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當中一時之間也是寂靜無聲,過了半響,白珞初實在是不想再在這裡坐着了,當即就是起身,對着裴如墨說到:“大皇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在下就先告辭了,經過大殿下提醒,在下發現自己實在是應該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這就先行回府,抓緊修煉了。”白珞初說完都沒有給裴如墨留人的機會,就是自顧自的往大皇子府門外走去。
那小書童見了這白珞初竟然是比影嵐還要不好對付的模樣,當即就是驚呼出了聲:“她怎麼能這樣?”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神當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裴如墨早就料到了如今的結局,倒也是沒有什麼要生氣的地方,反倒是看到了自己的書童像是一條金魚一樣氣鼓鼓的,當即就是笑出了聲:“哈,現在可是明白了我爲什麼要寫這麼多請帖了?她可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當初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的時候就能憑着一身的格鬥技巧在鬥獸場中活下來,之後又是能憑着醫術在這京城當中混的風聲水起,更是能遊走於這麼多皇子當中而沒有任何差錯,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是值不值得我拉攏?”
明路一開始還只是驚訝於白珞初一個弱女子怎麼敢對自家主子這麼個態度,可是聽到自家主子對她的形容之後,便就只是有欽佩之心:“原先紫蘇姐姐還在服侍着珞初姑娘的時候,就聽紫蘇姐姐提起過,說是這人非但是有天賦,更是肯下苦功夫的人,我還不以爲然。主子您將她這幾個月來的事蹟一說,再加上今日這一見,的確不是池中物,主子您想要拉攏她,的確是值得的。”
看到明路這麼感慨,裴如墨倒是沒有安慰明路兩句,這個孩子從下就被府中的人當做自己的弟弟好好的保護着,自己也沒有讓他整天跟在身邊,只是讓他跟在書房伺候,如此一來自然是見識淺薄了些。不過好在這個孩子算是個聰明的,如今開始見識學習也不算晚,若是教的好了,將來也不免成爲自己的一個助力。
“等一會兒,一刻鐘之後,往將軍府跑一趟,再去送第二張請帖。”裴如墨徑自吩咐完了,就是直接往書房去了。
“又是一張請帖?”白珞初見到采苓手中拿的東西,強忍着自己想要把請帖撕了的衝動,質問道。
采苓也覺得這大皇子實在是有毛病,什麼事還不能一次性說完了,非要這麼費勁,一天一遍的請人。
“好……我倒是要看看,他這葫蘆裡,到底有多少種藥準備讓我吃!”
一連好幾日,這裴如墨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邀請白珞初過府,今日賞花,明日又說是有什麼新鮮物什……白珞初倒也是就這麼和裴如墨槓上了,每天都去大皇子府報道,不知道還以爲她在大皇子府謀了份當府醫的差事。
當然這裴如墨的理由千千萬,左右也不過是就爲了那麼一件事——將白珞初拉攏過來。
比如說賞花那日。
“都說,花無百日紅,這人也沒有千日好的,你若是那天出了什麼事,總是應該有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幫着你不是?”裴如墨意有所指。
白珞初也是毫不客氣的說到:“大皇子此言差矣,在下曾經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一種方法,以一種特殊**浸泡花朵,便能讓花朵保持當時的顏色和形狀,雖說沒有人做到,可是到底也是有方法的,如何能說花無百日紅呢?這人怎麼又能沒有千日好,千日不過是三年而已,有多少人安生的度過了這樣的三年呢?”
再比如說說是欣賞新鮮物什那日。
裴如墨想了一晚上,終於準備出了一個自以爲不會被反駁的說辭,對着白珞初說到:“但凡是新鮮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感興趣的,不過這興趣只是一時的,等到這人們對它的興趣消退了可就是沒有什麼價值可言了。”眼下之意很是明白,這白珞初如今因爲白神醫的名號聲名大噪,可是過一陣人們對於她的崇拜的褪去了,她就依舊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將軍府孤女。
“這個物什不過是個死物,自然是不會再有什麼改變,成天的一個模樣,就算是再怎麼被喜愛,也是會又失了喜愛的那一天。可是這人不一樣啊,每天的穿着打扮不同,更是能不斷的研究出來一些新鮮玩意,東西和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您說是吧,這人啊可不是個東西。”最後一句顯然是因爲惱怒裴如墨拿她和一個待價而沽的東西相比,沒有指名道姓的罵了裴如墨一句罷了。
白珞初和裴如墨這二人一來一往的還算是熱鬧,可是好幾日不是修煉就是去大皇子府的點卯的白珞初,似乎是忘了這二皇子府還有一個整天抻長了脖子等着她去探望的人。白珞初更是沒有想到,除了大皇子派人盯着自己,裴清風更是派出了最爲精銳的影衛,保護着自己,免得鳳王谷的人對着她下黑手。是以,這幾天白珞初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入了二皇子府的影衛的眼中,只是這影衛還在猶豫,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自家主子,畢竟……珞初小姐和大皇子走的近了這件事情恐怕不是自家主子想要看到的。
“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不去找她,她就不想着來找我,虧着我因爲她差點連命都沒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忙活些什麼,也不知道過來關心一下我這個病人。”裴清風在自己的府中,因爲白珞初好幾日都對他不管不問的,如今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在抱怨着。
“主子,原先派出去保護珞初姑娘的隱衛回來了,說是要見您。”裴清風的貼身侍衛回稟道。
“可是有珞初的什麼消息?你愣着幹嘛啊?趕緊讓人進來!”一聽有白珞初的消息,裴清風頓時就是來了精神,連忙就是將那影衛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