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人無奈的是,槍聲一旦響起之後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三輛車裡面的人也會被驚動,不管是誰放的這一槍,在他們看來都無疑是行動的訊號,我們四個想要往邵志綱那邊趕就必須要經過那些人所在的小路,難以避免的正面交鋒即將來臨,所有人都沒有多花,咬着牙扛着這一場硬仗。
老鐵和祝老爲了有效地讓我們盡數被消滅在他們這條甕中捉鱉的計劃當中,是以在武器的派送上做足了功夫,我們不敢確信手上從老鐵那兒拿到的槍支在使用的過程當中是否會出現卡殼的危險,所以都不敢再豪賭,只能扔掉手上的配槍轉而去使用老鐵手下人的那些槍,可讓人始料不及的是,這些人手上的槍雖然說彈藥充足,但每一把槍都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有的是型號不一樣、有的則是各種零配件組裝在一起的變形金剛,總而言之就是大多的槍支在彈藥上不能通用,搞得我們不得不加大負重,把每一把槍和配給的彈藥都給抗在身上,活像是一輩子沒有見過槍的人在搞收藏一樣。
我的BIG SHOT還剩下十二發子彈可用,爲了節省時間能夠儘快地趕到邵志綱他們的位置,二排長讓我單獨一個人離開大部隊找一個最佳的狙擊點對付小路上從車上下來的那些人,幫助他們衝鋒。我也沒多話,轉頭就往整片樹林相對於較高的地方跑去,東挑西選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相對視野較佳的位置,連呼吸都顧不得調整就急急忙忙地開了槍,接連幹掉了兩個已經棄車摸進樹林的人。然而混戰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開槍,無疑就是大大方方地給人家暴露了我狙擊手的位置,我的兩發子彈纔剛
剛從槍管裡射出去,對方的子彈就毫不客氣地統統朝着我的位置呼嘯而來,我躲避不及,右手臂結結實實地被子彈給擦破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咚’地一聲落到了旁邊的坑裡,頓時灰頭土臉吃了一嘴泥。
自從加入‘死神’以來我還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居然被一羣小蝦米的流彈給擊中失了重心,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當即吐了兩口唾沫從坑裡爬出來,連位置都捨不得轉換,穩穩當當地趴在地上調整這手上的瞄準鏡,將槍管對準小路上我這邊唯一可以看到的車子,幾個呼吸之後子彈便隨着我手指的扣動從槍管裡射了出去,直擊躲在車屁股旁邊的那個穿着花襯衣的男子。
那個花襯衣男子按理說是在車子旁躲得較爲嚴實的一個了,就算是朝着我這邊放槍也是偶爾把手給擡起來,連頭都不敢外露,可我之所以選中他不單單是爲了炫耀自己的技能,關鍵是他躲藏的位置恰好是在油箱的斜後方,我想要穿透油箱之後直接引爆車子,又怎麼能浪費兩顆子彈,所以他就首當其衝,去跟上帝打招呼了。
可我這邊一擊擊中了之後就再也騰不出空間來放下一槍,那些人就像是子彈不要錢似的生怕我會在下一秒選中他們,瘋狂地朝着我這邊掃射,迫使我連換彈夾的時機都沒有,不得不再次滾到旁邊的坑裡,再次灰頭土臉地一邊躲藏着子彈一邊朝地上把嘴裡的土給吐掉。
這個狙擊點是決計不能再呆了,照他們這麼個不要命的打法,我還沒有開第二槍呢,就會被他們給打成馬蜂窩。我像蟲子一樣地蠕動着身
體,蹭了一身的泥從藏身的坑裡面挪了出來,沿着小路往孤兒院的方向快速跑動。這輛車是三輛車裡開得最快的一輛,按照他們之前拉開的距離來分析,這三輛車應當是一早就知道我們埋伏的位置,所以故意分開在沿路接應着老鐵手底下的那些膿包。我提着自己的BIG SHOT跑了一段兒,尋了個勉強可以看到方纔那輛車的視角,就這麼站在原地放了一槍,行動之後連看都沒看就轉身繼續往前面跑去,直到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我才解恨地從嘴裡吐出來一口和着泥的唾沫,操着傢伙準備在我找到第二輛車的時候也這麼幹。
幹掉了那輛車,孔皓、二排長和‘二狗蛋’他們三個就會毫無障礙地迅速抵達邵志綱和‘二哈’的位置,就算是從那輛車裡還有其他的人早早地出來攔截,也絕不會是他們幾個的對手,想到這些,我尋找第二輛車的積極性就更高了,這種朝着死亡挺進與危險爲伍的刺激感帶動着我全身的血液都爲之瘋狂,一股嗜殺的衝動在我腦海裡胡亂地攢動,方嫄的死不期然地浮上心頭,我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只知道我現在需要殺戮、需要鮮血、需要報復!
瘋狂的念頭一經浮上腦海,就會不自覺地支配着人的行動,我沒跑多久就看見小路上的第二輛車緩緩朝着第三輛車的方向駛去,或許是爲了將車輛的轟鳴聲減到最低讓我們無法戒備,這輛車開得十分地緩慢,但是從車窗裡支出來的那一根根黑色的槍口卻暴露了車上的人小心謹慎的狀態,畢竟方纔的爆炸聲在這有限的物資戰鬥裡,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