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夙淺徹底的踏進暗室,看清楚裡面的場景後,清泠泠的眼眸裡劃過瞭然的光芒。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你是誰?咳咳咳——”
瘦骨嶙峋,跟個骨頭架子一樣的老頭,一邊捂着嘴咳的撕心裂肺,一邊皺着他那看去渾濁卻隱藏着銳利的虎目,朝着夙淺望來,當那張臉徹底的顯露在空氣裡時,卻猛的讓人驚覺,這瘦成個皮包骨一樣的老頭,竟然有一張跟夏候老王爺一模一樣的臉。
而當那老頭看清楚出現在暗室裡,瘦瘦小小的小公子後,銳利的虎目裡劃過疑惑,好像真沒想到會是一個孩子出現在這裡。
“你——”
老頭訝然片刻,卻並沒有放鬆警惕,能夠平安踏入這裡的人,要麼是那老匹夫的走狗,要麼是藝高人膽大的,不管前者還是後者,此時的他都沒有能力跟此人匹敵。
老頭坐在一張很是破舊的牀榻重重喘息,瞅那模樣,像是隨時都能死過去一般,卻偏偏硬扛着,不甘心去死。
夙淺眨巴眨巴眼,伸手咂摸着下巴,下下把眼前的老頭從頭到尾打量個遍,這纔開口。
“夏候王爺?”
老頭眼眸裡的銳光一閃而過,半垂着頭,咳嗽了一會兒。
“認錯人了,老頭兒只是個犯人而已。”
“唔——”
對這老頭警惕性十足的神情,夙淺挑挑眉,四下張望了片刻,從石梯走下來,拉過不遠處的椅子坐到老頭面前,伸手摸出一個果子咬在嘴裡,又摸出一個遞給他,衝着滿是疑惑的老頭揚揚眉。
“要不要吃?”
老頭擰了擰眉,一時間當真摸不透這個小公子到底意欲何爲,他看了看那個碧綠色的果子,又瞅瞅這小公子咔嚓咔嚓吃的歡快,莫名覺得不是一般的飢渴,可是老頭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了,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這裡?”
對於老頭的拒絕,夙淺也不惱,三下五除二的把嘴裡的那個果子啃完,把遞給老頭,老頭不吃的那個咬在嘴裡咕噥:
“警惕心還挺強,我要殺你,還不是揮揮手指頭的事兒?怎麼可能會把毒下在果子裡?暴殄天物懂不懂?”
…….老頭嘴角微抽,瞪着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公子,張張嘴,卻發現自己很是啞口無言。
他目前這個狀況,可不是任何人揮揮手能把他給弄死的嗎?
可是——
這話聽到耳朵裡,咋那麼不爽呢?
老頭黑着臉瞪着夙淺。
“你到底是什麼人?跑到這裡幹什麼?”
“夏候老匹夫的仇人,正把他的夏候府給洗劫一空,然後看到一個暗室,琢磨着這裡面或許有啥寶貝,結果進來一看,竟然也是個老匹夫!”
夙淺笑眯眯的吐出猶如跟蜂尾針的話,愣是把老頭給氣的胸膛不停的下起伏,讓老頭兒差點兒沒控制住的一把掌拍到夙淺的腦袋瓜子!
怎麼說話呢?
有沒有家教?
誰是老匹夫了?
外頭的那個是,他可不是!
對才頭兒怒結的眼神,夙淺翹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瞅着他笑啊笑啊的,愣是把老頭給笑的汗毛直豎,心下忐忑萬分。
“不對!你說你來幹啥的?”
驚覺此人之前話裡頭的意思,老頭打了個激靈,不可思議的瞅着夙淺。
“你說你把夏候府給洗劫一空了?那那老匹夫呢?沒把你打死?你還有空跑到這裡來?”
“哦,他跟他那賢女婿,被我揍暈在大街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
夙淺笑眯眯的望着震驚萬分的老頭兒,又慢悠悠的加了重錘。
“夏候府的護院跟侍衛們也不在,他們都出去找夏候家那位又被人抓走了的夏候千金去了。”
…….老頭張張嘴,很想問,這到底是真的是假的,可是一對這小公子那清泠泠的眼睛,還有眼底那流轉着霜冷的光華時,他莫名的覺得這小公子說的是實話。
老頭暗了下眼睛。
“那麼,你要把老頭兒我如何?”
“你?”
夙淺下下把眼前的老頭打量個遍,很是嫌棄的翻個白眼。
“你一個都快死的老傢伙了,老子還能把你怎麼樣?”
她說完,在老頭臉色鐵青的表情下,站起來,悠悠的晃着步子朝石梯頭,一邊走還一邊戲謔開口:
“厲害了老匹夫,竟然是個冒牌貨,難怪敢私通敵國,這膽子真真不小呀~,不過他那張臉也是絕了,差點兒都把老子給糊弄過去了,完全不是易容所致,他到底吃了啥來者?”
“餵你等等——”
夙淺的話,讓鐵青着臉色的老頭,神情一滯,腦駭然翻涌,他趕緊叫住那頭也不回,轉個身消失不見小公子,可那人完全不準備在搭理他,哼着小曲兒,大搖大擺的走了。
…….老頭咬咬牙,咒罵一聲,深深的吸口氣,琢磨着接下來要怎麼辦。
很顯然,那老匹夫竟然敢打着他的名頭私通敵國,這是要毀了他夏候家的百年名聲?
該死該死該死!!!
不過,他瞅了瞅空空的暗室階梯,動了耳朵聽了好一會兒,眯了眯眼睛。
最後,動了動身子,摸向牀縫隙裡,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藏住的銀簪子,他把銀簪子摸出來,開始投開鎖住他四肢的鏈子。
咔嚓咔嚓——
那鎖住他的鏈子,被他很有技巧的投開,然後他從牀一躍而已,快速的朝着石階處奔去。
不管那少年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試一試,這身體已經時日無多,他抗不了多久了,再不拼死衝一把,夏候家真要被那老匹夫給毀了!乃至整個周國都很有可能被他給毀了!
這是絕對萬萬不能的!
視死如歸,心情十分忐忑的老頭,衝到暗門處,深深的吸口氣,捏住銀簪子,推動暗門的開門,等暗門開了後,整個書房裡當真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老頭懵了懵,瞬間有些咬牙切齒,人不僅沒有一個,甚至連他書房裡,曾經安置的各種寶貝字畫,乃至玉器全都空空如也,當真如那小王八所言,他是來洗劫夏候府的!
這可真特麼洗的乾淨,連片紙都沒留下!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