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這些請帖到底是一天一天的送,還是一口氣送過去啊?”明路見到自家主子應該是鐵了心要給白神醫下這麼多帖子,當即就是有些磕巴的問道。
裴如墨聞言手下的動作倒是頓了一頓,緩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始說到:“先一張一張的送,不過可能送個幾天,她就會直接全盤收下了。”
剛剛結束脩煉的白珞初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心道:難不成真的如同采苓所說?自己因爲不注意得了風寒?看來是應該添一點衣服了。
白珞初也沒有讓采苓進來給自己換衣服,當即就是直接打開衣櫃,準備給自己找一件厚實一點的衣服。還沒等到衣服找出來,采苓倒是先進來通報了一聲。
“主子,大皇子府的人突然給您送來了請帖,您先看看?”采苓還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是不知道這裴如墨到底是爲什麼送來了請帖,疑惑之下,還是決定這事兒直接交給白珞初處理。
白珞初一聽到裴如墨這三個字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那裡隱隱作痛,像是好幾夜沒睡的樣子。心裡卻是暗自咒罵着:這個裴如墨動作還真是夠快的,這麼早就把請帖送過來了,是生怕自己不去嗎?
“將請帖拿過來我看看。”雖然白珞初實在是不想接這個請帖,可是人家都已經將請帖給送到門上了,自己也是不好就這麼直接退了回去,退一步講,就算是自己將這請帖給退了回去,這裴如墨指不定就是親自上門非要讓自己收下不可。
白珞初接過請帖一看,這請帖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了,可是這裴如墨找自己出去到底是要談些什麼可就是不一定的事了。
采苓見到自家主子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當即就是有些緊張:“主子,這是怎麼了?那大皇子不會想要爲難你吧。”
白珞初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想要讓采苓放寬心些:“沒有什麼,只是說是很久沒有和我一同喝茶了,便就是約我去府裡喝茶,你呀放寬心就是了,纔多大的一個小姑娘,整天像個小老太太一樣愛絮叨。”
“還不是您整天就知道修煉,別的什麼事都沒放在心上。”采苓小聲嘀咕道。
這若是到了別人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可是在白珞初這卻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秉承着這麼個道理,白珞初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經是梳洗好了準備去赴裴如墨特意爲了她而開的茶會。
“一別數日,我在被一堆政務纏身,白神醫倒是樂得自在,非但修爲有所提升,這氣色也是好了不少,當真是令人豔羨。”裴如墨早就已經坐在花廳之中等着白珞初的到來,如今見着白珞初已經來了,當即就是寒暄了起來。
白珞初倒是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大皇子這是哪裡話,我不過是一個瀟灑閒人罷了,哪能比起大殿下這般日理萬機,要事纏身,雖說是不得自由,可到底也是證明了咱們大殿下有那個本事。”
裴如墨聞言倒是轉頭看向白珞初,發現白珞初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心道這個小丫頭當真還是這麼難纏,拍馬屁的話說出來都能沒有任何表情,也算是個厲害角色了。
白珞初欣然落座,直接就是將話給挑明瞭:“不知道大殿下到底是有什麼事,還特意爲我開了一個茶會,實在是讓在下受寵若驚。”
裴如墨自然是將白珞初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聽得明明白白,可是卻也是沒有氣惱,只是微微一笑,避重就輕的說到:“這是剛剛進貢來的茶葉,所謂是‘要好喝,秋白露’這秋茶味道平和,就算是不懂茶道的人都能將這茶葉中的香氣給發揮出來,不妨嘗一嘗吧,我不過也就得了這麼二兩茶葉。”
白珞初面對着這裴如墨哪裡有品茶的心情,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着是的了。
裴如墨見到白珞初如今不像是剛來的時候那般帶刺,便就是直接開了口:“將軍府勢微,你如今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將軍府裡面你那如同豺狼虎豹的舅父舅母一家子,對於將軍府那座宅子可以說是虎視眈眈的,若不是你如今從鬥獸場出來性情大變,恐怕早就是被他們給磋磨死了。更別說外面了,你先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落了鳳王谷的面子,如今又是頂着白神醫和三皇子未婚妻這兩個頭銜到處晃悠,盯着你的人恐怕是不在少數。這一日兩日的還好說,可是若是時間長了,難免會橫生事端,你就沒有想要替自己打算打算?”
白珞初聞言先是將茶盞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便是將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聽着這茶盞的清脆響聲,這纔開口說道:“大殿下對我倒是瞭解的透徹,可惜了,我這個人鼠目寸光,沒有什麼較爲長遠的見地,也就沒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裴如墨的面上的笑意一僵,先前已經是知道這白珞初是個打太極的好手,如今看來她當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裴如墨原本以爲她會主動問出口,結果沒成想到最後還是要自己來問:“我的意思是,你不如同以前一樣,同我交好,我還是會給你提供修煉的資源,就算是你惹了什麼事,我也是會拉你一把,不會讓你就這麼出了事。”
“大皇子好意,在下心領了,可是在下實在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鬥來鬥去的時候,若是有別人插手了,我倒是還會覺得有些礙手礙腳的,倒是自己,看着那些人鬥不過我,又不能拿我怎麼樣的時候,當真是心情舒暢,於修煉有益纔是。”白珞初開口回絕了裴如墨的“好意”,弄得裴如墨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