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第七幕:  污辱銅傘仙不尋對決嶽亭深 牽腸攆風俠初落托身陳子翊

[[角色01:葉遇秋]]

雖然於化死在了我的棍下,雖然他大奸大惡,可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懲奸除惡,因爲他必定不是死在了“色”字上,而是死在了“情”字上。

岑琦擡腿想要踢於化的屍體出氣,被冉不尋一掌拍到了肩頭,這一掌着實用了氣力,將岑琦打出好遠,多虧嶽亭深接住。冉不尋很平靜的說:“象這樣,你就能忘記他?難道他愛你,也等於——他——殺——生——放——火?”嶽亭深指着冉不尋破口說:“你是什麼身份,膽敢這樣污辱我三姐?”說完拉出雙鉤撲奔冉不尋,到了近前不由分說舞動雙鉤直取冉不尋,冉不尋沒有抽鉤,我不願看到這樣情景,用左手棍架住替月量天,然後說:“於化並沒有怎麼岑琦,再說冉不尋也是來救人的!”冉不尋冷笑了一聲說:“岑琦,於化已死,爲何還要拿拳腳死者來證明你的‘清白’,你的‘清白’又何需證明,剛纔我們打到四樓的時候,憑於化的武功先致你的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這還不能證明一切嗎?”說完後又是一陣的冷笑,收起笑後又接着說:“我們來了兩個時辰才衝上樓來,於化知道必死,所以根本沒有碰過你,因爲在於化的心裡:如果是死,你根本不配給他陪葬,如果是活着:你只配躺在那張牀上,象青樓女子拿身體供嫖客瘋狂、肆虐的享樂那樣,供他——於化瘋狂、肆虐的享樂!”接着又是一陣今人深思和回味的冷笑。

眼前的這人和我認識的冉不尋有些不同,和那個在冉溪身邊時的馬童判若兩人,他的話連我這樣一個旁人聽了都有些刺耳,哪有當事者還肯活着。做爲一個女人,我對岑琦的同情是這樣的:我寧願於化如願以償,我寧願岑琦現在一絲不掛躺在牀上剛剛失去女人最重要的——貞潔,也不願意讓岑琦遭遇冉不尋的這番話。想那於化雖然對岑琦用了**,但他絕對不會象瘋狂、肆虐的嫖客對待**那樣對待岑琦,他會用他自己的方式表達,而比較起來,冉不尋的這一番話,才真正算是污衊。至於這個冉家的馬童——冉不尋只是用這樣一番話說明:被什麼樣的人愛着都不等於辱沒。雖然我覺得冉不尋說得挺過分,但也不至於加上什麼罪名,卻再也檔不住嶽亭深,……

四把鉤絞到了一起,如果再有人加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雙棍平端,檔住四傘。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生怕有誰會傷了這個冉不尋,但我肯定不是因爲:他是我從冉溪那借來的,若有什麼不測向冉溪交不了差。

雪中雙舞鉤,真個好看。二人從半夜打鬥到了天亮。

必定都是江湖裡面一等一的強手,招法和氣力實在相當,可嶽亭深的身上還是少了冉不尋身上的那種“冷氣”;那種“寒意”;那種成長過程中經歷過的“九死一生”;那種外人根本無法想象和理解的“孤單”,那種只有他自己——冉不尋,才能夠承受得起來的,並且揹負二十幾年都沒有什麼人幫他分擔的“仇恨”。這樣就不免分出了勝負,二人擦了一下肩,兩人背對着背,冉不尋的左臂彎曲,手中的鉤向前帶,鉤尖正好對準嶽亭深的咽喉。看來冉不尋無意要嶽亭深的性命,鉤尖停在了嶽亭深的咽喉處便止住了招,若稍再用力,嶽亭深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嶽亭深心灰意冷的閉上了雙眼。

有人說:若是和尚見的冉溪都會動了凡心;只要是女人,看過了嶽亭深,就不會再把目光停留在別個男人臉上超過十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可今天,他——嶽亭深,敗了!敗在了在武林中與他併名,一個紫樺山莊的馬童,而且也使雙鉤的冉不尋手上,他輸了,輸得那樣乾脆:他輸掉的不只是招勢;他輸掉了勇氣;輸掉了師父對他的教導;輸掉了身後四個女人對他的期盼;也輸掉了在女人們面前的自信。唯一沒有輸掉的就是性命,而對於一個習武的男人來說;特別對於他——秉性脆弱的嶽亭深——來說:這——就等於輸掉了一切,輸掉了繼續活下去的資格。果然,他突然將喉嚨對準冉不尋的鉤尖身子向前一搶,四傘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小弟”。冉不尋將鉤尖一滑,讓開嶽亭深的喉嚨,這樣嶽亭深一下搶到了地上,……

嶽亭深的自亡舉動讓他失去了一個俠士僅存的風度,我閉起眼不想再看,也不忍再看。作爲一個習武之人,作爲一個武功高超的俠劍,應該時刻看淡:死或生;應該時刻準備:輸或贏,他竟會連一個男人起碼的承受能力也沒有。我想:僅僅憑藉一個——嶽亭深剛剛下山,沒有多少江湖歷煉——這樣的理由,是沒有力度來說服嶽亭深今日不智之舉的。挑釁前來求岺琦的冉不尋在前,纔會招來慘敗在‘攆風摘月’手上的之一結果,就嶽亭深本人而言,他自身——仍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是的,對於我來說,救下岺琦太平常不過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陳家的那個棄兒,真正的陳家老四,冉溪剛收的馬童“攆風摘月”冉不尋,不,是葉初落,其實他叫陳子翊就更準確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陳家長大的緣故,第一眼見到他時,心裡就有一種親切感,那親切感是和大哥、二哥和三哥相處都沒有的。這說明了我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還是說明了別個我想不到的,那可就不知道了。總之,我找到了和我身世有關的那個男子,他能幫我解開許多心底的迷。

我辭別了方義,向冉溪還回段程坎、段程坷和冉不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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