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鄂惺忪的睡眼慢慢睜開,外面泛起了朦朧白光,赫連敏鄂想着天還早再睡會兒。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手觸摸到身旁一片冰冷,蹙了蹙眉,軒哥哥這麼早起來了麼?
忽而又想起昨夜一次次的纏綿,頓時小臉爆紅,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羞死了羞死了,待會兒軒哥哥回來怎麼好意思見他呀。”
嘴巴里不停地嘟囔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赫連敏鄂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不受控制地亂跳,赫連敏鄂能想到自己此刻定然面紅耳赤,正着急想着該怎麼面對軒哥哥時,耳邊傳來熟悉的一道聲音:
“公主,我是若嫺,你醒來了嗎?”
呃,赫連敏鄂恨不得此刻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奈地伸出手,朝着若嫺擺擺手,示意其出去。
若嫺眼脣偷笑,
“公主,你就別害羞了,這下你和軒王終於在一起了,恭喜啊。不過眼下還有事需要公主和王爺去解決。權公公來了,傳話說讓您進宮。”
赫連敏鄂心下一涼,自己怎麼就差點忘記這麼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剛要起身,卻猛地驚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現在雙腿發軟,尤其是那裡稍微一動就會很疼……
若嫺聽到赫連敏鄂驚叫一聲,急色地問道:
“公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若靜,若靜,你快進來下,公主身子不適。”
赫連敏鄂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見若靜已經進來,忙說道:
“我沒事,別聽若嫺瞎嚷嚷。對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若嫺還想說什麼,被若靜制止,若靜拿出一瓶藥膏遞給赫連敏鄂,
“公主,昨夜亥時,夜離侍衛就去府上,將我倆帶了過來。這個每日塗抹下可以緩解疼痛,我去爲公主準備沐浴。”
“恩,若嫺也去準備下吧,梳妝完了,立刻進宮。”
皇宮中,雲昭帝陰沉着臉色,目光如炬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慕容軒,慕容睿坐在一旁的茶几旁,低頭輕輕搖晃着手中的茶水,時而輕抿一口。
慕容軒昨夜被上官妍兒糾纏了一夜才得以脫身打算回府,走到一半卻被雲昭帝派來的人攔下,直接被叫進宮中。
雲昭帝疾言厲色地說道:
“逆子,她是你皇兄要娶的妃子,你怎麼可以……”
雲昭帝氣的已經說不下去了,就着旁邊的茶杯扔下慕容軒,砸在了慕容軒的額頭上,砰的一聲,茶杯落地而碎,鮮血順着慕容軒的側臉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
慕容軒從容不迫地擡頭看向雲昭帝,眼眸淡淡地盯着雲昭帝,卻不說一句話。
“陛下,鎮國公主來了。”
“讓她進來。”
慕容軒蹙眉轉頭看向後方,而慕容睿則冷冷地看着款款而來的女子。
女子今日一身煙水百花裙,翠煙外衫,凌雲髻,修長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慕容軒看着女子比平時多了一絲嫵媚,蹙眉,垂眸……
女子在看見慕容軒額頭上的傷口時,瞳孔驟然一縮,但是礙於帝王在這裡,只得無奈地走至慕容軒身旁跪下行禮,
“兒臣叩見父皇……”
“不要叫朕父皇,赫連敏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夥同軒王演出這麼一場戲來,當初賜婚的時候你大可以拒絕,爲何偏偏在睿兒與你成親的時候弄出這麼一場戲來,是爲何意?”
赫連敏鄂頭重重地一磕,匍匐在地上,
“臣女罪該萬死,都是因爲臣女忘不了軒王,想嫁給軒王,才一直央求他。一切都是臣女策劃的,不管王爺的事,請皇上責罰敏鄂。”
“敏鄂,這是……”
赫連敏鄂急忙打斷慕容軒的話,
“王爺,都是敏鄂害了你,不應該一直央求你,你不必爲了替敏鄂,自己攬下所有的錯。”
慕容軒正要開口解釋,驀然在看見赫連敏鄂微微張開領口下的紅痕時,一直淡漠的眼眸驟然一縮,到口的話也嚥了下去。
“好了。”雲昭帝不耐地打斷兩人。
“赫連敏鄂,有失皇家之儀,去除鎮國公主一切封號,即日起解除與睿王婚約,賜軒王側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