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橘諾租了匹快馬,帶着自己少的可憐的包袱去找安痕初。
這連橘諾打死都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唸的初姐姐,那個柔軟似白月光的女子實際上是個兩副面孔的傢伙。
連橘諾按照地圖,又行了三日,終於來到了清韻堂。
清韻堂是個塔形的煙雨小樓。
連橘諾勒馬停在小樓外,正好趕上了星月鎮下起了每日必備的毛毛雨。
連橘諾向上面望了望,露天的窗戶內空無一人。
連橘諾想,初姐姐該是正在裡面呢吧。
連橘諾把馬拴在了門口的木樁上,進入清韻堂。
一樓有兩個女使模樣的小丫頭,十五六歲大小。
“姑娘可是橘諾?”一個綁着紫色髮帶的女使問她。
連橘諾點點頭,“正是,是初姐姐要你們在這裡候着我的吧。”
紫色髮帶的丫頭點點頭,“是,我們姑娘正在上面等你呢,走,我帶你上去。”
連橘諾被引領着往樓上走,進了三層的一間暖房。
安痕初一身白色細羅紗裙,在案邊插花呢。
連橘諾看了,花瓶中是一支千魂草,一半是明媚的黃色花瓣,一半是黑色的齒鋸狀花瓣
安痕初說,“連妹,你來了。”
連橘諾滿臉笑意的上前去扯住安痕初的手,“初姐姐,連兒想死你了,好久不見,再不見到你我可就認不出你了。”
安痕初在連橘諾鼻尖颳了一下,“淨胡說,我都這麼大了,難不成會變面相啊。”
連橘諾說,“初姐姐最美,幾天就會變張更漂亮的臉呢,我可不是就認不出來初姐姐了嗎。”
“你這嘴是不是就在我這裡是被蜜浸過的。”安痕初拉着連橘諾在榻上坐下,雙手緊緊牽着連橘諾的手腕,“我在這裡左等右盼的,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連橘諾說,“哪裡的話,我這日思夜想着姐姐,怎麼會不來呢。我啊,遇到了位故友,在他那裡小住了幾日。”
“什麼舊友把我比下去了,不會是酒友吧。”安痕初把一盤碧玉糕擺到連橘諾面前。
連橘諾啃了口糕點,“姐姐就會取笑我,不是酒友,是我少時的一位玩伴。”
安痕初從瓜果架上拿起一串琥珀色的漿果,扒了皮,遞給連橘諾,“這是菩提果,嚐嚐。”
連橘諾把漿果放進嘴裡,漿果立刻在口腔間炸開,一股濃郁又甜香的味道充斥了舌尖,“這果子好香啊。”
安痕初有點小得瑟的傲嬌表情說,“那是當然了,這是我們清韻堂的獨產,外面買不到的。”
“素來知道姐姐心靈手巧,沒想到還精通種植。”連橘諾這馬屁拍的那叫一拍一個響。
安痕初看着這個小鬼頭,“好了,最是嘴乖,你的心思全在這菩提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