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入秋季,天氣轉涼。從短袖穿起了乾淨整潔的長袖,全班本應整齊劃一,但唯獨有一人依舊穿着短袖。這個人就是蘇帛,染衣再次關注起了這個人。無人管他,也無人敢管他。他身上有種冷的氣場,讓人想靠近卻不敢靠近。
不知道周琳是不是看出了染衣對閔行早已沒了興趣,自從那件事以後基本沒再找過染衣什麼事。染衣也能一身輕的做別的事。不過一想到閔行,染衣腦子就感覺特別亂,他沒多大變化,就像一個輪迴,從好變壞,從壞變平淡,從他身上沒看到哪怕當初一點的魅力。他的魅力隨着時間的推移減少,或許只是在染衣的眼中他的魅力流失了吧。乍一看蘇帛跟閔行似有相似之處,但又有很大不同。染衣小晃了下腦袋,還是不要想這些了,好好的上課吧。
45分鐘的課就在老師的講解中度過了。那個時候qq變得很盛行,看qq動態成了打發時間的一項重要的事情。看周琳的動態絕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因爲她的動態總是關於壞圈子的,對於處在好圈子裡的染衣來說總是充滿了好奇和喙頭,而且壞的事物總是充滿着魅力,帶點負能量帶點熱血才能證明自己有過青春。然後染衣總是想着如果有一個人來把染衣帶壞,染衣絕對願意。所以周琳的動態染衣總是格外關注,其實染衣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喜歡這些,但總覺得男生乾點壞事充滿着魅力,不過重要的還是臉吧,還有穿着校服幹架總是充滿着無限的魅力。最好是高中生,不大不小的年齡,帶着衝動又有些理智的年紀。周琳的動態基本都是關於什麼社會我x的內容的,還有過生日啊那些專詞吧。不過這次看到了一條新內容,是講同是一個市裡其他鎮的,有一個男生17歲高二生,喜歡飆車,家境好人又長的帥,因爲一天半夜飆車一頭栽進草叢裡了,從此再也沒有起來過。配了幾張圖,人帥,車也帥,染衣的想法就是這麼帥的人就應該互換,互換靈魂。
晚上飆車確實刺激,而且半夜三更沒什麼車才更爽,更容易放開自己,不過好像有專門的賽車場地,不過普通的賽車場地看着真是一點激情都沒有,場地佈置也沒有振奮人心的效果。不過染衣是不敢嘗試飆車的,因爲怕疼,總覺得飆車摔了那得有多疼。染衣爲這個男生感到挺惋惜的。
不過惋惜歸惋惜,日子照樣過。不過第二天倒是有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想聽男生們討論的內容,但無奈聲音太小,染衣聽不到,至於女生打架,染衣卻是沒多大的興趣的。因爲女生很狠,男生打架最多流多點血,而女生打架就是各種辱,試問男生們打架會脫掉他的褲子嗎?男生們如此熱烈的討論,讓染衣感受到逝世的這位男生還是一位混的不錯的有人緣的男生。染衣有意無意就把目光瞟向了蘇帛,沒想到蘇帛正好也看過來,四目相對,染衣連忙轉過頭去。但他的眼神還是在染衣的心中揮之不去。
其實一個壞學生了解的遠遠比好學生的多,但只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學習。好學生似乎除了學習,瞭解的事情就不多了。
這天是月尾,染衣決定回家一趟。換上便衣整理好東西后,染衣就準備出發。染衣穿着牛仔褲配長袖,揹着個不大不小的書包。一路走到公交車站,等到公交車到了以後,染衣便上車,染衣坐到後排,卻沒想到這樣也能如此的巧合,她在經過那些座位中,明顯看到了閔行,他一個人坐在那裡,不聲不響,側臉尤其精緻,染衣看的有些迷,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坐到位置上。染衣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在心裡說着,這也太巧合了吧,竟然還能如此的巧合?染衣覺得氣氛有些凝固,染衣不喜歡有些微妙的兩個人靠的太近,就算是女生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事實就是這樣。所以染衣決定下車,重新上一輛車。染衣在下一個站點就下車了,她不知道閔行有沒有看到她,但她下車後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也沒有那種怪異的感覺存在了。染衣繼續等着下輛車的出現,大概是在晚上的八點多染衣到了家,染衣已經提前跟她的媽媽說她這個星期要回家了。染衣把燈打開,把書包放到牀上,拿出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卻感受到大門有些響動,染衣警惕的看着那個方向,那個大門動了幾下後就沒什麼響動了。染衣小心翼翼的走下樓,因爲有些怕,於是就把門給反鎖了。染衣想着她媽媽不會那麼早回來,而這個時候有響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染衣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鎖起來,窗戶也關的嚴實。神經高度警惕的聽着聲音,同時染衣也把燈關了,坐在牀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藉着手機的光芒,染衣不確定會有壞人進來,但是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染衣有壞事會發生,於是染衣迅速的給她媽媽發了好幾條短信,同時在qq裡告訴了好友,同時也告訴了老師。染衣仔細的聆聽着,本以爲沒什麼事的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大門好像被打開了,這下染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染衣大氣不敢出的定坐在牀上,既然這個人現在破門,就說明他看到了染衣進來了,只是不知道的是他知不知道她在這個房間,染衣記得二樓有兩個房間,一個雜物間,一個洗手間。染衣的房間處在第二個位置,染衣大氣不敢出,同時迅速的在qq裡對老師發了一連串的消息,對她媽媽也發了無數條的短信,這樣就算自己出了什麼事,好歹還有真相,突然,染衣的媽媽打了電話過來,還好的是靜音,染衣沒接。自從破門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最怕的就是這種,既然破門不是爲財,那就不用說了,而且染衣更加感覺到的就是這個人想殺了自己。染衣感覺這個人就是在打心理戰,想讓染衣出去。突然,染衣的臥室門響起了敲門聲,染衣死死的看着那扇門,那扇門的後面站着一個恐怖的人,染衣不敢說任何的話。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樓外傳來了聲音,“染衣。”這聲音很陌生,染衣覺得聽過又似曾沒聽過,染衣本想叫出來的。但硬是吞了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同夥,想引誘染衣發聲,不過能感覺的到的是門外的人突然藏了起來,那個叫染衣的人上樓了。那個人叫着染衣的名字,染衣不作答。僵持了幾分鐘後,有警車到來了。直到警察進來把所有燈打開。房子變得通亮熱鬧染衣才感覺鬆口氣,但一轉頭看到一個人臉,那個臉黑乎乎的,卻充滿恐怖的氣息,染衣大叫,那個人便消失了。警察破門而入,染衣指着那個窗戶,那個人就在外面。警察打開窗戶,看到有個人影在下面奔跑,於是便下去追了。警察調了監控,出現在監控下的這個男生染衣明顯不認識,他帶着帽子,戴了口罩,但看身子完全不認識這個人。染衣有些怕了,因爲染衣確實沒得罪過什麼人。警察判斷是隨機作案,但染衣明顯被嚇到了,染衣的媽媽也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叫染衣和報警的人是鄰居男生,跟染衣差不多大,也讀高一,他說他比染衣先回家,最早看到這個男生,大概六點多就在那了,在那個範圍晃。因爲這樣,所以他才一直關注那裡。這個鄰居男生比染衣要稍微大點,染衣便稱他爲哥哥了。染衣心裡有陰影了,這個鄰居哥哥他還有妹妹,他的媽媽也是全職的。染衣對她的媽媽說她挺怕的,染衣的媽媽也不放心,於是就跟鄰居哥哥的媽媽說明天早上把染衣送到鄰居哥哥家住。他們爽快的答應了。如果染衣一個人住在屋裡就算是白天也是存在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