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公子腳步頓住,轉頭向着慕容軒看去,見男子冷漠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垂眸深思,忽而像是想到什麼,踱步走向慕容軒說道: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慕容軒不語,只是死死盯着墨非公子看。
“得,你別這樣看了。我的確有段時間離開過,不過我的第一侍衛玄義守在那裡的。“
“玄義“
話落一玄色衣衫的男子飄落單膝跪地,拱手道:
“主子,屬下昨夜一直守着並未離開半步。“
墨非公子蹙眉,
“可有什麼別的不一樣的,你好好想想。“
玄義眉心一皺,
“要說不一樣的,也就屬下曾聞到一股異香味兒……“
“異香?“墨非公子打斷玄義的話,垂眸深思了會兒,朝着玄義擺手示意其退下。
“軒,昨夜我看見一個長得很像我姐姐的女子,所以就跟了去,留下玄義,而玄義剛剛說得異香,應該是江湖中所說的攝魂大香,人一旦吸入這種香氣一點,就會產生幻覺,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清醒後的意識始終停留在吸入異香前一刻。“
““
“你說呀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們不是還剛剛一起回來的麼。“
“沒事。“
慕容軒冷冷地說完,不在看墨非公子,墨非公子無趣地撇撇嘴離去。
慕容軒垂眸深思,墨非的姐姐?不是早就失蹤二十年了麼,長得像?還是故意像?而且還是該死地那麼巧合地出現在昨夜……
翌日,上官妍兒來到敏軒閣,看着敏軒兩字,心頭好似一根刺生生扎疼了自己。
昨天拿到那塊真正的玉佩,上官妍兒卻猶豫了,因爲自己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現着一個青衣男子的模樣,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霸道,他的輕柔……已經在自己腦海裡深深烙下了印。
上官妍兒拿着玉佩的手收緊,最後她告訴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如今看着“敏軒閣”幾字時,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擡起的腳卻怎麼也無法邁進去。慢慢地,上官妍兒抱着自己的雙臂蹲了下去,窒息感越來越強,彷彿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眼眸慢慢合上,身子緩緩朝着一邊倒去……
上官妍兒醒來的時候,見一翠煙衫女子坐在牀榻旁看着自己,女子淺淺一笑說道:
“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我好多了,謝謝公主。”剛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悄悄瞟向女子,卻見女子只是微微一笑,
“沒事的,我倆都是側妃,我比你年長點,你叫我敏鄂姐姐可好?”
“好,敏鄂姐姐,今天來本來是來看你的,結果反而麻煩你。”
兩人很快就聊上了,又說又笑,青衣男子進門就看見這樣一幕,一女子目不轉睛地看着對面的女子,對面女子滔滔不絕地講着自己遊歷的趣事以及路上遇到的各種搞笑的趣事。時不時地傳來兩人銀鈴般地笑聲,迴盪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慕容軒的目光停留在身穿翠煙衫女子身上,眼神中有猶豫、有糾結、有複雜……
上官妍兒其實早就發現慕容軒來了,見男子站在門口看着他們,而男子的目光卻停留在赫連敏鄂身上,雖然心痛,可是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個男子。卻發現男子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情緒交替着,最後變成冷漠,男子何曾對赫連敏鄂有過這樣的眼神,心下一震,看向赫連敏鄂。
而赫連敏鄂也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轉頭看去,果真是軒哥哥。
慕容軒和赫連敏鄂的目光相碰,瞬間拉回了慕容軒的思緒,低眸避開赫連敏鄂的目光,擡步走在離赫連敏鄂一米的地方停下,
“昨晚睡的可還好?”
“還好,軒哥哥你有事去忙,不用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慕容軒微微頷首,
“有什麼需要直接讓若嫺去找管家即可,本王已經交待過他們,在王府,你不用給誰請安行禮,下人們依然以正妃的禮儀待你。”
“軒哥哥,不用這麼麻煩,給軒王妃請安是應該的。”
“本王說了,不用就不用,你且安心待在這裡。可懂?”慕容軒用着不容拒絕的語氣淡漠地說道。
赫連敏鄂垂下眼眸,隱去自己的心緒,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是,軒哥哥,我知道了。”
慕容軒轉身對着上官妍兒說道:
“聽說你昏倒在敏鄂這裡了?身子不好就不要亂走動。還不回你的慕妍閣,還要繼續在這裡麼?”
“我……我還想……”
“我什麼我,你是在質疑本王說的話麼?”
說完,長臂一伸將上官妍兒拽起攬入自己胸前,緊緊鉗制,看向赫連敏鄂,卻見女子正低垂着頭,慕容軒頓了頓還是說了句:“本王先送妍兒回去了,免得她打擾到你,你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
慕容軒帶着上官妍兒從赫連敏鄂身旁走過,赫連敏鄂這才擡頭看向兩人背影……
上官妍兒被慕容軒緊緊攬住往前走去,上官妍兒只能扭轉頭對着赫連敏鄂說道:“敏鄂姐姐,我下次再來,我先走了哈。”說完臉上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赫連敏鄂臉上牽強地擠出一抹笑容予以回之。
視線中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赫連敏鄂的眼角終是流下了一滴滴無聲的清淚低落在地板上……
赫連敏鄂就這樣低垂着頭,死死地直直地站在原地,時間彷彿定格在那個瞬間,赫連敏鄂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直到有一雙鑲繡金線祥雲的黑色金靴出現在自己視線內,赫連敏鄂驀然驚醒,擡起頭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