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有任務交待這老者去辦。
接着老者將自己所辦之事說明:“屬下已經派人前去帝都,不過皇上一直並未傳達口諭或者是聖旨,王爺,看來您需要另想法子了。”
“嗯,你去吧。若是有消息,便去客棧通知於我。”周燼點點頭,揮手令老者退下。
“是!”老者再度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退了下去。
君梓琳聽至此才知道,周燼已然派人回帝都城,請聖旨了。
只是到現在,聖旨不下,看來皇上那裡出了問題。
夫妻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相對默坐片刻,周燼起身,打算離開。
“小雕還沒回來呢。”君梓琳站在原地不動,手拄着下巴道,“要知道小雕都會很快回來的,再怎麼說它也會回來給我報個信的。我要再等等。”
“嗯。”
周燼沒反駁,重新坐下,微微鎖着雙眉,彷彿有化不開的憂。
見他如此,君梓琳心中一軟,給他盛上茶水,柔聲道:“你也彆着急,一條路走不通,還有另一條路,總有走得通的一條。你說是吧。”
“怕是父皇在怪罪於我。”周燼冷不丁冒出一句。
君梓琳面色微訕:“之前我與兄長寫的奏摺,關於大理石一案的結案奏摺。當時寫得溢詞華美,現在你若是重啓大理石一案,難免會被皇上認爲做事不牢,有靠不住的印象。”
“並非此事。”周燼看了一眼面前的愛妃,幽幽說道,“大理石一案是輕的,有些事情你不併不知曉,唉,還是不要再提啦!”
“怎麼了,是什麼事?怎麼不能告訴我?”君梓琳連忙問他。
結果周燼只是搖頭,卻並不言語。
兩人又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結果小雕還沒回來。
“走吧。”
周燼起身,帶君梓琳離了當鋪往客棧趕去。
君梓琳心下更急,不知小雕究竟是怎麼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兩個人趕回客棧,遠遠地就看見客棧外頭,小雕正在圍着門口“哇哇”大叫。
見它平安,君梓琳吊着的心總算落下了。
待走得近些了,小雕看見君梓琳,跟“哇哇”大叫而來,直接落在她的肩上,對着那客棧門口又“哇哇”大叫。
它這副告狀之態,君梓琳就算是聽不懂它的話,也是明白它意思的。
“是有人欺負你?”君梓琳安撫了下小雕,既然敢欺負小雕,那是一定要討回來的,“走,去找他!”
她帶着小雕進了客棧,結果就見這客棧本來平時裡都很忙的,現在卻是門庭冷落。
回來的小七侍立在側,看見王妃與王爺之後,忙前來施禮。
君梓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走進大廳,她朝四下看着,看哪個是小雕的目標。
結果小雕卻對着慕瀚博大聲哇哇而叫。
“不會是侯爺欺負你了吧?”君梓琳一時難以理解。
慕瀚博聞聲回頭,君梓琳見了,差點笑出聲來。只見慕侯爺眼邊都青紫了,弄得他一個眼大一個眼小,毀了整體的俊顏。
“小琳兒,你的這隻大鷹實在兇得緊。”慕瀚博捂着自己的眼睛,語氣很是埋怨。能說什麼呢,是小琳兒養的鷹,總不能拿來拷了吃吧!
“哇!哇!哇!”
小雕還在主人身邊,對着慕瀚博豎着脖子尖叫!顯然它十分記恨當初那幾劍之仇。何況這大鳥初時是懷着善意而來,慕侯爺的那把劍着實傷了它的心。
“好了好了,小雕不要生氣了。”
君梓琳輕撫着小雕的羽毛,一遍又一遍地安撫它,這實在沒有法子,總不能找慕侯爺報仇吧。何況小雕好像還把人家的眼睛啄傷了。
慕侯爺可是從來沒受過這種氣呀。
小七朝小雕處偷偷看了眼,接着又狠狠垂下頭去。之前他爲小雕出氣,沒想到傷了小雕的人居然是侯爺,他自然不敢再出氣了,結果小雕急了,照準侯爺的腦袋就啄了上去。
這下子好了,把人給啄傷。小七驚得直賠禮,可惜侯爺的眼睛還是受了傷,小七頭都大了。
“行啦行啦。”
君梓琳安撫小雕,然後將之交給小七,吩咐下去給小雕一大塊肉做爲補償,她私下對小七說了那兇手使用弓箭之事,讓小七對小雕多提點着此,免得這隻笨鳥中了人家的圈套,若是被弓箭給射傷,可是要把她給心疼死。
“是,屬下遵命。”
小七點頭,跟着退了下去。
坐下來後,君梓琳把蘇篤川的事情一說,慕瀚博不答話,只是將自己受傷的眼睛露出來,讓她看。
她輕輕嘆了口氣,認命地回去取藥箱,又看了周燼一眼,在這男人的默許之下給慕瀚博上藥,一面說道,“小雕還是挺乖巧的,不可能輕易傷人,一定是你先傷了它吧。”
“小琳兒,你怎的還冤枉我。”慕瀚博當然不肯承認。
君梓琳嘆了口氣,不再逼他,反正自己心裡有數。
“不過你的這隻老鷹還是挺聰明的!”慕瀚博隨口說了句。
之前他與小雕搏頭的那幾招,這隻大鳥明顯是經過訓練的,而且對於人類招式有明顯的先知先覺,也是隻聰明的鳥。
“它不是鷹,是雕。之前我在陵州城的時候收養的。本來是一枚裂開的蛋,也不報希望了,沒想到竟把它給孵了出來。”君梓琳娓娓講來,收回手時,已經給慕瀚博包紮好。
“這麼說你是雕娘了。”慕瀚博壞壞一笑,復又流露本性。
當着周燼的面,君梓琳不想與他開玩笑,直奔主題道:“查得怎麼樣了?”
慕瀚博也不賣關子,見她問就低低地回道,“有些眉目了,不管是去別苑的還是去盯着淳于小子,你想先知道哪個?”
君梓琳:“……”
“好吧,都告訴你。”慕瀚博沒含糊,當即將手下送的信報俱都說出。
慕瀚博說完後,君梓琳便站起身,朝周燼看了眼,示意她跟自己走,先去辦事。
“你去盯着東邊別苑,我去盯淳于仵作,晚上在這裡會合。”君梓琳嚮慕瀚博吩咐罷,帶着周燼離開。
兩人騎馬往淳于仵作居所而去,遠遠地停下來,君梓琳把情況簡單一說,“淳于仵作底下的那些弟弟妹妹,並不簡單,一個個都是小信使,全都給他哥哥送信呢!上回我扮了狗娃去衙門,沒人識出來。可惜,我沒看出狗娃私下給他哥哥‘牽線搭橋’,實在有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