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又問:“鄧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鄧偉民回答說:“我就打打零工,賺點錢貼補家計,哪裡有活就去哪裡做。獵??文網.所以,小奇出事的時候,我在外面,家裡也沒辦法通知我。”
龍子涵又問:“鄧先生的腿是不是不太方便”
鄧偉民點頭回答說:“前段時間崴了腳,有點瘸。”
隨即,他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不明白,自己坐在這裡,眼前這人是怎麼弄出來他的腿腳不太利索的。
龍子涵問:“昨天傍晚大概5點多的時候,你在哪裡”
聽龍子涵這麼一問,鄧偉民當即戒備的看了一眼龍子涵。
他回答說:“回家的路上。”
龍子涵挑眉說道:“哦那爲什麼有人指證你說,昨天傍晚在商業街搶了他的錢包。”
他就說看鄧偉民怎麼會覺得眼熟,原來是臨走時,看了一眼馮佳璐所提供的畫像。
畫像上雖然沒有那麼準確,但大致上卻與眼前的鄧偉民相似。
而鄧偉民臉上的那塊瘀傷,正和馮佳璐手提包前面那個突出的扣子形狀吻合了。那麼,百分之五十加百分之五十,這人,正是昨天傍晚搶包不成的那個賊了。
“什麼”項文惠猛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鄧偉民。
鄧偉民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他有些結巴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是誤會。”
龍子涵淡淡的瞥了一眼鄧偉民,說道:“是不是誤會,等會了警局就知道了”
回到警局,龍子涵立刻讓楚伊人和王小對鄧偉民做了取證。
法醫工作室外,莫北疑惑的問道:“龍少,鄧偉民不是涉嫌偷盜與搶劫嗎怎麼”
龍子涵說道:“在詢問鄧偉民的過程中,他懷孕的妻子差點摔倒,而他卻做的穩如泰山,絲毫沒有緊張的神色。一個一點都不在意老婆、孩子的人,爲什麼非要要跟弟弟已喜添丁的名義慶祝到凌晨”
莫北皺眉想了想,說道:“確實有可疑。”
龍子涵提點着說道:“想想艾琳之前對疑犯的分析,在跟鄧偉民做一個對比看看。”
莫北正想着,法醫室的門開了。
楚伊人走了出來,說道:“鄧偉民的手與掐死死者鄧偉奇的長度、寬度以及虎口張開後的尺度完全吻合。鄧偉民所穿的衣服,也與死者指甲縫隙中的纖維組織相吻合。死者家門框上的那顆指紋,也證實是鄧偉民的。”
龍子涵毫不意外的說道:“果然是他。”
王曉光摘下手套、口罩搖着頭說道:“真是搞不明白這這樁案子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龍子涵也搞不明白,此刻,他也非常想知道,明明兄友弟恭的兩個人,親大哥到底是因爲什麼,非要掐死自己的弟弟不可。
艾琳這邊,經過馮佳璐的指認,證實,當時搶她手提包的人,正是鄧偉民。
而鄧偉民對此也供認不諱,承認了自己偷盜、搶劫未遂的罪名。
不過一會兒,龍子涵走進了審訊室。
看向鄧偉民,冷聲說道:“鄧先生要認的,恐怕不止這一個罪。”
鄧偉民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龍子涵說道:“鄧先生的手跟掐死死者的手大小完全吻合,而鄧先生的衣服,也跟死者鄧偉奇指甲縫隙中的纖維組織吻合。案現場,我們也找到了鄧先生的指紋。”
說罷,他看向鄧偉民灰敗下來的面色,問道:“你說,你是不是不止偷盜這一項罪名”
氣氛安靜的可怕,下一刻,鄧偉民說道:“對,是我殺的。”
龍子涵問道:“你爲什麼要殺鄧偉奇。”
“因爲因爲”說到這裡,鄧偉民用手捂住了臉,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
艾琳挑眉說道:“左右已經到了這地步了,你倒不如實話實說。”
鄧偉民一臉憎恨的說道:“還不是那對姦夫據鄧偉民說,他上個月根本沒有跟項文惠行房事,而項文惠卻在前天歡天喜地的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回想前段時間,項文惠身體不好,一直呆在家中。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鄧偉奇。
而他也現,鄧偉奇和項文惠之間特別好,他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曖昧。
前幾天,項文惠還給他做了一件衣服,而隔天,同樣布料、顏色的衣服,就穿在了鄧偉奇的身上。
他幾乎可以肯定,孩子的父親就是自己的弟弟鄧偉奇。
敘述腕,鄧偉民頹廢的說道:“他聽說項文惠懷孕了,比我還興奮。也對,那是他的種,我這個冤大頭養大了他,還要替他養兒子,他能不興奮嗎”
龍子涵問:“於是,你就決定殺了他”
鄧偉民點了點頭,說道:“我藉着添丁的喜事約他上家裡喝酒,然後假裝醉的不省人事。等他回去了,項文惠睡着以後,我這才起身去了他家。”
鄧偉奇剛剛到家沒一會兒,鄧偉民就找上門來。
然而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還把人讓進了屋來。
結果,鄧偉民二話沒說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停止呼吸
審完案,龍子涵和艾琳帶着鄧偉民走了出來。
卻不想,項文惠這時候出現在門前,衝着鄧偉民狠狠地一巴掌扇了過來。
只聽她絕望的怒吼道:“上個月好幾次,你睡醒了過來,大半夜折騰我你忘了嗎我和小奇是清清白白的,你就不是個男人你是個畜生”
她的叫罵聲惹的鄧偉民一愣,隨後否認道:“怎麼可能我難道自己有沒有做過我會不知道”
兩人就這麼吵了起來。
龍子涵和艾琳察覺不對,相互看了一眼後,決定,給鄧偉民做一個系統的檢查。
最終,經過檢測後得出結論:鄧偉民神經系統出現問題,患上了睡眠xing交症,其病症是夢遊症中的一種。所以,也可以叫做夢遊症。
這種病症的患者這會毫無知覺,身不由己地與伴侶醒來後卻又如同失憶,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