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餘念上前去拍他的肩膀，“幹什麼呢？”
鄭遠山嚇得差點當場給餘念跪下。
“噓！”
鄭遠山示意她小聲點。
“怎麼了？”
餘念眼神一凜，“昨晚上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鄭遠山的腦袋恨不得埋到褲襠裡。
餘念沒想到自己隨口這麼一說居然還說對了，“誰？白如？”
“不是。”鄭遠山很爲難，“求你別問了。”
“那是誰……”
“笑笑。”
餘念一巴掌揮到鄭遠山的腦袋上，“渣男，睡完就不打算認賬了是不是？”
鄭遠山很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昨晚上喝太多了……”
餘念真想捏死這個人，“鄭！遠！山！別逼老孃大義滅親！”
就在這個時候，笑笑的聲音響起。
“念姐。什麼都沒發生。”笑笑臉色略略蒼白，“昨晚上都怪我，送完鄭導之後怕他有事，就想在牀邊上眯會兒。結果不小心就睡過頭了。鄭導沒印象了，可是我還是清醒的呀。什麼都沒發生。”
“真的？”餘念看她臉色不太好，“如果鄭遠山做了什麼，你說實話。我大義滅親！”
笑笑低頭笑了，“真的沒事！要是鄭導做了什麼，我肯定要死死抱着他不放了。但是真的沒有呀。哎呀，說起來，我還有點後悔呢！鄭導被我扒光了，我都沒有做什麼，我是不是禽獸不如？”
剛纔還一臉要死了的鄭遠山立馬活了過來，“太好了，太好了。簡直要嚇死我了。”
對面的別墅在這個時候打開。
白如和白悅從裡面出來。
巧了，大家都起的這麼早。
白如眼角上還掛着淚。
“怎麼了？”
鄭遠山的關懷幾乎是不經思考得脫口而出。
“不用你管。”
白如甩開白悅的手，徑直跑開。
白悅露出爲難和擔心的神色，“她情緒很不穩定，如果不是我一直看着，差點要自殺。她一直在吃抑鬱症的藥！”
鄭遠山立刻擔心的不行，飛速追了上去。
餘念想喊他都來不及，這特麼跟脫繮的野狗似的一去不回。
“你怎麼不去追？”
餘念不悅地看向白悅。這小白兔不是很擔心姐姐嗎？
“很明顯，我的安慰沒有用。”白悅眨了眨清水眼，走到餘唸的面前，“對了，餘小姐，昨晚上那麼費心思吸引太子爺的注意力，看樣子好像效果不太好。”
只有女人看女人才清楚是不是婊．子。
“想看太子爺爲你守身如玉嗎？”餘念無意和她討論這些問題，“那挺好的。你贏了。”
贏了？
白悅要的贏了從來都不是對手這樣輕描淡寫甚至帶着羞辱的語氣說出來的話！
尤其是守身如玉這四個字，簡直是一根刺扎到她心裡。
“餘小姐好像從來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我有時候確實挺無恥的，但是我也是個無恥的有底線的人。不像你，慕清讓再寵你，你在大衆眼中也不過是個破壞人婚姻的碧池。”
白悅第一次懵了。
慕清讓爲什麼這樣寵她？
真的寵她，爲什麼要讓她揹負這樣的罵名？
真的是寵嗎？
懶得搭理她，餘念拉着笑笑去吃早飯，走了幾步，笑笑就說好像拉肚子了，得回去一趟，就不去吃早飯了。
“那要不要我給你買點藥？”餘念看她臉色實在不好。
“可能昨晚上受涼了吧。你不知道鄭導把被子都搶走了。我冷了一個晚上。”笑笑還能拿昨晚上的事情來開玩笑，餘念估計她真的沒事，徹底放下心來。
笑笑回到房間，拉開被子，牀上綻開着妖豔的梅花，她的處子血……
澆了一杯水上去，她無聲得哭着擦掉上面的痕跡。
鄭遠山早上看到她睡在旁邊的驚恐表情，她永遠都無法從腦海裡面抹去。
還有什麼比她更賤的？
他抱着她，吻着她的時候，明明都在喊白如的名字。
可是她卻無力推開他。
暗戀一個人到底可以卑微到什麼地步？
只要他抱着自己就好，哪怕那個擁抱本來不屬於自己。
不敢開口表白，那就讓這一切過去吧。
……
餘念一個人在餐廳吃完早飯，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鄭遠山和白如進來了。
鄭遠山扶着她的背，大影后委委屈屈的樣子，真是看得餘念噁心。
“鄭導。”
餘念真的想把他腦袋敲開，這是要和好的樣子？這種女人還要和好？
鄭遠山屁顛屁顛跑過來，“餘爸爸，和你商量件事兒好不？”
“不好。”餘念冷冷勾脣，瞪着嬌柔狀的白如，“爸爸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好好的飯不吃，非要吃屎！”
鄭遠山:“……”
餘念好心火氣有點大。
“你看你，剛吃完，就說這些詞兒，噁心不噁心？”
“你也知道噁心？”餘念站起身，“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你看，太子爺那兒……能不能求求情？”
鄭遠山這臉皮簡直可以拿去作防彈衣了，餘念給他一個臭臉，“賤不賤？我就問你賤不賤？人家妹妹可是太子爺的心尖寵。你居然要我去求情。哥們兒，你這是看不起白影后的妹妹還是太看得起我？”
鄭遠山訕笑着，繼續哄餘念，“畢竟是爲了救你纔會傷手的。太子爺心裡面可見是有你的。畢竟……”他壓低了聲音，“你不是很瞭解男人，你不管過氣多久，在男人這種雄性動物看來，都是屬於他的。這是一種男人本能的佔有慾。”
餘念微微抿脣。
是這樣？
把她看做所有物？
即使是不要了，也還是這樣看待的？
難怪，明明那麼嫌棄她，動動就發脾氣，還不碰她，其實就是因爲那個該死的佔有慾！
餘念想不明白的事情這個時候全部都想通了。
“多謝賜教！”餘念站起來往外走。
鄭遠山懵了，“念哥！”
“滾犢子！”餘念發火了，頭也不回得罵，正好臺階下，慕清讓和白悅同時出現。
“餘小姐，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小白兔人畜無害的問好，好像前一個小時諷刺她的人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