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爲……”影嵐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停頓了許久見到白珞初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因爲昨天晚上,這個裴如墨對我有意拉攏的時候,我直接拒絕了,這人還是不捨氣,沒有辦法,我就改口說我回去考慮一下,這不也是怕他對您不利嗎。按照關越的意思,他應該是明白我不會給他回覆,而且他本意就是想要拉攏主子您的,所以定然是會來找您的。”
白珞初聽完了之後,先是愣了好一會兒,後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被自己的手下給坑了,頓時有些無奈,想着自己不過是想好好的修煉幾天也是沒能如願。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着影嵐帶着一絲埋怨的語氣數落到:“影嵐啊影嵐,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能發現呢?你非但在別的方面是一把好手,在這坑自家主子方面更是人中龍鳳啊,我這還尋思偷來了幾天的安生日子,這下子倒好,按照裴如墨那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怕是有的忙活了。”
影嵐聞言像是個犯了大錯的孩子,當即就是開口說道:“對不起啊主子,我也是忘了這一茬了,還望主子降罪。”說完就是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起來吧,沒有真的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這事兒確實是有點麻煩的。不過這裴如墨我倒是瞭解,就算是要打起太極來,還不一定誰能贏得過誰。”
白珞初這話倒是不假的,自己原先在大皇子府的時候和裴如墨也是過了不少的招,自己卻是未嘗敗績,最多就是兩個人各退一步都沒有多佔了誰的便宜是的了,所以如今白珞初不過是在可惜自己沒能更好的去修煉了而已。
“那主子,屬下先行告退,若是真的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還請主子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抗,直接來遠稻樓找屬下商量一下。”影嵐見到白珞初並沒有生自己的氣,當即也就是放下心來,卻是依舊擔心自家主子在裴如墨那裡吃了虧,便就又是開口囑咐了兩句,這才放心的離開。
到了房門口見到了采苓,依舊是不太放心便就是直接對着采苓吩咐道:“別忘了,我把你放在主子的身邊是爲了好好的保護主子,這幾日若是主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過來稟告,要不然拿你是問。”
采苓還不明白爲何影嵐這一次來特意囑咐了自己一句,但是確實依舊老老實實的應是。
見到影嵐走遠了,采苓這才進了房間,將房間門關嚴實了之後,便就是直接開口問了白珞初:“主子,影統領都跟您說了些什麼啊,還特意囑咐我讓我保護好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采苓被白珞初之前都敢去偷鳳王谷長老的靈戒的事兒弄得有些怕了,當即就是趕緊問道,別等到事情已經成了自己才知道,自己一個當丫鬟的,這個心臟的承受能力沒有他們這些當主子那麼強。
“沒什麼就是這些日子,可能大皇子會經常找我,我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修煉了。”白珞初雲淡風輕的說到,好像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異樣。
采苓見到白珞初這樣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反倒是心裡毛毛的不敢相信,生怕自家主子揹着自己和影統領又開始造業。
“此話當真?主子您沒騙我?”采苓死死的盯住白珞初眼睛,想要從白珞初的雙眼中察覺出什麼異樣。
“嘶,我說你們一個個的,當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還敢懷疑起來我的話真假?”白珞初看到采苓這個小丫頭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就是有些無奈。
采苓努了努嘴,小聲嘀咕道:“還不是主子您之前偷靈戒那事嚇到奴婢了。”
白珞初聞言倒是突然有些啞然,按理說這個小丫頭盡心盡力的跟着自己,無論是什麼事都是沒有半句怨言,自己的確是不應該對她有所隱瞞的,當即就是有些愧疚之意涌上心頭,對着采苓說到:“放心吧,這次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我先接着修煉了,明天開始可就是有的我忙活的時候了。”白珞初拍了拍采苓的肩膀,對着采苓解釋道。
采苓見到自家主子這麼肯定的樣子,自然也就是相信了個十成十,當即就是退了出去,接着給白珞初守門去了。
另一邊大皇子府內,裴如墨已經是下了早朝歸來,正在書房之內忙活着給白珞初下請帖。
“主子,這麼多請帖,您這是要邀請多少人上咱們府中來啊?”明路看到了裴如墨手邊上都快要和奏摺一樣高的請帖,當即就是疑問出了聲。
“不是要邀請多少人,而是要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邀請同一個人。”裴如墨給了那書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就又開始着手寫着請帖。
那書童瞥了一眼那請帖當中的內容,赫然發現了珞初兩個字,就是開口說道:“不是吧主子,您這麼些請帖都是給那珞初一個人的?”
“不然呢?你覺得我要給誰?咱們都在影嵐那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了,難不成上趕着往上送啊,我好歹是個皇室子弟,這樣未免也太沒有面子了,不行,肯定是不行的。”裴如墨手下動作沒有停住,只是微微挑眉,反問了那書童好幾個問題。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您邀請白神醫,還是在不同的日子裡用不同的理由邀請人家去不同的地方,這……不太好吧……怎麼說,她可算是您未來的弟妹。”
裴如墨聞言輕笑:“呵?弟妹?當不當的成還另說呢,再說了,她之前可是以白神醫的名字在我這府中住了好些日子的,如今就算是想要撇清關係也是有點難的。倒不如就這麼咱們就這麼殷勤着點,既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也能順便給別人上點兒眼藥,讓他們心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