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怒道:“那你爲什麼又來煩我??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們,害得我考試不及格,昨天還挨媽媽揍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慘,嗚嗚……”說着說着,苦命的我含悲忍淚的我不由得捂住臉嗚嗚痛哭起來,惹得左鄰右舍紛紛投來異樣的“注目禮”,藍冰更是手舞足蹈的要阻止我,我揩淚,仰起頭,一雙被淚水沾溼變得模糊的眼睛眯起來問:“幹嘛,哭有罪,訴訴苦也不成嗎?”
女鬼小姐瞟了我一眼:“哭沒罪,可別人誤以爲是你同桌欺負你。”
“是嗎?”我憋悶的內心得到了一絲解放,“嗚嗚,藍冰,你不是人!”叫你欺負我。
同學們鄙視他的眼神更甚,班長站起來主持公道:“藍冰同學,你欺負女同學,是不是太過分了?”
“嗚嗚……”我再加一把火。
藍冰咬牙切齒的瞪着我,恨不得當場就把我身上零零散散破破爛爛的人類零件拆散重組。
“喂,小四眼,你要搞清楚狀況,我由始至終可都沒碰過那倒黴鬼一根頭髮,怎麼就說是我欺負她呢,你有證據嗎你,沒有的話可不要隨便誣陷別人。”藍冰不甘自己受冤屈,不顧自己已經是站在劣勢的一方大聲分辨。
“看,就憑這個。”班長推了推眼鏡,公私兼顧仇恨報的道,“有時候,語言也能殺死人,難道我說的不是嗎?哼!”
“對呀對呀!”平時瞧藍冰這小子不順眼的同學們也紛紛搭嘴,氣的他臉紅脖子粗,再次惡狠狠的嗔了我一眼,憋了一肚子氣坐在座位上悶聲不響。
我也知道已經之前的氣出夠了,若再這樣下去他又催動那嚇人的“烏金丹”我小命豈能在人間?便漸漸收住聲,轉爲嗚咽,再到無聲。
徐緩,我再次望向女鬼小姐,毒舌症再次發作:
“現在的鬼還真是奇葩,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那還上吊個什麼勁?”我拿着書撲在臉上,嘟嘟囔囔的聲音從書本縫裡發出來。
“哎呀,不要這麼說嘛……”女鬼害羞的捂緊通紅的臉扭捏道,“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社長臉上劃下三根黑線,他還在氣我剛剛的惡作劇,便一手拍點額頭的三根黑線,繼續手挽肩,哼了聲,等着我道歉。
我故意無視。
笑話,認錯那不就認輸了嗎,到時候我顏面何存,難不成以後都要夾着尾巴做人嗎?
我窺着他的反應,沒有任何動作。
“你們幫幫我好不好嘛,人家也想去投胎嘛,好不好嘛,天天在這裡玩上吊,多無聊啊!”女鬼小姐瞅着我們小孩子過家家酒鬧脾氣鬧了許久,終於找準時機插話。
我呸,玩上吊還無聊,有你這樣的嗎?
“怎麼幫?”我發現我也變得樂於助人的。
不過,“你能不能把你的舌頭收回來,怪瘮人的。”我一書拍掉她胸前甩來甩去的大舌頭。
讓她天天在我頭頂晃來晃去,還要玩遊戲,社長不出精神病我也該神經質了。
“神經病!”前面的眼鏡妹推了推眼鏡,怒罵,馬尾一甩,甩在我臉上,現出一條淺淺的痕。
“
瞧她那囂張樣,我去教訓她!”女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衝動是女鬼啊,親,冷靜。”我拉住她,不小心碰到她的大舌頭,黏嗒嗒,柔軟的觸感,一陣惡寒。
“人家本來就是。”女鬼羞澀的用溼噠噠的舌頭掩住小臉。
“……”
“……”
“程玲,程玲。”窗外有人喊我。
是楊懷環。這傢伙,精神飽滿,真是有她的。
“幹嘛?”
“瞧你,難不成沒事就不能看你了嗎?真是的,借我橡皮擦,快點。”
“……”
今天的楊懷環,穿了一條花格子連衣裙,襯托的她的身材玲瓏有致,紅撲撲的臉蛋上掛着甜甜的笑容。
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呢。
楊懷環走後,樸亦軒走了過去,他手放在褲袋裡,很拽的帥模樣,差點沒把我的心給跳出來了。
“……”天啊,這是要向我告白的前兆嗎?我激動的眨着花癡眼等待着他的搭訕。
“……”樸亦軒從我身邊走過,留下一陣清香。
社長鄙視的看着我:“你想多了。”
我絕對沒有想多,我可以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灼視,這是隻有主角光環才擁有的幸運,神,終於注意到我了,作者,終於想起我了。
女鬼拉着我的衣角,撒嬌道:“不要啦,你快告訴人家是怎麼死的啦!”
卷着大舌頭,說話卻一點也不結巴。
這女鬼真是……受不了。
“行行行,我待會去纏一下學生會主席,讓她給我調閱一下資料,你趕緊回去上吊吧,走好。”我推推她,讓她趕緊滾蛋,別在這裡礙着地球轉了。
其它同學直接遠離我一個課桌距離遠。
沒關係,距離產生美。
“看到了沒,這又是任務。”社長從課桌裡掏出一個記事本,嶄新的黑色。
他翻開第一頁,我看見上面寫着——史上最帥王子,藍冰。
不要臉。
人家樸亦軒都沒有這麼說,你竟然就這麼認爲了。
人若賤則無敵。
再翻開第二頁。
上面寫着:
1、盤獸。
我暈,那麼簡單。
“現在節能環保,我們魔界自然也不能例外。”社長老氣橫秋道,他拿出黑色簽字筆在本子上寫上:
2、女鬼。
“……”
下課後,年少無知誤入學生會的我要去開會了。
“咳咳!”主席年紀不大,官腔挺足,扶了扶眼鏡,開始開會了。
“我們要落實學校的一切正確方針,堅持到底……”
臺下的我們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哈欠,只有我在奮筆疾書寫筆記,看的主席滿意的頻頻點頭,時不時的對我投來笑意。
一開完會,我像火車頭似的衝向主席,眨着星星眼,問了許久準備好的問題。
主席十分盡職的一一解答,她十分滿意我這個虛心好學的學妹,頻頻點頭。
“主席……”我故
意嘆息了聲。
“怎麼啦?”主席問,她習慣性的推推眼鏡,因爲看書成學霸的眼鏡直勾勾的,有些嚇人。
“我在10班,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早知道現在可是夏天,熱的可以現場蒸熟一個雞蛋啊!”我還生動形象的摟緊單薄的的確良。
“……”
主席臉色隱隱有些變動,她轉動了下眼珠,轉頭就走。
“啊,主席,主席,你怎麼走了?”
這事,有看頭,她肯定知道什麼?
“嗯……沒什麼……沒什麼……”主席明顯在掩飾什麼,她走動的腳步更加快了,口中還唸唸有詞,“三十年的她……回來了……回來了……”
爲什麼每本小說凡是陳年往事都會有這麼一兩句開場白?沒辦法,劇情需要。
“主……主席……你……你說什麼三十年前?”
很好,根據劇情發展,那女鬼是三十年前死的。
“你不要管……不要管……”主席開始語無倫次了,她拿着筆的右手微微顫抖,到最後竟然變爲劇烈,直接抖落地。
“主席……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嚇得拉着她的右手不肯放,拼命的往回扯。
“……”
主席慘白着臉彎腰撿起她的圓珠筆。
“你是學生會主席是吧。”
冷酷的聲音,來自樸亦軒,他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主席眼睛一亮,點頭,犯花癡了,又一個。我鄙視的看着主席,絲毫忘記自己也是這一號人。
“三十年前,發生什麼事?”
“三十年前,一個女學生在10班吊死了,她叫蔡紅,聽說這事還是有點詭異,十班從此都是冷颼颼的,還時不時有哀嚎聲……”
主席被酷王子完美無缺的臉迷的神魂顛倒,迷迷糊糊之間就把什麼事都說出來了。
美色禍國殃民啊,地球都會被他毀滅的。
話說那麼多帥哥我怎麼就一個都遇不上呢?這公平嗎?這公平嗎?
一陣清風帶着淡淡的清香飄過,樸王子已經走了,修長的背影帶着致命的魅力。
“蔡紅是誰?”我打蛇隨棍上。
“學生會檔案沒有詳細記錄,我也不知道。”主席還沒回過魂。
見主席沒什麼可用能源了,便拋開她要去追樸亦軒了。
“等等。”主席突然眼中染上一層迷霧,她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讓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她……和陸仁甲有一腿……”
“……”
滿大街都是路人甲,我怎麼知道她跟哪個路人甲有一腿?
“誰?”
“陸仁甲。”
“……”
得了,她還沒回神。
話說樸王子肯定是對我有意思,女道士的春天來臨了,主啊,我愛死你了。
我樂顛顛的迎了上去。
狄王子不行,樸王子也不賴嘛,哎呀,怎麼辦纔好呢?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說。
嘻嘻,好開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