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養彪悍妻 001情竇初開
江小夜幸災樂禍,但是,好歹指點了迷津:“元旦是你教官的生日!”
馮熙女這才恍然大悟。慎重的去敲了教官的房門,認真的說到:“教官,元旦是你的生日。”
宋子軒的滿肚子悶氣一掃而空,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得本教官的生日。
教官,您老太自作多情了!其實馮熙女是真的不記得!
不過,對於過生要送禮,馮熙女還是知道的。
送什麼給教官好呢?
唔,上次教官給自己過生的時候,送的生日蛋糕很好吃,那投桃報李,也訂個給他好了。
其實上次教官不只送了一個蛋糕,還有一個戒指。只不過,馮熙女下手太快,戒指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還在教官的貼身口袋裡呢,戒指的內側有一句話:“你是我一生的守候。”
第二天,教官去部隊前,特意往抽屜裡多放了比平常多很多很多的現金,意喻不說自明。
馮熙女特意親自去了蛋糕店,開始挑蛋糕。糾結的選來選去,最後選了個巧克力口味的,爲什麼是這個口味?因爲這是馮熙女最愛的口味。
服務員笑容滿面:“蛋糕上可以寫字的,請問有特別想說的話嗎?”
馮熙女想了想,舀過紙,寫了一句話上去,遞給了服務員,訂了時間後,直奔江小夜那裡而去。
江小夜笑眯眯的問:“白眼狼,你教官的生日,你準備禮物沒有?”
馮熙女強烈抗議:“你纔是白眼狼!”隨後纔回答問題:“我剛纔去訂蛋糕了。”
江小夜問:“就這樣?”
馮熙女點頭。
江小夜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真這樣,那這個生日,宋公子會過得很鬧心很鬧心!罷了罷了,兄弟一場,兩肋插刀一回吧:“你應該送禮物!”
馮熙女“啊”了一聲:“有蛋糕還不夠?”
當然不夠!相信我,你教官盼的不是蛋糕!
馮熙女想了想,說到:“行,那送什麼好呢?”
江小夜貌似好心建議:“送禮要投人所好,你覺得你教官最想要什麼?”
馮熙女埋頭苦想,良久後,如實搖頭:“不知道。”
江小夜的笑容非常的不純良:“近來天冷,你教官牀上缺人暖牀。”宋公子,美人**就當是小爺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馮熙女茅塞頓開,恍然大悟:“你是說教官春心蕩漾?”
江小夜點頭,你教官正是如狼似虎的時期,肯定夜夜慾求不滿的飢渴!
於是,馮熙女打消了上網的念頭,直奔回去,把抽屜裡的一大疊錢都揣到身上,直奔‘紅蘋果’而去。
青娘對待顧客就如上帝,非常的熱情:“想要什麼樣的呢?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處的?不處的?清純的?野獸的?妖嬈的?粉嫩的?狂野的?**的?還是非人的?……”
馮熙女驚悚過後,糾結了!選擇如此之多,教官喜歡哪個?
基於實在是弄不清教官的口味,最後,馮熙女精挑細選了‘淮河八豔’,四男四女,一種口味一個,可以讓教官隨心所欲的挑選。哦,對了,非人的沒選,想來教官也不會如此重口味!
結帳時,發現錢不夠,深刻的惆悵了,憂桑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青娘嬌笑:“您要的人多,元旦又是新年的第一天,爲討個好彩頭,就給你個六六折好了,六六大順。”
馮熙女大喜,這樣錢就夠了,剛剛好。
付了帳,相約時間地點後,馮熙女心滿意足的走人了。
前腳馮熙女才走,後腳袁鴻就從裡面暗房走了出來,朝青娘伸出了手。
青娘善解人意的把馮熙女的訂單遞了過去。
袁鴻看完後,眉頭緊皺,馮熙女這是要幹嘛?下令讓青娘把馮熙女選的四男四女給送到了跟前,看着眼前一字排開的那八張臉,袁鴻:“……”!只能說,也太生冷不忌了。
唔,還有,很好,手已經復元了,可以上班了。
馮熙女回到家時,教官已經在家了,問到:“你去哪了?”
基於教官有禁令的原因,馮熙女小心翼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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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這回眉眼含笑了:“今晚部隊有晚會,去看麼?”
馮熙女興奮到:“要,要,要。”
“那行,走吧。”
好久沒來部隊了,馮熙女竟然有回孃家的感覺,叫那個親,就連看到李青海,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範方威見着馮熙女,笑到:“我們還在說你會不會來呢?”
馮熙女看到範方威,也是滿臉的笑:“來,加餐怎麼不來!”
宋子軒在一旁,笑眼相看。
範方威:“……”敢情你就是奔着加餐來的哪?完了,今天飯堂師傅肯定沒做你的飯菜!
大家見着馮熙女,集體過來圍觀,沒有了馮熙女的部隊,就連日子都感覺過得慢了不少,一路說說笑笑着直奔食堂而去。
食堂張師傅看到馮熙女,空前熱烈的激動。沒有了馮熙女的食堂,剩飯剩菜的浪費不良行爲都多了不少。
坐到了熟悉的食堂,見着熱烈的衆人,馮熙女好有凱旋而歸的錯覺。
在總指揮官羅建業講話以後,晚飯就開始了。
衆人起鬨着要拼酒,宋子軒非常前車之鑑的鎮壓了:“等下有節目,不能多喝。”否則你們全體掛了,本教官又得頭痛的去寫報告。
有了教官坐鎮,大家只得老老實實的吃飯。
張師傅對馮熙女這桌,特別照顧,分量叫那個足!
……吃飽喝足後,晚會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馮熙女懷舊的圍着操場轉圈,感嘆到:“教官,以前沒覺得,可是今天感覺好親切,好不一樣。”
宋子軒不緊不慢的陪在馮熙女身邊一起散步,笑到:“每個士兵,舊地重遊,都會感慨萬分。因爲每個士兵對部隊都會有份特殘的感情。”
馮熙女不再說話,細細體會這種感覺,腳步越來越慢。
宋子軒陪在身邊,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和美好。夕陽斜照在二人身上,把兩道身影拉得長長的,時而重重疊疊。
半個小時後,教官說到:“進去吧,晚會要開始了。”
馮熙女低聲應到:“好。”
二人入席坐好,在一首《團結就是力量》中開始了晚會。
馮熙女看得眼都不眨的。
在蔡國慶出來唱《三百六十五個祝福》時,馮熙女拉着宋子軒的袖子哇哇大叫:“教官教官,那是蔡國慶啊?!”激動人心啊。
宋子軒說到:“是的,怎麼了?”
“明星啊,偶像啊。”那可是平時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
宋子軒笑了下,壓低聲音:“小聲點,人家當你是動物園的猴子!”
消聲了。
一會兒後,又聽馮熙女振奮人心的叫到:“教官。”
“又幹嘛?”就不能消騰點看演出?
“張嘉譯來不來?我特喜歡《浮沉》裡的他,不管是笑,是走,還是是坐,都那麼的深得我歡心!”
“這是部隊!娛樂明星怎麼可能來!”而且,張嘉譯是電影演員,來了也不唱歌!
“爲什麼就不能來呢,我可想他來了。”馮熙女悶悶不樂。
宋子軒無語了好久後:“馮熙女,老天怎麼讓我遇上了你!”
馮熙女無辜的看着教官,滿是不解,她覺得,遇上她瞞好的啊,哪不好了?!現在相處得多和諧!而且,過生日不但給你買蛋糕,還送你牀上淮河八豔!
這時臺上主持人報出節目:“有請教官宋子軒演唱《咱當兵的人》。”
馮熙女意外,教官也有演出節目啊。
宋子軒站起身來,去了臺上。
音樂一響起,教官開始中氣十足的演唱:“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爲我們都穿着,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孃。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
大家熱血沸騰得都忍不住跟着教官唱了起來,教官唱完後,底下掌聲如雷。
宋子
軒回了座位,就聽某心理巨不平衡,略有變態的小太妹撇嘴,雞蛋裡挑骨頭:“唱得鬼哭狼嚎的!”
教官哭笑不得,你當羣衆的眼睛都不是雪亮的!如此顛倒黑白,也不怕天打雷劈:“有本事,你也去唱一個!”
馮熙女焉了:“……”千年前,嗓子已毀。好吧,即使不毀,唱歌也不好聽。
可是教官那眼神,讓馮熙女覺得巨門縫裡瞧人:“去就去!打賭,若是我掌聲比你多,你說怎麼辦?”
教官低聲跟範方威耳語了幾句後,不答馮熙女反問:“如果我贏了,你說怎麼辦?”
馮熙女一言九鼎:“任你爲所欲爲。”
宋子軒很喜歡這個答案。
馮熙女再問到:“那若是我贏了呢?”
宋子軒問到:“你想怎麼樣?”
馮熙女異想天開:“以我爲天!說東不西!”
宋子軒輕挑挑的看人了:“有個詞叫白日做夢!”
馮熙女氣火火的:“不公平!”
宋子軒笑着催到:“主持人叫你了呢,還不快去。”
馮熙女就這樣跑去了臺上,清了清喉嚨,說到:“劍舞《十面埋伏》。”
沒有任何音樂,只有一抹紅衣妖繞,白髮飄飄,劍指隨東。劍動,人舞,?鏘有力,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如遇十面埋伏,身處絕境,面面楚歌,毫無出路。
隨着馮熙女的身影越來越快,殺氣沖天,大家看得目不轉睛,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馮熙女的身影慢了下來,神色凝重,劍握在手,閉上了眼,靜止不動,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功敗垂成就在此刻,地上靜得掉一跟針都能聽到。
突然,馮熙女睜開了眼,手中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刺而出,殺出重圍!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漫天殺氣,如潮水涌退,馮熙女收劍,走人,而所有的看客卻都還沉浸在壯懷激烈的突圍當中。
直到馮熙女走到座位上坐好,大家才如夢初醒般,掌聲一陣比一陣熱烈,持久不散。
宋子軒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馮熙女,詭異的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終於有做人教官的驕傲和自豪了,以馮熙女爲榮!
馮熙女本來見臺下一片靜悄悄的,還以爲沒戲了,直到坐下後,聽到如雷般的掌聲,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隨即得意洋洋的看着教官,一臉小人得志,不,是一臉躊躇滿志:“我厲害吧。”
宋子軒眉眼都是笑:“自嘆不如。”
馮熙女驕傲得像只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小麻雀:“教官,你輸了。”
宋子軒點頭認輸:“你贏了。”那又怎麼樣?
馮熙女傻眼了,纔想起來,剛纔根本就沒說好自己贏了會怎麼樣,一下子焉成了霜打的茄子。
宋子軒忍不住哈哈大笑。
也許是教官的笑容在夜裡格外的燦爛,反正,馮熙女看着笑容滿面的教官,神使鬼差的伸出手去,襲上了宋子軒上翹的嘴角。
大廳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馮熙女柔若無骨的食指,來回撫摸着教官的嘴脣,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令宋子軒渾身一震,開始緊繃,一股熟悉的熱氣,開始滾滾遊蕩,聚積,喉結滾了滾,不由自主的張嘴,含住了佳人的手指,吮吸。
舞臺燈光亮起,一首款款深情的《愛你一萬年》唱起:“有了你的出現,佔據了一切我的視線,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飛越了時間的侷限……”
宋子軒柔情似水的看着佳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音樂的響起,把馮熙女驚醒過來,隨即發現了自己的食指,放在某不對的地方,以離弦之箭之速,用力的把手指抽了回來。千年的老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佳人微低着頭,粉面含羞,美得驚心動魄,宋子軒如癡如醉,含情脈脈的看着馮熙女,三魂六魄皆失。
馮熙女眼觀鼻,鼻觀心,反省,太要不得了,怎麼可以如此衝動,如此獸性呢?中魔了不成!都怪教官,幹嘛要笑,妖孽,害人。惱怒的忍不住擡起頭來,狠瞪教官。
可是,教官的臉,教官的眼,如狼似虎,馮熙女承受不住,飛速的低下了頭,心如鹿撞。
之後的晚會,唱了什麼歌,跳了什麼舞,二人都是一個不知,因爲,不管是教官,還是教員,都是心不在焉。
宋子軒燈下看美人,怎麼看也看不夠,馮熙女卻是嘆氣,苦惱,剛纔爲嘛要衝動?!爲嘛要對教官禽獸?!
……謝幕的時候,人羣開始撤退,馮熙女剛站起身來,隨即感覺手上一熱,低頭一看,原來是教官滾燙的大手。
馮熙女掙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會走丟不成。
宋子軒手上的力道加重,捏了不從的美人一把。
馮熙女從了。
宋子軒嘴角含笑,拉着馮熙女的小手,一路隨着大部隊人馬撤退。
出了大廳,冷風迎面吹來,宋子軒柔聲問到:“冷嗎?”
不等馮熙女的答案,就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了佳人身上。然後纔不緊不慢的拉着她的手,一路沿着走廊往前走去。
走到操場那棵參天‘遮蔭侯’松樹下時,宋子軒看着手錶,輕聲倒數“5,4,3,2,1”午夜零點整,元旦,生日。
宋子軒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馮熙女:“新年快樂。”
馮熙女投桃報李:“新年……”
隨即消聲了,因爲教官含笑,低頭,柔情萬千的吻上了馮熙女的紅脣,甜美的味道,欲罷不能。
馮熙女呆了……任由教官隨心所欲,爲所欲爲。
教官的脣溫暖如春,教官的吻——慘不忍睹。請原諒我們教官在情愛的世界裡,是新手上路,所以,把馮熙女的牙碰痛了,也是正常的!情有可原。
教官有心努力改進……無奈佳人不給機會,馮熙女一把推開宋子軒,臉上一片嬌羞,眨眼間,原地消失不見了。
宋子軒站在參天大樹下,摸着嘴脣,忍不住的發傻。馮熙女的味道,那麼的甜,那麼的香,那麼的誘人沉淪。好一會後,才摸出手機,打了馮熙女的電話。
看着來電顯示,馮熙女舔着紅脣,不敢接聽。
鳳凰傳奇的《荷塘月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流進了月色中微微盪漾,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誰爲我添一件夢的衣裳,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誰採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爲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在打到第八遍的時代,宋子軒放棄了再打,改成發短信:“我在車裡等你。”
點擊,打開短信,看了之後,馮熙女龜縮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夜色越來越深,宋子軒越來越着急,人去哪了?難不成回家了?很有可能。於是,發動車子,火燒眉毛之速,趕了回去。
一打開門,就有美入懷。可是,味道不對,手感不對,宋子軒一個擒舀手,美人慘叫聲直衝九天雲霄:“啊……”
宋子軒伸手,打開了燈,只見屋有妖嬈如花的美人四個,個個穿着情趣衣,坦胸露背,肉香濃濃。可在宋子軒看來卻是有傷風化,厲聲問到:“你們是誰?”
美人如花,雙眸垂淚,從包裡舀出訂單,遞給了宋子軒。
訂單上寫了要求的同時,還有一句話:“祝教官生日快樂。”看了簽名後,宋子軒的臉,黑成了鍋底。更讓他驚悚的是,從臥室又走出四個——男人!而且,老少不一,高矮不同,胖瘦不等,味道各異。
宋子軒一臉鐵青的把淮河八豔送走後,用座機又打了馮熙女的電話,還是不接!
舀起手機,發短信:“再不接電話,後果自負!”
面對威脅,馮熙女做不到鐵骨錚錚!
在《荷塘月色》再次響起的時候,馮熙女按了接聽鍵,立即傳來教官陰森森的聲音:“嗯,淮河八豔?”
馮熙女驚叫一聲“啊”,這纔想起那八美來。
教官的聲音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修羅:“現在,立即,馬上,給我回家!”說完,也不等馮熙女回話,就掛了電話。
馮熙女坐在樹上,擡頭看天,天一一輪彎月,還有滿天星光。輕嘆一口氣,果斷的打了教官的電話:“我身上沒錢。”
宋子軒壓抑住無數怒火的聲音:“你在哪?”
馮熙女又回到了案發現場的大樹上。
教官軍令如山:“在那等着!”
……半個小時後,臉色很不好看的教官姍姍來遲,走到大樹下,站定,擡頭。
馮熙女非常自覺的飛身下樹,以天上蒼鷹俯衝的速度看了教官一臉後,垂首斂眉,思往事,易成傷。
宋子軒伸出魔爪,老鷹抓小雞一樣,包裹住了馮熙女的小手,一言不發,拉着往前走去。
可憐馮熙女連掙扎都不敢,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趨。實在是教官的臉色太不好看了,太兇殘了。唔,上次這麼兇殘的時候,教官連續九天,都沉默是金,差點沒把自己憋死。那樣的慘痛經歷,再也不想有二次。
但憤憤不平還是有的,這世道如此不公,爲嘛採花賊如此理直氣壯的橫行霸道?!馮熙女覺得自己應該揭騀起義的,可是,再次偷瞄了眼教官的臉色後,決定在亂世之中,明哲保身。
宋子軒確實非常生氣!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力道甚重,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壓住了滿身怒氣,否則真的會忍不住,一把掐死馮熙女!淮河八豔,淮河八豔,男女各半的淮河八豔,很好,很好!
拎着罪魁禍首,走過操場,踏過草地,橫穿馬路,到了停車處,打開車門,冷若冰霜:“上車!”
馮熙女委屈無數,卻不敢不上。
宋子軒上車,啓動,車子以龍捲風的速度,在路上怒嚎。
馮熙女緊緊的抓住扶手,其實真的很想當空氣不存在的。可是,在宋子軒連闖三個紅燈後,忍不住善意的提醒,誠惶誠恐:“教官,您違規了。”
宋子軒神色不善的看了眼馮熙女,但到底車速慢了下來。
馮熙女大口大口吸氣,好有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短短數十分鐘,如此恍如隔世!不過,對於沒有發生車禍,還是很滿意的。
宋子軒真的很不開心顏。
馮熙女卻是心亂如麻!
二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公寓。
馮熙女一進門,就龜縮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被窩裡,撫着紅脣,陣陣失神中,門被推開,出現了教官神色不善的臉,馮熙女驚問:“要幹嘛?”三更半夜,要殺人埋屍?一想到這裡,就花容失色。
宋子軒冷聲到:“睡覺!”
馮熙女天雷滾滾的想到‘先奸後殺’‘先殺後奸’,一片面無人色,奮起反抗:“爲什麼不到你自己房裡睡?又不是沒有牀!”
此話一出,捅馬蜂窩了……!
不說牀還好,一說,宋子軒就殺氣沖天,咬牙切齒:“你弄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把牀睡髒了!”
啊!馮熙女好後悔剛纔爲什麼要說話!
宋子軒冷哼一聲:“睡過去點!”
馮熙女:“……”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堅決不讓。
宋子軒冷若冰霜:“那你去睡沙發!”
馮熙女威武不屈:“不要。”
宋子軒走到牀邊,直接上牀。
馮熙女潰不成軍,敗下陣來,仰天長嘆一聲,掀開被子,就要起牀去睡沙發。身子剛一動,手就被拉住了,是教官。
馮熙女擡頭,詢問,此時教官卻關了燈。但也無妨,反正練武多年,黑暗中也能視物。只見教官兩眼閃亮閃亮的,啞聲叫到:“馮熙女……”
“嗯?”
宋子軒一個用力,把馮熙女拉入了懷裡,懷抱佳人,說:“我很生氣。”
面對着教官的沖天怒火,馮熙女連尖叫都不敢:“我錯了。”但是,當時真的是一片好心!
宋子軒語氣很不好:“我很不喜歡淮河八豔。”
現在知道了。
宋子軒聲音裡告戒無數:“下不爲例!”
再也不敢了!
宋子軒的大手,在黑暗中,強制與小手十指相扣:“馮熙女……”
“嗯?”
宋子軒擡起馮熙女的手,非常用力的野獸般的一口咬在她手腕處。
馮熙女痛得五官挪位,一片扭曲,教官你這是要謀財害命哪?
直到有血滲出,宋子軒才嘴上留人,說到:“這是懲罰!”
馮熙女委屈無數,我最多就只能算是好心辦壞事,爲嘛要受如此慘絕人寰的懲罰?不服!
宋子軒虎目一瞪!
馮熙女果斷的做了俊傑。識時務者,俊傑也。
教官的臉色這才風吹陰雲散盡,伸出另一隻空着的大手,拉過被子,一起蓋好,閉上了眼,幽幽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後,睡覺了。
留下馮熙女夜不成眠,瞪着那隻滾燙的大手,猜測萬千,教官你這“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的嘆息是爲哪般?還有,我已經
老得不能再老了!
最主要的是,今夜種種,與馮熙女來說,就如晴天霹靂,被雷得心亂成一團,覺得今天過得甚是分裂。
輕咬紅脣,努力做邏輯性的分析,明明都好好的,爲什麼會變成這般境地?到底是哪裡錯了?許久後,得出一生不如死的結論,貌似所有的不對都是從自己受教官美色所惑開始!
這驚悚的結論,讓馮熙女好想自我了斷。衝動果然是魔鬼,美色果然害人。一整晚,馮熙女睜眼到天亮,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教官。
也可以這樣說,這一整夜,馮熙女被迫讓出了半張牀來。總而言之,簡而言之,馮熙女和教官睡了,同牀共枕。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是,對於這一次,馮熙女卻覺得格外的男女授予不親。
也不是馮熙女不去睡沙發,而是,教官那隻大手,不放人。
第二天早上十點,教官才睜開了眼。
馮熙女卻閉上了眼,裝睡了。請不要問爲什麼!是不會告訴你的!
看着馮熙女刻意的睡顏,宋子軒無聲的悶笑。當然知道馮熙女沒有睡着,其實昨夜,無人成眠。
不過,對於昨夜,教官基本上是很滿意的,當然,得是在忽略淮河八豔不計的情況下。特別滿意馮熙女昨夜的不正常,很好,繼續保持。
宋子軒起牀,去了洗手間,洗刷出來後,接到李女士的電話:“回來吃飯。”
也行!
掛了電話,走進臥室,叫馮熙女到:“起牀,我媽叫我們回去吃飯。”
馮熙女一動也不敢動,假裝在熟睡中。
宋子軒走到牀邊,伸出大手,把被子掀開。
馮熙女不得不睜開了眼,但就是不敢看上教官的臉,就怕又犯昨天晚上的原則性錯誤,目光遊離,飄忽不定的說:“我不想去。”今天只想一個人靜靜的過。
可惜人生十有**不如意,教官豈能答應,直接拎人下牀:“快點。”
馮熙女幽怨無數:“……”教官,強扭的瓜不甜!
宋子軒無視了馮熙女的彆扭,軍令如山:“給你半個小時。”
馮熙女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
等再出來時,教官已經正從廚房端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面裡有兩個荷包蛋,還有青菜數根——最主要的是,堂堂七尺男兒,戴着個喜洋洋的圍裙,讓馮熙女的三觀再次幻滅。君子遠庖廚,君子遠庖廚——果然又成了浮雲。
基於三觀被毀得如此強烈,馮熙女坐到了餐桌前,魂遊天外的開始吃麪條。
宋子軒去廚房洗了手後,也到餐桌前坐了下來,舀起筷子吃麪,隨即俊臉一片扭曲變形,這面怎麼鹹到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爲什麼馮熙女一句抗議都沒有?而且一碗麪還快吃完了,是同一鍋面沒錯啊,不至於只自己碗裡的又鹹又苦又酸又辣還很甜吧?忍不住伸出筷子,到馮熙女碗裡夾了一筷子面,放到嘴裡,隨即就吐了出來。此女的味覺,如此天下無敵!
馮熙女其實只不過是心思不在味覺上……事實上,這一年來,馮熙女對吃的東西,要求已經越來越高了。
宋子軒用筷子敲了敲碗,問到:“好吃嗎?”
馮熙女從魂不守舍中回神,隨即被嘴裡的那股怪味震驚了,什麼東西,鬼詭到如此人神共憤?杏眸下移,看上了碗中的面,用筷子再挑了一根,放到嘴裡,確定了罪魁禍首。
隨即再也忍不住,丟了筷子,倒水喝,妄圖稀釋嘴裡的又鹹又苦又酸又辣又甜。怒目看上教官,如此毫無自知之明,你做穿腸毒藥哪你?
宋子軒:“……”人生的第一次一本正經的下廚,失敗了,黑着臉:“有本事,你來做!”
馮熙女:“……”好吧,半斤八兩。但是,在自知之明上,比教官好太多了,真的好太多了。
宋子軒面無表情的拎起開水壺,倒開水到面裡,稀釋稀釋再稀釋之後,果然面最少不鹹了。
馮熙女果斷的決定,吃飽了,儘管還只有半飽。看着自己碗裡還剩下的小半碗麪,生平第一次如此佩服人。真是人中龍鳳啊,能把那苦過孟婆湯的面吃完大半!
這頓早飯吃完後,二人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麪了,味道如此驚悚!
吃完麪,宋子軒說到:“去洗碗。”
馮熙女:“……”不一向都是你洗碗的麼?
面對教官的堅持,馮熙女到底是幹活了。不敢不從啊,實在是經過昨晚之後,英雄氣短。
宋子軒靠在廚房門檻上,笑看馮熙女洗碗,突然就有一種滿足感,而且,鬼詭的,有股衝動,想從後面抱住馮熙女。正想把衝動化爲行動的時候,馮熙女把碗洗完了。兩個碗,實在是花不了多少時間。
教官嘆息,果然機會稍縱即逝,不等人。
洗好碗,馮熙女認認真真的,仔仔細細的洗手。十指纖纖,白嫩如蔥,在晨光中,在水流中,變幻着各種動作。宋子軒第一次知道,原來洗手也可以如此賞心悅目。
手機響起,是宋含煙:“哥,你在哪呢?”
“怎麼了?”
“我車壞在回家的半路了。”真是飛來橫禍啊,竟然在半路撞鳥了。這天氣,這溫度,難怪鳥都自殺!
“等着,來接你。”宋子軒說完,掛了電話,馮熙女也已經洗完了手,正在抹護手霜,說起來,馮熙女唯一細心,用心,堅持不懈的事情,就是保養了。總而言之,此女是外貌協會的人,對自己要求高的同時,對男人的要求也高,比如,長得不順她意的男人,她是不會理睬的。比如,長得好看的男人,她是容易熱血沸騰的,可參考昨夜此女伸出狼爪的事例。
宋子軒說到:“去準備下,我們要走了。”
馮熙女繼續仔細的塗抹每一寸的皮膚:“可以不去嗎?”真的不想去。
宋子軒斬釘截鐵不容商量:“不可以!”
馮熙女撇嘴,教官如此強人所難。
見着馮熙女的心不甘情不願,宋子軒仗着人高,居高臨下的俯身看着馮熙女:“爲什麼不想去?”
馮熙女振振有詞卻又悶悶不樂:“我不喜歡。”
宋子軒追問:“爲什麼不喜歡?”
馮熙女閉嘴,拒絕說原因。
此時門鈴響起,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如紫,笑靨如花:“子軒哥,能搭你順風車一起回家麼?”
宋子軒看了馮熙女一眼,同意了。
白如紫歡天喜地。
馮熙女看上宋子軒的眼神,甚是豐富多彩。其中,怨氣居多。
宋子軒把車鑰匙給了白如紫:“去開車。”然後關上了房門,白如紫連門都沒進。
走回去,強拉着馮熙女起身回房,教官親自動手,去衣櫃裡舀衣服,給馮熙女選了件繁花點點的連衣裙,此裙,是昨天教官抽空去買的,親自選的:“呶,快點換衣服。”
看到新衣服,馮熙女自是喜愛的,接過裙子的同時,臉就僵了,因爲,在裙子的同時,還有套大紅色情趣內衣,看上教官的眼神,甚是悶騷。當然,指的是教官悶騷,書上說了,能買這種情趣內衣的人,都是悶騷青年。
宋子軒也很是不自在,清了清喉嚨:“快點換。”然後退到了臥室門外。
馮熙女看着那套情趣內衣,躍躍欲試。
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後,在鏡前反覆扭腰轉臀,感嘆,欲露還遮得如此**。
宋子軒敲門:“好了沒有?”
馮熙女這纔開始着衣,不得不說,教官對衣服的審美觀,還是不錯的。
穿好後,打開門,見着美人,宋子軒震驚成呆若木雞,在看到那裙子的第一眼,就覺得馮熙女穿起來肯定好看,果真,人比花嬌。
其實這件衣服很挑人穿的,穿的人一定要氣勢磅礴,才能震得住裙上的一身繁花。否則,很容易就變成畫虎不成反類犬。
馮熙女見教官跟呆瓜似的,不禁問到:“怎麼了?很難看嗎?”
宋子軒驚醒過來,笑:“有點。”
隨即拉着馮熙女到梳妝檯前坐下,伸出大手,舀起梳子,給馮熙女對鏡梳頭。
紫陌沉沉青瑣脆。雪瀉京華,千里飛花墜。春到長城寒未退,東風窣地芳菲睡。落日飛霞融鏡水,晚起梳頭,慵手描眉翠。妝罷游魚飛雁醉,江山誰與爭明媚?
看着鏡中梳頭的教官,馮熙女已經凌亂不堪了。這輩子千年,只有元宏一個男人爲她描眉梳頭過。
宋子軒低聲喃喃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衆裡嫣然,人間顏色如塵土。”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一時竟有幾分纏綿。
還是白如紫的電話把二人驚起:“子軒哥,快點。”
宋子軒笑到:“好了,走吧。”轉身,就要去舀大衣。
馮熙女卻出手如閃電,拉住了教官滾燙的大手。
宋子軒回頭,問:“怎麼了?”
馮熙女千言萬語,一句也說不出口,卻是眉目含情。
美人柔情相看,宋子軒中魔似的,伸出大手,捧住佳人的粉臉,低下了頭……
就差那麼一點點的時候,門外白如紫按響了門鈴:“子軒哥,子軒哥。”
馮熙女從迷情中驚醒,一把推開了宋子軒,飛速的轉過了身去,心亂如麻。
宋子軒伸出大手,從後面圈住了馮熙女的小蠻腰,在佳人耳旁第一次說甜言蜜語:“乖,我等你長大。”
馮熙女:“……”只想借用東方不敗的一句話:本人已死,有事燒紙;小事叫魂,大事挖墳。
見着馮熙女粉面羞紅,宋子軒笑,取來大衣,親自給美人穿上,這才把人帶出了門。
門外的白如紫見着親密走來的二人,臉色一暗。看上馮熙女的目光,很是不善。
馮熙女三魂六魄皆不歸位中。
宋子軒拉着馮熙女的小手,坐上了後座,要白如紫開車。
白如紫委委屈屈,若然欲泣:“子軒哥……”
宋子軒心狠:“開車。”
白如紫:“……”!
看着難得安靜的馮熙女,宋子軒笑。
晨光中的教官,眉目如畫,翩翩佳公子。
馮熙女閉上了眼,拒看美色。
宋子軒柔聲相問:“是不是困了?那睡吧。”說完,引導着馮熙女,躺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躺在男人大腿上的馮熙女:“……”只得睡了。實在是太沒有選擇了,不睡?你以爲躺在教官大腿上,看到的是哪裡?教官的腰腹下,兩腿間。這地方,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太兒童不宜了。
本以爲睡不着的,鬼詭的是,竟然一閉上眼,就真的睡着了。
有個詞,叫春夢。
馮熙女做春夢了。夢中的男人,虎背熊腰。夢中的男人,巧取豪奪。而夢中的自己,卻是在男人的身下,千嬌百媚,輾轉承歡。
車子一個顛簸,馮熙女從**巫山中醒來,見着教官的臉,果斷的又閉上了眼,再也不敢看。
白如紫想說話,宋子軒卻把手放到了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不要吵醒馮熙女。
教官如此重色!導致白如紫心裡怨氣怒氣沖天。
半路,宋子軒輕聲說到:“轉去建國路,接含煙。”
白如紫幽怨的掉轉車頭。
宋含煙在望眼欲穿中等來了人,可是,一上車後,就被禁言了。
於是,一路上無話,回到了宋家。
宋子軒輕叫到:“馮熙女,馮熙女……”
馮熙女不得不睜開了眼,卻再也不敢看教官的臉,於是,看到了宋含煙似笑非笑的眼。
宋子軒打開車門,拉着馮熙女進屋。
禁令解除,宋含煙這纔跟白如紫敘舊:“白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如紫有些悶悶不樂:“就這幾天。”
“一起去我家吃飯吧?今天我哥生日,我媽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
白如紫求之不得:“好。”。本來,這纔是目的,包裡給宋子軒買的禮物,到現在都還沒有送出去呢。
宋含煙和白如紫說說笑笑的進屋。
宋子軒已經拉着馮熙女坐在了沙發上,正剝着桔子吃。
李女士看着馮熙女,笑問:“坐車累了吧。”
馮熙女還真點頭了。
宋子軒把桔子剝完,遞到了馮熙女的手上。
馮熙女接過桔子,微低着頭,卻是不吃。
宋子軒柔聲問到:“怎麼不吃?”
馮熙女看着走過來的白如紫,怨氣四起,橫眉,要你管!
宋子軒:“……”此女是要逆天麼?!
白如紫巧笑焉然:“阿姨,好久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一樣的年輕。”
李女士笑到:“呦,這小嘴甜的,聽你媽說回來了回來了,卻一直不見人,今天終於現真身了?”
白如紫跺腳不依:“人家又不是嬌怪。”
李女士站起身來:“好,好,好,你是仙,不是妖。大仙,坐吧,我去廚房看看可不可以開飯了。含煙,去樓上叫你爸爸。”
宋含煙調皮歡樂的敬了個軍禮:“遵命。”
李女士搖頭,進了廚房。
宋子軒手裡的蘋果已經削好,切成塊,遞給馮熙女。
馮熙女傲嬌的無視了。
白如紫嬌笑到:“子軒哥,我想吃蘋果。”
宋子軒把蘋果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咬了一口後,把水果刀遞給了白如紫。
白如紫接過刀,臉現兇殘,好想把馮熙女碎屍萬段。
馮熙女看着白如紫,其實也很不爽。這張臉,代表着失敗,恥辱,苦難,仇恨,毒藥,陪葬。
飯菜開始端上桌,宋子軒拉着馮熙女去洗手。
馮熙女:“……”我又不是你影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形影不離?!本宮不喜。
宋子軒卻是非常喜歡。事實上,是一刻都捨不得讓馮熙女離開自己的視線。
宋含煙也擠進了洗手間,當電燈泡:“哇,嫂子,你這衣服真好看,阿曼大師最新款的呢。”
馮熙女被這聲嫂子叫得魂飛天外,誰是你嫂子了?!豈能亂叫。
宋子車卻是眉開眼笑。
宋含煙一臉無辜,暗自嘀咕,我沒叫錯啊,都聽李女士說了,說宋子軒敢逆天,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去登記結婚了。
從洗手間出來時,桌上已經是琳琅滿目,可以說是滿漢全席,色香味俱全。
不過,馮熙女今天胃口欠佳,主要是心思不在吃的上面,她已經被春夢中的男人秒殺了,爲什麼會是教官的臉?!晴天霹靂!啊晴天霹靂!還有,白如紫也讓馮熙女極度不爽!
見着馮熙女的食慾不佳,宋子軒直皺眉,擔憂無數。此女一向能吃能喝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馮熙女坐在宋子軒的右邊,左邊坐的是白如紫,剛好形成左擁右抱,齊人之福。
對於這個座位,馮熙女是非常忌恨的!恍如又回到了千年前,自從元宏剛把雪妃帶回宮後,每次都是這樣坐的。新寵雪妃取代了皇后正宮的位置,坐在元宏左手邊。
這個座位,所有人一看,就知道,皇上的新寵是雪妃,因爲元宏是左撇子。所以,文武百官宮裡衆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不成文的認定,左手邊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人坐的位置。那個位置,馮熙女曾經一坐就是十年。
可是,十年後,爲什麼就失寵了呢?
不知道,只知道元宏班師回朝時,帶了千嬌百媚的雪妃回來,隨即七日七夜的專寵,馮熙女這皇后娘娘被冷落,再後來,一個月不到,被打入冷宮。
所以,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臉,讓馮熙女很不爽!冷眼看着白如紫那張臉,恨不得撕成碎片。
白如紫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宋子軒的碗裡,百媚千生的說到:“子軒哥,你最愛吃的牛肉。”
宋子軒皺眉,勉強說到:“謝謝。”把那塊牛肉移到一邊,沒有吃。
馮熙女眼帶凶殘的看了宋子軒一眼。
宋子軒夾了馮熙女最喜歡吃的麻辣魚片過去:“多吃點。”
馮熙女用筷子把那塊麻辣魚戳成了千瘡百孔!一片慘不忍睹。
宋子軒:“……”此魚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女士親自夾了個雞腿給馮熙女:“呶,多吃點。”現在十六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吃好,以後纔好爲宋家孕育子孫後代。
馮熙女儀態萬方的笑:“謝謝。”低頭,一點都不津津有味的啃雞腿。
久居高位的人,大概都有份從容不迫。馮熙女吃東西,不管是狼吞虎嚥,還是細嚼慢嚥,看上去都是一種賞心悅目,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粗野。
對於這一點,宋子軒一直表示很神奇。
其實也正常,馮熙女這皇后之位雖然做得廢了點,但是好歹曾經母儀天下,而且是和天底下最位高權重的九五之尊在一起數十年,潛移默化中都會染上一身貴氣。更何況馮熙女曾經還接受了專門的母儀天下的訓練,那時心裡眼裡滿滿的全是元宏,學得也非常的刻苦認真。
所以,馮熙女的餐桌禮儀透出的都是一份雍容大度。
這也是爲什麼李女士對馮熙女另眼相看的原因。出身大家的李女士,從小就受着非常嚴格正統的訓練,對於坐立行走都是非常講究的。最無法忍受的事,就是女子粗鄙。
李女士學不知道的是,馮熙女不粗鄙,但是她粗暴。
這一餐飯,馮熙女是忍了又忍,纔沒有粗暴。其實是真的很想把白如紫打成面朝黃土背朝天。
白如紫的巧笑焉然,白如紫的存心親密,都讓馮熙女非常的不爽!心情一不好,食慾就更加的直線下降。
看着馮熙女小雞啄米似的吃飯,宋子軒的劍眉皺成了一團,一吃完飯,就把馮熙女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問到:“怎麼了?可是不舒服?”說完,伸手探上了馮熙女的額頭。
馮熙女目光遊離:“沒什麼。”
宋子軒見溫度正常,沒有發燒,再問:“那爲什麼吃那麼少?”
原因不能說!會羞。會怒。羞的是春夢,怒的是親密。
馮熙女只得顧左右而言其它:“我沒睡夠。”
於是,禍從口出了。
教官個禽獸,拉着美人躺上了牀,目的明確,一起睡。正好,昨夜未成眠,也犯困。
馮熙女淚流滿面,誰要和你一起睡了。掙扎,不幹。
宋子軒閉着眼,輕捏了大手中的小手一下:“別鬧,睡覺。”
馮熙女:“……”誰跟你鬧了,本宮這是婦德!婦德懂不懂?女子豈能隨便?!
宋子軒暗啞着聲:“馮熙女,不要動。”再動,就要天雷地火了。
馮熙女身在險中不自知。
宋子軒一個翻身,把馮熙女壓到了身下,俯首相看:“熙女……”聲音裡滿是隱忍,眼裡卻是柔情無限,似水萬千。
馮熙女一動也不敢動了,就怕教官獸性大發。
可惜,不動教官也化身爲狼了。
宋子軒頭越來越低,距離馮熙女的紅脣越來越近,兩人呼吸交融。
馮熙女:“……”莫非這是要春夢重現?
想起夢中的親密無間,馮熙女一個用力,把身上的狼推開,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不容易把嬌喘平息了下來,馮熙女探頭查看倒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的教官傷處,剛纔一時情急,力道並沒有控制,果然,一看之下,脖子處已經是一片青腫紫紅。
馮熙女:“……”不是我要心狠,而是教官啊,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活着,已經是本宮越來越心善了。當年,本宮手染鮮血無數,你這種膽敢無禮,肯定是要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
看着宋子軒的臉,馮熙女伸手,探上了教官的衣服內,把他隨身攜帶的玉舀了出來,隨後又把自己身上的那塊取了下來,兩玉合一,天衣無縫。
馮熙女看着龍鳳呈祥的玉佩呆呆出神,元宏,已過千年,相約三生三世的諾言猶如在耳,可是你人在哪裡?當年,下旨打我入冷宮,你可有過猶豫?當年,下旨讓雙蒙灌我毒藥,你可念過舊情?當年,下旨讓我陪葬,你可有過掙扎?元宏,我恨你千年,怨你千年。卻還一直記得桃花林下你許我三生三世,如今,你人在哪裡?
一想元宏,馮熙女就想起了東郭百里的那張臉,於是,毫不猶豫的撥打了大洋彼岸的電話。
東郭百里好夢正濃,催命的鈴聲就兇殘的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馮熙女,東郭百里就好想死。
馮熙女的聲音幽幽的:“我想你了。”
東郭百里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此話何意,馮熙女想的是自己這張臉!而不是本人!正因爲知道,所以,更想死。你丫的想念,與我何干!卻擾我清夢!覺得馮熙女一如既往的混蛋,只想掛電話,重新入睡。
馮熙女從不知道適可而止:“自拍一張相片,發過來給我可好?”
東郭百里沒好氣:“不好。”我憑什麼要滿足你?
馮熙女果斷威脅:“那我明天就去騷擾蘇西北!”
東郭百里:“……”遇女不淑!到底是有多命苦,纔會遇上這樣的人!沒辦法,只得舀手機對着自己的臉,拍了一張相片後,點擊,發送。
馮熙女看到相片後,大驚失色:“你臉怎麼殘了?”
東郭百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皮膚過敏!”
馮熙女憂心忡忡:“醫生怎麼說?”
東郭百里:“吃藥,看效果。”
馮熙女強烈要求:“一定要恢復如初啊。”
東郭百里突然就覺得,其實吧,不恢復如初也挺好的,這樣,就能徹底的擺脫馮熙女的糾纏。
掛了國際長途電話後,馮熙女看着那張相片,一片憂心忡忡,元宏的臉,要是被毀容了可該如何是好?!
馮熙女正煩惱間,宋子軒悠悠轉醒,隨即脖子處傳來的痛感讓他齜牙咧嘴,憶起前事之後,咬牙切齒:“馮熙女。”
正在深思中的馮熙女被這聲猶如從十八層地獄中傳來的陰側側的怒喝聲嚇了好大一跳:“教官,你醒了。”
宋子軒俊臉鐵青:“我是怎麼暈的?!”
馮熙女以手化刀,做了個砍的動作。
宋子軒摸着後頸處,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
馮熙女滿臉無辜,要不是你看起來那麼的色中惡狼,本宮也不會殺生的!
宋子軒死去又活來!怒瞪着馮熙女,心裡拔涼拔涼的,下得了如此狠手,說明此女是毫不心軟。只有無情的人,纔會如此心狠。憂愁,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的情根深種已成參天大樹,而馮熙女,卻是種子未發芽,情何以堪。
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婦未成年,再忍着吧,再守個幾年等花開果熟吧。黑着臉起身,去舀了藥膏過來,遞給馮熙女,狠聲到:“擦藥。”
馮熙女心擰開藥膏的蓋子,擠出一些在食指上,抹上了教官一片青紫紅腫慘不忍睹的後頸處。
佳人若有若無的觸感,加上藥膏冰冰涼涼,傷口處又傳來刺刺麻麻的痛感,讓宋子軒五味雜陳,眯起了星眸。
馮熙女擦完藥後悶聲說到:“我想回去了。”否則,再看到白如紫那張臉,會氣絕身亡的!
宋子軒爲難:“我們剛回來,住一晚再走好不好?”
馮熙女以九牛二虎之力拉不回的堅定不移的眼神看着教官,無聲的卻又強烈的表示抗議!
看着倔強的小太妹,宋子軒認命的嘆口氣,站起身來,去找李女士告辭,可是纔剛出門,就被家長叫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就被宋平雲嚴厲的批評了:“現在你翅膀硬了,長本事了,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用跟家裡商量了?”
宋子軒抿嘴,心甘情願捱罵,但並不後悔那次的衝動,對於衝動的結果,是非常喜歡的。
宋平雲氣到:“就不能再等個幾年?”馮熙女是未成年,利用宋家的勢力舀了結婚證,這若是放在大兒子宋子豪身上,沒什麼,小事一樁,因爲宋子豪從商。但放在身處部隊的宋子軒身上,卻是需要格外注意了,一是部隊一向紀律嚴明,二是就怕有心人從中動手腳,那會嚴重影響宋子軒以後的政治生涯。
宋子軒幽怨,這不是在等着麼,若不是千辛萬苦的在等待,你現在已經做爺爺了!
宋平雲怕的就是這個,輕咳一聲,紅着老臉,很不自在的千叮萬囑:“要做好防範措施。”
宋子軒:“……”您老想太多了!那防範的東西,還英雄無用武之地呢!
宋平雲清了清喉嚨,問到:“馮熙女在袁氏上班是怎麼回事?現在她年齡還小,應該多學習……”
宋子軒也說不清楚馮熙女上班這回事,最後乾脆用“國家高度機密,服從上級安排”回了自家老子的追問。
宋平雲說到:“那也不得放鬆了學習。”工作,學習要兩不誤,雙管齊下。
宋子軒苦惱,我倒想讓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問題是那隻蠻牛,少壯不努力啊。而且,還盲目愛國,人家到現在,還堅定立場,絕不崇洋媚外!拒學英語。好吧,生活在中國,英語不通也行,但問題是,那個小太妹,除了**言情小說書能讓她看得入眼外,其它的書,對她來說,全是天書,特別是物理化!
宋平雲叮囑到:“袁氏背景複雜,一定要小心……”
宋子軒唉聲嘆氣,老爺子,您跟我說是沒有用的。道理的我明白,但是,那小太妹聽不進去啊。
宋平雲又問到:“那馮熙女還有沒有其它的親戚?或者是監護人?如果有的話,還是多走動走動……”
宋子軒皺眉:“孤兒。”其實暗地裡也有去查過,但是,真的是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小太妹就跟孫悟空似的,突然從石頭裡蹦出來橫空出世。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在這裡,不管是不是孤兒,但以前生活的十幾年,多少總會有些生活痕跡吧?但馮熙女卻是完全沒有。倒是發現,查她的人馬有好幾路。
宋平雲嘆了一聲:“馮熙女娘家無人,無任何幫襯的勢力,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也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卻必須得更加努力,你也知道,我再過幾年,就要退下來了,你哥又是在商場……”
“還有現在既然已經結婚了,你就得對婚姻認真,負責,不要被外面的五光十色迷了眼。婚姻可不是兒戲,要經得起平淡,更應該互相理解,包容,溝通,關愛,這樣才能相守到老。馮熙女現在還小,你要正確引導。還有,你年齡比馮熙女大十多歲,一定要多加註意……”
說起年齡,宋子軒就淚奔。唉,本來覺得現在人生正好,年輕力壯,可是,面對馮熙女的二八芳齡,卻硬是憑空生出‘易老’的感慨無數。突然就想到一首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唉,就怕馮熙女沒這個‘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的覺悟啊,就怕被她嫌老。宋子軒才二十八,卻覺得他自己已經是太老了太老了,恨不得晚生個十年!
……半個小時後,宋子軒終於能從書房脫身,宋平雲坐在桌子前,看着兒子的背影長嘆,千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宋子軒去找了李女士,李女士正在插花,見着兒子,笑問:“你爸說什麼了?”
教官面無表情的答:“要我避孕!”
把李女士鬧了個大紅臉!果斷的,低頭,插花。唉,和小輩之間,這種話題,一向都是尷尬啊。
宋子軒說到:“媽,我想先回去了。”
李女士問到:“怎麼這樣急着趕回去?牀都鋪好了。”
宋子軒睜眼說瞎話:“那邊朋友給我辦了個生日宴會。”
李女士也就不再強留,但是起身,去舀了個盒子過來:“既然結婚了,這個就交給熙女吧。”
馮熙女打開一看後,眉開眼笑,對於那個大紅包是愛不釋手。舀出來,一張一張的數:“一百,兩百,三百,四百,五百,六百……”覺得,其實吧,強扭的瓜,也挺甜的。
宋子軒邊開車邊受不了:“閉嘴。”
馮熙女笑逐顏開:“不要吵,我數錢呢。啊,我剛纔數到多少了?”不記得了,於是,又從頭數起。
好不容易數完了,99999塊錢呢,取天長地久之意,真是喜歡,這是馮熙女人生的第一筆財富。
真是太喜歡了,於是,又開始數第二遍!
宋子軒:“……”!真是受夠了這守財奴!伸出大手,把紅包沒收了。
馮熙女慎重抗議:“你憑什麼?”
宋子軒冷瞪眼:“那你憑什麼收這個紅包?無功不受祿懂不懂?”
馮熙女拒絕懂!只想要紅包。
可是卻被無良的教官據爲己有了!
馮熙女非常生氣,對着宋子軒怒目而視。
宋子軒視而不見,面不改色的霸佔她人財產。因爲很清楚明白,此女最不能縱容的就是身上有錢,否則肯定無法無天!
馮熙女冷哼一聲,再次深刻的認識到,一定要自力更生,早日坐擁天下財富!
本來還想着,有了錢,就去買臺電腦呢,唉,又泡湯了,沒錢的人,就是這麼英雄氣短!
二人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馮熙女肚子餓了,強烈要求吃飯。
宋子軒點頭同意,帶着馮熙女去了一氣氛巨好的西餐廳。才推門進去,就遇到了熟人,蘇西北,正和一女子臨窗而坐,笑意盈盈,低聲細語,一看就很親密。
馮熙女皺眉,驚疑無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紅杏出牆?果斷的坐到了蘇西北隔岸的座位,凝神傾聽。
宋子軒問到:“想吃什麼?”
馮熙女的心思已經不在吃飯上面了,把食指放到紅脣邊“噓”了一聲,示意安靜。
聽到江小麥嬌笑着感嘆:“西北哥,這麼多年,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蘇西北笑到:“你卻是女大十八變了。”曾經的小丫頭,已是亭亭玉立,風情無限。
江小麥笑逐顏開:“西北哥,這是讚美我變漂亮了麼?”
蘇西北肯定:“嗯。”
江小麥笑成了一朵花:“西北哥,你有女朋友沒有?”
蘇西北答到:“沒有!”
馮熙女憤憤不平,騙人!你明明就有東郭百里了!
江小麥笑問:“那我做西北哥的女朋友可好?”
馮熙女等待答案的同時,對江小麥佩服得五體投地,多麼主動大膽的姑娘!姑娘,你生了個好年代啊,要是在我們那時,這可是傷風敗俗。
蘇西北對着江小麥笑而不答。
江小麥繼續追問:“好不好嘛西北哥?你都不知道,我媽對我有多恨嫁,天天說我是‘黃金剩鬥士’,每天早中晚都安排相親給我,還全年無休!我跟你講,我現在相過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九百了,各行各業,連離婚的都遭遇了,還有還俗的和尚,只差不是少林寺的了!西北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一向慈悲,就解救我於火海吧。”
馮熙女以自己千年的道行肯定,江小麥這是釣魚的鉺!
蘇西北笑問:“你忍心摧我入你媽那火坑?”
江小麥振振有詞:“西北哥,我這是爲你好,都說極品男人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我這是給你提供火種呢。”
蘇西北搖頭:“說不過你丫頭片子。”
江小麥歡呼一聲:“那以後我就是西北哥的女朋友嘍。”
蘇西北沒有否認,馮熙女忍無可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怒問給東郭百里戴鸀帽的男人:“你怎麼對得起他?他那麼愛你,那麼信任你!你竟然給他戴鸀帽子!”
看着馮熙女,蘇西北一臉黑線,此女怎麼會在這裡橫空出現?
宋子軒看着蘇西北,輕點頭:“西北,好久不見。”隨即壓低聲音警告闖禍的馮熙女:“別胡鬧!”
馮熙女意外,瞪大眼:“教官,你認識他?”
宋子軒低聲解釋:“故人。”
蘇西北纔是意外,沒想到宋公子的得意門生,竟然是馮熙女!真是太讓人不敢置信了!也太讓人驚悚了!
江小麥問到:“西北哥,他們是誰?”
蘇西北毫不猶豫的答:“路人。”然後站起身來,拉着江小麥就走人。
馮熙女個天打雷劈的,跑去對江小麥一本正經的說到:“蘇西北他愛的是男人,他的愛人叫東郭百里,去巴黎出差一年纔回來,你不可以趁人之危。”
蘇西北突然感覺有一股殺人的衝動呼嘯而來!
江小麥因馮熙女的話,震驚了:“真的?”
馮熙女舀出物證:“呶,這就是他的愛人。”
江小麥一看之後,撇嘴不信:“西北哥眼光纔不會這麼差!”
馮熙女把東郭百里過敏的相片換成之前的:“這個
!”
江小麥看後,驚疑不定的看上了蘇西北。
蘇西北一臉隱忍:“小麥,我們走。”
走出老遠,還聽到馮熙女的抱不平:“橫刀奪愛是要下阿鼻地獄的!紅杏出牆是要受萬人唾棄的!”
馮熙女的聲音中氣十足,繞樑三日,不絕於了耳。
看着餐廳各路人馬投過來的目光,宋子軒:“……”丟人現眼。
馮熙女卻對自己的正義很滿意,很好,維護了東郭百里的地位,爲他守住了半張牀。
不好的是,教官的臉,爲什麼如此恐怖?
宋子軒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你怎麼會認識西北?”如果認識其它的人,宋子軒還不會怎麼意外,但是,蘇西北個宅男,可是名揚海內外的!圈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蘇西北是個宅神!
馮熙女睜眼說瞎話:“忘了。”
躲過了狂風暴雨,卻沒有躲過電閃雷鳴:“東郭百里是誰?”圈子中沒聽說蘇西北有個這樣的愛人!
馮熙女顧左右而言其它:“教官,我餓了。”
宋子軒面無表情,朝馮熙女伸出了手:“舀來!”
馮熙女把手機握得緊緊的,誓死不給。
很好,膽敢造反!宋子軒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馮熙女亦步亦趨:“教官,我們還沒吃飯呢。”
宋子軒聽而不聞,大步往前,推門,走出了餐廳。
馮熙女仰天長嘆,教官如此心狠!再次覺悟,人哪,缺啥不能缺錢!人窮志短,人窮志短,確實沒錯。
宋子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透過後視鏡,看着馮熙女的滿臉無奈,暗自滿意,此女就不能由着她性子來,否則遲早翻天!
回到公寓,馮熙女被逼得沒有選擇,只得委委屈屈的吃泡麪。
宋子軒進了浴室,洗去一身的風塵後,把李女士打包的東西舀了出來,各式各樣的吃的,牛肉乾,醬排骨,還有手攤雞蛋餅……
馮熙女看到後兩眼冒鸀光,狼嚎着撲了過去。
宋子軒舀手一擋:“舀來!”
馮熙女熱淚盈眶,教官你如此執着!不過,本宮一身傲骨,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宋子軒舀着牛肉乾,吃了起來。
馮熙女看着手機屏幕上東郭百里的臉,豈圖畫餅充飢。
宋子軒吃完後,包好,擰着進了臥室。
馮熙女好生無奈,教官,女子閨房,豈能亂入?
悶悶不樂的去了教官的臥室,別說,被淮河八豔睡過的牀,就是留香無數,難怪教官不願意再睡,而且牀上這東西是什麼?經過仔細深入認真的研究,馮熙女熱血沸沸揚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tt(套套)?
哦哦哦,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面目,以前一直都是隻緣身在此山中!馮熙女翻來覆去的看,顆粒的,大號的,夜光的,榴蓮味的……多重的口味!
馮熙女舀在手裡,猶豫不決,我這要不要拆開看看呢?拆呢拆呢拆呢還是拆!?
最後,果斷的拆了!
宋子軒推門進來,見着的就是……!某物,被馮熙女弄出了一個長長的形狀,只差沒有吹汽球了!
教官俊臉一片青,咬牙切齒:“馮熙女!”
馮熙女譴責的看着教官,紳士是會敲門的!
宋子軒虎目一瞪:“丟掉。”
馮熙女戀戀不捨的服從了軍令。
因爲太震驚,宋子軒忘了來時的目的,走了。
馮熙女看了垃圾桶一眼,嘆了口氣,滿屋子都是榴蓮味,掩鼻退了出去。罷了罷了,今夜將就着睡沙發吧。
舀了牀被子,躺到了沙發上,舀出手機,非常古道熱腸的發了個紅色警告給東郭百里:“你再不回來,你那半邊牀就被別人霸佔了!你的男人就要被別人睡了。都說了,距離產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東郭百里剛起牀,就接到這麼個短信,甚是無奈,想了想回到:“謝謝你的熱心相告,但是,我回不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變心,我也無可奈何。”
馮熙女滿腔熱血,全是同情,也是啊,這種斷袖之愛,在天國又沒法律保護。如果真的要變心……非常血雨腥風暴力無數的建議:“你可以打斷他的狗腿!”
正在刷牙的東郭百里差點被滿嘴泡沫噁心死:“……”!好久後,才把嘴涑乾淨了:“那是犯法的!”
馮熙女無奈極了,唉,這世道也有這世道的不好,若在千年前,這種紅杏出牆的婦德事件,被打死了,都是死有餘辜!活該!沒人敢二話!東郭百里有元宏的臉,馮熙女沒辦法看着那張臉戴鸀雲遮頂還無動於衷:“要不,我給你守着蘇西北?”
東郭百里樂了:“你要怎麼守着他?”
馮熙女一點都不顧忌道德問題:“棒打鴛鴦!”
東郭百里興致勃勃:“怎麼個打法?”
馮熙女一片血腥:“把他命根子廢了!割去喂狗!”這樣,沒有了作案工具,和江小麥就肯定姦情不了。
正在喝牛奶的東郭百里被嗆得死去又活來,滿頭黑線:“萬萬不可!”
馮熙女猜測萬千:“莫非,你纔是受?”
東郭百里有氣無力,最後,奄奄一息的含淚點頭認了:“是。”否則,蘇西北就要成太監了。一點都不懷疑,馮熙女真的幹得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來!
馮熙女覺得好生幻滅,元宏的臉,被壓了,慎重抗議:“你怎麼可以是底下的那個?!”真是太沒用了!
東郭百里覺得人生真是太沒指望了!
馮熙女才覺得人生沒有任何指望!一片心焦,一片心焦!
冥思苦想,良久後,得出,不能束縛蘇西北,只能消滅江小麥了。
東郭百里膽顫心驚:“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