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得離開,至少要讓世人知道,他已經離開。
君梓琳驗屍之後,淨了手,迅速寫了驗屍結果。一查之下,發現這個結果,竟與當初從藺家捉回來的那神秘人,結果相同。
還記得那神秘人也是死在大牢之中,且是什麼都沒有招認。
可是這個關於大理石案的兇徒,卻是招認了一些。
君梓琳想不通,這兩個看似毫無聯繫的人,怎麼會有相同的死法?還是說暗中有人,上了癮地想殺關在陵州大牢的犯人?
這也太搞笑了吧!
關於大理石一案,從頭至必都是周燼在辦理。
只不過最終收尾的卻是自己與二哥。
其間祥實的資料,以及證據,人證等也都記錄在冊,無論是死去的還是在案的。
基本上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
陵州之內的大理石碎,基本被肅清。
所有的案犯也都被治罪,剩下的那些便是如今日死掉的這個案犯一般,有着累累惡行,待審理。
可既然案子已經大白,那爲什麼他還會被殺。甚至是死因與那神秘人一致。
君梓琳猜測,極有可能是與另一件沒有浮出水面的案子有牽涉,才使得對方想要殺人滅口,以免再牽出另一樁案子。
另一樁案子又是什麼呢?
與昨夜那個身高九尺的大漢射箭向清雅居,兩者之間是否有牽連。
如今君梓琳迫切地想要確認一件事情,小二等人是否安然把她的命令給執行了。已經過去一日,再過兩日,若是周燼不能夠出現在恆州,那麼她只能確定他已經出事。
並且將他的事情與那九尺大漢聯繫在一起。
這是君梓琳手中所掌握的所有線索,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只有不斷的懷疑,再通過懷疑前去證實,纔是她需要往前走的路。
‘把屍埋了吧。’
君梓琳朝左右的衙役吩咐一聲,神色自若地爲自己倒了杯水,默默飲下。
往四下掃了眼,不見二哥,問了人才知,二哥出城有要事。
“身邊有沒有人護着他?”君梓琳問追魄。
這個時候,二哥不能夠出事。尤其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
追魄告道,“王妃忘記了,鄭二公子向來有貼身護衛在身邊,只是一直沒有啓用罷了!”
鄭家的人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就讓兒子,來到這偏遠的陵州呢。
雖然沒有像晉王以及世子這般強大而華麗的侍衛隊,但有一兩個忠誠的手下,卻也是不在話下。
一直以來,只不過是鄭二公子沒有派人上場罷。
畢竟是鄭家的小兒子,怎麼能捨得讓他受傷呢。
君梓琳聽後放了心,二哥有人保護,那便好。
“你去,傳訊給小二他們,看是否能收到。”到現在還沒有迴音,君梓琳擔心他們遇險。如果再沒在迴音,她將不再指望着他們。
“咕咕咕。”
追魄聽令退下後,小雕便從外面飛了進來,站在桌上,一面伸展着雙翅,一面朝拿它的翅膀拍打着君梓琳的臉頰,像是要摸摸美人骨般。
君梓琳被它弄得癢癢,便伸手撈它過來。
小雕不聽話,震翅飛起,在空中盤桓了陣,直接落到君梓琳的肩上,拿那堅硬的嘴去啄她的耳朵。
“這裡實在太亂太忙了,小雕,沒人能顧得了你,你還是走吧。”
君梓琳伸手,拂掉自己肩上的鳥,起身朝門口走去。
小雕“咕咕”叫了兩聲,重新飛向主人,再主落在她的肩上。
下一刻它被君梓琳一把抓住,直接扔到了門外,爾後把門關上。
鳥都要回歸自然,小雕還是過它自己的日子吧,反正羽翼豐滿,也能自己找食吃,回到山林,餓不死它。
透過窗子,君梓琳朝外瞧了眼。
只看見這隻大鳥在院子上空盤桓了數圈後,放聲長鳴一記,爾後震翅離開。
君梓琳見它終是飛走了,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望着這蔚藍的天,喃喃自語,“果然你還是喜歡天空,不喜歡我。”
追魄不一會歸來,說是已經發出了訊號,現在只要等小二他們回覆即可,需要一日時間才能得到消息。
君梓琳想了想,決定再回清雅居的湖心亭看看,找找線索。
坐馬車,急急趕回去。
但是走到一半,馬車再次被攔住。
“不會又是藺小公子吧!”小蝶在馬車內不由地說道,當下便跳下馬車去查看,不一會返回來稟報,“小姐,這回不是藺浩俊了,但是個更麻煩的,有人病倒了!”
“是救還是不救?”小蝶苦惱地看着自家小姐。
生病也要病倒在小姐的馬車前,小蝶直覺有貓膩,但是圍觀的百姓多,她們總不能把那病人扔一邊,直接駕馬車走吧?
“救。”
君梓琳提了藥箱,掀開輛簾,出門。
這時小蝶攔住她,因說道,“小姐,要不奴婢去看看,這明擺着是個圈套!”
“即使是圈套,你也得知道是什麼下的,又有什麼目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有圈套便證明有機會。對方設計咱們,咱們爲什麼不能以牙還牙?”君梓琳淡定笑答,她還真怕今日這事是個巧合,否則她真的要束手無策。
沒有線索,沒有新的情況出現,她這樣乾熬,她自己就快要出問題了。
來個圈套,至少能讓她會上一會,比什麼都好。
“快起開,王妃娘娘出來啦!”有百姓大呼道,聲音夾雜着驚喜,爲能見到晉王妃而慶賀。
有人立即道:‘王妃娘娘會救人,知道那藺小公子不,正是王妃給救活的!’
“那麼今日這婦人的病,王妃也能救活?”
在這一道道的議論聲中,君梓琳來到近前查看。
只見這婦人三十多歲,面色慘白,雙眼緊閉,腹大如鼓。
君梓琳將衣裳撩開,並朝下輕輕一按,頓時就聽見“噗”的一聲,從婦人的屁股處,傳來一記響屁之音,惡臭瞬間傳滿全場。
“都讓讓。”君梓琳皺眉往四下掃了一圈,爾後從工具條內取出銀針以及藥丸。
先拈碎了給婦人服下去,接着銀針施出,分別扎向婦人身上各大要穴,並且直刺皮肉深處。
“啊!”
這婦人猛然張開雙眼,死死朝天空瞪着,彷彿快要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