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第九幕:  少樺覆滅生死兩懸山穴傾心 泰斗興建忠奸易分暗自許願

[[角色03:冉溪]]

一刀划來,我欲閃身躲過,可身子向後一閃,一陣昏沉,卻再站立不住。接下來的知覺就是倒在了地上,可能是不尋殺了過來,提起了我,憑他的輕功本可以自己逃出紫樺山莊,但若是帶上我,……,我本想掙託,卻動一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聽着兩耳的風聲,和漸遠的追殺聲。

我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不尋在我旁邊燃着火,火上還烤着剛獵回來的山獸。我勉強坐起來,覺得身上輕鬆、乾淨,低頭看時,衣褲被換了,山洞裡還有一個木桶,我想到自己可能也被洗過了,內衣褲也是新的。不尋見我看自己的衣服又看木桶,就說:“我使銀子讓一個村姑給莊主洗的,換上這件衣服的也是她的,當時我在山上獵野!”不尋一定是誤會了,他的話讓我覺得慚愧:做爲女人被毀了婚,紫樺山莊化爲塵土,身邊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這個時候的冉溪就算白送給哪個男人,還要看那個男人肯不肯要呢;平時的莊丁、莊客全都一鬨而散,僅剩下他一個——冉不尋,就連我的命,也是他冒着死才救出來的;若不是他,冉溪的身子早就拿去給那些平滅紫樺山莊的男人們輪番取樂了;就算是他真個換了我的衣服,就算他真個給我洗了身子,甚至他對我做過那個,只剩下樣貌還算是漂亮的我,真的還有什麼值得讓自己去在意的嘛?我又真的會在意嘛?”我想告訴他我的慚愧,可是我卻什麼也沒有說。

舅父家的地方起了一座泰斗山莊。不尋冷笑了一聲說:“好大的口氣,武林的泰山北斗!”我有一個不詳的念頭,莫非舅父家也遭到什麼禍事了,有人在此建瞭如此氣派的山莊,舅父一家也,……。老遠接出人來,把我和不尋讓到山莊。來到英雄大廳,大廳裡有一個人背手站立,轉過身來卻是冉相,我急口說:“冉相,你怎麼在這?”冉相卻一臉的輕視,說:“冉溪的眼力不錯,只是叫差了,我現在改叫賈雲,是泰斗山莊的管家!”我說:“叫什麼也好,你讓賈新出來說話!”冉相和我變了臉,用鼻子“哼!”了一聲,接着說:“我們莊主的大名何時是你叫的,莊主不在莊上,不過我們莊主大義,吩咐過了,她知道紫樺山莊破滅,臨行時準備了些銀兩。來人,拿上來!”事實就在眼前,我怎麼也想不到,賈新頑劣、調皮的外表下竟然會藏着這樣大的野心,也想不到她如此薄情寡義的對我。我不想再多說,也不想再見賈新。我轉往外走,不尋緊隨身後,突然賈雲說:“慢着!”我和不尋同時停下,轉回身。賈雲接着又說:“請冉不尋大俠留步!我們莊主吩咐過,有一樣東西贈與冉大俠!拿上來!”下人手託着方盒,走到不尋近前,不尋打開方盒,裡面是一件兵器,雙鉤!不尋拿在手裡甸了甸,看了看,說:“沒想到,又見面了!”我明白這是不尋的雙鉤九曲鳳翎回,不知怎麼到了賈新手裡?賈雲又說:“我們莊主還有一件東西請冉大俠過目!”下人又拿來一張羊皮。不尋將九曲鳳翎回放回方盒。他展開羊皮與我同看,上面全是武林強手的名字,其中有三個名字還沒有被紅筆圈住,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至尊秘方》。人言左靖有三寶:《兵器譜》,上面記載着當今武林強手的兵器樣式、份量、質地;《至尊秘方》,錄着許多武林強手的名字,若按此興建一山莊,定能得整個武林;《美女秋霜圖》上面的蹊蹺是藏着一套武功秘籍。三年前一高人開了這一至尊秘方,後來這一秘方落在左靖手裡,而今這一秘方又到了賈新的手上。被紅筆圈中的看來已經成了這的莊客,只有不尋、段程坷和慧覺大師的名字沒有被圈紅,難怪慧覺一再叮嚀如果紫樺山莊有禍事不可前來求助於賈新,看來賈新找過慧覺大師。《至尊秘方》上面還有一處人名被墨筆塗黑,已經看不清上面記得是何人,也猜不到爲什麼會被塗黑。賈雲說:“怎麼樣,冉大俠,我們莊主吩咐,若冉溪與你同來,冉溪自去自的,一定要把冉大俠留下。你也看到了,此秘方中的武林強手盡是泰斗山莊的莊客,武林早晚……,憑着冉大俠的武功,藉着泰斗山莊的名望,冉大俠的前程,可想而知啊!我們莊主還說,冉大俠和其他莊客不能相提並論,冉大俠是莊主的舊相識,若冉大俠能留在這泰斗莊之中,就是泰斗山莊的比肩莊主!”《至尊秘方》的名單上武林一流強手裡使劍的三名就佔了兩名;使釜的‘紫神將’許天慶;使刀的七人中佔了三名;使槍的九人佔了一人;使匕首的十人佔了兩人;使筆的一十一人佔了一人;使鐗的一十二人佔了二人;使圈的一十三人佔了一人;使鞭的一十四人中佔了三人;使雙扁杖的一十五人佔了二人;使飛抓的一十七人中佔了三人;使三節棍的十九人佔了二人;使刺的有二十人佔了個全。《至尊秘方》上還列着許多二流強手、三流強手、四類強手等;五類強手裡面只列了慧覺一人。

原來我紫樺山莊的大部分莊丁、莊客全都落到了這裡,可惜父親平日裡對這些人都有恩德,有些在江湖中惹了禍來到紫樺山莊避難,想不到大難之時奴欺主。更沒想到賈新竟然如此看中這冉不尋,並不把他當成普通莊客一樣看待,竟然讓不尋和她一起做比肩莊主。雖然不尋在紫樺山莊時我並不把他看成馬童,但到了這時,紫樺山莊已經破滅,賈新遨他同座莊主、平分泰斗,我卻不能再開口留他了。我看着不尋,說:“不尋你留下來吧,我倆就在這別了,此後再遇到時,相逢一笑,彼此心中留有一份情義也就是了。”賈雲衝不尋笑笑,說:“我這就讓人打掃冉大俠……不!口誤,口誤!應該是冉莊主纔對,我叫人準備冉莊主的住處如何?”不尋冷笑了一聲,伸左手將九曲鳳翎回吸到了手心撰住,然後說:“這對雙鉤原本是不尋之物,現在取了。賈雲,告訴你家莊主,就說她的好意我冉不尋心領了,不過,莊主一事,我不感興趣,而且武林當中有一人比我更加適合!”賈雲不解的問:“不知何人有這樣本事,能與賈莊主並肩?”不尋說:“此人若論武功確實不及我,但若論對主人忠心卻是遠勝他人!還有一巧合呢,此人與你家賈莊主同姓!”賈雲露出莫大的好奇又問:“冉大俠能否說出此人的名字來,也好讓我等長一長耳聞?”下人拉了一下賈雲的袖子低聲說:“雲管家,冉不尋在說你呢!”賈雲這才知道不尋是在揭他的短處,氣急打了那回話的下人一巴掌。不尋看着賈雲一陣冷笑,隨我身後走出泰斗山莊。

雪好大。

有一件事我沒想明白,那段程坷也和衆莊客一同不見了蹤跡,現在不在我身邊,怎麼也沒來這泰斗山莊,那麼他一人去了什麼地方,還是已經遭到了什麼不幸?

離了泰斗山莊,我問:“不尋,冉溪今日已經沒了紫樺山莊,賈新聚集衆多武林強手,若你留下,……”他打斷我說:“莊主說這樣的話,是信不過不尋,還是嫌棄不尋?不尋雖然是個常人,但還不願意與那些小人共伍。”我說:“可我現在已經隻身一人,這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你若留在我身邊恐連累了你。”他望着我良久,才說:“就是因爲那些,不尋纔不能離去,倘剩下莊主一人難免……”我打斷他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莊主了,你還是叫我冉溪吧!”他說:“不可,只要有莊主在、有二莊主在,紫樺山莊必有重興之日。到那時必定是莊客興旺,如果莊主那時嫌不尋礙事,到那時不尋自會離去。”我看着他,……

他的話讓我心裡十分感激,如果紫樺山莊真還有莊客興旺的一天,我若到那時又趕他離去,那我將如何面對此時身逢未路的自己,又將如何面對“良心”二字?可這份感激的話卻又不是現在說出的時候。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人在得意之時,兌現之前在心裡暗自向別人許下過的諾言,要遠遠勝於——人在失意時,對他人的保證。這也是區分人心真僞的最佳標準。紫樺山莊最爲頂盛之時,那許多莊客不也是許下很多誓死追隨冉家的諾言嘛,到了現在我身前左右還不只是剩下他一人。因爲人在危急時都是要自保的,所以我並不怪任何人,但我更加覺得他對我的忠心是一種“恩!”。我明白他所做的這一切並非貪圖我冉溪日後能有所償還,這些只是來自於他的孤單,是他自身的經歷讓他對我有一種同情或是憫憐。

我有一種預感:可能在我的生命中,從未來的某一時間開始,會對他有一種“難以割捨”的依戀,而且這依戀,只不過是由於一種羞澀或是別個原因,而對更爲無法表達出那情感的外圍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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