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恆點頭應道:“是……”
警局會議室。
楚伊人彙報道:“死者的情況與我在現場的初步判斷相符,死者生前喝了不少酒,其的指甲縫隙中發現纖維組織,經證實是普通的棉布纖維。其成分、顏色都與死者身上的衣服一樣。”
龍子涵說道:“死者是被掐死在裡面的屋子裡,附近鄰居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響,說明死者與兇手相識,是死者給兇手開門,讓其進來的。”
艾琳說道:“根據現場以及屍體呈現分析,兇手焦慮程度很高,易激惹,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爲。兇手爲人可能比較內向,沒有幾個真正好的朋友,也不願意讓別人和他分擔他的痛苦,所有的怨氣怨恨都會壓在自己心裡。”
龍子涵說道:“兇手和死者相熟,知道他在很晚回家,性格又是這麼特別,那麼,找起來可能並不費力。”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楚伊人和王曉光,問道:“還有其他有物證嗎?”
王曉光點頭回答說:“死者家門外腳印和門把手上的指紋均被破壞了,但在門框上,我們找到了一枚不屬於死者的指紋。另外,根據死者頸部的傷痕,我們已經推斷出了兇手的手長。”
龍子涵站了起身,說道:“很好,既然如此,艾琳、莫北,我們就再走一趟吧。”
“好……”
剛剛走出會議室,就見到一個警員正送馮佳璐從技術部走出。
“嫂子,表姐、表姐夫。”
聽到他的稱呼,龍子涵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有蒙上了一層暗色。
不過他也能明白,馮佳璐與自家媳婦兒感情本就不好,又極少說話,如此生疏也在所難免。
可是,這麼明顯疏離的感覺,還是讓他爲愛妻覺得心裡不平衡。
艾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楚伊人倒沒覺得有什麼,只看了馮佳璐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那語氣平淡的就好像,他正在自言自語的說“今天天氣還不錯”的感覺。
警員對龍子涵說道:“龍少,馮小姐昨天當街被搶,今天過來畫畫像了。”
龍子涵瞥了一眼警員手中的畫像,說道:“行了,你們安排人去找吧,我還要去兇案現場。”
“是!”
楚伊人對衆人說道:“既然沒有我什麼事,我要會工作室了。”
說完,衝馮佳璐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馮佳璐趕忙客氣的說道:“表姐去忙,我這就回去了。”
龍子涵輕哼了一聲,帶着莫北從她身邊走過。
艾琳揉了揉馮佳璐的頭,交代道:“你乖乖回家,我們還要去查案子。”
馮佳璐乖乖的回答道:“知道了。”
龍子涵在車上等艾琳出來,一旁的莫北問道:“龍少,那姑娘什麼情況?”
“莫名其妙的一個人,不用管。”
莫北心知他不願意說,也就不問。
艾琳上了車,說道:“別黑着臉了,出發吧,龍大少。”
再次來到案發現場,三人根據之前的分析從新調查着案件,然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周圍鄰居也都被他們打聽了個遍。
然而只可惜,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龍子涵看了看錶,說道:“這個時候,死者的哥哥鄧偉民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們不如現在去他家走一趟,見見他。”
艾琳點頭說道:“本就該跟鄧偉民見上一面,瞭解一下情況的。”
“走吧……”
兩家離着並不遠,開着車,大概五分鐘就到了。
正如龍子涵所料,鄧偉民回來了。
莫北沒有進去直面死者家屬,而是屋裡、屋外的走着,尋找什麼線索。
鄧偉民臉上一塊淤痕,面積不大,但形狀有些獨特。
只見他雙目赤紅的坐在龍子涵和艾琳的對面,一言不發,彷彿丟了魂兒。
然而在龍子涵見到鄧偉民後,他發覺,這鄧偉民跟照片上小時候比,相差太大。
鄧偉奇是沒什麼變化的,單看小時候照片,也大概能猜出來是他。
然而這個鄧偉民,跟小時候看,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龍子涵看着鄧偉民,越發的覺得眼熟。
他陷入了思考……
項文惠抽泣着爲幾個人端來了水,鄧偉民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項文惠,沒有理會她。
項文惠然後衝着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轉身離開之際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千鈞一髮之際,艾琳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扶住。
項文惠趕緊的說道:“謝謝。”
剛剛那一瞬間,別說她自己,就是艾琳和龍子涵都覺得心驚。
這要是一跤摔下去,搞不好就會折了那孩子的命。
而也就是在剛剛那一瞬間,鄧偉民那複雜的眼神落入了龍子涵的眼中……
艾琳將項文惠手中的托盤放下,扶着項文惠坐在一旁,說道:“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項文惠點了點頭,看向失魂落魄的鄧偉民。
這時候,艾琳見龍子涵盯着鄧偉民看,也不出聲,微微皺了皺眉。
隨後,她接替了龍子涵的“工作”說道:“鄧先生,我們非常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你弟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不想幫助我們警方找出殺人兇手嗎?”
鄧偉民神色神色掙扎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小奇很乖,很懂事,我家有什麼活,只要一喊他,他就過來無償的幫忙。村子裡,沒有人不羨慕我有個好弟弟。”
艾琳問道:“你平日裡跟鄧偉奇接觸的最多,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他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不等鄧偉民回答艾琳的問題,龍子涵便強勢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道:“鄧先生的臉是怎麼弄的?”
艾琳聽後,微微皺眉,不解的看向龍子涵。
心知他不會無緣無故發作,艾琳也就不出聲,等待龍子涵問出結果。
鄧偉民的手不自覺的覆在了瘀傷上,回答說:“昨天晚上下班時候,回來的路上候摔的。”
項文惠點頭說道:“昨晚回來就這樣了,我還想着說,讓他差點跌打酒散散瘀。可他受不了那個味道,也就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