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着好像我不是女孩子似的。
“……”
沒有迴應,我說,犯得着嗎,你也未免太拽了吧?好吧,誰讓人家就是王子呢,王子向來都是引人注目,王子向來都是配公主的。
“……”
他如玉的臉彷彿是一塊巨大的蜜糖吸引着我的貼近。我怎麼覺得自己更像討厭的蒼蠅呢?最近怎麼回事,總是想一些壞事。唉,這樣真的好嗎?
“……”
他怎麼不理我?剛剛……是夢嗎?
“不用謝。”樸亦軒別過臉,寶石般的黑眼珠不知瞟在哪裡。
呀,他這是害羞嗎?
作者啊,你終於想起我了,我真開心,來,親一個。
“程玲,程玲,橡皮擦還你。”
誰呀,那麼討厭,不知道這時候當電燈泡是很可恥的嗎?我不滿的撅嘴,爲了在樸王子麪前留個好印象,我決定和善的對待來客。
哦,瞧他無可挑剔的俊臉,簡直要迷死我了。我再次陷入無可救藥的花癡中,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哦。”該死的楊懷環你就不能挑個好日子還我橡皮擦嗎,這可關係到我的終身幸福啊!
天空朵朵雲塊慢悠悠的散步,耀眼的太陽被遮蓋住了,好像是在刻意渲染什麼氣氛。
電燈泡……
我發射着怨念光波,目標——楊懷環。
可楊懷環渾然不覺,依舊我行我素,也是,這傢伙若能覺察到什麼,就不算是不良少女了。
“我叫樸亦軒。”樸亦軒突然伸出手,向楊懷環伸過去,他的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卻足以魅惑衆生。
楊懷環腦袋有些打混,她迷迷糊糊的也伸出手。
“轟隆隆!”一道十萬伏特的天雷直劈我腦門。
我打了個踉蹌,原來,我纔是電燈泡。
我纔是呀……
我尷尬的笑了笑,稱道有事,匆忙離開。
心在滴血,我就知道,憑我和作者的關係,她是不可能讓我過的那麼好的。
好吧,從好友角度來看,懷環,我祝你幸福。
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諸事不順,我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倒黴啊!
分神之間,一輛汽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嚇得我寒毛豎起,手背皮膚因爲間隔的摩擦至今還微微有些發燙。
司機氣的拉開車窗破口大罵:“走路沒帶眼睛嗎?媽的,遲點就撞死你。”
人家失戀中你還挑釁,壓根就是找抽型。
“媽的,你放着大馬路不開非要跟我擠人行道是不是,以爲有輛車很了不起嗎,我呸,現在全國車禍次數激增,你最好小心點。”
“你再八婆信不信老子撞死你?”
我冷笑一聲,一挺胸,其用意不言而喻:有本事就撞死我。
失戀比天大,雖然我那不叫失戀,因爲人家根本就好不知情。
司機也許是第一次見到不要命的傢伙,慌忙拉下車窗,發動雜牌車,一溜煙的跑了。
唉!
怎麼會呢?
是我太花癡了嗎,竟然丟了那麼大的臉,丟人,丟死人了。
唉,明天讓我怎麼有臉見人啊!
回家,上樓,去房間。
巧巧一如既往的晾在窗前故作神秘狀,她瞄了我一眼:“你身上屬於他的味道越來越強烈了。”
我走過去,一把把她從鐵桿上抽出來,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氣呼呼道:“你屬狗你就去找你,別天天都給老孃重複那麼一句話,接着就是鄙視我無能,我都背出來了。”
巧巧沒有動,她咯咯直笑:“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準備下一句臺詞是這樣呀。”
“別煩我。”我沒好氣的用力坐在牀板上,脆弱的牀板鎮的顫抖,氣的媽媽在下面一個河東獅子吼:“你養老母豬了,那麼響?”
“……”
罵人不帶髒字。
“行,你明天和我出來找找他,免得老是嘮嘮叨叨個沒完。”我攤平老腰,一臉的疲憊。 шшш▲ тTk ān▲ ℃ O
“好哇,天天看《我愛你》已經膩了。”巧巧高興的直拍手。喂,別隨便發出掌聲呀,萬一被媽媽發現了怎麼辦呢?不對,她是鬼,怕毛線?
而且,你已經是第四次看了,能不膩嗎?
以前說要出去你又說沒空,其實一直在追《鬼在囧途》。
唉,最近有點煩,有點煩……我用枕頭捂住臉,今天一天印象最深刻的記憶像電影快進似的一幕一幕的彈出來,該死,有字幕就算了還彈廣告,哎呀,煩死了。
巧巧也看出我有心事,便化成青煙飄進我的被窩,問:“掉錢包了?”
我是那種掉錢包就只會唉聲嘆氣的人嗎?
“……”
明天,還要上學,到時候先回學校吧。
今天早上巧巧非要和我一起去上學,看了眼牆上被她砸的一個大洞,我無聲的默認了。
暴力,永遠是可以迅速使人速度的首選。
吃早餐時,巧巧拼命的催促我速度點,速度點,卻絲毫不考慮早餐新鮮出爐燙的溫度,把我舌頭熱的都不敢碰觸。
“急什麼,鬼催人啊!”媽媽在旁邊看不過去了。
“你怎麼……子彈(知道)……的?”
我含糊不清的問。
“什麼鬼?”
媽媽暼了我一眼,鐵嘴繼續吸吸嗖嗖的吸着麪條。
“這……”我停止吃早餐的動作,問巧巧,“什麼鬼?”
“不知道咩~”
巧巧擺弄着纖纖細指隨口應道,她突然眼睛一瞪,“快吃!”
腦袋瞬間放大。
我嚇得立刻低頭繼續苦戰中。
“你神經病啊!”媽媽不耐煩的語音繼續通過鐵齒從麪條縫裡溜出來,“快吃!”
怎麼都愛催我。
上學路中,我瞧見了一個超級大帥哥,眼睛頓時切換成桃心,口水幾乎都有流出來了。
我果然是沒心沒肺的傢伙,昨天的事早已忘的差不多了,瞧,這不又來了嗎?哎呀,真爲我的未來擔憂。
我的腳步隨着他而移動,心兒都快要飛起來了。
哇。
好帥,花癡中……
“你沒事吧?”巧巧在我眼前晃了晃,眼神兒中帶了些鄙視。
“你沒看到嗎,哇,好帥!”
“沒有。”巧巧斜了我一眼,“人類的皮肉,卸下之後還不是白骨,有什麼好看的。”
“不識貨,花癡下也好嘛。”
呀呀,他往一家店進去了。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我也幾乎要腳步輕飄飄的跟了進去。
“等等。”巧巧拉了拉我衣襟,“看看那是什麼店。”
“??”我退出去,擡起頭,四個閃閃發亮的金字幾乎要亮瞎我的鈦金眼——天上人間。
納尼?
爲什麼臉皮好點的都跑去作風不良了,唉,唉,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唉╯▂╰
我死氣沉沉的吊着比以往更加疲憊的身軀回到學校,女鬼小姐還在持續着十多年不變的動作——上吊,而且還是死吊也吊不了的那種。
“唉,雨腳(無聊)。”女鬼吐着大舌頭卷着溼噠噠的繩子垂頭喪氣,長長的黑髮遮掩住她蒼白的臉,平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被困住一個空間出不去的傢伙。”巧巧鄙視的大搖大擺的坐在我座位上,整一個活該被滅的土地主。
“迷害促使啊!(你還不是啊!)”女鬼不服氣的頂撞,她舌頭一縮,飄飄悠悠的落在我的課桌上,“走五十步笑百步。”
嘿,舌頭不打結了?
“比你好!”自稱是臉皮刀槍不入的巧巧一甩臉皮,我沒看錯,確實是臉皮,她一甩臉皮,露出一張血淋淋的臉向女鬼作鬼臉,“這是肯定的。”
而那張臉皮,我眼睛定定的看着它來一個完美的360度大旋轉,最後覆蓋在我的臉上。
那冰冷的感覺,彷彿絲絲直躥我的每一個毛細孔,令我終身難以忘懷。
“啊!”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聲,發狂似的要把那張噁心的人臉拿走。
豈料,除了帶有體溫的絕對屬於自己的臉以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多餘物。
前桌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用受驚小鹿的眼神看我了。
她已經免疫了,完完全全的。
在她們看來,我的動作就像是小丑,逗的倆女鬼捂着嘴哈哈大笑。
“笑,笑個鬼啊!”
“你怎麼知道的?”倆女鬼異口同聲的回答,把我堵的徹底無語。
“看你眼熟。”女鬼突然一本正經的打量着巧巧。
“我也是。”巧巧抹了把臉上的血,也瞪大沒有臉皮的眼睛看着女鬼。
哎呀媽呀,這瘮人的場景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捂着脆弱的小心臟低頭盯着課桌,默不作聲。
倆女鬼互相打量着互相在空中打轉了許久,直至頭暈眼花後才停止了逆天的動作。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巧巧。
她尖着嗓門驚喜的叫道:
“紅紅?”
“巧巧?”
“紅燒?”
我也驚奇的插了句,結果直接被撕破臉皮的巧巧一戳我滑嫩的臉蛋:“再插嘴我就親你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