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當巧巧去洗澡時,樑總悄悄地將雨欣叫進他的房間。
“玩得過分了啊!早就跟你講過,在外邊玩玩可以,但不可以動感情。你的感情只能給你的老婆孩子。你不懂啊怎麼的?”
“她,她很可憐,我不忍心玩弄她。”雨欣吱唔着說道。
樑總嘆了口氣,眼睛裡充滿了慈祥“孩子,聽聽一個老人的勸告。不要再玩下去了,你這樣的善心不是幫她。感情越深將來分手越難!你總不希望將來你爲了她而親手破壞掉自己的家庭?”
雨欣不糊塗,這些道理老頭兒不講他也明白。只是身在其中難以自拔。說實在的,他不想和巧巧發生過深的感情。他只想與她做一對兒比較長久的露水鴛鴦。
他不擔心自己會深陷其中拔不出來。但他擔心巧巧,如果巧巧真的進入‘感情’的角色,那將來分手確實難辦。
“謝謝您老人家的提醒,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是擔心巧巧將來不願分手”雨欣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樑總。
“哈哈哈,太天真你小子。這種在社會上久混的女孩子,現實得很。只要你給她錢,分手不是問題。”樑總以嘲笑的目光看着年輕人說道。
“我不相信巧巧是那樣的人,我還是寧願相信她對我有一點感情。即使是‘露水鴛鴦’,沒感情,呆在一起也沒意思。”雨欣堅持己見。
“哎!年輕的娃兒,不撞南牆你是不會死心的。那好,將來用事實說話吧。”老頭兒搖搖頭。
從樑總屋裡出來,雨欣來到陽臺。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倒不是樑總的話使他不快,而是對妻子的愧疚感。
自打認識巧巧,這種愧疚感就一直伴隨着他。以前吃‘快餐’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因爲他覺得自己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那種事是自己該享受到的權利。
可是現在不同,不但是那方面的事,自己對巧巧似乎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感情
。那種感情也似乎與那無關,而是一種關心和責任感,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去疼她、呵護她。
“哥,樑總讓你儘快遠離我是吧?”不知何時,巧巧頭纏白毛巾身穿睡袍站在他身後。
“沒,沒有。”雨欣吱唔着。
“嘿嘿,別蒙我了。白天我看老頭兒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替你擔心。那老頭兒雖然挺色的,但他對你是真好,我看得出來。”
“別提他了,你看這月夜多美!天上有嫦娥在爲我們吹奏,地上有蟲兒在高唱!”雨欣故意轉移話題。
“呵呵,你這人就是有點文縐縐的,文縐縐的人都喜歡多愁善感。”巧巧帶着浴香靠近雨欣。
“最後一句酸詞兒,以後再不說了。”雨欣仍壞壞地望着她。
“啥最後一句?說吧。”巧巧那香噴噴的頭已經靠在雨欣的肩膀上。
“小……姐,咱家姨媽去了沒有?”雨欣故意學着粵劇裡的腔調兒,將音兒拉得好長。
“啥?什麼姨媽?哦,你這個壞蛋。”巧巧嬌臉兒羞紅,又開始用小手打着雨欣的肩膀。
“哎!”雨欣見她沒有回答,長嘆一聲。
“壞蛋,今放遂了你。”巧巧附耳小聲道。
他猛着彎身抱起姑娘,急奔臥榻……
這幾日雨欣同巧巧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大年三十那天,巧巧說什麼也不同意去廚房吃飯。雨欣挺爲難,畢竟還有樑總呢,這麼重要的日子本是大家同聚同歡,可巧巧的行爲令雨欣無奈。
雨欣拿着飯盒兒,樑總已然正襟危坐“雨欣,磨蹭什麼呢?快叫你那位一同來吃年飯呀?”
“樑總,她有些不太舒服。今天我不能陪大家了。”雨欣捏着飯盒懾虛地說道。
樑總看看雨欣,微微一笑:“理解,那每樣兒菜都打一些。大過年的,要吃好心情好纔是。”
食堂裡做飯的那對兒四川籍小夫妻幫雨欣打滿
了一飯盒的菜,又幫他舀了一大碗米飯。雨欣歉意地接過來匆匆返回樓上。
巧巧吃得特別地香!吃得特別地多。雨欣卻滿腹牢騷“下邊做了那麼多的好菜,還有好酒。你說我們下去和他們一起吃多好。偏偏願意窩在房間裡吃,真無趣。”
巧巧塞了滿滿一嘴的菜,鼓鼓囊囊地。她笑笑。使勁將嘴裡的菜嚥下肚兒才道:“哥,倆人兒一起吃年飯纔有家的感覺。你不懂的。”
雨欣懂,和巧巧相處也有些日子了,他如何能不懂巧巧對‘家’的渴望。雨欣只不過心裡虛,他在躲避這個話題。
雨欣慚愧地低下頭“妹需要的是真正的家,可是哥卻無法給你。”
巧巧吃飽了,她拍拍手站起身,閃着靈動的大眼睛圍着雨欣轉圈兒“多愁善感的小男人,又多心了不是?我只是想感受家的感覺,沒想讓你真給我一個家。”
睡午覺時,聰明絕頂的姑娘又給雨欣吃下了定心丸兒“在廣東,只許你愛我一個,不許再招惹別的女人。離開廣東時我也不會糾纏你不放,畢竟你是個有家世的人。這點哥儘可放心,我說到做到。”
“可是我不放心啊,我若在廣東呆十年,你也跟我十年。那到時候你再想嫁,可就沒人要了。”雨欣道。
“呵呵,你以爲我現在嫁就有人要嗎?”巧巧無心地說道。
“別,別說了。說的我心裡直冒酸。咋沒人要,在我心裡你是珍寶級。”雨欣真誠地說道。
“所以,我只跟隨珍惜我的男人,至於將來嫁不嫁,隨命吧!”
大年三十,甜蜜中伴着苦澀的一天。雨欣這一天實心實意地陪着她,儘量哄着她開心。
“哥,咋沒見你給家裡家打話呀?你們過年不向家裡問候的嗎?”巧巧一句話點醒了迷迷糊糊的雨欣。
“都是你這個小妖兒給鬧的,差點兒誤了大事。今天若是不給老婆和我媽打個電話,她們非得恨我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