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
奚穆宗主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職位,他對南離和常飛虎招招手說道:“過來過來,掌勺是個什麼職位?”他以爲那是常飛虎他們在外面見到過的職位。
他也不等幾人說什麼,又接着問:“是你們在外面大陸聽說的職位?”
常飛虎搖搖頭退後一步,把南離讓到前面,南離一本正經的說道:“掌勺,就是廚房裡火夫拿的那個大勺,手掌大勺就叫掌勺,想吃什麼,想做什麼全由掌勺說了算。”
奚宗主忍不住笑道:“好,從現在起雷鳴,你就是掌勺了,山符門的火夫全歸你管。”
雷鳴一聽掌勺是南離調理他的話,一下子委屈極了,他委屈的坐在地上開始嗚咽,一邊嗚咽,一邊刺溜着往下直淌的鼻涕。
委屈的說道:“你們都欺負我,先給我瀉火,又弄個掌勺,嗚嗚!”
袁峰明、奚穆宗主還有詩奇宇和雷鵬都笑的前仰後合腹痛不已,就連齋聚淳、黃眚、劉嘽、鄧淇焽、馮傑、安沁雪、樊瓊蓮、樊瓊碧這些老傢伙也都是哧哧直笑。
其他人都捂着嘴使勁憋着,要是把雷鳴惹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雷鳴不敢把這些山符門的元老怎麼樣,對他們卻敢痛下殺手。
常飛虎心疼的把雷鳴從地上拉起來說道:“大哥你也真是的!看把我們雷鳴都弄哭了,好不容易經歷千辛萬苦,高高興興的回來了,你們還欺負我們。別哭,哥給你做主,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南離趕緊給雷鳴怕拍身上的土說道:“都是大哥不好,大哥當時就是隨便當笑話那麼一說,大哥給你道歉,對不起兄弟!”
常飛虎用袖子給雷鳴擦了擦鼻子說道:“哥給你做主,就弄個最大的職位。”
拉着雷鳴對奚穆宗主說道:“我們雷鳴現在已經的初級符武祭師了,可以說,是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也是響噹噹的高手,宗主,你好好想想,給我們雷鳴弄個什麼職位,我們可要,要個最大的!”邊說邊衝奚穆宗主使眼神。
奚宗主站直身體,嗯,嗯,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山符門在我之下最大的就是大長老了,要不這樣把,本宗在大長老上面再設一個職位,叫太長老,雷鳴以後就是我們山符門的太長老,你們全都聽好,以後見了太長老都要畢恭畢敬的,如果敢有不尊者,殺無赦。”
雷鳴這才高興起來,笑着對常飛虎說道:“雷鳴現在比你大了!”
常飛虎拍着雷鳴的肩膀說道:“是啊!有個太長老追隨還真是一件幸事。”
雷鳴眼珠子一轉,翻出全是白色的部分,黑眼球從另一邊滾動出來,高傲的擡起頭說道:“反正比你大就行。”
常飛虎嘻嘻一笑說道:“我師傅還有你爺爺才只是大長老,你不但比我大而且還比他們大多拉,你過去問問他們,再和他們比比怎麼樣?”
雷鳴一縮脖子眼睛也一下小了許多,連連的搖頭,說道:“不敢!”
南離在雷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在山符門除了宗主以外,你就是最大的了,有什麼不敢的?哎!雷老爺子,快過來!”
雷鳴嚇了一跳,一驚一乍的說道:“大哥別叫!我爺爺會打人的。”話音落地,雷鵬和袁峰明等人就過來了。
雷鳴忙藏到常飛虎的後面,南離對雷鵬一稽首笑道:“老幾位爺子都是神采奕奕呀,剛纔宗主說的事情你們都聽到了嗎?”
雷鵬的擡頭紋都擠到髮髻裡頭去了,笑眯眯的眼睛成了月牙形,雙手被在身後,歪着頭叫道:“乖孫子快過來,我們給你見禮!”
常飛虎擋在雷鳴前面笑道:“雷爺爺,你可不許欺負我兄弟,還是出去給你們見識一下我剛纔說的寶貝。”
常飛虎成功的轉移了視線,不要說是雷鵬,議事殿裡所有人的耳朵都在聽着,來到一片空地,常飛虎抖手一拋,虛彌傳承祭臺轟的一聲,從空中落下,穩穩的落地。
他雙手一拍十指連彈,拋出一片技能球,把開啓傳承的手訣給在場的每一位元老們都送了一份,右手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指向祭臺說道:“請大家接受傳承。”
出乎常飛虎意料的是,雷鳴和南離兩個嗖搜先竄進去了,他們是要補全上次沒有完成的傳承。
常飛虎笑笑,說道:“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奚宗主和袁峰明不及細看祭臺是什麼樣的,是什麼樣的須彌傳承祭臺,也一頭扎進去,詩奇宇和雷鵬緊接着也迅速跨入,凡是接受到常飛虎發過來那一小段傳承的,全都蜂擁而入。
卻出人意料的全都給祭臺彈回來,常飛虎一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人滿了,等他們出來再進把。”
說完對方煷等人招招手,同樣也傳給他們一份開啓技能,說道:“以後只要是在我們這個大陸的職業者,都有機會進去接受傳承,具體實施辦法,等會你可以同奚宗主和我師傅他們商量。”
幾人怎麼也沒想到,常飛虎會給他們這樣的寶貴機會,感動的就要跪下,常飛虎呵呵一樂,拉住他們說道:“我們大家都處在一個大陸上,就應該像是一家人一樣團結在一起,不要爲了些許蠅頭小利就內訌,我們的敵人應該是來自其他大陸的危險,你們說是嗎?”
方煷幾人感激涕零,對常飛虎真的是心悅誠服了。
一個時辰後袁峰明和奚宗主等人都出來了,各個臉上洋溢着喜悅,常飛虎把剛纔對方煷說的話和奚穆宗主解釋了一次,叫人把每個宗門都留下的一百人找來,叫他們去爲自己的宗門抄寫常飛虎帶回來的那些符書。
拉過一直跟在不遠處的一老一少來到袁峰明面前說道:“跪下見過師公!”
袁峰明低頭看去,小的,看樣子不過是六七歲的樣子,長的黑裡透紅非常瓷實,老的那一個已經非常老了,一眼看過去如果從年齡上給人的感覺,都能當袁峰明的爺爺了,滿頭滿臉的花白頭髮和鬍子,滿臉的褶皺的皮膚白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
別看他已經是快要入土的花甲高齡,行動卻並不比小孩慢多少,敏捷的和孩子一起跪倒在袁峰明面前,噹噹的磕了三個響頭,聲音洪亮和清亮稚嫩的孩童一起說道:“徒孫,納瀾,瀚戎見過師公,給師公行禮!”
袁峰明聽常飛虎說他也有徒弟了,叫徒弟來和他見見,本來心情好的不得了,見到這一老一少愣住了,袁峰明滿臉的不可思議看向常飛虎說道:“你…這…他…他的年紀怎麼這麼大?”
常飛虎眨眨眼說道:“他活了九十多年了,可不就應該這樣嗎!”
常飛虎對納瀾招招手說道:“快給你師公解釋一下,你看起來怎麼比我師傅都老!”
袁峰明一拂袍袖道:“去,別和我說。這麼老的徒孫看上去篸得慌!”
轉向常飛虎說道:“我說山虎啊,你現在學的也油嘴滑舌了,也開始和師傅不老實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事先和師傅商量一下呀!”
雷鳴和南離在後面偷偷的笑着說:“就知道山虎的師傅肯定會對山虎收了這麼一個老棺材瓤子生氣。”
雷鳴平時經常被南離和常飛虎戲弄,現在看常飛虎吃癟,高興的嘻嘻直樂,常飛虎咧嘴一笑說道:“沒有啊!徒弟在師傅面前一向是謹小慎微的,山虎對您老人家從來都是敬若神明,生怕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最後一句常飛虎說的聲音很小,袁峰明側耳細聽,嗯,了一聲。
常飛虎忙大聲說道:“我是說徒弟我,是拍馬也追不上師傅那種神來之筆的氣質。”
袁峰明拿常飛虎當兒子一樣寵着,他還就吃常飛虎的這一套,常飛虎明目張膽的拍師傅馬屁,袁峰明不但不生氣,還異常的受用,袁峰明的心情立刻大好,揮揮手說道:“都起來吧,除了年紀大了點,其他的看上去還將就。”
常飛虎彈過去兩段傳承給徒弟,說道:“你們也跟着進傳承祭臺把,爲師還要和我師傅聊聊。”
袁峰明拍了一下常飛虎的腦袋說道:“那個孩子還行看着也還順眼,那老頭,知道的人明白那個老頭是你徒弟,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給我找了一個爹呢?”
“你就是急着收徒弟也不能這麼粗製濫造的收些歪瓜裂棗啊!”袁峰明還是覺得心裡不痛快,又開始嘮嘮叨叨的責備徒弟。
常飛虎拉着袁峰明的手挎着師傅的腰嘻嘻道:“別看表面上不怎麼樣,那糟老頭的潛質卻很好,其實徒弟也不想要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徒弟,他就像是一塊膏藥黏上就甩不掉,聽徒弟我接着從石嘴窟那裡慢慢給你講…您就明白了。”
那時,常飛虎看到淳于家族的追兵,嘴裡叫嚷的似乎很是關切,可追擊的速度,卻更是讓人想到一種情形,看那架勢,其實,就算真恨不得一下就追上他,將他一口吃了的樣子差不多,飛車中的職業者,彷彿與很多年沒有吃過東西的餓狼相去不遠,看那種窮兇極惡的樣子,只怕追上了馬上就會一口吊住,惡狠狠的撕咬幾口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