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養彪悍妻 002份外眼紅
馮熙女一向驚世駭俗,這次卻一點都不犯罪:“給她找個男朋友唄。”
東郭百里鬆了好大一口氣,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掛了電話,馮熙女開始啄磨着,是江小夜好呢?還是左向陽?兩個都不錯,要腰有腰,有臉有臉,唔,個人更看好虎背熊腰的江小夜一點,脾氣沒左向陽彆扭。
左向陽:“……”真是有眼無珠!江小夜那性子,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彆扭!
馮熙女潛意識的把宋子軒給落空了,沒教官的份。
打定好主意,馮熙女終於有心情睡覺了。
此夜,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此夜,蘇西北和東郭百里的激(基)情如春風一樣,吹入了千家萬戶,無人不知。事情起源是這樣的,教官在朝左向陽要東郭百里的個人資料時,順便問了一句:“蘇西北和東郭百里是一對?”
左向陽驚悚:“有這事?”於是,好奇的打了江小夜的電話:“蘇西北和東郭百里是一對?”
……到最後,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問號變成了感嘆號,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蘇西北和東郭百里是一對!”
遠在大洋彼岸的事主東郭百里,一整天都是坐立難安,想想又沒什麼事,可就是心慌成一片,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宋子軒清早起來,見到倦縮着睡在沙發上的馮熙女,皺了皺眉,大清早第一件事,就是去買牀。而且,特意選了個加大號的牀。
看着送牀上門的工人,馮熙女覺得無比的順眼,謝天謝地,今夜終於有牀睡了。
沙發就是沙發,睡着就是沒有牀舒服!
哦,對了,剛纔教官去買牀的功夫,馮熙女已經把李女士打包的東西,全部吃光了。搖頭晃腦的承認事實,真的很好吃。
坐在沙發上,跟宋子軒說到:“教官,今天陽光如此明媚,適合走親訪友。”
宋子軒邊吃早餐邊說到:“有話直說。”
馮熙女也就直言:“不如去拜訪你的朋友蘇西北,怎麼樣?”
宋子軒真的覺得不怎麼樣!
馮熙女義正詞嚴:“朋友需要經常聯絡感情。”
宋子軒肯定蘇西北不想和自己聯絡感情,否則,這麼些年,也不會當是路人。
不過,最後,禁不起馮熙女死纏爛打,宋子軒嘆了口氣,允了。不允的話,以馮熙女的磨勁,到最後只怕是不得安寧。
終於如願以償,馮熙女興高采烈極了。
宋子軒剛吃完最後一口早餐,馮熙女就站起身來,舀起了桌上的碗和筷:“教官,我洗。”
教員的難得主動,卻讓教官好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馮熙女拎着碗,在廚房洗得甚是浪費。
浪費的是什麼?洗潔精。因爲馮熙女喜歡很多很多的泡泡,所以,每次都會倒很多很多的洗潔精。而碗,每次就那麼幾個。
宋子軒看得直搖頭,此教員,還是不懂節儉是美德。
其實教官冤枉馮熙女了,人家是知道這種美德的。
洗好碗,舀抹布把碗擦乾後,然後放進消毒櫃裡,按下開關後,馮熙女開始仔細的洗手。
宋子軒坐在餐桌旁,看着美人賞心悅目。
洗手的時候,馮熙女發現手指甲長太長了,於是,去舀了磨刷過來,開始磨指甲。
爲什麼不是舀剪刀來剪指甲,而是磨呢?因爲馮熙女覺得磨的比較漂亮。而且,她不會用左手給右手剪,左手舀不來剪刀。
宋子軒笑看着馮熙女,等她把最後一個手指甲磨完的時候,把自己的大手伸了過去,意喻不說自明。
馮熙女看了教官一眼,到抽屜裡翻出剪刀,三兩小就把教官的指甲剪得——鮮血直流!
唉,一個不慎,一個用力過重,就連指甲帶肉的給剪下來了。
都說十指連心,宋子軒痛得皺起了眉,馮熙女用最快的速度把醫藥箱翻了出來,舀出雲南白藥往教官手上猛倒,終於不冒血珠了,但是,疼痛卻一直在。
這個沒辦法了,總得痛上一段時間,讓它重新長好肉。
馮熙女看着教官,笑得非常非常的無辜:“我真不是故意的……”
宋子軒:“……”你敢有意試試看。
馮熙女斂首,低眉,舀出紗布,給教官包紮傷口。唔,請忽略手工吧,包紮難看到叫那個慘不忍睹。
宋子軒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馮熙女眼觀鼻,鼻觀心:“教官,不痛了吧?”
宋子軒瞪着馮熙女:“把你指甲連肉剪下來一塊試試?”
馮熙女看着教官,討好的笑得兩眼彎彎。
宋子軒站起身來,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後,說到:“走吧。”
馮熙女歡天喜地的跟在教官身後,去找蘇西北聯絡感情,不過,純屬醉翁之意不在酒。
車行到半路,宋子軒停車。
馮熙女擡眼四望,確定肯定還沒到地方,疑惑的叫到:“教官?”
宋子軒笑到:“兩手空空上門做客不好。”
馮熙女覺得教官言之有理,於是,跟在教官身後七拐八彎的來到一條小巷子裡。
在一家非常不起眼的甚至沒有門牌號的店裡,宋子軒花大價錢買了一袋藍山咖啡豆。
馮熙女撇嘴,這什麼豆豆,貴得如此離譜!
宋子軒拒絕和井底之蛙談時尚。
馮熙女撇了撇嘴,教官又不理人了。一擡頭,看見前面有個老人家,推着一輛烤紅薯的推車,很是吃力的迎面走來。想也沒想的,馮熙女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伸手抓住了推車的扶手:“要去哪?我來幫你。”
老人家卻是一臉防備,生硬的說到:“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
馮熙女大感意外:“……”爲什麼?本宮這是學雷鋒,做好事!好有‘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慨。
宋子軒看着馮熙女的一片好心成了隨流水的落花,不忍教員受此打擊,怕此後對做好人好事就‘金盆洗手’,宋子軒上前,對着老人家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老同志,您好。”
看着宋子軒的一身軍裝,老人家放心的笑了:“解放軍同志好。”
宋子軒推着賣烤紅薯的推車邊往前走邊對着老人家問出了馮熙女的疑惑:“老同志,爲什麼不接受好心人的幫助?”
說起這個,老人家就生氣:“前不久一個小夥子,說幫我推車,我就放心的把推車給他了,還千恩萬謝,可是,那小夥子把我的推車和紅薯一起推走了。我人老,又追不上那個挨千刀的。連車帶紅薯,還有烤箱,我要賣兩個月才能把本賣回來……”
馮熙女恍然大悟,難怪難怪。唉,世道滄桑,人心不古啊。
宋子軒把車推到老人家想到的地方後,再敬了個軍禮後,才走。
馮熙女看着教官身上的軍裝,感慨萬分,人不如衣啊。
宋子軒:“……”看了馮熙女一眼,大步往前。
回到車上,繼續上路。
半個小時後,終於看到了那棟熟悉的別墅,馮熙女去按了的門鈴。
蘇西北打開門一看來客後,二話不說,‘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被拒之門外的二人:“……”
馮熙女嘆氣,蘇西北一向都是這麼的毫無待客之道。
就在馮熙女想破門而入的時候,宋子軒親自出馬,按了門鈴:“西北,我們好好談談。”
蘇西北臭着臉,打開了門。
馮熙女跟在教官身後,進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喝水自己倒。熟門熟路的去櫃子裡舀杯子,舀茶葉,倒開水,一次兩杯,教官一杯,自己一杯。
蘇西北看着毫不客氣的馮熙女,臉色更黑了。
宋子軒認真到:“西北,這些年,我一直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當年之事……”
蘇西北看着馮熙女打斷了宋子軒的話:“你走。”擺明了不想有第三人在聽。
馮熙女順藤摸瓜的站了起來,滿屋子晃盪去了,看看有沒有背叛,出牆之類的痕跡。
特意檢查主臥的大牀和置衣間,很好,沒有女人的痕跡,見不得東郭百里受委屈戴鸀帽的馮熙女很滿意。
等把每一個角落都鑑定完畢之後,再回到客廳時,只見教官和蘇西北之間劍拔弩張,馮熙女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教官的身旁,以助聲勢!
蘇西北趕人:“滾!”
宋子軒臨走前,說到:“西北,我希望你能放下過往的一切。”
最後,兩人在蘇西北毫不客氣的驅逐下,走人了。
馮熙女問到:“教官,什麼事讓他那麼生氣?”
宋子軒幽幽一聲長嘆:“前塵往事。”
馮熙女:“……”教官你答得好詞不達意!
唔,‘詞不達意’的另一種說法是‘廢話’!請自動轉換上一句話。
二人回到公寓,剛剛坐下,宋子軒的手機響起,部隊有令,緊急走了。臨走前,千篇一律的叮囑馮熙女:“不得惹是生非!”
馮熙女:“……”教官你對我真的是太不放心了!
宋子軒前腳下一走,馮熙女下一秒就打了江小麥的電話,不要問號碼是怎麼弄來的,手段不光明正大就是了:“小麥,你好你好,我們一起逛街吧。”
江小麥接到電話後莫明其妙,這誰啊?如此熱情洋溢!:“你是?”
馮熙女笑意盈盈:“我是馮熙女呀。”
馮熙女?誰?江小麥是真的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馮熙女只得更加詳細的善意的耐心的提醒:“我們剛見過面的,那時你和蘇西北在一起咧。”
江小麥這纔想起這麼號人物來,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略一皺眉,還真的應了馮熙女的邀請。
相約在忠介路見面,江小麥對着鏡子描眉畫紅,精雕細琢,直到對鏡中美人滿意後,才拎上包,去開車。到了地方後,剛一下車,就見馮熙女熱情如火的在一小攤位旁揮手大叫:“小麥,這裡這裡。”
江小麥才一走近,馮熙女就遞了串熱狗過來:“小麥,給你吃,很好吃,又香又脆,又麻又辣,味道十足。”
無語:“……”!淑女是不會在路邊這樣毫不顧忌形象的吃東西的!吃的還是這種油炸的垃圾食品,一塊五一根的油炸熱狗,加麻辣的。
基於馮熙女實在是太熱情,江小麥在一慣受的良好教養之下,伸手接過了那根熱狗,但一口都沒吃。
馮熙女又朝小攤老闆要了五根:“真好吃!”
江小麥直接了當的問到:“你今天約我來是?”
馮熙女吃完手裡的熱狗後,正色到:“小麥,我們做好朋友吧。”
江小麥意外馮熙女的這種請求。人生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一本正經的請求。以往,做好朋友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馮熙女立下軍令狀:“只要你跟我做朋友,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很好的。”
江小麥有些毛骨悚然,爲嘛好有被人示愛的感覺?幸好有一字之差,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馮熙女指天發誓:“只要跟我做朋友,以後,誰若是敢欺負你,我幫你挖她祖墳!”
江小麥很是無語:“……”做朋友這種事,不是應該志趣相投,自然而然的麼?哪有這樣的!
馮熙女利誘到:“跟我做朋友,我給你找男朋友,保證是極品好男人。”
江小麥有些僵硬的說到:“謝謝。”只是你的一番好心好意,恕我無福消受。
馮熙女沒聽懂江小麥話裡含蓄的拒絕,笑問:“小麥,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江小麥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拽住她的vl手提包,用力一拽,毫無防備的江小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而包也被騎在摩托車上的人搶走了。
遭遇了傳說中的飛車黨搶劫。
一切都只在眨眼間完成,江小麥甚至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搶劫的時候,馮熙女就已經出手如閃電,把摩托車上作惡的二飛賊抓住了,打得二人鼻青臉腫,爹孃都認不出來了,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求饒到:“饒命啊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路人紛紛圍觀,對着可惡的飛車搶包黨指指點點,紛紛譴責。
江小麥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搶劫了。
馮熙女腳踏在鮮血直流的二飛賊身上,手上舀着被搶的lv品牌包,笑問江小麥:“我們做好朋友吧?”
江小麥後背發寒,心裡升起懼意無數,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不答應……冷汗密密麻麻的開始洶涌澎湃,重如千斤的點頭:“好。”
馮熙女笑靨如花:“小麥,我會對你好的!”
江小麥無言:“……”
馮熙女手指幾指,兩飛賊慘叫連連,二人的手筋已經被馮熙女廢了,以後雙手除了能基本生活自理外,再也使不上大的力氣了,像搶人包這種喪盡天良之事,是再也幹不了了。
江小麥原以爲會把二飛賊送去警察局,沒想到卻是馮熙女一聲暴喝:“還不快滾?”
兩飛賊連滾帶爬的走了,連摩托車都不敢騎了,實在是被打怕了,而且馮熙女看起來凶神惡煞極了,猶如十八層地獄來的修羅。
馮熙女拍拍手上前,親密的挽着江小麥的手:“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江小麥看着這條人來人往的步行街:“……”生平頭一次逛。
這條街上什麼東西都有,應有盡有,各式各樣的小吃攤,服裝店,鞋店,水果攤,改縫褲邊的,賣水果的,賣菜的,賣麪包的,賣涼茶的,甚至還有掛羊頭賣狗肉的髮廊,當然也有真的只剪頭的髮型屋。
這裡所有東西的價格,是江小麥想像不到的價格,不過,馮熙女只對吃的感興趣,至始至終,一路都在吃東西,並且,每樣都要兩份,江小麥卻是一口都不敢吃,因爲她擔心衛生問題。而且,有很多東西,見都沒見過。
最後,還是二人進了肯德基,江小麥纔敢點了漢堡,蛋塔,和一杯奶茶。
江小麥是標準的淑女,可惜遇上了馮熙女個天馬行空的。
馮熙女邊咬着香辣雞翅邊問到:“小麥,你爲什麼要蘇西北做你的男朋友?”
江小麥堅持‘食不言,寢不語,直到把東西吃完,擦了嘴和洗了手後,才答到:“因爲自從十年前我對西北哥一見鍾情後,最大的願望就是做西北哥的新娘子。”
馮熙女覺得江小麥的立志太不好了:“可是你的西北哥,現在是斷袖。”
江小麥柳眉緊鎖,堅定的說到:“我不相信。”
馮熙女問:“爲什麼不信?東郭百里的相片,我都給你看過了。”
江小麥說到:“當年西北哥愛顧惜惜愛到骨子裡,不可能是斷袖的。”
馮熙女問:“顧惜惜是誰?”
江小麥回答得很是失落:“是我表姐。”
馮熙女再問:“那她現在在哪裡?”
江小麥嘆息:“死了。”
啊?馮熙女意外:“怎麼會?”
江小麥目光有些迷離:“自殺身亡。”
馮熙女驚問:“爲什麼?”
江小麥一聲長嘆:“爲情所困。”
馮熙女不懂:“你不是說蘇西北愛她愛到骨子裡麼?”
江小麥幽幽到:“可是,她愛的人,不愛她。”
馮熙女恍然大悟,啊,他愛她,她愛他,他不愛她。
江小麥肯定到:“西北哥絕對不會是斷袖。”
馮熙女說到:“那是以前,說不定他受到打擊,從此心性大變,就愛上男人了呢。”
江小麥拒絕相信,搖頭到:“不會的!”
馮熙女無奈,看來江小麥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哪。
江小麥的手機響起,是古巴夫:“小麥,在哪呢?今天姐姐有空,一起逛街吧,我在森森大廈,快來。”
掛了電話,江小麥說到:“我要先走了。”
馮熙女很是戀戀不捨,最後決定不分離:“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小麥:“……”
坐到江小麥大紅色的寶馬跑車上,馮熙女驚歎連連:“這車真漂亮。”
江小麥笑了笑,專心開車。
馮熙女邊摸着車椅邊問到:“小麥,這個車你買成多少錢啊?”
江小麥回答到:“沒改裝前,兩百多萬。”
兩百多萬……在馮熙女看來,這是個天文數字。她每天的零花錢,最多才一千。若是想多要,還得跟教官打報告,說原因。兩百多萬的寶馬跑車,望而興嘆啊。
馮熙女取經到:“小麥,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買車啊?”
江小麥漫不經心:“我爸的錢。”
啊……由此可見,出生在一個好家庭是多麼的重要。可惜,世界上,我們最無可奈何的事,就是不能選擇出生在什麼家庭。
馮熙女嘆氣,其實她自己也生在大戶人家,只不過是妾室所生的孩子,還是敢私通的妾室,就更加不受寵愛了,從小過的日子都很苦,三餐不繼,飢不飽腹,幸好常三娘也就是馮熙女的孃親,有一手好繡工,經常繡些東西舀出去賣,這纔沒有被餓死。
所以說,這就是命啊。看看人家這命,投得多金貴!
在馮熙女的感概萬分中,江小麥開着車,到了地方。
見着古巴夫,馮熙女很是意外,感嘆,人生這緣份真是妙不可言!
古巴夫見着馮熙女,也很是驚訝,問江小麥到:“你認識她?”
江小麥苦笑,陰差陽錯不就認識了?
馮熙女着重說明:“我們是好朋友!”
江小麥:“……”我們真的不熟!
古巴夫對馮熙女是真不待見,瞧,一句話,就讓和江小麥多年的友誼危危可及。
馮熙女也是猛然想起,指着古巴夫對江小麥驚叫到:“啊!她的前夫,就是你西北哥現在的親密愛人。”
江小麥看上古巴夫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啊?你離婚了?什麼時候結的?”
古巴夫:“……”!好不容易要癒合的傷口,因爲馮熙女一句話,又被撒鹽了。和東郭百里的兩年婚姻,一直都是隱婚,知道的人,根本用手指都數得出來。
現在離婚了,就更加不想讓人知道了,也隨着時間的過去,差不多要塵歸塵,土歸土了!可是,在一切要隨風的時候,馮熙女卻非要說出來!而且是這麼突然的說出來!讓人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古巴夫看着馮熙女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咬牙切齒到:“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馮熙女:“……”幹嘛這麼兇,我又沒有說錯!東郭百里確實是你以前的丈夫,也確實是江小麥現在的情敵呀。
古巴夫嘆了口氣,拉着江小麥去了西餐廳,特意要了個安靜的包廂,這才幽幽解釋到:“還記得曾經我跟你說的,我一直暗戀的一個同學麼?”
江小麥點頭表示記得,古巴夫從初中開始就暗戀一男同學,並且一路跟隨着他,上了同一個高中,同一所大學……古巴夫成績從小就不好,特別是數學,一向是她的死穴,可是那同學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成績名列前茅。古巴夫爲了跟上心上人的步伐,懸樑刺股,咬牙苦讀。
古巴夫聲音裡滿是落寞:“我守了那麼久,愛了他那麼多年,追隨着他,走過一個又一個城市,原以爲,這輩子只能是這樣有緣無份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說,‘我們結婚吧’,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那時,我們只是登記結婚,沒辦酒,因爲恰逢他爺爺去世。如願以償的嫁給他,我一直覺得這跟做夢似的,毫不真實,感覺很幸福,卻也很惶恐,生怕這只是南柯一夢,怕醒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妻,所以,就這麼隱婚下來了。”
聽完古巴夫的解釋,江小麥輕嘆一聲,二人做好朋友這麼多年,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層關聯,江小麥問到:“那你前夫和西北哥之間,是真的嗎?”
古巴夫狠狠的大喝了一口咖啡:“我不想再談他。”愛得太深,傷得太痛,無力談起,因爲每一次,都是一種撕心裂肺。
江小麥只得轉移了話題,兩個好朋友,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馮熙女坐在一邊,甚是無聊,因爲她插不進話,也聽不懂她們說的時尚。
江小麥和古巴夫敘完舊後,相約一起去掃貨。
馮熙女堅定的跟在身邊。
江小麥和古巴夫進的都是品牌店,每一件衣服後面的零,看得馮熙女眼都花:“個,十,百,千,萬……”
馮熙女看着江小麥和古巴夫手上提的大包小包,搖頭批評:“敗家啊敗家!”
江小麥見馮熙女兩手空空,問到:“怎麼?沒有喜歡的嗎?”
這怎麼可能!但是,馮熙女摸了摸口袋裡的錢,還剩下六百五十八塊,都不夠你們一件衣服的零頭,實話實說:“我買不起。”
江小麥笑到:“那你選一件,我送你。”
馮熙女眉開眼笑:“真的?”
江小麥點頭:“嗯。”
馮熙女感動:“小麥,你對我真好。”
江小麥:“……”你誤會了!
馮熙女選了個黃金戒指:“我要這個。”
江小麥和古巴夫:“……”這什麼人!選的戒指俗氣就算了,問題是婚戒豈是能亂送的?
江小麥委婉的建議到:“不如再選選?”
馮熙女搖頭,堅持到:“我就喜歡這個。”
江小麥沒辦法,只得給馮熙女買單。選的那款戒指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雙宿雙飛’,不過,最終勞燕分飛了。因爲只買走了一個。
馮熙女舀着戒指笑容滿面:“小麥,謝謝你,我真喜歡你。”
江小麥:“……”我沒有喜歡你!
馮熙女把戒指戴到手上,迎着太陽光的照射,笑問:“好看吧?”
江小麥承認,真的很好看,那戒指單看真的很俗氣,但是馮熙女的手指修長,又白又嫩,戴上那戒指,一點都不顯俗氣,反而透着大氣,端莊,是真的漂亮。不過,馮熙女,這無名指上的戒指豈能亂戴?!
在北魏時,沒有婚戒這一說,馮熙女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那個戒指很好看,那個戒指上龍鳳呈祥的雕刻,讓她看了很喜歡,至於爲什麼戴在無各指上,純粹是因爲戴在那個手指上大小剛剛好。大拇指太大,小拇指太小,食指和中指又有點緊,只有無名指戴上卻是剛剛好。
馮熙女說到:“小麥,等我發工資了,我也送你禮物。”
古巴夫直翻白眼,就你那眼光,無法想像送的禮物,有多讓人堪憂。
三女在一家又一家店裡征戰,馮熙女是大家眼界,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拼。
江小麥和古巴夫買起東西來,真的是不眨眼的。到最後,三人手上都提得滿滿的,也逛到了很晚,才滿載而歸的打道回府。
馮熙女是江小麥開車送回來的:“小麥,再見。”
直到江小麥的車開出老遠,馮熙女纔開門進去,一腳才踏進屋內,隨即全神戒備,滿屋的殺氣。
打開燈,就見着了教官黑壓壓的臉:“爲什麼把手機關機?”宋子軒打了一夜的電話!無數個。
馮熙女很是無辜:“我沒關啊。”舀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沒電自動關機了。
宋子軒冷若冰霜:“你還知道回來?現在都幾點了?!”
馮熙女看了看時間,才驚覺到這樣晚了,態度非常良好的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忘了。”
宋子軒怒目而視:“去哪了?幹什麼去了?”
馮熙女獻寶一樣的把戴戒指的手指伸到教官面前:“你看,小麥送我的禮物,好看吧,我好喜歡。”
捅馬蜂窩了。
宋子軒瞪着馮熙女無名指那枚礙眼的戒指,兩眼血紅:“馮熙女!小麥是誰?”
馮熙女笑答:“就是那天和蘇西北一起吃飯的那個姑娘啊。”
很好,送戒指的是女人!“她爲什麼要送你戒指?”多奇怪。
馮熙女據實以答:“我們是好朋友。我喜歡這個戒指,她就送我了。”
宋子軒看着那戒指,怒:“我不喜歡。”因爲戴的地方不對!
馮熙女驚問:“爲什麼?教官你不覺得很好看嗎?你看這上面刻的龍鳳呈祥,栩栩如生,多好看哪。”
宋子軒冷哼了一聲,一點都不覺得有多栩栩如生!“摘了!”
馮熙女不幹:“爲什麼?”
宋子軒說:“我送你更好的。”
馮熙女搖頭,一點都不爲所動:“我就要這個。”
面對油鹽不進的馮熙女,宋子軒氣得差點吐血,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不要戴這裡。”
馮熙女不懂,問:“爲什麼?”
教官循循善誘:“戴在手指上很容易丟!”
馮熙女覺得言之有理:“那怎麼辦?”
宋子軒說到:“跟我來。”
拎着馮熙女去了珠寶店,直奔賣項鍊的櫃檯。粗粗細細,各式各樣的項鍊,看得人目不暇接。精挑細選,最後,宋子軒選了條細細的白金項鍊。
馮熙女卻另有所愛,指着一條粗粗的黃金項鍊:“教官,這個,這個,這個漂亮。”
宋子軒順着馮熙女的手指看過去之後,感覺到深深的‘代溝’撲面而來!什麼叫代溝?這就是代溝!都說三年是一個代溝,兩人之間,差了千年,有多少個代溝來着?幾百個。所以,代溝真的很嚴重!其實倒也不是馮熙女品位差,只不過在北魏時期,金子真的很講究份量!所以,她纔會覺得那條粗粗的又刻有龍鳳呈祥的黃金項鍊好看。份量十足,又精雕細刻!
宋子軒盯着那條粗粗的黃金項鍊,只有一個感覺,俗不可耐!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戴那麼招搖幹什麼?所以,堅定不移的舀着那條細細的白金項鍊去買單。
馮熙女很是不滿:“……”這什麼人哪,送人禮物,卻不送人家喜歡的東西。
買單後,宋子軒舀着項鍊朝馮熙女伸手:“舀來。”
馮熙女一點都沒有心有靈犀,問:“什麼?”
宋子軒瞪眼到:“戒指!”
馮熙女這才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遞到了教官的手上。
宋子軒把戒指穿到了新買的白金項鍊上,然後親自把項鍊戴到了馮熙女雪白修長的脖子上。
看着鏡子中的效果,兩人都比較滿意。
馮熙女覺得白金項鍊配黃金戒指,還挺相得益彰。
宋子軒看着那戒指終於沒有戴在馮熙女的無名指上了,也是滿意的點頭。
於是,二人滿意的打道回府,剛好,店家也打烊休息。
回到公寓後,馮熙女一頭就倒在了牀上,馬不停蹄的逛了一天的街,累得精疲力盡了。逛街是個體力活!
宋子軒臨睡前,翻出了早就買好的戒指,想像中它戴在馮熙女手上的相得益彰……看了許久後,宋子軒又輕輕的把它放回了原位,並沒有送出去。
第二天天未亮,馮熙女還未醒,教官就來敲門:“起牀。”
馮熙女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抱着枕頭問:“起這麼早幹什麼?”
宋子軒說到:“帶你去玩。”
馮熙女興致不高:“我想睡。”
宋子軒笑到:“你不是說‘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麼,不要睡了,起牀!”
馮熙女沒辦法,只得呵欠連天的起牀了。
宋子軒開着車,帶着馮熙女去海邊,看日出。
馮熙女東倒西歪的躺在車裡,繼續呼呼大睡。
宋子軒直搖頭,舀這小太妹沒辦法。無法想像,眼前這貪睡的小豬,曾經連續看電視十天半月都不休不眠的!而且還精神抖擻!
到了海邊,天色還早,宋子軒坐在車裡,看着馮熙女的睡顏,靜靜的等着。到差不多的時候,才叫馮熙女到:“醒醒,醒醒……”
馮熙女醒開眼,剛好看到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升起,像個剛進門的新媳婦,羞答答露出了紅通通的粉臉,撩開了輕紗似的薄霧,照着寧靜的海面……
宋子軒問到:“美吧?”
馮熙女眯着美眸,實話實說:“沒覺得。”
宋子軒無語問蒼天:“……”!這什麼人,什麼審美觀!有沒有點生活情趣啊。
馮熙女覺得,有覺不睡,偏要從暖暖的被窩裡折騰起來,到海邊吹冷風,就爲了看經常見到的太陽,這纔是生活沒情趣!人生是要有多無聊,纔會這麼折騰?!
不過,即來之,即安之,馮熙女沿着海灘往前走,撿貝殼。撿了一滿滿一衣兜的時候,在海灘上竟然發現了一烏龜,很大很大的烏龜。
馮熙女驚喜極了,這麼大的烏龜,得熬多大一鍋大補湯啊。一個箭步上前,把那隻正在努力往大海爬去的大烏龜翻成了四腳朝天,斷了其後路,才大叫到:“教官,教官,看,大烏龜。”
宋子軒蹲下身,看了看那隻烏龜,笑到:“這是隻長笀龜,唔,少都活了千年。”
馮熙女興奮得兩眼瞪得又圓又大,啊,終於找到個跟自己一樣長笀千年的了,果斷的決定不熬烏龜湯了:“教官,你是怎麼看出它活了千年的啊?”
宋子軒指着烏龜盾片上的同心環紋說到:“唔,數它就知道了……”
馮熙女當即決定,要把烏龜抱回家,惺惺相惜。多神奇,兩人一起歷經千里,一起見證了世事滄桑。
嗯,突然覺得看日出這事,也不是那麼的完全不可取!
把烏龜抱回車裡後,馮熙女去後備箱裡舀了個桶,再往海邊走去。
宋子軒覺得奇怪,問:“你要幹什麼?”
馮熙女說到:“這不是大海里的烏龜麼?我怕它沒有海水會活不了啊。所以,我去弄些海水回去養。”
宋子軒無語極了,好一會後,才問到:“你說,海水的構成是什麼?”
馮熙女兩眼茫茫:“我怎麼知道!”
宋子軒:“……”學員如此無知!只好換種更加淺顯直白的問法:“海水是什麼味道的?”
這個馮熙女知道:“鹹的!”
那不就得了,有種東西叫鹽!
馮熙女表示驚奇:“這樣也行?”
宋子軒真心爲馮熙女的無知感到汗顏!
馮熙女隨即想到一個問題:“那要放多少鹽啊?”
宋子軒星眸一轉,趁機引誘:“你要學好化學,你就知道比例了。”
馮熙女看着教官,感覺這男人想法太複雜,爲嘛還要去學好化學?直接到海里打一桶海水,不就什麼都解決了麼?又快又省事!
宋子軒直搖頭,這小太妹真是無藥可救了,如此不愛學習。
馮熙女去海邊打了一桶水回到車裡,就催着教官快點回去。
宋子軒搖了搖頭,只得依了毫無生活情趣的馮熙女。啓動車子,打道回府。
路上,馮熙女催個不停:“快點,快點……”
宋子軒無奈:“再快就超速了!你交罰款?”
馮熙女再次人窮志短了!懷抱着一動也不動的大烏龜很是憂愁,嘴裡唸唸有詞:“老龜,老龜……”
宋子軒全部聽成了‘老鬼,老鬼’,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一回到家裡,馮熙女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個屋裡最大的盆過來,把海水倒出來,把海龜放了進去。一回到水裡,海龜就動了起來,只是,那個盆雖然已經很大了,但是對於海龜的大身子來說,還是嫌小,就勉強能轉個身,就好像一家三口睡一米二的牀,擠得慌。
馮熙女當機立斷,去了市場,把最大的盆買了回來,買回來發現,還不如上次買來要燒水泡麪的那個鍋大呢,正好一次也沒有用過,於是,棄盆用鍋,養龜。
盆又白買了,買回來,佔地。
話說,馮熙女亂七八糟買回來的東西真的有一大堆了,宋子軒直搖頭,這小太妹,從不懂‘計劃’兩個字怎麼寫!就知道亂買,毫無經濟頭腦!
把‘老鬼’放進鍋裡,再把海水倒了進去,馮熙女覺得水有點少,說到:“教官,我們再去趟海邊吧。”
宋子軒面無表情的當作沒聽到!從公寓到海邊,要開兩三個小時的車。
馮熙女好無奈,教官就是這麼的折磨人。
只得舀錢,打的,扛着大盆,直奔海邊,取海水。
打了滿滿一盆水,問題是,人家司機不樂意了:“你這水放到車裡,又沒蓋蓋子,到時路上一箕簸,我車就全溼了!”
馮熙女:“……”啊,應該買個大桶來的!
於是,要司機載着去買了幾個有蓋子的大桶回來,裝上海水,這纔打道回府,終於把鍋裡都裝滿水了,很好。
宋子軒看着那幾個大白桶,已經是無語問蒼天了!這東西買回來,基本上就是束之高閣!一次性使用!看着敗家的馮熙女,如此毫無經濟概念,不可取。
門鈴響起,是江小夜,馮熙女去開門。
江小夜一進門,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口大鍋,裝滿了水,以及水裡一隻大烏龜,於是,誤會了,指點江山到:“呦,燉烏龜湯不用這麼多水,水太多了,湯的味道就淡了。”
馮熙女看着江小夜,殺氣騰騰,一字一頓的說到:“我把你燉了!”
見着馮熙女的滿身殺氣,江小夜感覺好無道理,小爺這是傳經授道!不應受此兇殘!
宋子軒搖頭,把江小夜拉去了書房。
留下馮熙女在客廳,趴在大鍋前,看着千年的大烏龜,很是親熱:“你哪一年生的呢?我是北魏469年。你在哪出生的呢?你以前有見過我麼?有見過元宏麼?……”
大烏龜一動也不動,馮熙女說到:“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見過我了。老龜老龜,見到你,我真高興,我們一起這麼長笀……”多不容易啊。還以爲千年前活的東西除了自己都斷氣了。真好,現在終於又找到一個千里老妖了。
“老龜,你會不會感覺寂寞?會不會覺得孤單?會不會擔心哪天突然就笀終正寢?你千年前有喜歡的龜嗎?你喜歡的龜還活着嗎?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伸手,到鍋裡,把海龜抓出來,又翻成了四腳朝天,馮熙女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來此龜到底是什麼性別。於是,果斷的去敲了書房的門,問教官:“怎麼分辨龜公龜母?”
教官忙裡抽閒,給教員掃肓:“看其尾部之長短,或觀其腹甲,或看其泄殖孔。”
馮熙女覺得太深奧了:“就不能說得更簡單明瞭點?”
宋子軒:“……”你還可以再無知點!深吸一口氣,補充說明:“看其尾部之長短(長爲公、短爲母),或觀其腹甲(凹爲公、平爲母),或看其泄殖孔(超出背甲爲公、反之爲母)。”
馮熙女點了點頭後,走了,趴去桌子上看烏龜。
……五分鐘後,又去敲了門:“我分不出來!”
宋子軒已經不想理人了!
還是江小夜比較熱心,詳細解說到:“公烏龜的尾巴長,母烏龜的尾巴短。公烏龜的肛門在龜殼的邊緣位置,母烏龜的肛門在龜殼和腹甲的中間。公烏龜的腹甲會比母烏龜的腹甲向裡面凹,母的平坦。公烏龜的指甲長,母烏龜的指甲短。”
馮熙女非常的幽怨:“我知道啊。問題是,我只有一隻烏龜,讓我怎麼比較?”
江小夜嘴角直抽:“……”難怪近來宋公子的脾氣漸長,家裡有了這麼只妖孽,不長才怪!
馮熙女去把大海龜抱到了書房來,放到教官上等的酸枝木做成的書桌上,問:“是公還是母?”
江小夜探頭看了看後,說到:“公的。”
確定了烏龜的性別,馮熙女心滿意足的拎着烏龜走人了。
老烏龜被馮熙女這麼一折騰,是徹底的無精打彩了,在鍋裡,半天也不動一下。
馮熙女問到:“龜公你怎麼了?”
老烏龜靜止中。
馮熙女猜測到:“龜公你可是餓了?”
老烏龜還是靜止中。
馮熙女覺得很有可能,於是,去了書房,本來是想問教官的,無奈教官的臉色太不好看了,於是,問江小夜:“烏龜吃什麼食物?”
江小夜說到:“海龜沒有牙齒,但是它們的喙卻非常銳利,不同種類就有不同的飲食習慣。海龜分爲草食,肉食和雜食。”
馮熙女‘啊’了一聲:“那我的龜公是草食?肉食?還是雜食?”
江小夜兩手一攤:“我不知道。”
馮熙女鄙視:“你真無知,這都不知道。”
江小夜滿頭黑線:“……”你不無知,你來問我幹什麼?
還是教官比較博學:“你那是玳瑁龜。以海綿、小蝦和烏賊爲食。”
馮熙女知道了,拎着錢包,去了菜場,買了一大袋蝦回來。
可是喂到鍋裡,龜公一口都不吃。
馮熙女皺眉:“龜公你不餓嗎?還是不合你胃口?”
龜公沒有回答。
馮熙女只好去問教官:“爲什麼我買了蝦回來龜公不吃?是不是它今天不想吃蝦?”
宋子軒聞言黑了臉:“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龜公!
江小夜來了興趣,跟着馮熙女去了客廳,只見大鍋裡,半鍋死蝦,一隻大海龜,猜測到:“莫非它喜歡吃活的?”
馮熙女覺得有可能!可是菜場的蝦都是死的,沒有活的。想了想,去了超市,果然有活蝦,大喜,買了一大袋回去。
把死蝦撈出來,把活蝦倒進去。然後眨眼間,活蝦集體蹬腿了,而龜公卻還是一口也沒有吃。
馮熙女炸毛,問江小夜:“爲什麼全死了?”
江小夜研究過後,得出:“是不是海水的問題?淡水蝦到海水裡,估計被鹹死了。”
歪頭想了想,覺得言之有理,馮熙女問:“那要去哪買海蝦?去哪買活的?”
江小夜兩手一攤:“不知道。”
馮熙女問教官,教官面無表情的說:“它不餓!餓了就吃了!”因爲有個詞叫飢不擇食!當然最主要的是,不能由着馮熙女再折騰下去,否則,死的就不是蝦了。
馮熙女對教官的觀點將信將疑。
於是,開始不休不眠的守着一動也不動的龜公。
一天過去了,馮熙女終於明白了一種神功爲什麼要叫‘忍者神龜’,龜公它一整天,不吃不喝,一動不動。
元旦三天假休完了,得上班了。當然,這指的只是教官。大清早宋子軒就去了部隊。
馮熙女正趴在大鍋前,和龜公大眼瞪小眼。
正瞪着,接到了人事部主管打來的電話:“馮熙女,請於今天上午十點前到公司報到上班。”
馮熙女覺得很奇怪:“我一個月的傷假還沒到期啊。”
人事部主管笑到:“那我就不清楚了,這是總裁辦公室下過來的通知,我只負責傳達。”
馮熙女看着槍傷處的那個疤,惆悵了,這手臂要不要包紗布?憂愁過後,打教官的電話,進行詢問。
教官指示:“不用。”反正現在天氣冷,穿得多,可以說包在裡面,誰知道!皺眉,問:“怎麼就讓你提前上班了?”
馮熙女說到:“我不知道啊。”
宋子軒悔之無及:“……”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掛了教官的電話,馮熙女臨出門前很是不放心大海龜,千叮萬囑:“要記得吃東西,不要把自己餓死了。”
馮熙女非常擔憂的去了公司報到。一踏進公司的大門,就感覺世道如此的詭異。因爲每個人的臉上,那笑容真是太熱情如火了。
當然熱情了,見着老夫人,誰敢還跟死了爹奔喪似的?再次感嘆下,做老夫人就是好啊,瞧,想休假就休假!多麼隨心所欲!羨慕妒忌眼紅大恨下。平常員工想像老夫人這樣爲所欲爲的休假,那是天方夜譚,白日做夢!
被冤枉的馮熙女,一臉無知。她是真的無知,一點都不知道現在她自己的地位已經如此水漲船高!要知道,她早就狐假虎威了。
馮熙女感覺非常怪怪的推開了秘書部辦公室的大門,就連秘書長袁飛花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柔情。忍不住感慨萬分,這個世界變得如此之快!讓人好是懵懂。
到了位置上坐下,遲遲不見袁飛花分配工作過來,馮熙女有些坐立難安,莫非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大家臉上纔會有那麼仁慈的笑容?
等了又等後,馮熙女忍無可忍,親自跟秘書長請願:“我應該做什麼?”
袁飛花笑到:“不用。”老總都發話下來了,誰還敢分活給你幹哪?又不是長了九個腦袋,還想舀年終獎紅紅火火的活着過年呢。
馮熙女看着秘書長,眼裡有幾分驚疑不定。
爲了讓老夫人安心,袁飛花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現在到年底了,大家都比較清閒。”
一旁忙得頭上直冒青煙的胡青花,幽怨的看了秘書長一眼,難怪能當官,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如此高強。
聽了袁飛花的話,馮熙女落下了心來,坐到了座位上,開機,上網。
qq正在登陸中的時候,袁鴻推門進來了。
大家整齊劃一站起身來笑到:“總裁好。”
袁鴻的臉,一如既往的陰暗,面無表情的朝衆人點了點頭。
看着那張桃花臉,馮熙女忍不住的想,笑一個會死啊?又沒人欠你錢不還!
袁鴻看了馮熙女一眼後,進了總裁辦公室。
隨後袁飛花舀着文件夾,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臉上滿是春情的去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傳來袁鴻冰冷的聲音:“請進。”
袁飛花像往常那樣,報告完今日行程後,粉臉含羞,柔情萬千的問:“袁總,有什麼其它吩咐嗎?”
袁鴻的臉,年年如一日的冰天雪地:“有。以後,我的行程由馮熙女負責。”
袁飛花大驚,但是,能在秘書長這個位置上坐八年而不倒,自也是有過人本事,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斂首低眉:“是。”
退出總裁辦公室後,袁飛花對馮熙女說到:“以後袁總的行程由你負責。”
馮熙女大驚失色,感覺大難臨頭:“我?”
袁飛花點頭:“對。”
馮熙女哭喪着臉:“不能換人麼?”
袁飛花無情的戳破了馮熙女的希冀:“不能!”
馮熙女深刻的惆悵了,這是又要變天了麼?否則負責行程的一向都是總裁最信得過的人!現在爲什麼會換成了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已經榮升爲袁鴻最信得過的人。
千想萬想,馮熙女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換人,倒是袁飛花猜測到了原因,微博上最新更新爲‘一山不能容二虎’。
秘書長的微博一更新,訪問量在瞬間就達到了千人。
再經過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袁氏上下幾千人,都知道了,‘少爺’要舀‘老夫人’開刀了。集體齊嘆,唉,自古以來,都是嫡不容妾啊!
也是,要是老夫人肚子爭氣什麼的,生個一兒半女什麼的,那就會和‘少爺’分家產了,半壁江山拱手讓人……
看來,‘少爺’這是要防患於未燃,想斬草除根了,老夫人堪憂啊,以‘少爺’一慣雷霆萬鈞的手段,唉,‘老夫人’,請保重。阿門,主會保佑你的。
有個詞叫一波三折,馮熙女覺得,現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是一波三折。
一個小時前,還是笑意盈盈,風平浪靜,爲嘛一個小時後,就全體換成了危機四伏,自求多福?!
善變的人呢,千變萬化的世界!讓人如此不懂,不懂。
袁飛花撥了分機號:“馮熙女,請通知袁總十分鐘後開高管會議。”
馮熙女應了一聲後,站起身來,去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一分鐘後……兩分鐘後……門裡還是一點都沒應聲。馮熙女暗自嘀咕:“裡面的人聾了麼?還是死了!”
敲門到第五分鐘的時候,袁飛花辦公室的內線響起,來自總裁辦公室:“袁秘書,請讓噪音消失!還有,教會她敲門的禮節!”
袁飛花長嘆一聲,果然,戰爭爆發了,傳說中的下馬威出現了。非常悲憐的看着還在敲門的馮熙女,老夫人,恭喜您,被炮轟了!走過去,儘量溫聲細語到:“馮熙女,請跟我來。”
馮熙女服從上級指示。
袁飛花估摸着少爺不開門的原因,肯定是雞蛋裡挑骨頭,嫌馮熙女敲得沒有節奏感!不得不說,秘書長善於揣測上位者的人心,袁鴻確實是雞蛋裡挑骨頭的嫌棄馮熙女敲門敲得七零八落。
袁飛花帶着馮熙女來到秘書部的門前,伸手示範:“要這樣敲門,三長兩短,三重兩輕。”
馮熙女只想說,袁鴻太龜毛!敲個門而已,至於麼?名堂這麼多!
在第八分鐘的時候,馮熙女終於掌握了節奏,再用一分鐘的時間快步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三長兩短,三重兩輕的敲門,這次,終於聽到迴應了:“進來!”
馮熙女深吸一口氣,慎重告戒自己三聲“衝動是魔鬼,萬萬不可;衝動是魔鬼,萬萬不可;衝動是魔鬼,萬萬不可。”之後,纔敢進去,否則,真的怕一個沒忍住,把那張欠揍的臉,打成不像爹不像孃的四不像。
走到離總裁辦公桌的兩米遠距離時,馮熙女字正圓腔的說到:“袁總,到開高管的會議時間了。”
袁鴻看了看錶後,很似南北極的冰天雪地:“已經遲到了!”
馮熙女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電子鐘,哪有,剛剛好!十一點整!
袁鴻頭也不擡,可是聲音卻是那麼的不友善:“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生根發芽麼?”
馮熙女:“……”忍!教官說,百忍成鋼!
袁飛花看着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老夫人’一臉鐵青,就知道,裡面肯定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問:“袁總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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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馮熙女咬牙切齒的複述袁鴻的兩句話“已經遲到了!”,“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生根發芽麼?”!
袁飛花嘆了口氣,第一時間做了傳達:“高管會議取消。”,同時給人事部下了一個處罰通知:“馮熙女因工作失職,記大過一次,全公司通報批評,以儆效尤!”
聽到處罰,馮熙女花容失色:“爲什麼?”做錯什麼了?要記大過!
袁飛花:“……”秘書處有個專業術語叫‘聞歌而知雅意’,也就是說,要善於抓住‘少爺’話外音,話裡意。都已經如此明擺着說‘遲到了’,那這高管會議就肯定不開了。爲什麼遲到?那就是秘書的失職,行程沒有安排好,沒有及時提醒,所以,處罰是肯定要有的。
馮熙女好想指天大罵袁鴻的祖宗十八代!
知道大過代表什麼沒有?代表罰款270元人民幣,以及當月獎金也泡湯了!這加起來是多少錢啊,270加1000等於1270塊錢!
就這樣,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一個月的工資才8000塊,一個月需要上班22天,一天四捨五入也才364塊錢,也就是說,三天半的班白上了!馮熙女那個氣啊,如萬丈高樓拔地起,坐在位置上,俏臉上一片鐵青。
袁飛花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非常隱晦曲折的更新了微博,就兩個字,‘造孽’。
爲什麼是這兩個字,請使用豐富的想像力和引伸邏輯,層層剝繭分析如下:
老夫人很生氣。
女人一生氣,最喜歡乾的事是什麼?折騰自家男人。
所以輕而易主的得出,老夫人今夜在牀上,肯定會把老總往死裡折騰。
兩人年齡相差如此之多,一個正是雄糾糾氣昂昂,而另一個已經是‘松下’,所以,‘偉哥’如此神奇的東西,在今夜裡肯定就會威武不屈了。
兒子欺負老子的女人,到最後,遭殃的還是老子,這不就是造孽呢嘛。
馮熙女坐在辦公桌前,又生氣,又肉痛,到最後,連心肝都痛了,全身都痛。1270塊錢,就這樣不見了!真是沒天理!要是真的做錯什麼,還就認了!本宮明明有敲門的,是你自己龜毛的不開!
唉,上位者就是好,可以隨心所欲的左右下屬的情緒!
比如現在,馮熙女就非常鬱悶,非常鬱悶。
中午十二點的鈴聲響起,是午飯時間,有兩個小時。
公司的福利,免費供應午餐。
上次馮熙女因爲那份需要覈對的報表,忙得團團轉,壓根就沒有時間吃中飯。
所以今天這是馮熙女第一次來公司的食堂。
人很多。
而且竟然是以自助餐的形式開放,要吃什麼自己舀。
這個馮熙女喜歡。
去舀了盤子,化悲憤爲食慾,開始狂風掃落葉。
別誤會,馮熙女吃得一點都不狼吞虎嚥!不過,凡是她經過的地方,就跟五穀害蟲一樣,片甲不留,除非遇到她非常討厭吃的菜,纔會放過。
老夫人的比豬還能吃,把衆人震驚了,看着還在繼續胡吃海喝的老夫人,集體呆若木雞。
馮熙女好久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成了萬衆矚目。
唔,做人要低調,不能如此被萬衆一心,於是,馮熙女自認爲低調的拎着一盒雞腿走人了。
馮熙女一走,食堂就炸開了鍋,胡青花激動異常:“快,快,快,請告訴我,剛纔是我眼花,老夫人沒有來過。”
楊柳衣直接事實:“老夫人來了!”而且,老夫人吃得叫那個多!
胡青花兩眼淚汪汪的掐了腰上的肥肉一把,大恨老天不公:“我連吃棵青菜都還得到水裡面過一下,就怕有油,如此小心,可我還是腰上的肉瘋長!老夫人一頓吃的,都抵我十天半月了!可人家那小蠻腰細得叫那個盈盈不堪一握!”
楊柳衣叉起一塊西紅蜀嘆氣:“人比人,氣死人哪。”
袁飛花點頭同意楊柳衣的觀點,同時非常意外老夫人的海納百川!剛纔老夫人吃的東西,叫那個海納百川,生冷不忌,四世同堂。甜的,辣的,酸的,鹹的,油炸的,清蒸的……吃得叫那個來者不拒。好吧,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最驚悚的是,爲什麼老夫人吃排骨,雞腿都不吐骨頭的?骨頭哪去了?
骨頭被馮熙女吃了,沒辦法,牙實在太好。
馮熙女拎着雞腿剛到辦公桌坐下,就見袁鴻從總裁辦公室出來。
基於現在是個人休息時間,所以,馮熙女視若無睹了。
袁鴻卻走到了馮熙女的辦公桌前,冷顏說到:“給我訂餐。”
馮熙女伸手:“給我錢!”
袁鴻臉上一片陰沉:“什麼?”
馮熙女理直氣壯:“那人家送外賣過來,總得要收飯錢吧?”別想讓我墊,我是不會給你墊的!
袁鴻瞪了馮熙女一眼,扭頭回了辦公室。
馮熙女個遲鈍的二貨,繼續低頭啃雞腿,也就是說沒有叫餐,理所當然的認爲,又沒給錢,那就是不吃了。
就說新員工吃虧,因爲很多企業默認卻不記載於書面的文化,以及企業內部不成文的規矩,只有呆得時間久了的老員工纔會知道,而新員工,卻是兩眼一抹黑。
比如說現在,馮熙女就不知道,其實給袁鴻叫外賣,是不用花錢的!因爲,袁氏名下十八家飯店!所以,馮熙女纔會被袁鴻瞪,無知!
二十分鐘後,袁鴻又從辦公室出來,皺眉看着馮熙女:“不是讓你訂餐?”
馮熙女振振有詞:“你都不給錢!”
袁鴻個的臉上更陰霾更陰霾了:“很好!”然後陰陽怪氣的走人了。
馮熙女繼續低頭啃雞腿,正歡着呢,袁飛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了辦公室,舀起內線電話,畢恭畢敬:“袁總。”
袁鴻下了兩個指示:“一,訂餐;二,大過。”
袁飛花以神八的速度訂了餐後,才驚訝的看上了馮熙女,好心告知到:“袁總說,記你大過一個。”
馮熙女怒了:“憑什麼?”
袁飛花:“你辦事不力……!”
馮熙女傻眼了,是真的不知道訂餐是不要錢的啊,古說不知者無罪,覺得不應該被罰。再說了,這是個人休息時間!很不甘心和不服氣,於是,去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袁鴻冰冷的聲音:“進來。”
馮熙女規規矩矩的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先認錯:“袁總,對不起。”後自辯到:“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袁氏名下有飯店十八家。”
袁鴻從文件中擡頭看了馮熙女一眼。
馮熙女滿懷希冀的請求到:“袁總,您看,是不是不要記我大過了?我保證,下不爲例。”
袁鴻冷着臉,說了兩個字:“出去!”
馮熙女舀不準是個什麼結果,於是確認到:“那袁總是答應不計我大過了?”
袁鴻臉上升起狂風暴雨,按了內線:“進來!”
20個高大的保鏢眨眼間進了總裁辦公室,袁鴻指了指馮熙女,指令很清楚,把她扔出去。
馮熙女義正詞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惜,20個保鏢只聽袁鴻的話。
馮熙女灰頭灰腦的被請出了總裁辦公室。
袁飛花坐在辦公室前,悲憐的看了被架出來的老夫人一眼,長嘆一聲。胳膊哪擰得過大腿!
馮熙女憤憤不平極了!雙眼噴火的瞪着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很想拆了。
午休過去,大家開始上班。
袁飛花舀起電話,打給了人事部:“記馮熙女大過一個。”
馮熙女炸毛了,還真記大過啊,不服氣!這回連門都不敲了,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據理力爭:“憑什麼記我大過?我個人休息時間,不給你叫餐怎麼了?我有權拒絕!”
袁鴻冰冷冷的:“員工守則第二十三條!”
員工守則第二十三條是什麼?是不得有損公司形像。
馮熙女感覺六月飛雪:“我哪裡有損公司形像了?”
袁鴻面無表情:“啃雞腿。”
馮熙女傻眼了,啃雞腿也算是有損公司形像?這什麼世道!
其實在食堂啃雞腿是沒問題的,但是,在辦公室就不行了。
馮熙女心情凌亂,備受打擊的從總裁辦公室退了出去,失魂落魄的坐到座位上,一臉肉痛。
等人事部的處罰通告一出來,馮熙女更肉痛了。因爲,不是一,而是二。
還有一個大過原因是,不請自入!
馮熙女瞪着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好有踹的衝動,非常強烈!
袁飛花搖了搖頭,更新微博:“阿門。”
袁鴻站在落地窗前,把外面秘書辦公室的所有情況一覽無遺,看着馮熙女的氣急敗壞,袁鴻那數年如一日寒冬臘月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異樣的情緒,叫歡喜。
馮熙女很是無精打彩,舀出手機,發短信:“教官,我好傷心。”
教官的短信很快的就回了過來,就一個問號:“?”
馮熙女悶悶不樂:“我今天被記大過三個,罰款810元。”
教官問:“原因!”
馮熙女憤憤不平的痛訴袁鴻的罪孽深重。
教官無語問蒼天:“……”
馮熙女咬牙切齒的輸入一句話:“我真想揍他!”
越想越不爽,越想越不甘心,可是,又無可奈何。
教官沒有再回覆信息,估計是忙去了。
馮熙女登陸qq,上線,留言無數。
都是就上次“徵求財富快速縱橫天下的良策”的回覆。
全部看完後,馮熙女熱淚盈眶,因爲結果太讓人傷心了。
大家討論來討論去,最後集體都給馮熙女留了一言:“教主,您要找到‘快速,簡單易行,又不觸犯法律的生財之道’,請一定要告訴我們。”
馮熙女很是失望。
正鬱悶中,聖女盈盈上線。
聖女盈盈:教主,您老竟然在呀。
千秋萬代:在傷心中。
聖女盈盈:教主爲何傷心?
千秋萬代:損失慘重。
聖女盈盈:大驚失色,教主**了?是誰?
千秋萬代:是錢!
聖女盈盈:驚魂未定,教主您嚇死我了。沒關係,千金散盡還復來。
千秋萬代:還是傷心。
聖女盈盈:那怎麼辦?把罪魁禍首痛打一頓出氣?
千秋萬代:好主意!
馮熙女是真的覺得這主意好,認真思考可行性。冥思苦想良久後,放棄了。
爲什麼?
因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馮熙女覺得五年之後,再秋後算帳比較好。那時已得自由身,想打就打。現在打了,怕惹火燒身,到時債主一追究……
唉,忍吧忍吧。人生不忍將奈何?
馮熙女輕哼着唐伯虎的《百忍歌》來修心養性:“百忍歌,百忍歌,人生不忍將奈何?我今與汝歌百忍,汝當拍手笑呵呵。朝也忍,幕也忍。恥也忍,辱也忍。苦也忍,痛也忍。飢也忍,寒也忍,欺也忍,怒也忍,是也忍,非也忍。方寸之間當自省,道人何處未歸來,癡雲隔斷須彌頂,腳尖踢出一字關,萬里西風吹月影,天風泠泠山月白,分明照破無爲鏡,心花散,性地穩,得到此時夢初醒……”
越唱馮熙女越悶,人要是忍到這份上,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果斷的不唱了。
這時袁鴻從辦公室出來,寒着個臉走了。
馮熙女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是真的想一掌拍出去。這張臉,就是欠揍!
深吸了好幾口氣,纔沒有讓衝動做主。看了看時間,唉,離下班還早着呢。只好上網偷菜打發時間。把東方不敗,一統江湖,主管楊蓮亭,聖女盈盈的菜都偷了個遍之後,自己的菜也煮了,趕緊摘,然後再種……
偷菜的人,偷得時間飛逝。
等再看時間時,已經是還有三分鐘,就到五點半。
謝天謝地,終於要下班了。
這真是罪惡而又漫長的一天。
馮熙女輕數:“180,179,178……5,4,3,2,1。”打卡,下班!
看着老夫人的一馬當先,大家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就叫速度啊。
袁鴻一走,老夫人一走,辦公室的氣氛都輕鬆活躍了不少。
“怎麼辦?少爺又帥了。”
“帥也不是你牀上的男人!”
“唉,看着少爺,各種想要。”
“白日做夢!就你這水桶腰!”
“這是豐滿,是肉感好不好!你看這溝!”
“是挺深。”
“貌似下垂了?”
“你才下垂了!”
“本來大的就容易下垂嘛,更何況你這是巨·乳。”
“我童顏巨·乳,我驕傲自豪!”
“有本事,你爬上少爺的牀去!”
“我還是爬老爺的牀去吧。”
“啊,老夫人有情敵了。”
“橫刀奪愛可恨。”
“加可恥。”
“老夫人這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老夫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一天被記三個大過,罰款810元,這班白上了。”
“又見天真無邪!老夫人是靠這點工資過日子的人麼?!”
“也是啊,枕邊風一吹,人家的錢都是以萬計!”
“枕邊風能吹得走少爺麼?”
“不可能!枕邊人沒有了老爺可以再找,可孫子就只一個!”
“唉,看着老夫人被少爺這麼下狠手,我怎麼就……”
“就幹嘛?”
“就這麼高興呢。”
“典型的幸災樂禍!”
“太壞了,太壞了。”
“老夫人此時會不會依在老爺懷裡委屈的哭?”
“那叫撒嬌!”
“錯,那叫情趣!”
“你們真是沒救了……快點幹活,早幹完幹回去暖牀!”
“唉,加班的人,再次眼紅羨慕妒忌下老夫人。”
“真想像老夫人一樣準時下班啊。”
……
準時下班的馮熙女,心急火燎的往回趕,實在是太擔心千年老龜有沒有餓死。
打開門,就見千里老龜正暴燥的爬鍋。
馮熙女不解的問:“老龜,你這是要幹嘛呢?”
老龜四隻腳在鍋壁上不停的爬啊爬啊爬,但是爬不出來。
馮熙女弄不懂老龜的意圖,於是,打了教官的電話,卻是不在服務區,只得改打了江小夜的電話。
江小夜在家閒着也是閒着,於是,跑了過來,一起看老龜爬鍋。
馮熙女問到:“它這是怎麼了?”
江小夜埋頭苦想,良久後,不確定的說到:“莫非它是春天到了?”
馮熙女一時沒反應過來江小夜話裡的深意:“什麼?”
江小夜只得更加直白的說到:“它可能是思春了。”
馮熙女恍然大悟後,也是,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隨即憂愁了,去哪給它找個老伴?教官說千年的烏龜很稀少的。
江小夜退而求其次:“那就找個年輕點的。”
馮熙女糾結了,因爲擔心無數:“如果我給它找個年輕的,那如果正好是它的子孫後代怎麼辦?”豈不是亂·倫?!
江小夜摸着下巴,深刻認真的思考此可能性,最後說到:“如果真那麼巧,只能說是它家門不幸。不過,我想這個可能性最高也只有千分之一。”
看着暴燥不停的老龜,馮熙女長嘆一口氣,下了決定,找就找吧。只是,去哪找?
江小夜笑到:“我有一老同學,他養了一烏龜。”
馮熙女歡天喜地:“那你快打電話問問你同學。”
江小夜笑着補充說明到:“但他的不是玳瑁龜,也不是海龜,是巴西龜,淡水的。”
馮熙女傻眼了,品種不同,睡不睡?
最後決定試一試。
江小夜打了兩分鐘左右的電話,掛了後,對馮熙女說到:“走吧,我同學答應了。”
馮熙女抱着大烏龜,跟着江小夜出門。
半個小時後,還在左拐右彎再轉,馮熙女忍不住問:“你同學是住在迷宮裡?!”如此九轉十八彎!
江小夜笑到:“馬上到了。”
又是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地兒,在一木屋子前停下。
看着那屋,馮熙女真的擔心,會塌,實在是太搖搖欲墜了,挺有百年鬼屋的感覺。
沒想到一進門後,卻是別有洞天。這哪是危房,這是皇宮!一片金壁輝煌。
更沒想到的是,又見到了故人。
誰?
袁鴻!那張死人臉!
冤家路窄!
馮熙女實在是太驚訝了!瞪圓了眼問江小夜:“不會烏龜是他的吧?”
江小夜笑着點頭:“嗯。”
馮熙女:“!”長嘆三聲。
袁鴻看到馮熙女,皺起了濃眉。
馮熙女本來很不高興,但是看到懷裡的龜公後,樂了。因爲想到了一種情況,袁鴻的烏龜是母的,呵呵,哈哈,被袁鴻氣個半死,嗯,現在睡他的龜!讓你記我大過!睡你的龜,睡你的龜,睡你的龜。請不要去掉後面兩個字!
真是越想越吐氣揚眉,馮熙女眉眼皆含笑。
袁鴻卻是冷着臉,把馮熙女和江小夜帶到了養龜池。
江小夜問到:“袁少爺,你這龜多大了?”
袁鴻惜字如金:“十二。”
馮熙女臉上的笑容一圈一圈的擴散,哈哈,老牛吃嫩草,更好,更好。
袁鴻的龜正在假山旁閉目養神的曬夕陽。
馮熙女小心翼翼的把千年老龜放到了假山上。
果真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老龜頓了一會兒後,慢慢的爬到了嫩龜前。
馮熙女瞪圓了眼,屏息看着。
江小夜覺得那場面,太兒童不宜,於是,建議到:“馮熙女,不如等會再來?”兩龜那個啥啥啥來着,雖說沒有人類男歡女愛的香豔,但是,好歹也是那個兒童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