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衣從開學到現在都知道周琳喜歡閔行,真的是隻要人皮囊夠,就不乏追求者。不管藏的多深,總有尋寶之人。
開學三週後,就迎來了兩週的軍訓。火辣辣的太陽照射在地上,就連地面都會冒出一股股的熱氣,就更別說了人了。軍訓前一週,宿舍的人先是憤慨的抱怨,關詩坐在牀畔,細聲細語的說,“本來以爲不用軍訓了,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一劫。”“可不是嗎,開學都快一個月了,竟然還要軍訓,耍我們呢吧。”周琳顯得最激動。從抱怨慢慢的就轉爲軍訓該買什麼護膚品,染衣塞上耳塞,沒有再聽下去。
天色漸黑,人聲慢慢沒在寂靜的夜裡。
軍訓如期而至,自然也不會讓衆人失望,當天的溫度就達到了31度,而且太陽也是高高掛起,雖然有風,但那風卻是攜着熱浪而來。不過要是沒風怕是要更熱。不過學校還是比較體恤同學們的,至少五彩服是長袖,還有個涼快的外套,最重要的還有帽,那帽子就是鴨舌帽,只不過顏色是五彩,不知道可不可以稱作軍帽,因爲染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五彩服一上身,個個都看上去精神很多,而且有着不可言喻的魅力在。不過很多女生都說穿五彩服醜死了,寬鬆肥大,染衣雖然心裡享受,卻沒說出來。
中午吃飯,少了周琳,問起,只見吳沁用筷子指指不遠處,染衣會意的朝那邊看了看,一片的顏色很難找到人,不過染衣還是看到了那個笑顏如花的女生,周琳。周琳的對面坐着一位男生,那位男生穿着五彩,看似和在校高一男生沒什麼區別,但他白皙的臉蛋,以及他特有的氣質都在無聲的告訴染衣,那人是誰。染衣覺得不可思議,立馬轉過頭略微驚訝的問道,“他不上班嗎?混在這裡面?”楊麗喝了一口湯,扶了扶眼鏡,“敢情你還不知道啊,這幾天周琳願意出他兩倍的請假的扣款,只願他留在這。”染衣沉默了一會,嘟囔了一句,“真有錢。”便吃起飯來。
後面的一週,基本都有閔行在。不過搞笑的是,好巧不巧的被沽源的好兄弟,那個小黑男生伏明撞見了。
在這一個月裡,伏明見到染衣就會打聲招呼,搞到高中部的人都默認伏明喜歡染衣,但染衣伏明都明白其中的情義,不解釋,也解釋不清。兩人都心知肚明,還需解釋什麼?只不過,像宿舍的人經常同進同出的,自然也就認識了染衣的舍友們了。伏明一個一個認識過來,只有周琳不太喜歡他,也不太願意跟他交朋友。周琳的原因就是他太黑太醜了。伏明還是有點紳士風度,當場也只是笑笑,此後也沒什麼交際。
逮着他們兩個的伏明,心裡是又驚喜又有些不是味道。驚喜是因爲正好可以整整她,不是味道也不知從何來,伏明只是擋住他們的去路,笑着說,“哎呦,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裡私會。”閔行一副冷漠的模樣,沒有任何反應。周琳扯起嗓門來,“關你屁事,滾。”伏明大笑,“被我發現,還叫我滾,就不怕我告老師?”“你告啊,反正他又不是我們學校的。”周琳一吐而快,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伏明像抓着什麼把柄一樣,故意拖長音,“哦~原來是帶着校外的人進來,膽夠肥的。”周琳沒再理他,拉着閔行走了。
不過閔行也不再出現在校園裡。染衣每天都能聽到周琳的甜蜜瞬間,不出意料的,他們在一起了。只不過染衣沒想到的,有一天晚上,大概11點多吧,染衣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到宿舍裡的,只是那天她一身的酒氣,不過神智還是比較清醒的,她衣衫不整,嘴脣的勻度也少了很多,她的妝容也淡了很多,她的頭髮也似亂了很多。但面帶笑容,很開心的模樣,她自顧自的開心了一會,才拍案,高興的說,“我終於和他做了!”話一出口,宿舍的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她。染衣先是愣了一會,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她的眼珠子的何其的大,也不知道她當時的神情有多麼的像直擊要害時的那種痛心表情。染衣只記得當時自己的腦袋一嗡,好似什麼都聽不到了。才交往幾天?才認識幾天?染衣自始至終都不會想到這一層,誠然她們都太小了。隱隱約約中,染衣聽到了周琳的笑聲,以及她摩擦枕頭的聲音。
染衣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但她的脆弱都被周琳收進眼底。染衣躺在牀上,臉朝着白白的牆壁,眼睛張的老大,卻也不知道在看着什麼。有人小聲的問,“感覺如何。”“當然是很爽了。”周琳有些自豪的說着。不過後面的話染衣沒有再聽進去。
明明沒有那麼在意了,爲什麼還是會爲了他而破壞自己的心情?染衣想不通。只記得第二天起牀,她的頭是昏昏沉沉的。
一整天的課,染衣聽進去的沒多少,她想到的是初中第一次見閔行,那個乾淨的少年,沒想到幾年不見,就變成了一個男人。對,男人。染衣緩緩低着頭,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平緩。當她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下課了。染衣趴在桌子上,肚子有些痛,自然,這只是生理的正常反應。
周琳有男朋友了,是她夢寐以求的男朋友,可這個男朋友騙身騙心還騙錢。或許不應該這麼說,因爲那錢是周琳自願給的,但染衣卻早已瞧不起他了。
周琳時常出去泡夜,有男朋友後更是勤快。染衣巴不得她不在身邊,因爲只要她在身邊,自然少不了那些所謂的情侶之間的蜜事。
染衣被她這麼一訓練,心倒也打得堅硬了些。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了半個學期,在還沒名字對上人的時候半個學期就已經悄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