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倉嗤笑開,他不停搖頭,而慕容子軒繼續說,
“退一萬步講,就算…就算她有所欺瞞,今早的媒體發佈會過後,她向全世界許諾她只屬於我。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我就願意相信。”
“你就這麼愛她?”
“是的,我愛她。所以擎倉,叫以菱大嫂吧。”
慕容擎倉幽眸漸深,“呵呵,大嫂?你們連訂婚都不算……”
“擎倉,”慕容子軒無情打斷他的話,“其實我在英國不止唸書,那四年我在英國創辦了第一家慕容分公司。我已經和爸爸商議了,我和以菱訂婚後就打算逐步將慕容氏核心搬至英國,我們都會在那定居。”
“什麼,你……”慕容擎倉站起身。他憤怒,咆哮又覺得好傻,他們和她是一家人,原來兜兜轉轉他從不在任何人心裡,永遠孤身一人。
“擎倉,”夏妍姍已蹦跳着來到二人身後,她不察有異。她上前挽住慕容擎倉的胳膊,“擎倉吃完飯我們去哪裡玩?”
夏以菱也緩慢來到身後,慕容擎倉狹眸半眯。
他看着她,她知情嗎,她同意了嗎?
“以菱,”慕容子軒已走過去,挽住夏以菱纖腰,“今天難得空閒,要不我們和他倆一起去吧?”
夏以菱迴避慕容擎倉目光,她看向慕容子軒,搖頭,“子軒你把你媽媽約出來,我們陪伯母逛街買衣服吧。難得有空,也該儘儘我們的孝心了。”
…………………………其實只要夏以菱願意去做,她也可以圓滑諂媚,八面玲瓏。這一路上她異常乖巧,慕容子軒更幫襯着哄騙了一大堆甜言蜜語,倪翠芬心情大好,芥蒂消退。
三人收貨頗豐,買了不少高檔奢侈品,並在酒店裡吃了晚飯。慕容子軒開車送倪翠芬和夏以菱回慕容家,夏以菱手機的雞鳴聲突然響起。
夏以菱打開看,“玫瑰歌廳,慶功宴。”
夏以菱輕擰秀眉,身旁倪翠芬已說道,“以菱,是又要去加班嗎?”
倪翠芬語氣裡仍有些不善,慕容子軒迅速從反光鏡裡遞來安撫的目光。
夏以菱淡笑迴應,那邊倪翠芬已說開,“以菱啊,不知伯母逼你,我早說了我們女人相夫教子,做好丈夫的賢內助就行。真的沒必要每天拼死拼活,拋頭露面的去工作…”
“媽,現在女強人,女精英可多了,我們這代和你們價值人生取向不同,你別老幹涉我們,行不?”
“這……”倪翠芬還想說。雖然她原諒了夏以菱,但那場酒店風雲已經在她心裡劃上了陰影。她希望夏以菱可以辭掉工作,全心做個富太太。
“伯母,我…會考慮的。”夏以菱爲難卻認真的一番話,瞬間澆滅了爭吵的火苗。
慕容子軒將倪翠芬送到家門口,調頭去送夏以菱。
“子軒,剛剛高所長髮短信說在玫瑰歌廳開了此刻環保宣傳活動的慶功宴,他讓我去參加。剛剛伯母問,我怕她不喜歡,所以沒說。如果你……”
“那有什麼猶豫,去吧。”慕容子軒超乎夏以菱意料的爽快答應。
慕容子軒將夏以菱帶到一家時裝店,挑選了一套豆沙色的無袖長裙。夏以菱高高束起了發,慕容子軒直覺明珠生暈,天塌地陷也擋不住她湖光山色的秀影。
車開到玫瑰歌廳,夏以菱伸手接安全帶,慕容子軒忽然說道,“以菱,反正是慶功宴,要不我也一起進去玩吧。”
夏以菱解帶的手停頓,但很快便點頭,“好啊。”
慕容子軒嘆息撫了撫夏以菱細膩凝脂的臉頰,他去吻她的水眸,“開玩笑的,去吧。別喝酒,早點回家。”
“恩。”夏以菱點頭,她下車搖了搖手後,便走進歌廳大門。
慕容子軒開車離去,縱然他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他還不想束縛她太緊,他想給她點自由和空間。
她在慕容擎倉面前說約他母親出來玩,她在他母親面前說考慮辭職,這些都是發自真心的嗎?可是爲何她順從模樣裡總帶了些猜測和顫驚,他們是有了裂縫,彼此懷疑嗎?他有種感覺她好像把自己縮進了一層堅硬的保護殼裡,即使兩人努力走近,也擋不住漸行漸遠的趨勢。
進了玫瑰歌廳四周就刺來耀眼炫目的五彩燈,夏以菱還沒有適應這張揚的音樂,靡亂的氣息,設計部四個女孩子已經圍了過來,
“夏姐姐你怎麼纔來?哇,夏姐姐你今天好美啊!”
夏以菱有些踟躕,其實她不喜穿着打扮。但是正因着這與平時強烈的反差,她此刻越顯清麗脫俗,奪人眼目。
四人見夏以菱不好意思了,便停止打量,讚賞和取笑。
她們將她拽到歌廳一角沙發上喝着飲料,開心聊天。木黛兒一共10多個部門,人員上百。但包場這偌大的歌廳倒一點不顯擁緊,高郎正在不遠處和些政府幹部交談着。
“怎麼不見大同他們?”今天這設計部的兩個男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夏以菱從進門就沒有看到。
姚芳芳幾個女孩早一臉壞笑,“夏姐姐,他們去獵豔了,要知道這慶功宴實際上是變相的相親會。”
夏以菱噗嗤笑開,她輕啜口飲料,好奇的問,“可是慶功宴就這樣喝酒聊天嗎,沒有什麼項目或娛樂。”夏以菱很少參加這類聚會,她覺得不適應。
“娛樂怎麼可能少,但是人還沒有到齊,大家還在等。”
“人沒到齊?”夏以菱突然想起高郎曾說繪畫所高層都會參加,那…那慕容擎倉算不算?
她還在想着,已聽見些異乎尋常的腳步聲,姚芳芳等的臉色也開始變化。夏以菱順着衆人目光往門口看,門邊正走進着慕容擎倉,還有…夏妍姍。
夏妍姍將長髮梳順在一邊,大波卷着發。她化着精緻的妝扮越顯絕世獨立,她穿了一身粉色黑碎花仙裙,薄霧白雪拖地煙紗飄逸點綴,深v領外罩白色狐貂坎肩,一盈一步都像洛川神女踏空而來。