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後秦不戰而敗, 南燕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凱旋而歸。

歸途中

「老哥我的計謀不錯吧」坐在慕容嵐身邊, 崔明乃笑嘻嘻的望向崔明佑。

「還敢說不錯?你這個荒誕的主意, 使三軍將領在那幾日裡, 一直惶恐不安, 如臨大敵, 也使我每天都得對着,一張張菜色的死人臉,害得我那幾天裡, 連吃飯都少吃了好幾碗!」回想當日,崔明乃開啓時空之門被他制止後, 恨不得吃掉他的表情, 真是另他忍俊不禁。

表情雖值得回味, 可他還想活命,不想這麼早死於非命, 死因還是被整死的,他只有對她說明一切,阮隆緒的身份必竟是對方將領,不可能與他們談話後,平白無故消失, 別得不說, 單單他們就很受別人懷疑, 外一有那個好事者, 弄了一個通敵買國的頭銜送給他們, 他們可就惹火燒身,有苦難言了。

眼珠一轉, 素有『主意王』之稱的崔明乃,片刻間想出一項計策,只要把阮隆緒送走,她可以不擇手段。

這項偉大的計策就是,先把阮隆緒一人壓到帳內,再令多名士卒在帳外嚴密看守,然後由崔明佑用瞬間移動潛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阮隆緒送走。

這樣即可以使礙眼的阮隆緒從他們眼前消失,又與他們幾個沒有直接關係,這個計劃真是太完美,她真是太聰明瞭。

雖說如此,問題隨着阮隆緒離去接踵而來,敵方將領突然從帳內消失,四周把守的衆多士卒沒有任何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整個營地的士卒、將領都被弄的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直到前幾天探子回報,阮隆緒並未回去時,衆人懸了幾日的心才得以放下,而這件事情,卻成爲軍中茶餘飯後的趣談,連帶着認識阮隆緒的崔明佑都在『傳說』中佔了一席角色。

「我管他們恐不恐慌!」只要把阮隆緒送走,怎樣都好,他們的感受何足掛齒。

「……」笑着搖頭,斥責的話慕容嵐沒有說出一句。

情敵在身邊,那種滋味並不太好受,送回去到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出手製止,雖然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恐慌上並不對,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還是明乃告訴他的呢!

「是噢,你不管,你一不管,可害苦了我,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會拐彎抹角問我,阮隆緒是何方神聖,我們究竟是怎樣認識的,你叫我怎麼回答?」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出此惡女,真是家門不幸,他的人生走到哪裡都會被她給毀掉。

「到後來,我不是又給你編了一個嗎?」攤開手,崔明乃露出得意笑容。

「是,我們的路邊遇見受傷的他,出於好心救了他,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未曾相見,直至那天突然相見,我們也十分意外,他向我們道謝相救之恩後,自願到帳內等候處刑,誰知道就此消失,沒有了蹤影,這一定是神仙報恩」好爛的說詞,被逼無耐的他,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出此下策,丟臉就丟臉吧。

「很不錯吧,白鶴報恩的故事經我加工,竟會如此完美,我真是太聰明瞭,不要太崇拜我噢」捧起桃紅的臉頰,崔明乃一臉興奮。

「……」無話可說,慕容嵐只有苦笑。天啊,他爲什麼會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她真是他一生的不幸。

「我還崇拜你?我都快恨死你了,你知道前兩天行軍會議中,他們是怎樣看我的嗎?」嘴角在抽搐,崔明佑握緊拳頭。

「怎麼看?」不會啊,這樣的故事情節在電視裡都行得通,不會在這裡行不通,難道是那裡出了差錯?她知道了,一定是老哥太笨,讓他們產生懷疑,崔明乃把直接原因,歸結給崔明佑。

「每次與他們對視,他們都對我投以崇拜目光,你想一想,被一羣五大三粗的男人投以崇拜目光,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這種精神折磨到什麼時間才能結束?如再繼續下去,他必會日漸消瘦,精神崩潰。雙手扶住住頭,崔明佑欲哭無淚。

對崔明佑投以同情目光,慕容嵐在心中暗歎,最近,這不厭其煩的目光同樣會找上他,與此事無關的他,怎麼也成爲他們關注的對象?

「嘿嘿嘿,是嗎?哈哈哈哈」悶笑不已,擠出兩字後的崔明乃,再也壓抑不住情感,轉而大笑起來。

「明乃,小點聲,外面會聽到!」拉住崔明乃,慕容嵐擔心隔牆有耳,不知他們剛剛的對話,是否被外人偷聽。

「不會,不會」搖搖手,崔明乃笑得東倒西歪,最終癱軟在慕容嵐懷中『陣亡』。

「放心,我已佈下結界,這裡的一切外界都不會聽到」被自己妹妹嘲笑,他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與桃花林相同?」他親眼看過桃花林四周神奇的屏障,原來他們行駛的車子外早已佈下結界,他放心多了。

「對」掙扎起身,崔明乃揉着笑疼的肚子。

「結界你們都會使用?」好奇的發出疑問,慕容嵐對他們家族的興趣依舊未減。

「不同於能力有強有弱,結界我們每一個人都會使用」搶先解釋,崔明佑害怕崔明乃胡言亂語,用什麼無稽之談搪塞慕容嵐。

「原來如此」手指輕觸下頜,慕容嵐在心中發出讚歎,他好想擁有這種能力。

唉,跟明乃相處時間長了,他也被同化,每天竟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耐煩的阻止幕容嵐與崔明佑繼續交談,崔明乃開口到。

「老哥,你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找我,還是在當將軍過癮的過程中,無意間碰見我的?」懷疑的眼神,崔明乃一點也不相信,崔明佑來到此地唯一目的是找她。

「這個……」摸摸鼻尖,崔明佑遊移了一下,他該怎麼說好?

「哼,你要說實話噢,如果被我發覺這其中有詐,你會倒黴的噢」威嚇的口氣,崔明乃臉上虛假的笑容,看起來有一絲陰險,有一絲狡詐。

「好吧,好吧,我全都告訴你!」隱瞞不住那隻狡猾的小狐狸,他只有全部坦白。

「哼哼」有模有樣的輕哼,崔明乃把慕容超的精髓學起去了八分。

「你走後,緒焦急的找到我,從他口中瞭解到全部情況,我找爸媽商量了一下,自願去找你」他說的可都是實情,看他多關心明乃。

「哼哼,我看你不是自願找我,而自願到各個朝代玩一圈吧」對自己哥哥的說詞嗤之以鼻,崔明乃眯起眼睛,目光冰冷。

「明乃你怎麼可以這樣誤解哥哥,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當然是爲了找你!」那種事情能承認嗎?承認了只有死路一條。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用盡四年時間,才找到我,以你與那隻笨鳥的能力,找我好象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冰冷的目光射向時隼,崔明乃嘴角扯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

被崔明乃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嚇到,站在崔明佑肩頭的時隼身體一踉蹌,爲什麼每一次都拿它當犧牲品?

「這個……」咳咳,好難回答的問題,不過,天地良心,他在每個朝代都會很認真的尋找她,只是碰巧她都不在那些朝代罷了。

「好難回答對吧,其實你是在各個朝代玩夠了,纔來找我的吧」騙她?作夢,她可是騙人的鼻祖。

「……」被猜對了,他該怎麼辦。繼續裝傻?這不是明智之舉。說實話?下場一定更慘,他該怎麼辦?

「玩了四年,終於發現,如果再找不到我,回去後慘的是你纔對,你就橫下心來找我,結果來到這裡後,發覺各國之間戰爭頻繁,正好可以讓你試一試身手,所以你就跑來當將軍了,對不對?」伸出手指看了看指甲,崔明乃不緊不慢把話說完。

「……」她還是人類嗎,竟猜出□□分,只有他準備利用『廉價勞動力』找她,這件事情沒有猜到。

「你是不是很佩服小妹我,能洞察天機,料事如神?」每說一件事情,都不忘記吹捧自己一下,崔明乃高傲的擡高下巴。

「……明乃,我是大將軍,不能一直陪着你們,我出去巡視了」說不過她,他逃還不行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轉了個圈,崔明佑沒等崔明乃回話,已打開結界跳下車去。

「喂……,哼,膽小鬼,每次都用這招!」叫不住崔明佑,崔明乃低聲咕噥着。

「明乃,你與佑哥是不是即將回去?」嚴酷的現實就在眼前,這幾天他徹夜難眠,腦中想的都是這個問題。

「你希望如何?」停止咕噥,崔明乃轉過身,雙手支着頭反問。

「我,我,不管你離開是否,我想跟在你身邊」經過幾日反覆思考,他得出這個結論。

「噢?嗯嗯,一定是我魅力太大了,讓你捨不得離開!」撲哧一笑,崔明乃自鳴得意的眯起眼睛。

「對,我就是捨不得離開!」勇敢成認,慕容嵐不想錯失機會,如果這次把握不住機會,等明乃與佑哥突然從他身邊消失時,他將後悔莫及。

「啊?」下巴從手上滑落,崔明乃目瞪口呆,她沒有聽錯吧,好難以消化的訊息,她是不是在作夢?崔明乃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腿,不疼?一定是作夢。

「我說,我就是捨不得離開你,啊,好疼」第一次說出口,第二次說起來就容易許多,慕容嵐以吼的方式喊出,同時他還不忘揉揉被崔明乃掐疼的大腿。

「啊!」低下頭,依舊沒有消化掉剛剛收到的訊息,崔明乃發起愣來,她沒有聽錯,可愛的小嵐嵐是說他離不開她,這是什麼意思?對了,一定是這個意思。

「小嵐嵐你的回答讓我好欣慰,我真是好感動噢!」一定是她對小嵐嵐太好了,以至於小嵐嵐捨不得與她分別,嗯,沒錯,一定是這樣。

「我發覺我已經愛上你,並愛到無法自拔,請不要讓我離開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的告白竟然被當成兒戲,慕容嵐額頭浮起青筋。

「呃?」神情又呆下來,崔明乃睜圓雙眼,直直的望着慕容嵐。她,她,她,她沒有聽錯吧,小嵐嵐說愛她!

「要我再重複一次嗎?」她終於注意到他了?這可真不容易。

「不用,不用」搖搖頭,崔明乃坐正身體,一隻手託着下巴,僵硬的望向窗外。小嵐嵐說愛她,小嵐嵐說愛她,小嵐嵐說愛她,她的大腦已停止思考,腦中全是這一訊息。

「不求你儘快給我答案,只要求你回去前,給我一個答覆,請不要不告而別,如果你不告而別,我的心中會存有期望,我會報着這個期望一直等下去,直至走到生命盡頭」苦笑着,慕容嵐語氣淒涼。

「呃?」驀然回頭,崔明乃睜大眼睛,他威脅她!呃………,怎麼會?她心底非但沒有反感,竟還有一點點興奮與期待!

百思不得其解,崔明乃擡起頭抓了抓臉頰,這種感覺真是好奇妙,討厭的感覺沒有,喜歡的感覺到是很多。收回抓臉的手,看了一眼慕容嵐,崔明乃轉而皺起眉頭,與此同時,她用手撫摸着下巴,擡眼望向車頂。

她在做什麼,表演猴戲嗎?他到覺得她表演的並不像。對崔明乃的表情與動作不解,慕容嵐的眼睛跟隨崔明乃動作而動。

小嵐嵐小的時候,活脫脫一個小帥哥,長大後越發的帥氣了,並且經她手培養,他已成功成爲一代絕世『禍水』,她的計劃就這樣擱淺,好象太可惜了。擡起頭看了慕容嵐第二眼,崔明乃把臉皺到一起,伸出一根手指抓了抓額頭,她的內在激烈掙扎着,做出決定真是好疼苦。

小嵐嵐說喜歡她噢,如果喜歡她,不是成爲不了『禍水』,周旋於美女之間了嗎?反之,小嵐嵐成爲『禍水』,她一定不能選他當老公,她可沒有自虐傾向,明知自己最討厭招蜂引蝶的男人,還下跳這火坑。她真是好難做出決定,一邊是四年磨一日,終於要看到的結果。

一邊是爲自己找到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左右爲難的抉擇快要讓她崩潰,沒有想到,像她這麼聰明的人,也會遇見如此難題。改爲雙手抓頭髮,只是一會兒功夫,崔明乃柔順的頭髮就成爲一個具後現代派風格的鳥窩。

真是好傷自尊,他從未見過崔明乃如此,給他一個答案就這樣爲難嗎?一言不發,靜靜看着崔明乃一會兒學猴子,一會兒學猩猩,慕容嵐四周飄散着濃濃的傷感。

呃?對啊,有了,眼睛一亮,崔明乃豁然開朗,她把纖纖玉手從鳥窩中抽離。

怎麼她有答案了?緊張又興奮,慕容嵐聚精會神聆聽,崔明乃給他的答案。答案是肯定當然好,如果是否定,他決定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面對自己的失落,直到傷口全部癒合,他再回來重新開始。

「你是不是要回去見你父王、母后?」頂着鳥窩,崔明乃開始發問。

「對」他們不都已在回途的路上了嗎?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她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很好,我正好想看一看這朝代宮殿的模樣!」小嵐嵐是王子,她應該有特權進入王宮吧。

「呃?」這回換慕容嵐發呆,他沒有聽錯吧,她考慮了好長時間,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他們討論的問題,好象不是這個吧。

「你不想帶我參觀宮殿?」皺起眉頭,抱着手,崔明用一臉失望。

「怎麼會,回去後你可隨便參觀,可我們剛剛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吧」她脫線的性格什麼時間能改?他提的問題對自己很重要,爲了等她一個答案,他已手心發溼。

「那太好了,……,給你答案這件事情,你剛剛不是說過,可以讓我慢慢考慮嗎?」小小年紀就健忘,老了可怎麼辦,肯定與否她可要更加慎重考慮了。

「嗚」該死,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說那句話,這下可好自掘墳墓,在未來的日子中,他的心將倍受煎熬,這些只原起一句,該死的你可以慢慢考慮。

「好了,所有問題全部解決」最後抓了一下鳥窩,攤開雙手,崔明乃露出平日裡純真甜美的微笑,看得出她心情開朗的可以。

「……」她的問題是全部解決了,他的呢,他現在開始懷疑,她有沒有認真考慮過他的告白,不過不管怎樣,積壓以久的情感總算說出口,他的心情因此輕鬆了不少。

從此時起,明乃眼中不同於以往,終於有了他的影子,她會漸漸發現,他愛她有多深,深到不能輕易移除。

「可愛的小嵐嵐,你母后漂亮嗎?」能被迎娶爲皇后,一定是個大美人吧,她好想快一點見到。

「漂亮!」母后溫柔的笑容,是他小時最深的記憶。

「你像爸爸還是像媽媽?」頂着鳥窩,眼中閃動着星星,崔明乃迫切想知道這一問題。

「母后」她知道不知道,她這模樣很可笑,礙於她平日裡的淫威,又不能笑出聲,他忍耐的好痛苦。

「噢,那你母后一定是大美人,對了,王宮裡的宮女多嗎?」這是主要問題,一定要問清楚。

「不算多」父王不是荒淫之人,宮中女眷與別國相比較並不算多。

「嗯嗯」不算多,就是有了,嗯嗯,記下,記下。

「哎呀」突然想起什麼,慕容嵐心虛的別過臉,他怎麼忘記了這件事情?

「你怎麼了?」鳥窩在慕容嵐面前轉來轉去,崔明乃關心的尋問。

「這個……」他剛告完白,這件事情會不會改變明乃決定?

「你是不是想說,你還有一個未婚妻?」鳥窩停止移動,崔明乃替慕容嵐說出下半句。

「呃?」她爲什麼會知道?

「你想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吧,據我觀察,你們這個朝代的人定婚與結婚都很早,由其是皇室成員,同時,你支吾的表情給了我確定答案,最主要的是電視也經常這樣演,噢,雖我有未婚妻,可我與她並沒有感情,我愛的是你,爲了你,我可以解除婚約」扮演的惟妙惟肖,崔明乃把手背放在額頭,作出一付痛苦模樣。

「……」哭笑不得是他此時心境的唯一寫照,緊張感被她這一鬧,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樣,像吧」狡黠一笑,崔明乃一雙眼睛閃動着靈動,這無法隱藏的光芒,吸引着慕容嵐追隨的目光。

「像」好無力,收回被吸引住的雙目,慕容嵐低下頭嘆出一口氣,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他愛上了一個如精靈般頑皮的女人,她的精靈古怪吸引着他,跟她生活在一起,每天的樂趣都會層出不窮,滿是驚險。

她不懂得掩飾自己,優點進入他的眼,同時缺點也進入他的眼,她的自戀,她的懶惰,她的脫線,她的執着,她心底最深處的自卑感,每一樣都會讓他頭疼,奇怪的是,他能包容她的一切,不但如此,日子久了,他非但不會去討厭,竟有些喜歡她的缺點。

世界中沒有完美的人,即使有完美的人出現,她也不適合□□人,太過完美的人,愛她又有何意義?她不需要人來愛她,只要人來崇拜她就好了。

發覺戀人的缺點,用自己來添補,你會發現,她的出現是如此美好,原來在這個世界中,還有一個人如此需要你,你對她來說是如此重要。

雖說他年紀不大,他卻從崔明乃那裡學到了許多東西,同時,他也悟出了好多真諦,如果說,每個人都爲另個人出生,他想,他是爲明乃出生的,即使遠隔萬里,橫渡千年,他們還是命運的邂逅了。

「小嵐嵐,不要泄氣,我會跟你一個答案,不要急」重重壓在慕容嵐背上,崔明乃呢喃,微弱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使慕容嵐的心更加堅定。

「我沒有急,我會等,等到你告訴我答案,你不要因爲我的告白,而改變對我的態度,你還是你」支持着崔明乃全部的重量,慕容嵐擡起頭,他的臉上帶着溫柔愉快的笑容。

「我當然不會改,我是惡魔仙子嗎!」撲哧笑出聲,崔明乃把下巴放在慕容嵐背上。

「是噢,我同意,你不知道,這四年來你整我整的多苦」

「死小嵐嵐,不知道這四年來誰在養你,你真是忘恩負義」

「你確定是你在養我?飯是你做的?屋子是你收拾的?」

「你,你,你是在指責我唄」

「我可沒有說」

「你有」

「沒有」

「有」

「沒有」

「我發現,我比你少說了一個字」

「……」

「所以我勝了」

「……」

「你再拿無奈的眼神看我,我就給你飯裡下巴豆」

「……」

「無力的眼神也不行」

「……」天啊,饒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