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裴如墨做了一個決定,若是這白珞初三日之內還是沒有動作,那麼自己也就只能找她攤牌了!
又是一日過去,太后娘娘見着自己侄孫女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倒越來越糟糕,身體更是憔悴了不少。
皇上見到太后這個樣子,當即也是急了眼,在朝堂之上就直接下了命令:“蘇家小姐久病不起,垂垂危矣,你們這些當哥哥的也都上點心,從今天起便尋找名醫給蘇小姐診治!”
“臣先行謝過皇上聖恩!”蘇大人見狀就是一跪,當即磕了一記響頭,一時之間感激涕零不盡。
這裴如墨出了宮就往自己的府上走去,也是不着急,只等着這白珞初過來找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倒是一邊的侍衛乾着急沒有辦法,只能在暗中盯着白珞初,看看她有沒有在密謀些什麼。
一連幾天都沒有什麼令人震驚的大消息,紫蘇這消息打探的都有些沒有動力,如今好不容易聽了個大事件,當下就小跑着進屋附在白珞初耳邊說道。
“姑娘,那蘇洛晴的毒還沒有解開,眼看着就是要不行了,連帶着太后娘娘都日漸消瘦,皇上都急了,今日朝堂上給皇子們都下了命令說是要皇子們找到神醫給蘇小姐診治。要我說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嗎,如今多少神醫瞧過了都沒有辦法,皇子們哪來的本事去找啊……”
後面的話白珞初就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只是明白,如今的時機已經到了。
這件事情的發酵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白珞初的想象。本來以爲自己也最多就是能夠在這雲瀾國的皇室和勳貴之間成名,沒想到自己選對了對象,連帶着這天下的神醫都驚動了,如此一來還真是事半功倍。
“出來吧,盯了我好幾天了你也真是不嫌累得慌。”白珞初透過窗櫺,朝着院中的樹說道。
那棵樹正是那名侍衛的隱身之所,雖然疑惑這白珞初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但是還是出來了,朝着白珞初抱拳施禮。
“想必大皇子也應該是知道了,你去給大皇子帶句話,就問他,想不想做一筆交易。”白珞初眼眸微眯像是在算計着什麼。
那侍衛先是疑惑,轉頭就隱身不見了,想來應該是已經傳遞消息去了,白珞初讓紫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就開始細細的品茶,也沒有向紫蘇解釋任何。
一杯茶還沒有品完,那侍衛就又重新回來,說是大皇子叫她去書房,有話要問。
白珞初也不磨嘰,當下就出了房門,向着書房而去。
裴如墨聽到白珞初想要跟自己做交易的時候實在是有些震驚的,畢竟上一個想和自己談條件的人,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不過這白珞初身份特殊,還一身的謎團未解,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當下就遣人將白珞初請了過來準備好好的談一談交易的事。
“參見殿下。”依舊是平級之間的拜禮,只是如今不是重點,所以裴如墨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說說吧,你所謂的交易是什麼。”裴如墨品了品自己手中的茶,面不改色道。
白珞初看到大皇子如此鎮定,心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這大皇子果然是早就知道下手的人就是自己。
可白珞初依舊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坦然的說道:“很簡單,我出手爲蘇洛晴醫治,而大皇子您,只需要答應我幾個小小的條件就好。”
“哼,據我所知,這人可是你害的,出手診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倒是有臉來跟我談條件?當真是不知羞恥。”裴如墨出口便是不客氣的話,想要激怒白珞初讓她露出馬腳。
誰知道白珞初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裴如墨講起了自己的道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除了您之外沒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來,想必您也是在我出府的時候就暗中跟着我,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才注意到了是我下的毒。”
白珞初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就接着說道:“我若是不診治,或者是殿下您直接將我推出去,我是一命嗚呼,那蘇洛晴也一樣。大皇子您可是討不了任何的好處,到頭來說不定還會有個窩藏罪犯的罪名,不過您可是最受器重的皇子,也就是被奪了些實權,想來性命是無虞的……”
“說吧,你的條件。”
沒等到白珞初說完裴如墨就打斷白珞初的話語,裴如墨明白的,白珞初所言非虛,之前那般語氣也不過是想要激怒白珞初,讓她自亂陣腳,也讓自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油鹽不進,便沒必要在上面浪費時間,也就直接了當的開了口。
雖然白珞初對於自己被打斷很是不快,但也沒有過多計較,自己今天來可就是爲了談交易的。
“很簡單,我以殿下找來的神醫爲名義,給蘇洛晴診治,殿下定然會收穫皇上、太后和蘇家三方的好感,而另一方面,作爲回報,還請殿下給我想要的資源,給我足夠的藥材和金錢輔助修煉。”
白珞初話落,整個書房內陷入了寂靜之中,過了許久,手中的茶都已經涼透。裴如墨才點頭道:“成交。”
“那是自然,只是這造訪名醫需要時間,兩日之後,我便隨着大皇子入蘇府替蘇小姐診治。”說罷白珞初就告退了。
一旁的侍衛見白珞初走了,纔開口問道:“殿下,您就這麼答應她了?”
裴如墨閉上眼睛,像是在養神,緩緩的說道:“怕是她也早就將我這一環給算了進去,如今咱們也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日之後,白珞初換了一身男子布衣,帶上面具,以神秘男子樣貌跟着大皇子進了蘇府,出現在蘇洛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