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愣愣道,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看着女精怪,問道,“婉柔,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你們?認識?”
雖然對於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場景,但是他現在關注的確實他的妻子和那日出現在他府中的兩人。
他又喚了一句婉柔,這次鳳輕歌聽的清清楚楚的,不由得挑起了眉尾,長眉上揚,十分邪氣。
女精怪點頭,並未說她與這二人的事情,只是認真的看着言程,說道,“言郎,這些不重要,而是,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言程看着她,疑惑不已。
女精怪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並且十分凝重的握着他的兩條手臂,說道,“言程,對不起,我不是李婉柔,她早就已經死了,我只是你筆下的畫所衍生出的畫精罷了,那日你殉情,我用禁術將你救回來,所以你不記得她已經死了,更不記得自己也死了,這麼多年……我困着你這麼多年了,呵呵……是啊,已經百年了,我……終究不是她!”
驀然,她表情開始變得失落,放在他手臂上的雙手也漸漸下滑,最後劃過言程的手指,一點一點,鬆了手。
她的一番話說的完成不知所云,有些雲裡霧裡的,“你在什麼?婉柔?你我都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還有你的樣貌是婉柔,我記得清楚,什麼畫精?什麼殉情?婉柔?你是不是糊塗了?”否定,言程不肯相信。
畢竟兩人這麼多年一直在一起,他早已認定了她就是婉柔,又怎麼會相信這一番將他認知並且相信的事情所推翻的話。
女精怪滿目蒼夷,望着極力否定的言程,忽然笑了。
她看着言程,溫柔的笑着,說道,“言郎,我也想……我也想我是真的李婉柔,可……我不是!”話到最後一句,驀然變了神情。
唰的飛身而起,騰空在他頭頂,表情變得陰狠,不同於以前溫賢純良的模樣兒。
驀然,黑霧升騰,由腳踝而起,宛若游龍似的纏繞在她的全身。
白色襦裙飛揚而起,帶着絲絲黑霧,宛若變成了異色。
她這番異類的樣子,早已驚的言程說不出話來了,腦中回放着她方纔的話,一點一點的印證。
“婉柔……”呢喃,不肯相信,即便眼前的人這副樣子,他口中依舊喚着婉柔……
“我不是她!”狠厲的表情,尖銳的聲音,直直的看着言程,旋在上空,俯瞰着他。
“婉柔……你下來好不好。”即便她如此樣子,如此的厲害,可是言程眼中卻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反而溫聲勸她,讓她下來。
“不,你說你不是婉柔,可這麼多年來,我從心底認爲你就是婉柔,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你只說你是由我衍生出的,我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事,你也說了我都忘了,我只知道,你是婉柔,是我的妻子,更是我愛的人。”自從看見她展現出與常人不一樣的東西,言程就知道,她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