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閉眼高舉手臂的人,鳳輕歌眼眸微閃,這臨近了才知道,這漩渦近處看比遠觀更爲令人震撼。
她的聲音清晰的落入姜林的耳中,不,應該說是大長老!
“黃口小兒,是你!”大長老睜開眼,見到鳳輕歌的那一刻就認出了她是誰。
只不過,他如今用着姜林的皮囊說這句話,不免讓人雞皮疙瘩豎了起來。
“看來大長老是早就認出我了?”挑眉,即便面對這詭異的不能再詭異的場景,她也依舊能夠笑的出來。
殷紅的脣向上勾起,一抹清麗的弧度,但是這會兒卻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子挑釁的味道。
“哼,你與楚晏當日連手佈下陷阱抓我,還不是被我逃了出來,等着吧,待我吸乾這些東西,必會讓你這黃口小兒嘗一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
大長老揮起手臂,仍舊吸收着來自漩渦忠心的怨氣。
只見他蔑視的看着鳳輕歌,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中。
對面,鳳輕歌挑了挑眉,恍若看白癡似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傻?”在這個嚴肅對峙的時刻,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霎時間,恍似空氣一下安靜了許多。
大長老蹙眉,整張臉頓時涌上一股怒氣,只是如今他用的是姜林的皮囊,即便生氣,也沒有氣勢。
“你以爲,本公子會讓你吸收那些東西?”看白癡一樣看着對面的人,嘲諷道。
明知那些東西對他有助,她還會眼睜睜的看着?這大長老,難怪楚晏都說他是個莽夫,還真是沒腦子!
話落,還在大長老晃神兒之時,對面的鳳輕歌只剩下了一道殘影。
下一刻,隨着嘭的一聲,大長老一個不留神被打飛,同時頭頂漩渦中與他連接瞬間斷了。
一道白影從房頂中間落下去,嘭的一聲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而,頭頂,隨着與大長老連接斷了漩渦,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慢慢淡化,甚至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濃重的黑霧漸漸退卻,恢復了京城的原貌,黑夜仍舊是黑夜。
只是,與方纔不同了,這會兒月亮高掛,絲絲銀白照耀着大地,像是落了一層白霜似的。
而地上,被打飛的人躺在地上,看似沒了氣息,狼狽不堪。
驀然,地上的人動了動,然後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頭擾亂的頭髮下,一張陰沉的臉驀然笑了起來。
“桀桀桀——”
這笑聲,難聽的要命,像是長長的指甲颳着牆壁似的,刺的耳朵生疼生疼的。
房頂上,鳳輕歌看了一眼墨臨淵的方向,現在黑霧散去,她自然能瞧見他。
似乎知道他快完成了陣法,所以立刻轉過頭,看着地上那怪物似的人。
“嘖嘖,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啊,你瞧瞧,這臉有多醜,真是,可惜了人姜林生的這副好面孔了,竟被你毀的如此,簡直喪心病狂啊!”
房頂,鳳輕歌悠哉的抱着雙臂,挑眉看着地上的人諷刺道。
她這個樣子,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高高在上感,也難怪有些人總喜歡站在高處去看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