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他只知道,現在他們生活在一起,即便很多都是假的,可假亦是真,他又不是石頭,便是知道她的身份又如何,她依舊是他的妻子。
於是,精怪,不應該說是李婉柔,即便不是那個李婉柔,她也用了這個名字百年之久,早已替代了原主人。
她聽見言程用着最溫情的聲音,一如既往,他說,“所以,婉柔,你下來好不好……”
聲音如何溫柔,可到底是祈求,李婉柔又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本就無心傷害他,只是想讓他看清自己的面目罷了,沒想到……沒想到……原來,言郎還是愛她的。
眼中淚水話落,驀然,她笑了,笑的開心,她說,“言郎,我終於讓你愛上我了……”
開心的淚水無暇顧及,她飛身而下,撲向了言程,而言程亦張開雙臂,緊緊的接着她的身子。
兩兩相擁,久久不息。
“看來,忘卻前塵亦有忘卻前塵的好處……”鳳輕歌呢喃,這種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場面她還是有興趣看的。
只是,原諒她不得不打斷她們了,“喂,本公子說你們,能不能回去在肉麻,還有我們這麼多人看着呢!”擺手,吸引那邊兩人的注意力。
她這般的不識趣,也是墨臨淵沒有想到的,微微嘆口氣,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你真的要幫他們?”雖知道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點頭,鳳輕歌眉眼含笑,說道,“本公子就見不得別人被拆散,再說了,她也說了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幫他們一把又有何不可。”
“你不是說人的命都是自己的,別人都沒權利取的麼?”搖頭,墨臨淵就知道是這樣。
誰知,鳳輕歌聽罷,擺擺手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嘁,本公子也就是說說,嚇嚇她罷了,再說了那些人罪該萬死,本公子又跟他們沒關係,管他們的死活幹什麼。”一臉的不耐煩,想必是對於那些人也沒什麼好臉色。
勾脣,繼續搖頭,墨臨淵算是見識了她這嘴上一套心裡的一套的模樣兒。
輕聲感慨,“看來,你也不只是對本王如此。”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小,以至於鳳輕歌沒聽太清楚,於是疑惑的問他。
然而,墨臨淵只是微嘆氣,看着她甚爲無奈的說道,“沒事。”
隨後,轉過頭,留給她一個剛硬的側臉,說道,“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嗯……她是犯人,你不打算將她抓起來麼?”躊躇了一下,鳳輕歌咬着手指頭,疑惑的盯着他問。
伸手,拍掉她的手,“莫啃指甲。”有時候墨臨淵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市井長大的,每每都像個痞子,也不知道丞相那種正經的人怎麼教出個這樣的兒子。
鳳輕歌捂着手,瞪了他一眼,有些張牙舞爪,“本公子啃指甲,管你什麼事!”莫名其妙。
只是,他不回答,只說道,“她不是凡人,本王即便抓了她又有何用,去吧。”雙手負後,認真的臉,一看就知道他不是說假的?
“也對。”挑眉,邪氣凜然。
轉身走向了下面等着她的兩人,說道,“本公子幫不了你們太多,這道符你們拿着,可以幫助言程以靈體的狀態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