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訴說着這世上最動聽、最甜蜜的話,女子內心泛起了一絲絲漣漪,如果此刻對着她說話的人是那個青衣男子該多好,可是卻不是。明明知道面前這個黑衣男子說的話別有用心,可是爲什麼不由控制地讓自己淪陷、沉迷。
女子清澈明亮的眼眸漸漸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女子猛地雙手環住男子的腰身,男子身子僵住,趁着這一瞬間,女子掙開鉗制自己下巴的手,撲進男子的懷裡,頭貼着男子堅硬的胸膛,環住男子腰身的雙手緊緊地在男子後腰處扣住。
女子的眼淚止不住地滴落,男子明顯對於女子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回神之際,垂下眼眸看着緊緊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子,心裡的某個地方也漸漸柔軟,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而自己卻不自知。一手輕輕上下輕撫女子的墨發,一手扣住女子的腰身。
“哭什麼?再哭就不好看了。”男子第一次用着輕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對着女子耳邊低低說道,女子聽見,哭的更厲害了,彷彿要把自己內心一切的委屈統統發泄出來,哭的委屈而又肝腸寸斷……
良久,赫連敏鄂擡頭,雙手微微撐開彼此的距離,眼睛眨了眨,說道:
“睿王,敏鄂現在,在軒王的心裡已經構不成您威脅他的砝碼了,你還是不要在敏鄂身上費心思了。”
說完就要推開慕容睿,男子本心情甚好,猛地聽到剛纔她說的那句話,心臟猛的一抽,憤怒油然而生,慕容睿下意識地想到,該死的,她居然認爲自己是再次把她當作威脅慕容軒的砝碼,男子猛地拽住那雙想推開自己的芊芊素手,一個用力,女子再次猛地撞進男子的懷裡,隨即男子一個彎腰,將女子猛地打橫抱起,女子雙腳突然落空,下意識地雙手環住男子的脖子。男子嘴角一勾,對着空中的一角說道: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本王先走了。”
“慕容睿你放我下了。”女子雙手不挺地捶打着男子的胸膛,只不過對男子來說,這只是不輕不重的撓癢癢,慕容睿眸色一深,雙手故意一鬆,女子猛地又摟住男子的脖子,嗔目切齒地看着男子。
男子不給女子任何說話的機會,一個閃身向着窗戶外掠去……
良久,房間的上空,
“哈哈,煜,你有沒有發現主子今天好可愛啊,沒想到主子腹黑起來也有一套。頭次見到主子的調情手段啊。”
“我看你很閒,要不要我把你剛說的話,轉告給主子,讓主子給你找點事做做。”
隨着一黑衣男子和銀杉男子從上空飄落,
接着銀杉男子找了個位子坐下來,眉花眼笑地說道:
“煜,你怎麼能這麼對人家呀,你忍心看着奴家受苦嗎?”
說着就對着黑衣男子拋了個媚眼,起身故作上前地靠上黑衣男子的胸前,黑衣男子嘴角狠狠一抽,全身起了一身雞皮,退後兩步步,指向牀榻上躺着的女子,說道:
“這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銀杉男子出聲,人已經掠出窗外,不見蹤影。
銀杉男子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勾心動魄的笑容,緩緩朝着牀榻走去……
慕容睿抱着赫連敏鄂施展輕功,來到皇城外不遠的一處峽谷裡,那裡有一個小草屋,外面種滿了許多花兒,旁邊還有一個鞦韆,因爲夜晚的原因對於其它的看的不清楚。
慕容睿抱着赫連敏鄂坐在鞦韆上,輕聲說道:
“乖別亂動,本王陪你看星星。”
赫連敏鄂推拒男子的手一頓,內心一窒,最終緩緩放下手,任由男子攬着自己、抱着自己。
擡頭望向夜空,
晚風輕拂, 輕輕的吹動着女子和男子的墨發,兩人的髮絲在空中不停交織不停舞動。
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
星星像螢火蟲,因爲星星會發出像螢火蟲一樣的光,還像寶石,閃閃發光,還像一雙可愛、明亮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還像路燈在天空中給人們指路、照明。星星在天空中一閃一閃的,好像一顆顆小珍珠。
星星充滿了感情,像頑皮的孩子,在稚氣、執著地注視着人間,彷彿用那明亮的眸子講述一個美麗動人的神話。
突然,那深邃遼遠的寶石藍的天空上,綻出了一團熾烈耀眼的火光,劃出一條弧形的漂亮的軌道,拖曳着一條極燦爛的光束,恰似一條美麗的長翎,向着無窮的廣袤裡悠然而逝……
女子陡然坐直,眉眼間舒開,雙眸閉上,嘴角向上,雙手合併,嘴裡喃喃細語。
慕容睿一直盯着女子看,這會兒看着女子做出這樣的舉動,似乎像似祈福,對着星空祈福?慕容睿正在疑惑間,女子眼眸掙開,清澈明亮的眼眸對着慕容睿眨了眨,繼而回頭繼續看着夜空,
“慕容睿,剛剛是流星,看到流星都要許願,說不定就能成真呢。”
“流星?”
“你剛剛沒看星空嗎?就像突然綻放的一團火光,划着一條弧形軌道拖着一條燦爛的光束,向着天際劃去。”
慕容睿臉上一陣尷尬,因爲自己剛剛一直看着懷裡的女子,哪裡看見此刻女子口中描述的流星。
慕容睿故作鎮定地低下頭在赫連敏鄂耳邊輕輕問道:“那你告訴本王你剛剛許了什麼願?”
赫連敏鄂內心無語,許的願說出來就不準了好不好。
女子突然轉頭,卻不曾想……慕容睿此刻正伏在赫連敏鄂耳邊,而赫連敏鄂一個轉頭,兩人的脣就不期而遇地相貼在一起。兩人一愣,赫連敏鄂睜大眼睛看着男子深邃的眼眸,而慕容睿此刻嘴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的眼眸越發深邃。
赫連敏鄂回神之際,正要退離,男子一手扣住女子的頭,一手緊緊將女子禁錮在自己胸前,狠狠地覆上女子的脣……鋪天蓋地的吻迎面而來,赫連敏鄂雙臂被男子牢牢禁錮着無法掙開。
男子狠狠掠奪着女子脣齒間的清香,直到女子憋的滿臉通紅,纔不舍的放開女子,女子得到自由大口地喘息着,慕容睿貼着赫連敏鄂的脣,
“現在願意嫁給本王麼?”
赫連敏鄂微微推開些距離,擡頭看向慕容睿,慕容睿在女子推開時,眼眸垂下,不知道爲什麼內心有那麼一絲忐忑而又期待,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女子給自己什麼樣的答案。
“睿王,敏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接近敏鄂無非也是因爲軒哥哥,況且現在……現在敏鄂也是軒王的人了,敏鄂自知已經配不上睿王您了。”
慕容睿眼眸猛地一縮,不知爲何聽到女子委婉地拒絕自己後,心中一窒,再聽到軒哥哥三個字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慕容睿擡眸看向女子,眼眸中帶着譏諷與銳利的光芒。
“那麼本王之前救過你,這個恩你打算怎麼報答本王呢?”
赫連敏鄂心下一頓,是啊,雖然當初自己被毒蛇咬一下不會傷及性命,可是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有人替自己受傷,怎麼說自己都是應該感激對方。
“王爺要報恩可以,只要敏鄂能做到的王爺儘管開口。”
“此話當真。”
“恩,當真。”
男子猛然向前,頭輕輕抵着赫連敏鄂的額頭,說道:
“以身相許如何?”
赫連敏鄂微愣,而後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道:
“王爺,除了以身相許敏鄂無法做到,其他……”
“本王說一不二。”
男子說完,放開女子,離開秋千,負手而立,擡頭仰望着夜空。
女子靜靜地看着男子俽長筆直的身影,良久,亦同男子一樣仰望夜空。
在這樣的夜晚,赫連敏鄂突然覺得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如果在現代的話,還可以靜靜的一邊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觀賞着這夜晚的天空.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尤其是這異世,最重要的是要活的瀟灑、活的坦蕩、活的快樂。但是真要做到這些,那的確是不容易的,面對有時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情,面對一些嫉妒自己的人在背後暗算自己,那真的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慎危。如玩網上的遊戲,要勇敢的去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可是自己真的很想低調地過完這一世,況且也不知這具殘破的身子何時會失去生命的氣息。
風還在輕輕的吹着,看天空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赫連敏鄂還不想休息,因爲眷戀着這夜晚的天空,看着它,自己似乎感覺到心靈被淨化了,整個人感到好輕鬆好輕鬆。
直到一件月白色披風披在自己肩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繫着披風,赫連敏鄂才猛然回神,心下懊惱一番,這裡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自己怎麼就去神遊去了。
男子繫好披肩,擡眸就見女子眼中懊惱的神色,冷冽地說道:
“去裡面休息。”
赫連敏鄂順着慕容睿的目光看去,正是剛剛來到這裡時看見的小草屋,
“不是送我回去嗎?我怕回去晚了……啊……”
赫連敏鄂被慕容睿一個用力打橫抱起,一個閃身進了小草屋,將女子狠狠地扔到榻上,雖然看着是粗暴的扔在牀榻,實則男子的力度卻是控制的剛剛好,不會讓女子感到一絲疼痛。
赫連敏鄂被扔到牀榻上,用手支起上身,看了看室內的擺設,簡單的小方桌,兩個小石凳,一個木製長箱子,一張簡易牀榻。
男子脫掉自己的外衫,走向牀榻,赫連敏鄂急忙向裡縮去,
“慕容睿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