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越想越覺得自己悲慘,趴在秦長亭身上哼哼唧唧,鬱悶得要死。
秦長亭想了想,安慰韓束束道:“他越粗暴,就代表越生氣,也就是說……”
“越在意我,你想說這句是吧?”韓束束打斷秦長亭的話:“算了,不想這些糟心事,塗完藥膏我要早點睡覺。”
那之後,她抹完凝脂露後,又窩在秦長亭的懷裡好生控訴了一回,這才安安穩穩地睡去。
臨睡前她還在想,這回再也不去自討沒趣,送上門被姓楚的糟踏。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楚慕白對她進行各種施虐,尤其是他那雙陰冷殘暴的雙眼,讓她心生膽寒。
第二天起牀,韓束束勉強打起精神,對於昨晚上發生的事沒再那麼介意。
本來追在楚慕白身後討好他,她覺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經過昨晚後,她總會想起楚慕白那雙可怕的眼睛,就像是要吞殺人一般,好嚇人。
一句話總結就是,突然有點畏懼那樣的楚慕白。
楚慕白那個人的屬性她多少還是瞭解的。他對在意的人會很好,但是對不在意的人,會很不在意。
他會不會是不再在意她,昨晚上才能對她下那樣的重手?
“你能不能再別嘆氣?”秦長亭本來覺得天氣不錯,韓束束這個女人卻不時哀聲嘆氣,想漠視都難。
“有嗎?我就是覺得今天的天氣不大好。”韓束束懶洋洋地靠在秦長亭的玉臂,讓她帶自己走路。
秦長亭看一眼湛藍如洗的天際,這叫天氣不大好?韓束束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
“喂,你男人在前面呢,我看到有幾個小宮女女正在對他騷首弄姿,你不去看緊一些?”秦長亭看到前方有敵情,衝韓束束提醒。
韓束束擡頭看向前面“不堪入目”的情景,噘起了嘴,她搖頭:“走吧,我們回去。”
她暫時不想看到那隻禽獸。一看到那隻禽獸,她心裡就發怵。
“你不上去宣示你的主權麼?”秦長亭不解地看着韓束束。
在昨晚以前,韓束束不是還時刻黏着楚慕白嗎?恨不能十二個時辰緊迫盯人。
“沒心情。”韓束束挽緊秦長亭的手臂,才轉身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可怕的眼神膠着在自己背上。
一定是她的錯覺。
她悄悄回眸一看,正對上楚慕白泛着森冷鋒芒的小眼神,可怕極了,就像是昨晚他對自己下毒手之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她心一噔,立刻直起身體,加快腳步走了。
此時此刻她有一個決定,暫時看到楚慕白那隻野獸都得繞道走。
可不就是野獸嗎?他這樣的眼神,簡直太瘮人了!
秦長亭也看到了,小聲嘀咕:“難怪你說可怕,我也覺得好可怕,束束,這回我支持你。”
直到阻隔了身後那道吃人的眼神,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
折回長安亭前,就見彩蓮等候。
向秦長亭請安後,彩蓮便道出來意:“皇上今兒個不舒服,還請姑娘前往幫皇上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