文瀟瀟那樣純粹。
雖然他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物管人員,但只要出色,總會有人慧眼識才。而在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商業巨頭、富商名流,有的人也許看不起你一個小小的管理人員,但作爲縱橫商場多年、精明如鬼、狡猾腹黑的更多老總們,他們的眼光從來都不會停滯,也不會只看得見表面那麼膚淺。
古時還有臥薪嚐膽一說,在現今這種新時代,人們目光顯然更加長遠。
年輕人啊,總是朝氣蓬勃、充滿野心,期待自己能夠一展抱負,走得更遠。
文瀟瀟並不算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只是恰好她所做的正是她理想的工作,她只是比較實在,一步一個腳印,不是沒有激情不懂上進,只是如果自己眼下的工作都做不好,花再多的心思想別的,實在不切實際。
文瀟瀟的務實也正是楊玲春看中的一點。
有野心不是不好,人有野心纔會上進,但是野心太過就成了一種妄想。有的人一開始野心就太大,眼光放得太高太遠,反正忽略了眼下本份的東西,如此一來反而容易變得空虛,導致一事無成。
元琬琬就是這種類型。
她的野心很大,大的超乎楊玲春的預想。
她確實有能力,辦事強,效率高,所以當初這一塊的項目總監說要提拔她的時候,楊玲春並沒有反對。
然而這樣的人,野心大得能吞象。楊玲春看得出來,元琬琬絕不僅僅只是想坐在她的位置。她想要的更多,想站的位置更高,眼高於頂反而心浮氣躁,縱有才華卻無氣量,難成大氣。
更何況,元琬琬的手段還不只於此。項目總監怎麼會在幾百號人裡面獨獨挑中她將她提拔上來,這種事可有待商榷。
話題跑偏了。
且說文瀟瀟跟羅老爺子混熟了,順帶也跟暫住隔壁的瞿博秋熟絡起
來。
不得不說,瞿博秋雖然年紀輕輕,IQ卻高得驚人。聽說他在美國就搞起了副業(正業是學生)當起了黑客撈金。文瀟瀟每次見到他,都能看見他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掛着大大的黑眼圈。
瞿博秋是個不折不扣的夜貓子。因爲混跡的朋友圈均在美國,顛倒時差的緣故,總是白天睡覺晚上活躍。文瀟瀟幾次提醒他不好好睡覺的孩子以後會長不高,誰知瞿博秋直接表示15歲已經1米7的自己毫無壓力。
至於瞿博秋爲什麼會回國並且從不上學,文瀟瀟也曾問過他。只是瞿博秋是典型的宅男,冷淡且不愛說話,更不愛聊自己的事。文瀟瀟好不容易纔從他嘴巴里撬出點事情,才知道瞿博秋這悲摧的娃家庭情況並不是十分樂觀。
瞿博秋自小父母感情就不好,經常吵架。他之所以回國,卻是因爲父母離婚的緣故。
瞿博秋的母親是個強勢得可怕的女人,而且很花心。對,是他母親,而不是他父親。瞿博秋的父親是個老外,卻沒有一般老外的無節操,對瞿博秋的母親從一而終,愛得死去活來。然而他的母親卻極度水性楊花,身邊的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這一點在她們結婚不久他的父親就逐漸發現了。
原本他的父親以爲自己可以感化她,誰知一年年過去,他的妻子性子越來越烈,情人越來越多,也更加肆無忌憚。情形越發不可收拾,他的父親一怒之下帶着兒子搬回Los Angeles,跟他老婆兩地分居。誰知瞿博秋的母親不僅沒有反省,反而如魚得水,和各種情人混得更加火熱。直到最近,瞿博秋的父親終於無法忍受妻子的背叛和不知悔改,提出離婚。
當兩人都欣然同意離婚之時,意外的爭執卻發生了。
沒有財產糾紛,卻爭在了孩子的問題上。雙方都要孩子,在這一點誰也不願放手。於是應該握手言和的問題爭得不可開交,作爲被爭奪的對象,面對父母的離異感到心煩氣躁的瞿博秋選擇逃避,在小舅瞿之卿的幫助下躲進了水韻軒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