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父親可真是豬狗不如(六千)

“別該死了,你要是死了,讓本王妃現在去找誰,給本王妃上妝準備?”擱下茶杯,撂下這句話,胭脂雪便走向了更衣間,在衣櫃裡找尋剛穿的衣物。

“是,是……。”聽到胭脂雪離去的腳步聲,流蘇這才擡頭擦汗,暗想王妃若是把她當成了細作給處置了,這該如何是好?都是這雙多事兒的眼睛壞事啊……

在胭脂雪的吩咐下,打着不讓吵醒王爺的旗號,將早上的洗漱妝扮,悄無聲息的完成了。

不同於前幾次素雅端莊的行頭,胭脂雪這次刻意的讓流蘇把自己打扮的招枝花展,穿金戴銀,且所有的首飾,都是燕王府的。

個把時辰後,便領着一幫子擡回禮的奴才們,上了馬車,回了太傅府魍。

一路上,胭脂雪撫着懷中的小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想着一個問題。

昨兒個並沒有收到前來報信的血蝙蝠,也不知道,吟風將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太傅府門前檎。

胭脂雪原以爲不會有人等候,沒想到,馬車剛一停,就聽到了車外傳來一大串腳步聲迎了過來,隨後,就聽到了有男有女的問安聲,“燕王妃萬福!”

燕王是大燕唯一的親王,又是皇長子,胭脂雪這個燕王妃自然身份水漲船高,理應受到太傅府家眷的問安迎接。

不過,若沒有昨天皇宮的一遭,別說她是燕王妃,怕是做了太子妃,在太傅府裡衆人的眼睛裡,依舊是那條不值錢的狗,一具死屍吧?

哪裡又來這等的待遇。

胭脂雪心裡冷笑着,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趕緊撩了簾子,揮手示意車外的諸人起身,“都是一家人,何須這般見禮?”

“規矩如此,即便是一家人,也該按規矩來。”爲首在人羣中的太傅胭博淵,笑的一臉慈祥和氣。

“父親既然如此說,女兒便是受教了。”說罷,胭脂雪便也沒有多餘的客氣,下了馬車便當先走到了諸人前面,一副我纔是太傅府主子的架勢,大搖大擺的進了府,連嫡母還有哥姐之類的人一眼都沒施捨,更別提行禮了。

“這個賤蹄子!”太傅夫人竇簫嵐看着囂張進府的胭脂雪,氣的暗暗咬牙,面色鐵青。

“噓,母親你小聲點。”攙扶着太傅夫人竇簫嵐的胭脂雨,一臉憂色的提醒。

“就大聲了怎麼着,難道我還要怕了她不成?”竇簫嵐滿懷怨氣的狠狠剜了一眼很快消失在了府門前的胭脂雪。

“閉嘴,無知婦孺!”太傅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太傅夫人竇簫嵐,便甩袖跟了上去。

“老爺……。”竇簫嵐有些委屈的看向太傅離去的背影,旋即咬牙冷哼了一聲,“都怪那該死的狐狸精生出這樣的小賤人,看我呆會怎麼治她!”

“好了母親,消消氣,”胭脂雨輕拍着竇簫嵐的背,柔聲規勸道:“現在四妹妹是燕王妃,七姨娘自然不再是以前的七姨娘,母親您就別再使性子鬧了,沒得讓父親再不高興,就不好了。”

“可是……。”思前想後,竇簫嵐甚覺自己女兒所言極有道理,只得恨恨把這口氣嚥下,泄憤的扭頭看向身後的一干姨娘庶女,“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去伺.候燕王妃!”

太傅府的姨娘庶女都被太傅夫人這個皇后的胞妹打壓多年,各個都已經是弱勢的很,現下太傅夫人憤怒下令,她們自是唯唯諾諾的應下,魚貫回了府內。

胭脂雨見狀蹙眉,如畫的清雋秀顏只是顰眉憂思,像極了了一幅美人畫,“母親何故爲難她們,畢竟都是一家子。”

“就是你心眼實。”竇簫嵐恨鐵不成鋼的擡手一戳胭脂雨的腦門,領着胭脂雨一道進了府。

到了大堂,胭脂雪倒也不客氣,索性坐到了主位上,姿態放的尤爲高。

胭博淵見了,臉上一沉,一揮袖子,示意後面跟上來的姨娘兒女退下,“你們且先回房,晚些時候再到聽雪軒給燕王妃見禮也不遲。”

一家之主都下發話了,她們哪敢不從,當即便又喏喏的都退了下去。

倒是太傅夫人竇簫嵐還要拉着胭脂雨一同進去,卻被胭博淵一眼狠瞪了過去,“你們也都回去!”

“老爺……。”竇簫嵐不依的喊了一聲。

“母親,我們且先回去罷,呆會再與四妹妹敘舊就是。”胭脂雨好言相勸,拉着竇簫嵐的胳膊要走。

竇簫嵐無法,只得剜了高座在位的胭脂雪一眼,依着女兒一同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閒雜人等都走光了,胭博淵那副慈父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面色冷肅,一派嚴父的樣子,衝胭脂雪呵斥道:“逆女,還不跪下!”

“父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訓女兒,看來皇帝陛下扣給您教女無方的帽子,實在是沉重的很呢。”胭脂雪饒有興味的撫着懷中的小白,半點也無動作的意思。

見她如此,言語還透盡了諷刺,胭博淵氣的幾乎跳腳,指着胭脂雪的手都有些發抖,“你這個逆女,你還敢說!老夫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嘖嘖,女兒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就不敢說了?”胭脂雪挑眉看向胭博淵,一臉的無辜。

雖然獲悉不到胭脂雪本尊曾經的記憶,但是胭博淵既然把自己的庶女隨意的換給了燕王做祭品,就憑這一點,就不難看出,胭博淵眼裡只有嫡女,有多不把胭脂雪當回事,不過把她當成一顆任他隨意打發擺佈的低賤棋子罷了,當然不會給予過多的好東西,譬如,好的夫子才能教出的好教養。

“你!看我不打死你!”胭博淵氣的上前幾步,揚起手掌就要朝胭脂雪的臉上摑去。

“太傅大人。”胭脂雪揚起精緻美豔的小臉,毫不畏懼的藍眸迎上胭博淵憤怒的眼睛,紅脣微揚,“您看清楚了沒有?我現在可是燕王妃,皇家的兒媳,不是您隨意可以打罵的阿貓阿狗。”

一句輕飄飄的話,輕而易舉的讓胭博淵停止了摑下的手掌,看起來是那麼慈眉善目的老臉上,現下滿是詫異,“你,你不是我的四女?!”

雖然他這些年的心思都在培養嫡女和嫡子,連庶子都不甚關心,何況是這些除了聯姻就沒太多用處的庶女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對這些庶女一無所知。

至少他知道,爲了讓這些庶女容易掌控,所以並沒有讓教書先生教她們過多的才學,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女兒纔會更加的聽話,所以,他還是知道這些庶女都是不怎麼聰明,且都是膽怯的。

哪裡像這個不動如山坐在他面前的庶女,半點毫不畏懼他這個父親便罷,居然還如此膽大包天的反駁他,巧言令色的諷刺他!

“呵呵呵,我是不是父親您的女兒,這般深奧的問題,難道父親不該去和女兒的姨娘好好的討論討論麼?”胭脂雪淺笑嫣然。

聞言,胭博淵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逆女!逆女!!你簡直是要反了!!”

“父親大人,這反一字可莫要亂說,免得被人聽了去,還以爲是女兒要謀反,屆時扣下個謀反的帽子,女兒一死了之便罷,若是連累父親被誅了九族,女兒的罪過可就大了。”胭脂雪繼續用雲淡風輕的口吻,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胭博淵氣的差點吐血,險些暈倒在地,幸而及時扶住了太師椅,只是面色慘白如紙,眼珠不停地轉動着,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胭脂雪見他如此,知道他是想起了當初他是怎麼給她水玲瓏,和水家所無端扣下的謀反帽子,而得到的誅九族的下場,又接連想到這些天他的門生夜聚萬花樓密謀造.反一事,而開始感到不安了。

“哎呀,父親您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心裡冷笑着,可面上,胭脂雪卻是一臉的關切,忙站了起來,放下懷中的小白,就要去扶胭博淵。

纔不過轉念之間,胭博淵像想通了什麼似的,面色一下就緩和了下來,也沒有去甩開胭脂雪攙扶自己的手,又擺出了那副慈父的嘴臉,雙眼溼潤,“雪兒啊,爲父知道是虧欠了你,知道你心中有些怨氣,爲父今後必定會補償你和你的姨娘,你就原諒父親,可好?”

算了,懷疑她是不是自己女兒實在太過可笑,只要她是燕王妃,那她就是他胭博淵的女兒!

“父親這是說的哪裡的話,”胭脂雪噙着微笑,面色顯出動容之色,“即便父親如何的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女兒也萬不敢埋怨父親的,不是。”

“你!”胭博淵額頭青筋蹦起,怒火再次騰起,但剎那之間,又壓了下去,粗糙的老手慈愛的拍了拍胭脂雪的手背,“女兒如此懂事,爲父心中安慰,既然女兒原諒了父親,那皇上王爺那邊兒……。”

“我畢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想讓女兒如何,女兒自當聽從。”胭脂雪將胭博淵扶上座位,繼而又抱回了小白,坐到了與胭博淵平起平坐的高位上,悠哉的喝起了茶。

很好,終於談到點子上了。

“你這孩子,這說的什麼話,”胭博淵嗔怪的看了眼胭脂雪,開始語重心長道:“你現在雖是燕王妃,是皇家的長媳,可你畢竟還流着胭家的骨血,父親希望,你能幫襯父親的時候,還是要幫襯的。”

“父親說的是,人莫忘本,若連根本都忘了,豈不是豬狗不如的?”胭脂雪笑看胭博淵,藍眸中滑過一抹寒鷙。

上一代的胭家老太傅,曾經牽扯進了文獄案,若不是她水家先祖幫襯,讓胭家躲過了那次劫難,現在可還會有如日中天的胭家?

可他胭博淵在想法設法滅她水家九族的時候,可有想過,沒有水家,他胭家現在何以立足?!

談及根本,胭博淵竟然沒有半點想起水家先祖的恩惠,自己又是何等的以怨報德,還十分肯定的點頭,“女兒明事理,懂這個道理,那爲父就放心了。”

“父親只管放心就是。”微微眯了眯眼睛,胭脂雪便垂下了雙睫,覆密烏黑的長睫恰當的掩下了眸底一片的幽藍殺氣。

“聽說,燕王與太子殿下兄弟一向情深,太子殿下如今出了這些事,不知,燕王可有受到不好的影響?”胭博淵露出關切的樣子。

說是關切,分明是在套燕王有無參與此次構陷太子的話吧?胭脂雪心中冷笑,面上裝傻,“王爺常年幽居王府,身子又不好,早就已經不再參與朝政之事,太子出事,陛下英明,自然拎得清。”

不過這個老狐狸既然這麼問,看來,燕煜是沒有將燕王變成了傻子的事情告訴給老狐狸。

太子燕煜一方面是怕皇帝知道消息是由他走漏不假,另一方面,恐怕還是對胭博淵懷有一絲疑慮,並不完全的信任吧?

真不愧是燕煜,疑心之重真是無人可比。

因爲燕煜定是怕了,怕胭博淵有朝一日會背叛自己,會把燕王變傻的罪名當成扳倒他的王牌。

嘶,照這麼看來,燕王變傻真的與燕煜脫不了干係也說不定呢。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胭博淵凝眉沉思,確實,燕王已經傻了一年多了,斷斷搞不出這些事情,這麼看來,此次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是二皇子燕卿弄出來的了?

二皇子自從半年前被水玲瓏陷害,已經被陛下從親王貶成了毫無官品的皇子,被罰幽禁在王府,看來,這半年來必是在韜光養晦,不然也不會把太子弄得如此措手不及。

“父親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吩咐了,女兒便告退了。”一切只要點到爲止即可,今天反正該達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胭脂雪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應付胭博淵了。

面對這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太久,她怕自己真會一時忍不住,不小心把他喀嚓了。

胭博淵想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自然也不會再爲難胭脂雪,便揮了揮,“去吧,確實你也該去看看你的姨娘了,她現在身子骨是越發的不好了。”

有你這樣寡情薄倖的丈夫,有竇簫嵐那樣狹隘刻薄的主母,她的母親會好過纔怪!胭脂雪面無表情的稱了聲是,便離開了大堂。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用了別人女兒的身體,就是欠了一份天大的人情,既然這份情她是還不了胭脂雪本尊了,那便,就把這份情,還給她還在世的母親罷。

她會有恩必報,絕不會做胭博淵那等以怨報德的僞君子。

走出大堂,流蘇便一臉焦急的應了上來,見主子半點事情沒有,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上一句,“王妃,你可無礙?”

胭脂雪搖頭,“你去喚個丫鬟來,給本王妃帶路,去本王妃的姨娘院子裡。”

“是。”流蘇雖有疑惑,王妃爲什麼連自己姨娘的院子都忘了路?但是卻並沒有問出口,今兒早上的事她還猶記於新呢,怎敢再多事造次。

胭脂雪看着流蘇離開的背影,目露惋惜。

這丫鬟很聰明,確實有可塑的地方,只可惜,畢竟不是家養的,若做心腹卻萬萬不可。

“喂!你就是那個下賤的胡姬七姨娘生的小賤.種?”刻薄惡毒的話,是出自一個赫然出現在胭脂雪身後的,十四五歲的少女之口。

胭脂雪循聲轉身,看到是個玉雪可愛的少女正一臉驕橫的挽着手裡的鞭子瞪着自己,不禁嘴角微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本小姐今天就要打死你,不是,本小姐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胭脂香跋扈的揚了揚手裡的皮鞭。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的生死,要由你來定。”胭脂雪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口氣居然這麼大。

“你居然敢罵本小姐是東西?”胭脂香嬌縱的小臉上滿是驚愕。

“怎麼?”安撫的撫了撫懷中欲要躁動的小白,胭脂雪戲謔的撇向胭脂香,“難道你不是個東西?”

“本小姐當然是東西!”話一出口,胭脂香覺得不對,便又反口,“呸呸,我纔不是東……。”

反口的話說了一半,還是覺得像是在自己罵自己,胭脂香便惱了,揚起手裡的鞭子就要往胭脂雪的身上打去,“賤人,你敢罵本小姐,本小姐要打死你!”

眼見鞭子就往自己的身上抽來,胭脂雪卻依舊從容自若,還能一派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哪有罵你,明明是你自己左一句右一句的罵你自己,與我何干?”

“少廢話!”胭脂香怒不可遏,鞭子直朝胭脂雪的臉面上揮去。

眼見鞭子來襲,胭脂雪藍眸一眯,到底是要使身法躲開,還是乾脆一手抓住?可不管用哪個,都會暴露自己會武,若是讓小白出手,只怕眼前這少女,就得非死即傷了。

回來的流蘇眼見自家王妃竟然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任由那那個小姑娘手中的鞭子往自己臉上打,登時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鞭子就要捱到胭脂雪嬌嫩的麪皮時,一聲清泠柔婉的低斥驀地響起,“香兒還不住手!”

聽到這聲斥責,胭脂香如同見了鬼似的連忙收起了鞭子,因爲鞭子已經揮了出去,如此急切的收回,反倒讓鞭子反噬,傷到了胭脂香自己的手背。

“二姐,你嚇死人了啦!”捂着手背上登時被鞭子反彈到的血痕,胭脂香一臉埋怨的看向娉婷而來的胭脂雨,倒是跋扈的氣焰卻沒有了半分。

胭脂雨沒有理會自己親妹妹的抱怨,而是趕緊到胭脂雪身邊,仔細的檢查胭脂雪有無受傷,一臉的愧色,“四妹妹你如何了,可有傷到?”

胭脂雪看着眼前的胭脂雨,腦中閃現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樣清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兒,真若天仙下凡,而後,念頭一轉,想到胭博淵那出了名的紈絝兒子胭泫麟是長子,再聽那玉雪可愛的少女稱這天仙美人兒爲二姐,美人兒又喚自己爲四妹……

“二姐多慮了,六妹不過同我鬧着玩的,哪會真傷了我。”胭脂雪含笑對望胭脂香,“是不是呢,六妹妹?”

要是沒記錯,這個二姐,就是胭博淵的嫡長女,京都才女第一,美貌第一的胭脂雨,也是她代嫁之人。

而這個刁蠻任性的少女,從胭脂雨的喊她香兒來看,必然就是胭脂雨的親妹妹,胭博淵最小的嫡女,胭脂香了。

雖然胭脂香的名氣不及她的姐姐胭脂雨,但因胭脂香頗受太后喜愛,所以從小便與皇帝的四公主燕敏長大,成了伴讀,故而,她在燕煜口中和皇宮中,多少聽過一二。

只不過,聽到她耳朵裡的胭脂香,可是聰明伶俐,乖巧可人的,可不像眼前這個,囂張跋扈,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小潑婦。

“呸!誰是你妹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賤.胚子!”胭脂香白了胭脂雪一眼,口氣還不是一般的惡毒刻薄。

“香兒,怎麼說話的。”胭脂雨板起了臉,冷肅面向胭脂香。

“無妨,只要六妹妹不覺得這樣的話,會羞辱到父親就行。”胭脂雪不以爲然的擡手扶了扶髻上懶散垂下的金步搖。

真不愧是太傅夫人竇簫嵐的好女兒,瞧瞧這張嘴,這幅性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這賤人胡說八道什麼?!”聞言,胭脂香再度朝胭脂雪揚起了手裡的鞭子,欲朝胭脂雪揮去時,卻被胭脂雨擋在了前面,這讓胭脂香對自己這個姐姐非常的無奈和生氣,“二姐,你怎麼老是維護這個賤人!”

“住嘴,你四姐現在是燕王妃,怎可隨意侮辱打罵,還不快些道歉!”胭脂雨也憤怒了,一臉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親妹妹。

聽到姐姐的話,再看到自己姐姐對自己產生了失望,胭脂香就更是怒火中燒了,眼睛噴火的怒瞪向胭脂雨身後的胭脂雪,“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胭脂雪!賤人,要不是因爲你,本小姐的母親何至於那般生氣,本小姐的姐姐何至於這麼對我!!”

---題外話---昨天字數看的可爽?唔,現在該是劇情爽爽的時候了~嗯,還有,感謝各位的鮮花荷包還有月票~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訂閱啦~

第兩百二十九章 子卿突然失蹤了第七十六章 主母給太傅父親戴了頂大綠帽(六千)第九十八章 楚楚胭脂濃情時第兩百三十七章 休想把水玉放走第兩百五十四章 華離竟然想弒父第一百六十三章 雪就此離開燕國第一百三十六章 叔侄幼稚的爭奪第一百六十三章 雪就此離開燕國第一百六十四章 落毛鳳凰不如雞第四十八章 就是讓你時刻牢記你不過只是個側妃第一百四十五章 胭脂是最大贏家第一百三十八章 與攝政王做交易第一百六十八章 燕王大怒她假死第一百九十六章 王爺打了胭脂雨第兩百二十一章 我們不叫那人爹第一百四十四章 與皇后母家宣戰第二十三章 她拒絕與五皇子私奔第九章 不管如何她只有一死第一百四十七章 雪與楚被判和離第一百六十四章 落毛鳳凰不如雞第兩百九十三章 爲孩子大打出手第兩百零四章 想爲她遮風擋雨第一百六十四章 落毛鳳凰不如雞第一百九十二章 只屬於我胭脂雪第兩百六十章 一唱一和不撒手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是傻子的禮物第八十二章 啓用暗棋醫燕王【八千】第二十三章 她拒絕與五皇子私奔第一百三十一章 傻子他又吃醋了第九十一章 胭脂暴斃燕王瘋第八十九章 數個女人一臺戲第一百四十六章 落妃下場樊籬寫第兩百四十六章 燕王這卑鄙小人第兩百四十七章 衆裡尋她千百度第兩百八十八章 還是徹底失去她了第二十四章 王爺當真要娶胭脂雪這個殘花敗柳?第四十六章 再遇好妹妹水玲落第二十一章 方寸大亂的五皇子燕陌第兩百六十四章 燕王終究夜晚歸第一百零二章 與徒吟風夜匯合第一百九十七章 燕王突寵雙生花第兩百六十七章 水玉性情忽大變第兩百五十六章 傳聞中的薄雲朵第一百三十二章 胭脂雨被曬昏了第八章 現在開始便是胭脂雪第六十二章 最好與五皇子燕陌再不相見第九十七章 胭脂巧言盟夕妃第一百一十章 落妃瘋言道真相第十九章 蒙面殺手劫殺花轎第二十二章 胭脂雪與五皇子竟然是戀人第兩百七十九章 王爺真是喪心病狂第九章 不管如何她只有一死第兩百四十二章 女娃非王爺對手第兩百五十九章 這男人可當戲子第一百七十五章 賞燕王三妻四妾第兩百七十八章 她在關心他的安危第一百九十八章 展露鋒芒雙生花第一章 慾火得以重生第六十三章 發瘋的水玲落第七十五章 幾日不見傻子已另有美人在懷(八千!)第八十一章 胭脂捨命救太子【萬更】第二十八章 多謝太子的關切第兩百五十五章 對她的柔情萬種第一百六十章 靈堂失火雪已死第一百八十章 是愛是恨是誰錯第二十一章 方寸大亂的五皇子燕陌第兩百二十七章 王爺遭女娃侮辱第一百三十八章 與攝政王做交易第一百七十七章 燕卿問斬雪回國第兩百九十五章 雪知道真相而自盡第兩百六十四章 燕王終究夜晚歸第七十六章 主母給太傅父親戴了頂大綠帽(六千)第兩百四十九章 燕王對她身份質疑第兩百六十三章 與郡主夫妻交易第一百五十六章 靈堂之上恩怨仇第四十九章 妹妹可要當心腹中孩子第兩百二十五章 他現在只剩豔羨第四十七章 好妹妹竟敢冒充太子妃第兩百八十五章 她遭偷襲生死不明第一百一十六章 與燕陌舊情被翻第一百七十一章 燕卿得勝引楚怒第兩百七十八章 她在關心他的安危第一百九十一章 娘子要對我負責第兩百七十三章 她跟司馬私奔了第三十七章 這女人居然敢給他下藥第一百九十章 她說不會離開他第一百三十六章 叔侄幼稚的爭奪第兩百四十一章 再嫁最好卿公子第一百九十五章 燕楚對雨的試探第一章 慾火得以重生第一章 慾火得以重生第兩百九十章 胭脂雨不除不快第十二章 這個危險的男人第一百三十六章 叔侄幼稚的爭奪第一百三十章 如膠似漆勝新婚第七十一章 燕王發現她睡夢中竟念着太子的名字(六千)第一百二十九章 燕楚的愛怒交加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傻子還在等她第十九章 蒙面殺手劫殺花轎第兩百零四章 想爲她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